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蘇知鳶的身手,很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其中的兩個人,借著黑暗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潛伏在糧隊中不說話,很快的,幾個人就熬到了天明。


    蘇知鳶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在天亮出發之前,用草木灰把兩個人的臉上都抹了一下。


    常年在外行軍的人,膚色會變得很粗糙,並不會如同他們兩個一般白嫩。


    果然,在到了城門口的時候,付玉的人檢查的非常嚴格。


    “你們,你們,糧草都掀起來看一眼。”其中一個手拿長矛的人,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他們,示意他們把糧草都掀起來看一下。


    司空沐白和蘇知鳶對視了一眼,還好他們兩個人剛剛沒有躲在這糧草中,否則的話現在一定會暴露的。


    蘇知鳶不動聲色地將糧草掀了起來,裏麵是一袋一袋的糧食摞在一起,並無什麽異樣,在經過門口官員仔細的檢查之後,才揮揮手放了他們兩個走。


    一路的把糧草押運進京城後,蘇知鳶他們還有些擔心,擔心無法進入皇城中,但是沒想到這批糧草竟然是直接押運進皇宮的。


    這倒是給他們省了不少的力氣。


    “等會兒我們將糧草押運過去之後,就想辦法悄悄的離開。”司空沐白在蘇知鳶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蘇知鳶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在搬運糧草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借故要去方便為由,悄悄的離開了這裏。


    將外麵押運糧草的人的衣服脫下之後,裏麵便是一套便服。


    送糧草進皇宮的時間非常早,這個時候皇宮中的人才準備起床。


    那些小宮女太監們,此時此刻也剛剛起來,準備去服侍主子的梳洗。


    “現在先去找雲歌嗎?”蘇知鳶皺眉問道。


    “聽著,現在是最好的時間,如果我們現在不過去的話,再晚些就來不及了。”司空沐白窩在蘇知鳶的身前,扭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人說。


    蘇知鳶明白,二人用輕功靈巧的躲過了皇宮中的人,找到了雲歌的宮殿。


    但是到了雲歌的宮殿前,才發現裏麵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來來往往走的隻有巡視的丫鬟宮人。


    “這是怎麽迴事兒?”蘇知鳶看了一眼裏麵的宮殿,下意識的皺眉。


    “這貴妃也真是可憐,就這麽的被押入冷宮了。”一個宮女看著旁邊的人說。


    旁邊的宮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抬眼看了一眼她:“在皇宮中這些話可是不要亂說,被別人聽到了是要割掉你舌頭的。”


    聽到這句話後,那個宮女立馬什麽話都不敢說了,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默默的掃地。


    可是在暗處的蘇知鳶聽到這話後卻下意識的皺眉,雲歌好好的怎麽會被打到冷宮中。


    “現在去冷宮。”蘇知鳶一邊說一邊轉身熟練的往冷宮那個方向去。


    司空沐白不動聲色的跟在她的後麵。


    二人就這麽直截了當的避開了所有的侍衛,找到了冷宮。


    冷宮也就隻有外麵有些許的侍衛,裏麵沒有什麽人。


    蘇知鳶打探了一下,冷宮裏麵除了雲歌便沒有其他人後,立馬輕巧的跳進了院子裏。


    司空沐白也緊跟著蘇知鳶的腳步。


    “母妃。”蘇知鳶進了院子後看到坐在裏麵的雲歌,立馬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


    雲歌正坐在桌子前麵,不知道幹什麽。


    在聽到蘇知鳶的聲音時,雲歌立馬地抬起頭來看著進來的人。


    “你們怎麽過來了?”看到蘇知鳶的時候,雲歌的臉上一陣的興奮,但是轉瞬的又變成了擔心。


    這地方可不是好玩的,外麵雖說侍衛也不多,但是卻全天都沒有間斷。


    看到雲歌這個樣子,蘇知鳶的心裏擔心極了。


    “母妃怎麽會這個樣子?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這樣?”蘇知鳶不解的看著雲歌問道。


    她現在雖然身處在冷宮中,可是看吃穿用度都還可以,並不像是犯了錯的人。


    說起這事來雲歌的臉上就滿滿的擔心。


    “陛下如今重病昏迷不醒,我也被帶到這個地方來囚禁起來,雖說是冷宮,但是他們對我照顧都還算是不錯的,我想去看看陛下的情況,也實在是不好去,你們既然迴來了,不知可否幫我去看一下。”雲歌拉著蘇知鳶的手,不安地說道。


    蘇知鳶立馬點頭應了一聲是。


    “但是現在皇宮中各個地方都是守備森嚴的,你要是出去的話一定要小心,每天中午的時候都會有丫鬟來送飯的,不如到時候換上她的衣服悄悄的潛入皇宮中吧。”雲歌看著蘇知鳶提議道。


    蘇知鳶搖了搖頭:“這個辦法不妥,要是到時候那丫鬟來送飯沒有及時的迴去的話,勢必會引起她們主管姑姑的懷疑的,若是徹查起來的話這裏不好說。”


    也是,可是除此之外,雲歌也想不到其他的好辦法了。


    “每天應該都有去送東西到勤政殿的人,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混進勤政殿中,等所有人都離去之後再出來。”司空沐白低頭看了一眼蘇知鳶說。


