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看著柳若雯渾身是血的樣子,整個人驚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本來在前一秒她還是不喜歡柳若雯,沒想到下一秒就看見她渾身是血的樣子。


    “你怎麽了?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你如果不能進來就不要進來了,怎麽傷成這個樣子。”蘇知鳶跑過去一邊責怪一邊給柳若雯止血。


    柳若雯大概也是死裏逃生,司空沐白看著柳若雯這個樣子趕緊出去查看了一下情況,他害怕因為柳若雯這些人追過來。


    還好,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他察看了一會就朝著裏麵走了過來。


    蘇知鳶的話柳若雯沒有迴答,蘇知鳶也並沒有計較,她看著柳若雯虛弱的不行,她小心翼翼的為她包紮了傷口說道。


    “這兩天你盡量就不要動了,有什麽事情你就喊我,我和司空沐白都可以幫助你做,你幸好趕迴來了,稍微遲一會都會流血過多而休克。”


    蘇知鳶看著柳若雯這個樣子,她雖然知道這個在戰場上麵是沒有辦法的,不可避免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埋怨柳若雯。


    柳若雯停頓了一會,看著司空沐白說道:“你去扭動城隍的眼珠。”


    她的話一說完,司空沐白立刻就明白可能有什麽秘密通道,她順著柳若雯的指示轉動城隍的眼珠,很快,一條密道就出現了。


    司空沐白看著這個密道,他有些興奮,還沒有等他說話,柳若雯將蘇知鳶推了一把,朝著他們兩個說道。


    “你們趕緊走吧,順著這個密道一直往下走,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們以後也就兩不相欠了。”


    蘇知鳶聽見柳若雯的話有些生氣的拉著她說道:“你說的這叫什麽話,我們再怎麽樣也不能把你扔在這裏啊,你讓我怎麽做人。”


    她拉著柳若雯的胳膊,和司空沐白一起摻著柳若雯往密道裏麵走去,看著蘇知鳶的樣子,柳若雯的眼圈有些發紅,她很久沒有感受過溫暖了。


    “你就不記恨我?”柳若雯看著蘇知鳶不相信的問道,她覺得她這幾天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而且沒有她,他們兩個也不會牽扯到這個事情中來。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柳若雯絕對都不可能原諒她,沒想到在這麽危急得時候,蘇知鳶竟然願意帶著她一起走。


    “這有什麽好記恨的,嘴長在你的身上,而且你的話對我有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我隻不過不願意讓自己後悔,我想做一個善良的人。”


    蘇知鳶一邊走一邊朝著柳若雯堅定的說道,隻要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人,她都不願意傷害別人的性命,她覺得每個人都會犯錯,隻要認識自己的錯誤並且願意改正就行了。


    柳若雯被蘇知鳶這句話說的不知道該迴什麽?她沒有說話,她突然覺得她已經很久沒有像蘇知鳶這樣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還是不相信人與人之間還是有真情的。


    蘇知鳶緊緊的拉著柳若雯的手,既然柳若雯和她在一起,她一定會盡她的能力去幫助柳若雯,這條密道還是挺長的,三個人都不說話,就那麽默默的走著。


    “你們說這裏還會不會有戰亂?”蘇知鳶一臉疑惑的問道,她不知道在這裏還會不會遇到外麵的人,畢竟四麵八方都被這些官兵堵上了,她害怕這裏還是有官兵。


    柳若雯聽見蘇知鳶的話笑了起來,她直言蘇知鳶單純,她突然覺得蘇知鳶就像養在籠子裏麵的寵物,從來不知道外麵的險惡。


    蘇知鳶則不知道柳若雯在笑什麽,這麽久了,她和柳若雯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她覺得她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一路上都沒有向任何人透漏她的身份,她和司空沐白隻是做一對尋常的夫妻,而且她已經不算是樓蘭國的公主,畢竟嫁過去的人隻能算司空沐白的妻子。


    可是看見柳若雯的眼神她突然覺得有些熟悉,還有她的笑容讓蘇知鳶有些懷疑她應該知道一些什麽。


    “我知道你是樓蘭國女王的女兒。”柳若雯看著蘇知鳶慢慢的說道,柳若雯的話一說出來蘇知鳶和司空沐白都震驚的看著她,蘇知鳶的心裏也有了什麽不好的想法。


    畢竟現在是戰亂時期,如果蘇知鳶是樓蘭國女兒的事情一曝光,肯定有不少的人追殺他們,她有些警惕的看著柳若雯。


    她想如果柳若雯今天對她造成了什麽威脅,那麽她就殺。


    蘇知鳶一路上從未給任何人提過關於她的身份,她不願意給他們前行的路上增加一些困難,沒想到柳若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事情。


