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些人,那臉上嬌縱和蠻不講理的樣子,十足十的像極了一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千金小姐。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趕緊查,查完看完了之後趕緊離開本小姐的房子。”蘇知鳶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自己的雙臂,翻了一個白眼。


    這屋子並不是很大,外麵是梳妝台,裏麵用屏風隔開了,是就寢的地方,這些人就算是再搜,也不敢直接到這姑娘家就寢的地方來搜的,而身後蘇知鳶又將司空沐白的頭發給披散了下來,一則是為了遮蓋他的容顏,二則姑娘在梳妝的時候是不宜被外人瞅見的。


    那幾個官兵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隨便的看,四周掃視了一番便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司空沐白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鳳無月為了不連累他們,決定自己先一步提前離開此處。


    “你如果想離開的話,我可以送你離開錦州城,給你準備好馬車和足夠的盤纏,想去哪裏你自己都可以去。”閣主聽到鳳無月的決定後,不動聲色的說道。


    原本還以為閣主會阻攔,但沒想到閣主卻毫不猶豫地支持鳳無月離開,這讓蘇知鳶更為意外。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她總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她去和閣主說想要吃什麽用什麽,閣主都會立馬的去幫她采買了過來,那態度實在是有些太殷勤和恭敬了。


    “我總覺得這個天影閣的閣主有些不對勁,按理來說是我們在麻煩他,可是他卻對我們這麽好,幾乎是做到了有求必應,就像是對主子一樣。”蘇知鳶坐在了司空沐白的身邊,看著他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現在都快被祁東亞搞成神經衰弱了,感覺自己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有可能是祁東亞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司空沐白這會兒正坐在床邊,自己給自己換藥。


    蘇知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司空沐白剛好將自己手中止血的白布給纏好。


    “天影閣的閣主據說和任何勢力都沒有糾纏,在江湖中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我相信他不可能是祁東亞的人,他既然能夠在我們危急的時候過來找到我們,並且幫助我們的話,就說明他們可能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這一路上若真要對我們下手的話,有無數的機會可以下手,可他們都沒有這麽做,所以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懷疑他們。”司空沐白伸手輕輕地拍著蘇知鳶的後背,安撫著她說。


    司空沐白雖然沒有起疑,但蘇知鳶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存了那些疑惑的。


    這天影閣的閣主到底是一個什麽人?居然讓一向都有些謹慎的司空沐白,居然對他都不起任何的懷疑。


    原本蘇知鳶打算在這裏住上幾天之後,就帶著司空沐白迅速地離開錦州城,前往京城,但是因為司空沐白的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所以這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然而就在錦州城裏住了不到三天的時候,蘇知鳶這一日正站在窗前發呆,尋思著眼下事情該如何解決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悄悄的進了閣主的房間中。


    而這個人的身形對於蘇知鳶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了,正是祁東亞。


    祁東亞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找到天影閣的閣主呢?蘇知鳶的心下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她迴頭就想要去找司空沐白。


    可又怕這般的會驚動了祁東亞,於是蘇知鳶就這麽靜靜的站在窗戶跟前,一言不發。


    但她全身的神經都已經緊繃了起來。


    終於在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一身黑衣的祁東亞終於快步的從閣主的房間中出來了。


    蘇知鳶提著自己的寶劍,立馬飛身去了天影閣閣主的房間中。


    閣主這個時候正坐在自己的桌子跟前低頭不知在寫著什麽,一個抬頭間就看見蘇知鳶闖了進來,臉上有些許驚訝。


    “蘇姑娘,這是做什麽?”閣主有些意外的看著蘇知鳶和她手中提著的那柄明晃晃的寶劍。


    蘇知鳶二話不說,提劍就朝著閣主刺了過去。


    不過好在閣主的身手也極其好,以至於蘇知鳶的這一劍對於閣主來說傷害並不是很大。


    但是蘇知鳶的每一招都是殺招,都淩厲地刺向了閣主,這讓閣主有些招架不住了。


    然而蘇知鳶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去攻擊閣主,而是想看看閣主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


    於是就在閣主稍一不留神的時候,蘇知鳶突然伸手扯下了他的麵具。


    麵具下麵那個人讓蘇知鳶有些意外。


    怪不得她覺得這個人熟悉又陌生,原來是偽裝過後的沐二。


    “沐二?怎麽是你?”蘇知鳶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了,早知道是沐二的話,她還要擔心那麽長時間幹什麽?


