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馮文才等人早已經被扒光後丟在了街上,一個個凍的瑟瑟發抖,跪在公主府門口,大聲哭喊。


    “公主,我錯了,我要見公主,讓我去見公主。”


    若是真的要他們在京城裸奔,還不如讓他們去死,文人最關注的是什麽,那便是自己的名聲啊。


    馮文凍得瑟瑟發抖,拚盡全力的站直了身子,盡管已經被扒光,可是手中依然搖著那把折扇。


    這都快給這老小子凍死了,還裝逼扇風呢。裸體扇風,最為致命。


    眼神中帶著寧折不彎的傲然,衝著一旁手拿兵刃的護衛說道:“你們這番侮辱我等讀書人,難道不怕天下人的指責嗎!快點把衣服給我,若不然,若不然,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這公主府的門口。”


    他這話剛說完,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鞭子響。


    隨著馮文才的慘叫,他的身上便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廢什麽話!觸犯公主威嚴,今天沒有當場砍死你就已經算是便宜你了,想死,那也得裸奔完了再死!快走!”


    說著,剛才抽馮文才的那名護衛作勢又舉起了皮鞭。


    “不不不,軍爺,別打了,別打了,我走,我走。”


    馮文才也不裝逼了,一鞭子打散了他的文人氣,不是因為他慫了,實在是太疼了。


    隨後,京城便出現了一幕百年難遇的奇觀。


    隻見十幾個裸男在並排行進在京城的大街上,每一個人都一手捂著下麵,一手捂著臉,生怕別人認出自己。


    後麵還有十多個手拿兵刃的護衛緊緊的在跟在他們後麵。


    一下子便圍過來了好多人,看著這些個裸男指指點點,哈哈大笑著,大姑娘小媳婦看到後,尖叫一聲聲捂著臉跑開。


    可就算他們捂著臉, 又怎麽會被人認不出呢?尤其是馮文才這個平日就愛到處顯擺的人。


    隻見有人指著他大聲說道:“誒?那是不是馮文才啊。”


    “是啊,我看起來也像是他,旁邊的是不是肖範德他們,這,這是怎麽了,犯什麽罪了?”


    好事不出,壞事傳千裏,不一會,他們在流觴詩會的所作所為,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原本圍觀的人還覺得他們太可憐了,可當知道真相後,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麵色不善的看著馮文才他們。


    隻讓你們裸奔簡直是太便宜他們了,竟然當眾調戲公主!


    不過,除了這個,讓他們更震驚的是,楚風便是林乂!


    好家夥,他楚風現在還了得?不僅是楚戰神的孫子,還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楚老板,這現在又是林乂,楚風啊楚風,你到底還有什麽身份是我們不知道的!


    尤其是一些對林乂的文采早就心生愛慕的女子,在聽到馮文才假扮楚風的時候,也顧不得矜持了,一個個都提著雞蛋、爛菜葉,追著馮文才丟著。


    “讓你假冒林乂!讓你不要臉!”


    此起彼伏的罵聲陣陣響起。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半個京城的人聽到有人在京城裸奔的消息後都跑到街上觀看。


    畢竟這等好戲,這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再見第二次啊。


    馮有才等人現在都要被凍成孫子了,鼻涕眼淚直流,擦都擦不完。


    也不擋臉了,都被人認出來了,還擋什麽,隻好捂著身下,保留一點自己僅存的尊嚴。


    那些護衛連鞋都沒給他們穿,此時他們的腳凍的猶如針紮一般,於是馮文才這機靈鬼便想著跑起來,跑起來也就沒那麽冷了。


    他一跑,也帶動了身旁一塊跟他裸奔的人也一起跑了起來。


    可是身後的那些護衛還以為他們想要逃跑呢,立馬追了上去將他們打倒在地。


    “找死,竟敢敢逃跑!”


    馮文才被打倒在地, 渾身都沾滿了雪,還沒起身,就看見一把大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一驚,又給嚇尿了,身下冒起滾滾熱氣。


    這一幕自然讓周圍看好戲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付有才顫顫巍巍的說道:“軍爺,我冷啊,我就是想跑跑,暖和一下,我也沒想逃跑啊。”


    說完就哭了,那真是嚎啕大哭啊。


    現在心中無比的悔恨,我惹他楚風幹什麽啊!我裝什麽逼啊!


    一旁的其他裸男早就對馮文才心生怨恨了。


    立馬站起身來,指著馮文才大聲罵道:“都是你!都是你惹了楚風,害的我們跟你一起丟臉!還冒充林乂,枉我們對你平日還是那麽信任,你這樣做對的起我們嗎!”


    馮文才聽到他們的話,還嘴硬呢。


    “我讓你們信我了嗎!你們難道沒有嘲諷楚風嗎!”


    “你還敢說,給我打!”


    瞬間,裸男大戰開始了,迎男而上,棍棒相交,男上加男,雙拳男抵四手。


    這一幕在京城久久傳為佳話,從這之後很多年,凡是街談巷語都必定繞不開這個話題。


    而在流觴詩會上,楚風見他們被扒光後拉去遊街,心中頓時心中也舒坦多了。


    看著在場的人那一雙雙或憧憬,或敬重的眼神,楚風哈哈一笑,對君詩瑤說道:“公主,你們繼續,繼續啊,今天就是來玩玩的,別讓那些人壞了咱們的興致。”


    可現在在場他們哪裏還有什麽心思作詩啊,哪裏還有臉作詩啊。


    人家林乂在此,他們這不是光公麵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嗎。


    君詩瑤看著楚風,麵色微紅。


    “楚公子,真沒想到,你就是林乂。”


    楚風擺了擺手。


    “誒~都是寫虛名罷了,算不得什麽。”


    君詩瑤搖了搖頭,露出小女兒的嬌羞。


    “若是楚公子那些詩作都算不得什麽的話,那這天下都沒有什麽可以被稱為詩了。”


    隨後又抬起頭,麵帶期待的看著楚風。


    “楚公子,詩瑤還有一些詩學上的問題不太懂,公子可以幫我解惑嗎。”


    “公主相邀,楚某怎麽能拒絕呢,請說吧。”


    “那太好了。”


    君詩瑤麵露喜色,竟然沒有迴自己的座位,很自然的便坐在了楚風身旁,開始向楚風討問作詩方麵的問題,


    楚風自然是知無不言,滔滔不絕。


    在場的人也都聽得如癡如醉,時而茅塞頓開,時而發出一聲聲驚唿。


    原來,詩歌還能這樣。


    等到詩會結束,眾人都走後,君詩瑤將楚風送到三裏外,還不舍離去。


    最後在楚風不停的勸說下,君詩瑤才停了下來,再三叮囑,讓楚風有時間再來自己的府上教自己作詩。


    等楚風都走出好遠了,她還站在原地,看著楚風的馬車離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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