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剛迴到自己的密室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新納的小妾正抱著一個大包袱往出走,看到他嚇得臉都白了。


    “你這個賤人!”她居然想倦了自己的東西逃跑?


    陳縣令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揪住小妾的頭發就往牆上撞去。


    剛開始小妾還想求饒來著,被他連續撞了兩下之後,知道自己在不反擊隻怕沒有機會了,她下意識去摸身邊的東西,卻大喜過望的摸到一把匕首。


    一股求生欲上來,小妾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將匕首送進了陳縣令的腹部。


    “你這個……賤人!”陳縣令掙紮了兩下,還想做什麽,卻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慢慢萎軟在了地上,肚子上的血跡慢慢流了出來。


    小妾一看自己殺人了,嚇得六神無主,她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想陳縣令的鼻息,已經慢慢感覺不到了,她逼迫自己冷靜了一下,撿起丟在地上的包袱,奪門而逃,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裏。


    陳縣令死了,蘇知鳶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很多人在廣場上沒有看到陳縣令,就以為他已經被關進牢房,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被殺死在了自己家的密室門口。


    直到他的常隨去書房取東西,這才發現了這件事,急忙去找還在官驛的瑞王殿下。


    “死了?”司空千澈有些懵:“誰殺的?”


    “不知道,您快派人去看看吧。”


    蘇知鳶和司空沐白聽了也覺得挺神奇的,怎麽就死了呢,到底是誰幹的啊?


    幾個人帶著人趕到案發現場,仵作檢查了他的傷口在,下定論:“是熟人作案,還有扭打的痕跡,但是陳縣令是被人一刀擊斃,沒有任何別的痕跡,所以……”


    “難道是他的同夥?為了不泄露自己,就將陳縣令殺了?”司空千澈腦子轉得快,但是也容易將人引道另一個方向去。


    蘇知鳶靠近傷口,小心的翻動了一下,有檢查了一下周邊的痕跡:“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怎麽辦?二位殿下?”


    “我立即寫一封奏折直接上報父皇吧,連帶地方上百姓說的那些事情,一並報上去,反正人已經沒有了,咱們也沒有別的線索,就此結案吧。”司空沐白覺得自己還是太大意了,要是昨晚在看管嚴一些,說不定就能抓住那個同夥了,也不至於如今這麽被動。


    一群人又在栗州待了幾天,栗州一切已經安排妥當,隻有等皇帝派來的新縣令就是了。


    葉青說上次抓人的時候,有個縣衙的小差役做的不錯,就提議讓他暫時先負責著縣城的工作,等皇帝派來的新縣令來了,直接給他交接就是。


    這點事情不是什麽大事,司空千澈也就同意了。


    但是上次縣令貪汙了那麽多錢財,目前還沒有著落,司空沐白決定在查查他的上司,他就不信,上麵沒有人罩著,這個小小的縣令敢搞出這麽多事情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去查知府?”司空千澈覺得直接這麽去會不會不太好?


    司空沐白笑笑:“我來安排。”


    果然不到一天,司空千澈就收到了知府大人送來的帖子,說是請欽差大人前往州府視察。


    “咦,三哥,你說你用的什麽辦法,居然能讓他主動要求請我們去視察他?”司空千澈越發的覺得自己這個三哥神通廣大,隻有他不想幹的事情,沒有他幹不了的事情。


    司空沐白隻是但笑不語。


    一行人便前往州府。同時司空沐白命葉青去暗中查探這個州府,是不是也和這個縣官一樣,昏聵無知,或者貪得無厭?


    很快,他們就到了州府裏,沒想到這個知府大人居然生病了,前來接他們的時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蘇知鳶和安陌染互相對視一眼,確定這個人是真的生病,而不是裝的。


    幾個人安頓下來之後,葉青就迴來了,葉青帶迴來的消息是,這個知府大人一向勤勉,隻是幾個月前生了病,慢慢的就有些管不住事情,所以對於下麵陳縣令做的事情,可能真的不知道。


    但是司空沐白覺得這件事可能沒有這麽簡單,還是決定去私下裏探訪一番。


    幾個人簡單的收拾一下,就上了街道,這幾條街道確實是搭理的很是緊緊有條,這個知府像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他們簡單的查探了一下,眾人都對這個知府十分讚賞。


    “這個知府大人一向很是勤政愛民的啊,隻是可惜了啊,身體不好,我們這裏很多人都在家裏暗暗為他祈福呢!”


    百姓紛紛說道,但是說來說去,還真是沒有一個人說他不好哦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人居然沒有缺點啊?”司空千澈有些疑惑,哪有人真的這麽完美啊?


    “我也覺得這令人很是疑惑。”蘇知鳶表示讚同司空千澈的意見。


    “未知全貌,不置可否。”司空沐白一向比較求真,所以他並沒有多做表示。


    晚上的時候,知府在自己府中為幾個人舉辦接風宴。


    席間,知府大人稱自己不勝酒力,另外還在吃藥,就命自己的女兒出來陪著幾位貴客。


    他說:“我這女兒一向驕縱,要不是幾位貴客今日來了,她也不會來的,我如今身體不好,就讓我這女兒陪著你們小飲幾杯。”


    知府姓鄭,他的女兒叫鄭佳密,看外貌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而且仔細看她今日也是細細打扮過的,但是這種打扮又讓人看著不是那麽認真,所以也隻有蘇知鳶一個人明白,這個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酒桌上的氣氛一直很是融洽,酒過三巡之後,司空千澈就開始有些微微放肆,不斷的拿蘇知鳶在路上遇到桃花債說起。


    說道桃花債,知府就借著這個話題問道:“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一下,祁王殿下今年年歲應該是可以取妃了吧?”


