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雲歌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今天下午我去勸解新入宮的令嬪,但是沒想到晚上她的宮女就慘死在宮中,他們都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因為下午就我一個人去過儲秀宮和那位意外身亡的宮女說過話。”


    聽到這裏時,蘇知鳶已經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這還用說嗎?這分明就是陷害呀。


    “你雖然是去過儲秀宮,但是不能說明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到底是何人如此強詞奪理,難不成是皇後?”蘇知鳶思忖一番,看著雲歌,皺眉問道。


    雲歌被皇上遺忘這件事情應該皇後的心裏是最開心的了,因為雲歌,皇後被冷落在後宮中這麽多年時間,估計早就已經將她恨之入骨了。


    “看樣子應該不是皇後做的,那位宮女死狀十分淒慘,像是被什麽野獸啃咬過一般,應該不像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做成的。”雲歌仔細想了想那宮女臨死前的慘狀,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聽說那宮女死狀淒慘的時候,蘇知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子,能讓雲歌都說出淒慘兩個字來。


    “且看這件事情接下來會怎麽發展吧,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不會拿我怎麽樣的。”雲歌想了想後,倒是很平靜的說。


    整個宮裏的人看著雲歌這個樣子都有些避之不及,畢竟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那宮女的死狀都太過淒慘了,這讓很多小宮女的心裏都有了心理陰影。


    總不能為了雲歌一個人的事情,就鬧得後宮中人心惶惶的吧?


    皇上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時間就命人封鎖了消息,不準再說和雲歌有關的任何話語。


    然而即使是這個樣子,可是那些人還是私下裏傳的一個勁兒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連雲歌看不慣皇上納妃的行為,故意報複的話都傳出來了。


    蘇知鳶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開什麽玩笑,雲歌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呢,她都已經離開皇宮了,像雲歌根本連時間都不想在皇上身上浪費的。


    “皇宮內現在把這些話傳得沸沸揚揚的,你打算怎麽辦呀?”蘇知鳶擔心的看著雲歌問道。


    然而雲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露出了一絲淺笑,不以為意。


    “愛說成什麽樣子就說成什麽樣子吧。”雲歌聳聳肩表示無奈。


    蘇知鳶原本還想和她說什麽的,可是看著雲歌的那個樣子,又不忍心再和她多說什麽了。


    然而這些話到底是傳到了太後耳中,皇上還沒有出麵說這件事情具體要怎麽辦的時候,太後已經先一步把雲歌叫到了慈寧宮中問話。


    聽說是太後叫雲歌過去的,蘇知鳶有些擔心太後會不會為難雲歌。


    “放心好了,母後現在是不會為難我的,你且在這裏好好呆著,等我迴來吧。”雲歌想了想後,抬頭看著蘇知鳶說。


    蘇知鳶實在是拗不過雲歌,隻能讓她一個人過去了,然而就在雲歌去了還沒多長時間,就見一個小宮女急匆匆的過來。


    “蘇小姐不好了,太後那邊在和貴妃娘娘對質當晚的事情,叫了當晚儲秀宮的小宮女過來,那小宮女信誓旦旦的說,當晚隻有貴妃娘娘去過儲秀宮,現在情況對貴妃娘娘實在不利啊。”小宮女找到蘇知鳶說雲歌是傍晚的時候去的儲秀宮,而且隻和令嬪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迴來了,可是那個宮女死的時間卻是在晚間時候,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雲歌所為。


    拋開其他一切能因素來說,蘇知鳶也不認為這件事情會是雲歌所為。


    想到這裏蘇知鳶皺眉立馬起身看著那宮女說道:“這就帶我去太後寢宮看看。”


    宮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幾分為難,若是帶了蘇知鳶去的話,會不會惹得太後娘娘不快?


    蘇知鳶自然是明白那宮女的心裏在想什麽,她一皺眉冷聲說道:“現在已經什麽時候了,若是你要再猶豫的話,到時定罪咱們就算是有辦法也救不了貴妃了。”


    宮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連連點頭,狠下心似的立馬帶著蘇知鳶去了慈寧宮中。


    慈寧宮裏還沒有進去,蘇知鳶就聽到了大殿裏不悅的聲音。


    “雲歌,你身為貴妃在後宮中也算是資曆深厚了,如今居然鬧出這樣的事情,該當何罪?”太後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知鳶聽到這話後,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上前兩步。


    “臣女蘇知鳶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蘇知鳶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太後跟前。


    看到蘇知鳶過來了,雲歌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不解,朝看了一眼身後一直跟隨自己的宮女。


    那宮女在接觸到雲歌的目光時,心虛地低了低頭。


    雲歌又迴頭瞪了一眼蘇知鳶,她不是說過了讓她在宮裏,老老實實的等著自己迴去就是了嘛,怎麽眼下還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太後沒想到蘇知鳶會突然出現,她冷哼一聲,看著蘇知鳶問道:“這麽深更半夜的跑到哀家這裏來,想來也是為了雲貴妃的事情吧?”