    “你別害怕,我並沒有害你的想法,我是國師之女,因為小的時候見過你,所以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柳若雯看著蘇知鳶的表情趕緊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一早說出來。”蘇知鳶疑惑的看著柳若雯說道,她不明白柳若雯為什麽不在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說出來這個事實,他們也不用繞這麽多的彎子。


    “如果我一早說了你會相信嗎?”柳若雯笑了笑,她覺得蘇知鳶實在太過單純,從小被樓蘭女王護在身後,嫁過去之後又被司空沐白護在身後。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蘇知鳶還是有些不相信柳若雯的言辭,她扶著柳若雯一邊往前麵走一邊質問道。


    柳若雯一字一句的迴答道:“自從我父親死後我一直就住在這裏,火染國的軍隊已經打到這邊了,我身為國師之女,怎麽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你不知道那些士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怎麽能忍受這種屈辱,出手相助,他們才追殺到了這裏,因為我的身份,他們一直停留在外麵不敢進來。”


    柳若雯朝著蘇知鳶說道,她想起那些火染國的士兵對他們國家的百姓燒殺搶掠,她幾天氣的拳頭都握了起來,她發誓一定要將這些人殺掉。


    “不是說火染國的軍令是不能對來往的百姓實行暴力行為,怎麽還會有燒殺搶掠的事情發生。”蘇知鳶看著柳若雯奇怪的問道。


    他當時聽到這個軍令,覺得還挺好的,現在沒想到竟然和她聽到的不一樣,蘇知鳶看著柳若雯問道,聽見這個事情她心裏也生氣的不行。


    她終於明白柳若雯為什麽今天迴來會受這麽重的傷,司空沐白在一旁聽了直罵禽獸,他覺得一個國家想要一直立根,就得和其他的國家打仗。


    這些事情每個國家都得經曆,所以對於司空沐白來說在正常不過了,可是他真的不能接受這些士兵對百姓的欺壓。


    “這些軍令不過就是說給老百姓聽,他們不會傷害他們國家的老百姓,但是我們的百姓在他們看來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價值,任意的欺負。”


    柳若雯因為激動整個人都咳嗽顫抖起來,蘇知鳶感覺拍了拍她的後背慢慢的說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他們這樣一定會遭報應的。”


    看著柳若雯這個樣子,蘇知鳶也有些心疼,她朝著柳若雯說道:“沒關係的,他們是禽獸,你不能為了他們氣壞你自己的身體,不值得的,你現在已經受傷了,我們趕緊得出去。”


    蘇知鳶看著她為柳若雯包紮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司空沐白,司空沐白也察看了一下,朝著蘇知鳶說道。


    “我們這裏的條件太過簡陋了,根本沒有辦法為她醫治,所以我們必須趕緊出去,要不她這個失血過多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司空沐白看著蘇知鳶說道。


    “咳咳,我沒事,我看見他們欺壓我們的百姓,我實在忍不住了,其實我知道,他們人多,我根本沒有勝算,可是我當時實在忍不住了,我覺得能殺一個是一個。”


    “這樣的話我也不算妄活了,如果我父親在世的話,他絕對不允許這些禽獸這麽欺壓百姓,可是我現在看著他們的行為什麽都做不了,我父親一定在怪我。”


    柳若雯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這是柳若雯和蘇知鳶見麵以來她對蘇知鳶說的最多的話,蘇知鳶慢慢的抱了抱柳若雯。


    “不會的,國師一定會在天上為你感覺到驕傲,你不要這麽想,畢竟這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蘇知鳶安慰著柳若雯。


    說話間,密道的門已經重新關上,蘇知鳶和柳若雯他們已經朝著密道的更深處走去,蘇知鳶聽見密道的那頭也有兵戈相交的聲音。


    “我怎麽聽見還有兵戈相交的聲音,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難道火染國已經攻進皇宮裏麵了?”蘇知鳶有些擔心的問道,她對這裏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明白。


    柳若雯也停下來聽了一會,她朝著蘇知鳶有些擔心的說道:“應該不是皇宮裏麵傳來的,皇宮外麵的聲音也會傳到這裏,你放心吧,他們暫時不會攻進去的。”


    她朝著蘇知鳶安慰道,蘇知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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