    司空千澈立馬警覺起來,雙眼微眯,看著知府大人。


    司空沐白倒是沒有說什麽,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我沒有的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如果殿下尚未定親的話,看看我這小女是否堪驅使?”知府說的文縐縐的,讓人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知鳶和司空千澈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司空沐白會直接拂袖走人的。


    但是他們這次有點失望,司空沐白直接說:“父皇已經為本王定下一門親事,是蘇相府家的嫡女,所以本王不準備在外麵找亂七八糟的女人。”


    什麽?!


    自己居然是亂七八糟的女人?


    鄭佳密在這栗州州府裏麵,一向受人追捧,所以就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了,而且自己的父親是正四品的知府大人,就算是選王妃也是有資格的,司空沐白居然直接說自己是亂七八糟的女人?


    鄭佳密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就找到了借口為自己開脫了。


    哼,不就是相府的小姐嗎?自己又年輕又漂亮,還有才,一定能超過那個隻有身份能蓋過自己的相府小姐一頭。


    她這麽想著,便自行站起來,說道:“就這麽喝酒沒什麽意思,我為大家跳舞助助興吧!”


    說罷也不管別人是否同意,就自顧自叫了樂師過來。


    蘇知鳶無奈的搖頭,怎麽出了京還是免不得要麵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重點是,之前宮宴上看慣了那種極品舞姬的舞蹈,聽慣了宮廷樂師的樂曲,在看這鄭佳密的舞蹈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司空沐白全程都沒有看一眼,這樣看來,蘇知鳶就很佩服司空千澈了,他不隻是裝作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在鄭佳密跳完了還給她鼓了鼓掌,讚賞的說道:“跳得好啊!”


    鄭佳密得了司空千澈的讚賞,心裏得意極了,再迴到席上的時候,說話聲音都更加嗲了。


    “瑞王殿下真是個風雅之人,我這一曲掌中嬌可是請了栗州城最有名的舞娘指導過的,所以也就堪堪能看罷了!”


    嘖嘖!蘇知鳶覺得自己快要吐了。


    司空千澈笑道:“宮廷舞姬看的多了,偶爾出來看看別的新鮮路子,倒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蘇知鳶暗暗的佩服司空千澈了,罵人都能說的這麽毫無痕跡。


    鄭佳密還以為司空千澈是在誇獎自己呢,高興的笑了笑:“那就多謝殿下讚賞了。”


    說完還不覺得有問題,專門問一句:“不知祁王殿下,可有什麽指點的嗎?”


    司空沐白隻是掃了她一眼,說道:“我的未婚妻,跳舞是可以得到父皇讚賞,可以讓玄月的公主折服的,所以姑娘這舞,你說的對,堪堪能看!”


    沒想到司空沐白這麽捧自己,蘇知鳶不好意思的笑了。


    鄭佳密沒想到自己的對手居然這麽強橫,但是她一向自信慣了,就算是麵對司空沐白的諷刺,她也隻是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蜜兒以後會加緊練習的。”


    筵席已經有些不愉快了,鄭知府也就隻能匆匆將它結束,並且說道:“我們栗州城一向都是很有特色的城鎮,要是二位殿下不嫌棄,明日可以讓小女陪同二位出去轉轉,看看我們這邊的風土人情。”


    司空沐白自然是不會搭理他的,司空千澈笑著答應:“如果小姐方便的話,自然是樂意的,就怕太麻煩小姐了。”


    “不麻煩的,明日早飯後,蜜兒去諸位的驛館接你們。”


    鄭佳密怎麽可能會嫌麻煩呢,隻要能近距離的接觸司空沐白,她都是會不遺餘力的啊。


    次日一早,鄭佳密就起來好好洗漱化妝打扮自己,衣服換了好幾套,才算是勉強滿意,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連早飯都不敢吃,就趕到了驛站。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很忙,蘇知鳶今日終於可以放鬆一下自己了,就不免起的遲了一些。


    鄭佳密到的時候,蘇知鳶才剛剛起床,所以她隻能在大廳等著。


    原本昨日她就很不喜歡這個蘇公子,此刻更是煩的不行,司空千澈和司空沐白早就收拾好了,居然在大廳等著她下來吃東西。


    這一幕讓鄭佳密又是後悔,又是嫉妒。


    她如今可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在家裏用了早飯再過來,看著他們麵前的食物,她都忍不住咽口水了,但是司空沐白和司空千澈倆人都沒有邀請她一起用早飯的意思,她也隻能在一邊幹坐著,喝那一杯杯的茶水。


    可狠的是,那個蘇淩旭居然能讓兩個王爺等著她,真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份,什麽來曆,居然讓兩個皇子都這麽寵著她。


    鄭佳密一邊餓得咽口水,一邊暗暗詛咒蘇知鳶,還又忍不住在心裏猜測她到底是什麽來曆。


    蘇淩旭,昨日祁王殿下說自己的未婚妻蘇相府的嫡女,他也姓蘇,難道他是這個蘇小姐的哥哥或者弟弟?那就對了,既然是小舅子,這兩位皇子這麽寵著也是應該。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不平衡了,憑什麽啊,她不就是有個好姐姐嗎?就值得兩個皇子寵著了?哼,有什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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