從皇宮出來,楚風便立馬將王有錢他們召集了過來。


    等幾人都到了後,挨次坐下,這也算是楚風的團隊第一次進行工作商議了。


    王有錢大大咧咧一坐,身下的椅子發出痛苦啊哀鳴。


    “楚風,聽說皇帝今日召你進宮,讓你去救治南方的災情了?”


    其他人都看著楚風,也猜到了這次召見他們大抵與此事有關。


    楚風點了點頭。


    “皇帝封我為欽差,全權處置,明日就動身。”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本以為皇帝是是讓楚風給災區提供一些輜重,沒想到是讓楚風全權負責。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平常對楚家愛搭不理,現在一句話,就要楚風給他當牛做馬。


    杜小康思考問題倒是最細致的,皺著眉頭問道:“各地的糧草現在都優先供應了邊關,不知皇帝給公子撥了多少糧食,發了多少棉衣?”


    楚風冷哼一聲:“一粒糧不見,一塊布沒有。”


    “這……”


    杜小康幾人麵麵相覷,這皇帝是真不要臉啊。


    南方數省遭災,幾百萬的災民,就讓楚風一個人解決?


    王有錢頓時怒目站起身來,手指皇宮的方向。


    罵道:“皇帝老子好不要臉,他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這江山到底是他君家的,還是你們楚家的,楚風,你可不能去,咱們好不容易才攢下點家底 ,不能就這麽讓他給坑了。”


    孔造材和李善緣也是如此想法,麵若寒霜一言不發。


    楚風抬手打斷了王有錢的話。


    “百姓正在遭難,就算皇帝不說,我楚家也不會看著他們受苦。”


    隨後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他想占我的便宜,真以為我楚風能讓他隨便拿捏的兔子嗎?等災情過去了再找他討迴這個賬!”


    楚風都已經決定了,幾人就算是對皇帝有再大的不滿,也隻能照著他說的做了。


    杜小康眉頭緊鎖,緩緩說道。


    “最近咱們的糧食,收成倒算是不錯,公子你之前給我的那些紅薯、土豆的種子,也都豐收了好幾茬了,但是,那麽多災民,再怎麽也不夠啊。”


    王有錢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上次孔造材改進的紡織機雖然已經提高了工作效率,但是用來救災,杯水車薪罷了。”


    看著他們愁眉緊皺的樣子,楚風淡然一笑。


    “這些都不用你們擔心,將糧倉中的所有糧食和都先拉到災區,剩下的,就不用你們管了。”


    楚風隨身攜帶商店,隻要有錢,那就不擔心買不到東西。


    而且糧食和衣物在商店中的價格,比現實中的價格還要低一點,他讓人講那些東西拉過去,也隻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他的產業也急需擴張,這次前去,正好拿下南方的市場。


    所以他這次召集王有錢他們前來,就是為了調集人手的。


    隨後就將他們各自的任務頒發下去,


    眾人領命後趕忙迴去,通知手下的得力幹將明日隨楚風一同南下。


    誰都不敢怠慢,這不僅是給皇帝辦事,而且還是救黎民於水火,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著。


    等他們都離去後,楚風來到楚天河的房間,跟他說了皇帝讓他處置災情的事情。


    楚天河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木盒,聽到楚風的話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是靜靜的起身,將木盒拿起,交到楚風的手中。


    楚風打開一看,裏麵放著都是一些碎銀子,還有幾張銀票,加起來不過數百兩。


    “爺爺,這是……”


    楚天河歎了口氣。


    “你也知道,爺爺這麽多年沒有什麽家產,就隻剩這點了,也算是爺爺對百姓的一番心意,你可切記要用到百姓身上。”


    楚風看著木盒裏麵的錢,忍不住鼻子一酸。


    縱使楚天河歸為一國的戰神,按理來說,不說皇帝的賞賜,就算是每年的俸祿也有大幾千兩。


    可是他從未貪戀過身外之物。


    小的時候楚風問起,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都那麽有錢,自己卻什麽都沒有。


    楚天河抱著楚風,沉默良久後才緩緩說道:“那麽多的母親失去了兒子,那麽多的妻子失去了丈夫,那麽多的孩子失去了父親,爺爺沒有將他們活著帶迴來,爺爺對不起他們啊……”


    所以這麽多年來,楚天河但凡有點資產,都會照顧給那些亡者的家屬。


    碰見收成不好的年份,還經常施粥行善。


    這麽多年過去了,若是他不說,誰知道堂堂戰神全部的身家,就隻有這幾百兩的銀子。


    這幾百兩銀子,都不夠大戶人家吃一頓飯。


    雖然隻有幾百兩,雖然楚風很想告訴楚天河自己有錢,但是他也必須收下。


    這是楚天河的心意,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對黎民做的了。


    “我知道了爺爺,您放心吧。”


    就在這時候,秦忠厚忽然快步從門外走來,臉上還掛著濃濃的喜色。


    “將軍,有北陵的老友來訪。”


    楚天河一愣。


    “老友?哪位老友?”


    秦忠厚樂嗬嗬的說道:“是小步,步石天啊,將軍您忘了嗎?當年和大夏國的最後一戰後,咱們還在他家休整過一段時間呢。”


    一說小步,楚天河的眼神也是閃過一抹迴憶的神色,多年前的畫麵此時浮現在他的腦海。


    著急問道:“他現在在哪呢,來府上?”


    “是的將軍,正在會客廳等您呢。”


    楚天河聽後,快步朝會客廳走去。


    楚風看著楚天河快步離去的身影,麵露異色。


    很少見自己爺爺這麽失態的時候啊。


    也好奇那小步到底是什麽人,便跟了過去。


    三人來到會客廳,隻見有兩男一女坐在客位上,花楹正在給他們沏著茶。


    看到楚天河進來後,三人立馬站起身來。


    隻見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的來到楚天河的麵前,使勁的擦著自己早已渾濁的雙眼。


    待到看清來人後,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


    “將軍,真的是你啊將軍,步石天,叩見楚將軍!”


    一旁的兩人也都跟著一同跪下身來參拜,“叩見楚將軍。”


    楚天河看著跪在麵前的老人好一會,才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小步?”


    一個老人叫另一個老人小步,而且楚天河看著比他年輕精神多了,倒是有些滑稽。


    步石天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麵前的楚天河,激動的說道:“是啊將軍,我是小步,步石天啊,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呢。”


    就在楚天河兩人交談的時候,楚風看著跪在一旁的女子,越看越覺得熟悉。


    等她抬起頭後,楚風傻了眼——這不是麗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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