    “問題不大,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這就過去看一看。”蘇知鳶一邊說一邊快步地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是被雲歌一把給拉住了。


    蘇知鳶有些不解的迴頭看了一眼雲歌。


    “現在外麵重兵把守,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出去的話,很容易會被那些人給看到,先在這裏躲一躲,等到晚間的時候再過去吧。”雲歌無奈的說道。


    天域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蘇知鳶和司空沐白對視了一眼。


    看雲歌被囚禁的樣子就知道,天域的皇宮中現在已經人心惶惶了,也不乏有許多的宮女,如今已經開始站隊了。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雲歌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一套宮女的衣服來。


    “按照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想要進大殿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雲歌一邊說一邊將宮女服遞給蘇知鳶。


    看到那宮女服的時候,蘇知鳶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驚訝,還是雲歌考慮得更為周到些。


    她麻利的換上了那身宮女服,運用輕功翻過了牆,小心的靠近了皇帝的寢宮。


    寢宮外麵果然是有重兵把守。


    “站住!是什麽人?”還沒有靠近寢宮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攔了下來。


    蘇知鳶的心下暗暗一驚,但麵上依舊是鎮定的神色,她手中端著些許洗漱的東西:“我們姑姑說怕陛下晚上會不舒服,所以叫奴婢送來這些東西,以供陛下夜間使用。”


    聽到這句話後,那侍衛瞟了一眼蘇知鳶,大步的上前來檢查了一下那些東西。


    “大人您可要小心點,這些都是我們姑姑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有差錯的,若是不小心的壞了些許的話可就不好了。”蘇知鳶在那大人還要繼續往下查的時候,不動聲色的說道。


    侍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果然在停頓了一下,他哼了一聲,瞟了一眼蘇知鳶揮揮手就讓她進去了。


    蘇知鳶於是福了福身子快步的朝著殿內走去。


    皇帝的身邊並沒有幾個人,她進來之後因為是送東西的,所以很快的就走到了皇上身邊。


    他身邊居然連一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隻有一個太監守候在那裏。


    “把這個東西給雜家吧,你可以出去了。”一個大太監此時快步的走過來對蘇知鳶說。


    蘇知鳶將手中的盤子遞給對麵的大太監:“但是我們姑姑特地囑咐了,這裏麵的安神香一定要及時的給陛下用上才是,不知公公可否幫個忙,將香爐裏的香換掉。”


    聽到這句話後,那公公有些懷疑的目光看著蘇知鳶。


    但是看到蘇知鳶麵不改色心不跳,公公什麽話都沒說,接過了她手中的香。


    趁著公公去換香的時候,蘇知鳶連忙的走到了皇帝身邊,伸手輕輕的在他手腕上的脈搏搭了一下。


    奇了怪了,當她的手放在那脈搏上的時候,卻發現脈搏非常奇怪。


    皇帝明明是重病不醒,可是從脈搏上來看,卻並沒有病人該有的虛弱感,反而一直有一種錯綜複雜奇怪的感覺。


    這應該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可是再仔細的探查了一下這脈搏,卻發現並沒有絲毫的性命之憂。


    如果要下毒卻沒有性命之憂,這是為何呢?


    蘇知鳶正準備再仔細的探察一番,可是那大太監已經快要迴來了,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聽到這陣腳步聲的時候,蘇知鳶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


    外麵似乎有什麽動靜,可是她聽不清楚那些人都在說什麽。


    蘇知鳶的心下暗自的驚了一下,她端起盤子來準備出門,卻看門剛好開了。


    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徑直的走到了蘇知鳶的麵前。


    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隻看他穿的那雙鞋,便知道身份一定不一般,蘇知鳶福了福身子行了一個禮。


    然而等她再抬頭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的容貌十分眼熟,竟然是祁東亞。


    祁東亞看到蘇知鳶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蘇知鳶這會兒臉色不是很好,被祁東亞看到了,她的身份就會被識破。


    “這麽晚了,內侍局那邊還讓人送了安神香過來,當真是用心了,迴去好好嘉獎一下她們吧。”祁東亞的目光在蘇知鳶身上流轉了一下。


    蘇知鳶原本想說一個多謝王爺,可卻又不知道祁東亞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再次的福了福身,隻低聲的說了一句奴婢告退。


    看到蘇知鳶離開的背影時,祁東亞下意識的轉身看了一眼。


    迴到冷宮之後,蘇知鳶隻感覺自己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心下一陣的冷意。


    還好剛剛祁東亞並沒有戳穿她,要是戳穿了的話,今日這事兒隻怕還不能善了了。


    司空沐白原本等蘇知鳶就等得有些心慌,好不容易看她迴來之後,連忙快步地迎了上去。


    “你怎麽等了這麽長時間才迴來?”司空沐白緊張地拉著蘇知鳶的手問道。


    雲歌也擔心的看蘇知鳶,不過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她,發現她整個人身上完好無損也放了下心。


    “陛下那邊的情況不是很好,我探查過之後發現他並沒有生病的跡象,反而更像是中毒,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脈象雖然兇險,可卻沒有性命之憂,說明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讓他死,又或者是根本不想讓他在這個時候死。”蘇知鳶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人說。


    “當初陛下剛生病的時候我還不在這裏,我就對陛下的病情產生了些許的疑心,也正因為這個才將我送入冷宮中。”雲歌歎了口氣,語氣中有些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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