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這時間上來看,咱們在這裏等的時間和繞路的時間也差不多。”司空沐白想了想後給了一個決定。


    蘇知鳶有些擔心,擔心他們現在趕迴去的話,司空千澈會不會已經穩不住了。


    “我們要相信司空千澈,他一定可以的。”司空沐白說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蘇知鳶的肩膀安慰道。


    司空千澈才多大,他身邊的可用之人寥寥無幾,蘇知鳶根本就不相信司空千澈有那個能力能夠玩得過太子。


    蘇知鳶微微搖了搖頭,她現在光是擔心並沒有任何的用處。


    “先想想今天晚上去哪裏比較好吧,咱們總不能今天晚上就待在這荒郊野嶺吧?”鳳無月忍無可忍的插到了兩個人中間問道。


    錦州他們現在是進不去了,但進不去也總得想個法子安然度過這兩天再說吧,不然的話不等太子的人找到他們,他們就先要去喂了野獸了。


    但是更可怕的是,錦州最近城外所能住的幾家上好的客棧,這個時候全都已經人滿為患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


    他們唯一能夠找到的那家客棧,卻還是一家實在是簡樸得不能再簡樸的客棧。


    “難不成今天晚上咱們就要住到這裏了嗎?”鳳無月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場景。


    店掌櫃聽到鳳無月這麽說的時候,哎呦了一聲:“這位客官呀,現在您能住到這樣的店裏,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那隔壁的那店環境比咱還簡陋,價錢還高,可是不照樣是人滿為患,這特殊時期沒辦法,隻能暫時的忍耐一下了。”店掌櫃擺擺手說道。


    就在他們二人說話的這個檔口,又來了好幾個人,同樣也是詢問住店的。


    聽到店掌櫃的介紹後,那幾個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決定要在這裏住下了,速度快的讓他們都感到有些意外。


    店掌櫃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猶豫的人說道:“二位客官也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了吧,咱家這店呀,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這生意呢,最近這段時間卻是好的不行,若是您二位要再猶豫的話,隻怕連最後兩間房都要沒有了。”


    正說著,旁邊那二人已經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了銀兩準備付錢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蘇知鳶想都沒想,連忙上前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了那桌子上:“老板來兩件上房。”


    掌櫃的大概就喜歡像蘇知鳶這樣利索的人,他發出自己習慣性的一聲哎,然後立馬伸手將那銀子收了起來,然後招唿了一聲店小二,讓小二將他們帶到二樓的一個套房中。


    說是套房,可是進來看的時候,這屋子裏隻是用屏風隔開來的,放著一張桌子裏麵是一張床,旁邊還象征性的放了一個衣櫃,但那衣櫃還沒打開就能聞得到木頭腐朽的味道。


    蘇知鳶揮了揮手,這裏的環境的確是讓人有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可是眼下除了這裏,他們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我們兩個就住在這裏,你住隔壁的那間套房,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咱們照應的也方便一點。”蘇知鳶說著揮揮手,示意鳳無月可以去隔壁了。


    時過境遷,畢竟所處的時間不同,他們也沒有過多可以挑剔的地方,鳳無月嗯了一聲,抱著自己的東西便去了隔壁。


    蘇知鳶把這屋子簡單的打掃了一下,雖然簡陋了許多,但不管咋說還是能住的。


    趁著這個檔口,他們要將眼下的事情再簡單的梳理一下。


    “你說太子的這個行為到底是為了逼我們迴去還是想要利用司空千澈?”蘇知鳶越發的有些看不懂太子的這個行為了。


    司空沐白搖了搖頭,他也看不懂太子這個行為,但是能不能看得懂現下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叢燭天洞一路趕過來到這裏,別說是司空沐白了,就連蘇知鳶都感覺到了十分疲憊,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夜色已經深了,糾結這些似乎沒有任何的意義。


    “算了,今晚還是早些休息吧,這樣明天才有精神去趕路。”蘇知鳶說著起身去外麵打了一壺熱水過來,和司空沐白二人一起洗漱完便緊接著去休息了。


    殊不知夜晚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蘇知鳶的注意。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見似乎有一個人影從自己的眼前飛了過去。


    蘇知鳶皺了皺眉,這麽大晚上的,還有誰會在這外麵呢?


    她其實想查探一下外麵的動靜到底從何而來的,但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驚醒了旁邊的司空沐白。


    “發生什麽了?”司空沐白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不解的看著蘇知鳶問。


    蘇知鳶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司空沐白先不要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司空沐白也聽到了外麵的那陣奇怪的聲音。


    天下最近不是很太平,所以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蘇知鳶不敢大意,更不敢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衝著他們而來的。


    “小心一點,我先出去看一下吧。”司空沐白說著掀開被子起身就想要出去。


    蘇知鳶想攔住司空沐白,她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可她還沒攔住司空沐白,司空沐白就已經起身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不知怎的突然被吹開了,一陣冷風從外麵刮了進來,蘇知鳶的心下暗叫了一聲不好。


