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正和司空沐白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聽到這些事後,她立馬抬頭,站起身看著對麵的人:“走了,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了。”


    司空沐白仿佛知道蘇知鳶要帶他去哪裏了,他嗯了一聲,靜靜的跟上了蘇知鳶。


    而蘇知鳶手上拿著一張字據,直接找到了寒陌邪的院子門口。


    此時,寒陌邪家裏。


    當得到大赦天下的消息後不久,林寶兒就從大牢裏迴到了家中。


    母女兩個人相見的時候,哭著抱在一起,寒陌邪用手緊緊的攬著林寶兒,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天。”寒陌邪說著,竟然是哽咽了起來。


    林寶兒的情緒一向內斂,她此時此刻隻是靜靜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寒陌邪的懷裏。


    “以後女兒再也不離開你了。”林寶兒一臉委屈的說。


    然而現在母女兩個人還未來得及深情的時候,那邊卻突然有人過來傳消息,說蘇知鳶帶著司空沐白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寒陌邪大概已經猜出了他二人來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麽了,連忙叫門房將二人迎了進來。


    剛一進來,蘇知鳶就簡單粗暴地拿出了之前寒陌邪簽下的字據。


    “林夫人,如今林姑娘已經被放出來了,這字據上所簽的東西,希望您能夠及時兌現。”蘇知鳶說著將那字條放在了她跟前。


    沒想到寒陌邪卻極其愉快的答應了,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對麵的人。


    “這就是我們寒氏一族調兵的令牌了,拿著這塊令牌,你可以去做你想要的。”寒陌邪很愉快的說。


    蘇知鳶沒想到寒陌邪居然這麽爽快的就把這東西給她了。


    “但是為了防止令牌被偷到,你即使拿到了令牌,也要對上暗號,我給你一張紙條,這上麵便是我們寒氏一族所有的案號。”寒陌邪說著將一張紙條遞給了蘇知鳶。


    拿到這張紙條的時候,蘇知鳶打開看了一下,看到上麵的字跡時,她的眼中有些意外。


    沒想到連這樣重要的東西,寒陌邪都給她了。


    蘇知鳶將手中的東西都盡數的交給了旁邊的司空沐白。


    司空沐白很有禮貌的說了聲多謝。


    兩個人既然已經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蘇知鳶也不在這裏打擾她們母女兩個人相聚了,便帶著司空沐白出來了。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蘇知鳶突然停下了腳步。


    憑著她的直覺,她感覺後麵有人在一直跟著她。


    蘇知鳶抬頭看了眼司空沐白,司空沐白不知道她這目光中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她沒說話,徑直朝著旁邊的一個小巷子去了。


    進到那小巷子之後,蘇知鳶突然迴頭,身後空無一人。


    剛剛走到半路的時候,司空沐白就已經感覺到身後有人的這會兒,他見蘇知鳶要上前找出那人,不動聲色的將她給攔下來了。


    然而一陣悠揚的短簫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到這一聲動靜後,蘇知鳶的心裏有些驚訝。


    下一刻,戈蘭末兒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突然倒在了地上,一臉痛苦不安的在地上來迴翻滾著。


    吹奏短簫的那個人是月吟羨,看到他時蘇知鳶的心下有些吃驚,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一段時間過後,戈蘭末兒終於昏倒在地上,而月吟羨也不再吹奏短簫了。


    但是還不等蘇知鳶反應過來,月吟羨便重新開始吹起了簫,這次的聲音比之前要急促了不少。


    隨著這吹簫的聲音,戈蘭末兒突然醒了過來。


    但是醒過來的她卻癡呆的坐在地上。


    蘇知鳶看到她渙散的目光後,便知道月吟羨一定動了手腳。


    “你剛剛看到了什麽?”月吟羨手中拿著短笛快步走到戈蘭末兒麵前問。


    戈蘭末兒下意識的想要說些什麽。


    可是卻被月吟羨直接打斷了。


    “不,你什麽都沒有看到。”月吟羨說。


    戈蘭末兒點了點頭,木訥的跟著他重複道:“對,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蘇知鳶感到很是神奇。


    “那麽告訴我,你現在是誰的人?”月吟羨繼續問。


    “我現在……”戈蘭末兒再次想要迴答。


    但是毫不意外的是,這迴答被月吟羨再次打斷了。


    “記住,你是誰的人並不重要,但是從今以後,你的主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她。”月吟羨說著,將手指向了蘇知鳶。


    見狀戈蘭末兒點了點頭,緩緩起身,走到了蘇知鳶跟前,脆生生的喊了一句“主人”。


    蘇知鳶突然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好厲害呀,你這是用什麽控製了她?是蠱蟲嗎?”蘇知鳶說著走到了月吟羨的跟前,想要拿過他手中的短簫。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接觸到月吟羨的短簫,就被他不動聲色的給躲過去了。


    “不過是利用你身體裏的靈蠱控製住了她而已,所以現在她才會認你做主人。”月吟羨淡定的說。


    以她身體裏的靈蠱?蘇知鳶聽到這兒後,有些驚訝地抬頭。


    司空沐白拉了拉蘇知鳶的手:“看來這事不簡單呢,外麵人多眼雜,不如咱們且先迴去了再說。”


    蘇知鳶頷首表示同意。


    一行三個人帶著戈蘭末兒迴到丞相府的時候,蘇瀚宇剛好也不在。


    剛一進了院子,月吟羨就叫戈蘭末兒去別處呆著,不要靠近這裏。


    “竟然是用我身體裏的靈蠱來控製的,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呀?”蘇知鳶兩眼冒光的看著月吟羨問。


    月吟羨聽了這話後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看著他這樣漆黑的臉色,蘇知鳶還以為他不願意教自己呢,撇了撇嘴坐在了一邊:“你若是不願意教就算了,擺出這樣一副臉色來幹什麽嘛?”