    “太後娘娘明鑒,臣女今日前來確為貴妃娘娘的事情,而臣女這次來不過是為了給貴妃娘娘作證。”蘇知鳶一邊說著,一邊不卑不亢地磕了個頭。


    聽到作證兩個字的時候,那宮女立馬直起身子來看著蘇知鳶,一臉義憤填膺大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樣子說道:“蘇小姐,當日是奴婢親眼看到貴妃娘娘來宮後不久,尋兒就慘死在宮裏的,這宮裏上上下下這麽多奴隸,都可以為奴婢作證,奴婢所言絕無虛言,而如今蘇小姐又來給貴妃娘娘作證,這不是故意為貴妃娘娘開罪了嗎?”


    蘇知鳶聽到這句話後,冷笑兩聲,側頭看著那奴才問道:“你是看見貴妃去了儲秀宮,但是你好好想想貴妃是什麽時候去的儲秀宮?”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奴婢愣了一下,貴妃是什麽時候去的儲秀宮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貴妃娘娘應該是傍晚晚上之前去的儲秀宮,但是那個宮女的死卻是在入夜時分,請問這中間的時間就沒有旁的可能了嗎?”蘇知鳶聲音冰冷的看著那個宮女問道。


    太後聽到這話後也目光一沉,蘇知鳶說的不錯,雲歌去的時候和那個宮女死亡時間差了那麽久,理論上來說應該不是她所做的。


    “其次,那位宮女在死的時候,身上的傷口諸位也都看到了,像這樣的傷是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雲貴妃不過是後宮中一屆弱女子罷了,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蘇知鳶冷聲問道。


    宮女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突然不作聲了,因為蘇知鳶說的的確有道理,綜上所述她不應該是謀害尋兒的那個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來,將一個東西雙手奉上。


    “太後娘娘,這個東西是我們在現場發現的。”宮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去。


    然而在看到那個首飾的時候,雲歌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珠釵是雲歌的。


    太後自然記得這支珠釵,這支珠釵是雲歌去年生辰的時候,皇上專門讓後宮的匠人打好了之後送給雲歌的。


    所以這支珠釵在後宮中隻有雲歌一個人會有,而且這支珠釵在去年雲歌生辰的時候,讓無數的妃嬪嫉妒,不可能有別人會有和她一樣的。


    “雲貴妃,這是你的珠釵吧?”太後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原本蘇知鳶的一句話,讓眾人都以為雲歌已經洗清冤屈了,但是沒想到隻是一隻珠釵就讓雲歌再次陷入了無盡的漩渦之中。


    “迴稟太後娘娘,這支珠釵是臣妾的,但是臣妾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戴它了,臣妾離宮的時候也並沒有帶走這隻珠釵,迴來以後也沒有一下子就想起這珠釵來,所以很有可能是有宮人將臣妾的這支珠釵悄悄的偷走了。”雲歌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說道。


    太後聽了這話後微微點頭,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問題的關鍵性就在於,現在並沒有更為確切的證據證明雲歌就是殺人兇手,蘇知鳶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讓眾人居然沒有辦法反駁,但是珠釵和證人也都在這裏,雲歌自然也沒有洗清自己的冤屈。


    “行了,你先迴去吧,這幾天你就不要隨便離開自己的寢宮了,這件事情哀家自然會幫你去查清楚的。”太後一邊說一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似乎有些疲憊。


    雲歌見狀,微微點頭,她站起身來,感激的朝著太後行了一禮說道:“兒臣多謝母後體恤。”


    可是在看到那隻珠釵的時候,蘇知鳶的臉色卻變了變,她的心下有些不安。


    迴到宮殿後的第一時間,蘇知鳶就支開了身邊的宮女,獨自去找了雲歌。


    “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嗎?”雲歌有些驚訝的看著蘇知鳶問道。


    蘇知鳶目光定定的看著雲歌:“那天晚上娘娘出宮,到底為了什麽事情?”


    雲歌見蘇知鳶這麽問,眼神中有幾份閃爍,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了:“不過是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去儲秀宮遇到了和自己有著相似心情的宮女說了說而已。”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拿起了一個精致的小勺子,舀了一勺安神香粉,放到了香爐中。


    可是蘇知鳶對雲歌的這些話,卻表示著不太相信,她目光懷疑的看著雲歌。


    “貴妃娘娘若是還將我當自己人的話,就不應該隱瞞。”蘇知鳶的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雲歌說道。


    雲歌聽到這句話後哎喲了一聲:“這今日的香粉好像沒有磨勻呀,為什麽看起來形狀有些不太好看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知鳶有些頭疼,她轉到了雲歌身前,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雲歌就這麽拿著舀香料的勺子在香爐中不知道撥弄著什麽,總之就是不抬頭看蘇知鳶。


    蘇知鳶有些頭疼,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雲歌的肩膀:“娘娘,你的珠釵為什麽會在那個地方?你在冷宮的時候,應該把自己貼身的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帶到了冷宮去,冷宮失火了以後,這些東西應該就在冷宮裏被燒盡了,這珠釵按理來說也不應該會落到別人手中。”


    “珠釵又有什麽重要的,不過是皇上賞的而已,我又不在乎。”雲歌依舊是低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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