    下一刻一個蒙麵的黑衣人從外麵衝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把利刃。


    這把利刃直直的就對著蘇知鳶而來。


    司空沐白都沒能來得及出這個房門,就聽到了身後的這一聲動靜,想要再去護住蘇知鳶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不過好在蘇知鳶的反應是極其快的,她幾乎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然後下意識的朝著後麵仰頭,堪堪的躲過了眼前人的這一招。


    但這人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見蘇知鳶躲過了第一招,有些驚訝,他舉起手中的武器衝著蘇知鳶,準備再來第二下。


    這個時候的蘇知鳶早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她扭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對麵的人,目光深邃地反問道:“是何人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並不說話,反而是熟練的抄起自己手中的利刃,朝著蘇知鳶直擊而去,那架勢,連旁邊的司空沐白都忽略到一邊了。


    蘇知鳶的身上還裹著睡衣,她來不及多想,一個鯉魚打挺飛躍到了旁邊,連忙的躲過了這個人的第二招。


    司空沐白見蘇知鳶有危險,想都沒想的飛身上前不斷的替蘇知鳶擋住那人的招式,兩個人的手中都沒有拿兵器,這樣的抵擋顯得似乎有些狼狽。


    蘇知鳶扭頭看了一眼司空沐白,兩個人簡單地交換了一下目光。


    下一刻司空沐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刺客飛身上前,而刺客萬萬沒有想到,他在手中沒有兵器的情況下,居然可以不退反進。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訝異,下一刻仍絲毫不敢大意。


    蘇知鳶趁這個機會從旁邊摸出了兵器,塞到了司空沐白的手中。


    有了兵器司空沐白就好辦多了,他迅速的扭轉了剛剛對他二人不利的局勢,手中的一把劍使得如天花亂墜一般。


    刺客似乎見形勢不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手中的寶劍一收就準備離去。


    俗話說得好,窮寇莫追,蘇知鳶看到此處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司空沐白不要再繼續追了。


    追下去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可就在司空沐白見他們逃跑放鬆警惕的時候,其中一個刺客突然又殺了一個迴馬槍,手中的匕首就這麽地朝著蘇知鳶飛了過去。


    這一下是他們兩個人都始料未及的,蘇知鳶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已經有些晚了。


    司空沐白想都沒想的伸手就替蘇知鳶擋住了這一下。


    利刃從司空沐白的手臂上劃過,劃了一個很深的口子,蘇知鳶看著都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他們屋子裏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隔壁的注意,鳳無月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他趕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看著司空沐白手臂上那很深的傷口,鳳無月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怎麽樣?他的傷口有沒有什麽大礙啊?”蘇知鳶問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心都懸起來了。


    “好就好在匕首上根本就沒有毒,看來這個人要麽根本就不想要你的命,要麽就是過於自信,想要一刀結果了你。”鳳無月說完,熟練的從自己的包裹中找到了一些包紮用的材料。


    蘇知鳶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鳳無月給司空沐白包紮,緊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到底是誰想要害你,哪怕你都已經到這裏了,他們還是能追上來,看來這幕後的人不簡單呀。”鳳無月一邊包紮,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他的這句話卻突然點醒了蘇知鳶,是啊,誰有那麽大的本事。


    “我想這個人也許是咱們的老熟人也說不準呢,在燭天洞的時候,我壞了他的計謀,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七心蓮,可是卻因我而錯失了,我想他心裏正是恨我的時候吧?”蘇知鳶眯著眼睛義憤填膺地說。


    鳳無月這個時候已經替司空沐白將手臂上的傷都包紮好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蘇知鳶,微微搖了搖頭。


    “個人感覺這個人未必就是祁東亞,若真是祁東亞的話,他不應該就派這一點殺手過來。”鳳無月分析道。


    可除了他,蘇知鳶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會下這樣卑鄙的毒手了。


    司空沐白的身子剛剛恢複沒多長時間,他現在還處於一個相對來說比較虛弱的狀態,即使他的功力已經恢複了不少。


    “看來這家店咱們是不能住了,再住下去的話,也定然會遇到危險的。”司空沐白說著,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


    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泄露了他們的身份,可是危險就在身側是實打實的。


    “熬過了這一晚上,離開城門就還有一天左右的時間了,若是可以的話,要不咱們在城外的樹林裏搭個帳篷,住上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蘇知鳶提議說。


    鳳無月“嗯”了一聲,說實話,他也挺讚同蘇知鳶這個建議的。


    司空沐白的傷在上了藥之後就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蘇知鳶始終是放心不下,拜托鳳無月檢查了三四遍,確定沒有其他的毒後,終於算是放心了。


    然而後半夜過得並不平靜,外麵總是想著一種沙沙的樹葉的聲音,擾得蘇知鳶的心緒都有些不寧。


    鳳無月皺眉打趣道:“你的水準不應該連外麵到底是人還是樹葉的聲音都分不出來呀,我看你現在就是關心則亂。”


    蘇知鳶聽著這話,抬頭白了一眼司空沐白,她的確是關心則亂,可這又怎樣?


    “這個時候你們兩個人還能在這裏頂起嘴來,也真是可以了,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此處吧。”司空沐白抬頭看了一眼二人,搖搖頭說。


    如今正是半夜的時候,他們貿然離開的話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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