    沒想到自己臉上的麵具這麽快就被蘇知鳶給取下來了,這讓沐二有些驚訝,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麽才好。


    蘇知鳶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突然手中的劍指著沐二冷聲問道:“說!真正的閣主到底在哪裏,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她絕對不相信沐二就是天影閣的閣主,這閣主一定另有其人。


    就在沐二支支吾吾著,不知要如何作答的時候,門卻突然吱呀一聲的開了,蘇知鳶扭頭看向門外的時候,卻看到了手上包著紗布的司空沐白走了進來。


    “其實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天影閣的閣主就是我。”司空沐白有些抱歉的看著蘇知鳶說。


    居然就是司空沐白?蘇知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了。


    不過她仔細想了一下,沐二之所以能夠假扮成天影閣的閣主,這麽快的就找到他們,而司空沐白自始至終對於天影閣的閣主有沒有起絲毫的疑心,如果答案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切這麽說的話,好像也可以說得通。


    “你還記得你之前來天影閣詢問的那件事嗎?”司空沐白生怕蘇知鳶會不相信,將蘇知鳶之前來天影閣詢問的事情也一並說了。


    現在蘇知鳶更是沒有理由不相信天影閣的閣主就是司空沐白了。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要讓我猜?”蘇知鳶有些不悅地看著司空沐白反問道。


    司空沐白有些抱歉的看著蘇知鳶。


    “這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因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當然,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等迴去以後這件事情結束了以後,這所有的事情我都會事無巨細的告訴你的。”


    既然知道了天影閣的閣主就是司空沐白,蘇知鳶也能放心了,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沒有過多想要追究的心思。


    “對了,剛剛祁東亞來找到你,想要和你商量什麽事情?”蘇知鳶有些好奇的看著沐二問道。


    她很想知道兩個人剛剛在這裏討論了這麽久,都討論了些什麽。


    可這話不問還好,這麽一問出口,沐二的臉色比剛剛暴露自己身份時的臉色還差。


    “你說就是了,對於她,你沒有什麽要隱瞞的必要。”司空沐白看了一眼蘇知鳶認真地說。


    沐二在心裏暗暗的想道,不是我不想告訴蘇知鳶這件事情,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才是。


    終於在糾結了好一會兒之後,沐二終於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看著對麵的人:“剛剛祁王殿下來找我,是想要和我們商量,將蘇小姐送到他的府邸上。”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最黑的人不是蘇知鳶,而是司空沐白,他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要讓沐二當著他的麵將這話說出來?


    蘇知鳶聽到這兒後托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祁東亞居然對她這麽的著迷,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想要她。


    “他想要和我們天影閣結盟,但是結盟的條件是要先見到蘇姑娘,等到見到蘇姑娘之後就立馬結盟。”沐二將他們兩個人剛剛在室內討論的事情都盡數的和司空沐白說了一遍。


    司空沐白聽到這裏的時候,差點被氣的背過氣來。


    “這件事情堅決不能同意!”司空沐白氣得咬牙切齒的說道。


    沐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剛剛和祁東亞兩個人周旋了這麽長時間,就是為了周旋這件事情。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將事情說死,原本打算等到司空沐白來決定這件事情,但現在他覺得不用再等了。


    “我覺得這樣也不是一個壞主意,既然你本來的想法就是想要打到他的內部來探查消息的話,那如果我去了祁東亞的府邸上,那不就更能查探到他們的一舉一動了?”蘇知鳶托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想道。


    然而司空沐白這會兒卻突然伸手把蘇知鳶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的,這件事情就算是要做,也應該是我去做的。”司空沐白一臉嚴肅的看著蘇知鳶說。


    他知道祁東亞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表麵上看起來像是一個謙謙君子,但是實際上卻虛偽的不能再虛偽。


    蘇知鳶看著司空沐白看了半天,微微歎了口氣:“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看你今天這個樣子,就算是我再怎麽堅持你也不會同意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吧。”蘇知鳶說著伸手拍了拍司沐白的肩膀,示意他們現在可以先想想別的辦法。


    就在司空沐白認為蘇知鳶真的放棄了的時候,可蘇知鳶卻突然伸手在他的穴道上打了一下。


    立馬的一股真氣就進入了司空沐白的身體裏,讓他感覺自己的身子突然有些動彈不得了。


    蘇知鳶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手,伸手拍了拍司空沐白的肩膀。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可以猶豫了,所以這是我們如今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就讓我去試一試吧,我保證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的。”蘇知鳶在司空沐白的耳邊認真的說道。


    可這會兒的司空沐白,早就已經臉都氣綠了,他以眼神瞪著沐二,示意沐二一定要阻攔下蘇知鳶。


    但是就在沐二剛準備接觸到蘇知鳶的時候,卻被她反手一下子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這一下用力並不是很深,但是卻讓沐二的心裏下意識的泛起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在實力上的一種壓製吧。


    “你覺得他能夠攔得住我嗎?”蘇知鳶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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