    見狀,月吟羨有些著急。


    “這是我的獨門秘籍,你要是想學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月吟羨拿著手中的短簫看著蘇知鳶。


    代價?蘇知鳶心下有些好奇,不過是一種催動蠱蟲的秘術而已。


    不過她曾經也聽說過樓蘭有些秘術若是想要學習的話,有些可能會自己孤獨終老,而有些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壽命。


    “罷了,看你那小氣的樣子,也不願意教給我,我也不是非得要學,你且守著你自己的那門吃飯的手藝就好。”蘇知鳶拍了拍手,語氣輕快地說。


    見蘇知鳶說不學就不學了,鳳無月的眼中還有些失望。


    “其實這個代價也不是很大,隻不過這也算是我的獨門秘技了,別的代價都不需要什麽,隻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我就一定將我畢生所學都傾囊教授於你。”月吟羨看著蘇知鳶一臉深情的說。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司空沐白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你們二人是親兄妹你也要不顧理法嗎?”司空沐白氣得臉都綠了。


    然而月吟羨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我們兩個人並非是親兄妹,所以可以在一起也並不為過,三殿下不必這麽緊張。”月吟羨淡定的說。


    好家夥,要搶別人的老婆,還叫別人不要這麽緊張,這普天之下大概隻有一個月吟羨能把這話說出口了。


    蘇知鳶的臉也黑了,她不知道月吟羨說這句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但是在她的印象裏,月吟羨是不大會跟她開玩笑的,難不成這件事情他還認真地不成?


    “雖然說不是親兄妹,但是你們兩個人到底在世人眼中也是兄妹,這樣的話不妥。”司空沐白堅定的說。


    蘇知鳶站在旁邊看著兩個人這麽認真討論著這件事情,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漆黑漆黑的了。


    這兩個人在這裏開什麽玩笑呢?


    “好了,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說了。”蘇知鳶有些不安地問。


    她總覺得對麵的兩個人過來討論這樣的話題,對她來說有些奇怪。


    可是月吟羨好像並沒有想要終止這個話題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像故意挑釁一般看著司空沐白:“這又怎麽樣?這天下這麽大,不知道我們二人的人多了去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知鳶就明白了,月吟羨現在應該是當起了真。


    可是在她的心裏,月吟羨一直都是像哥哥一樣的人,怎麽會對她有這樣的感情呢?


    “但是你記住,無論如何你們兩個現在的身份是親兄妹,既然是親兄妹的話,就不要有這種非分之想,除非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司空沐白氣憤的指著月吟羨說。


    他從前對月吟羨的感覺還不錯,可是自從這件事情以後,已經將他列為了危險人物之一。


    他想要娶個媳婦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怎麽人人都想要跟他搶?


    蘇知鳶平靜的站在一邊聽著月吟羨和司空沐白兩個人對峙,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說的讓她心裏煩躁不安。


    她這剛一想開口,月吟羨便搶先了一步:“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一開始就沒有將她當做親妹妹來看,所以呢?”


    見月吟羨竟然這麽正大光明的承認了,司空沐白深吸一口氣,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好好的揍他一頓。


    多虧蘇知鳶站在旁邊才阻止了。


    “你就不要癡人說夢了,我和她二人之間已有婚約,也是經過了蘇丞相同意,更何況我們兩個人在樓蘭國已經舉辦過了婚禮,算是過了明麵兒的人,你就算是想要搶她也要看一看樓蘭女君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不會生氣吧?”司空沐白一臉氣憤的看著對麵的人。


    但是不管他怎麽說,月吟羨都不生氣。


    蘇知鳶是徹底的無語。


    月吟羨見狀走近這邊,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蘇知鳶:“那麽你呢?你可有想好了,想要跟著我們兩個誰?”


    他的這番話一說出來,蘇知鳶就瞬間惱了。


    “夠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所以也不想在你們兩個人之間做選擇,所以現在請你們兩個人不要在我麵前再說這些無稽之談了,給我出去。”蘇知鳶惱了,直接把兩個人轟出了自己的屋子。


    司空沐白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他一臉無辜的看著蘇知鳶。


    蘇知鳶現下正是心煩的時候,沒空聽他兩個人在這裏胡攪蠻纏。


    “你們兩個人等什麽時候想清楚了,不胡鬧了再說吧,我看你們二人真是病得不輕。”蘇知鳶一臉煩躁的說。


    然而她說的這句話貌似並沒有起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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