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瀚宇最近頻繁被人無視和頂撞,有點懷疑自己的威嚴是不是已經不如從前了。


    愣了一會兒,蘇瀚宇冷笑道:“昊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成了氣候了,也就可以無視為父了?”


    “父親,您讓我一視同仁,您自己可做到了一視同仁?你自己去看看薇兒的房間裏,用的擺的,吃的穿的,哪一件不比這兩個嫡女更加精致,您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麽要求我呢?”蘇淩昊現在真的看穿了自己的這個父親了。


    “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你就是這麽質疑你老子的嗎?”蘇瀚宇氣的渾身發抖,眼中都充滿了血絲。


    “我從不質疑任何人,我隻是陳述事實。”蘇淩昊也有些激動,但是相比於蘇瀚宇就淡定多了。


    “你這個逆子!”蘇瀚宇氣的想直接抽蘇淩昊幾個耳光。


    蘇淩昊一點也不怵,直接向前走了一步,距離蘇瀚宇更近:“要打就打,剛剛想打雅兒,現在還想打我,我們兄妹在你眼中,甚至不如你養的一條狗吧!”


    蘇瀚宇快氣死了,他狠狠的指著蘇淩昊,問道:“為父打你怎麽樣了,難道老子還不能打兒子了?”


    “能啊,你想打就打啊,打完了請讓我收拾東西,將雅兒和鳶兒帶走,反正你橫豎看我們兄妹三個不順眼,以後就不在你眼前礙你的眼了!”


    蘇淩昊就在剛剛一瞬間,想清楚了,他要將兩個妹妹帶走,剛好皇帝剛剛因為他立下的功勞賞了將軍府一座,他可以將妹妹接去那邊生活,以免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們受人欺負。


    “你敢!你這個不孝子,你是要氣死為父嗎?”


    眼看著這父子倆就要打起來了,蘇知鳶趕緊高聲提示道:“大哥明日還要進宮,要是臉上有印,隻怕會被皇上問起,到時候你們怎麽交代?”


    蘇瀚宇被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大兒子現在確實是已經羽翼豐滿了,上麵有皇帝的賞識,下麵還有軍權民心在手,根本就無謂任何人。


    “哼!”蘇瀚宇將揚起的手放了下來,冷冷的看著蘇瀚宇:“你確定要搬出去住?你可讓京城的人怎麽議論咱們蘇家?”


    蘇淩昊也知道見好就收,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便說道:“皇上剛賞了宅院,說是早早就已經修葺好了的,現在搬過去住一段時間,是給皇上麵子,誰敢說什麽?”


    蘇瀚宇還是覺得隻怕到時候人家明麵上不說,私底下也會忍不住猜測,蘇淩昊好不容易迴來一次,還將自己的兩個嫡親妹妹接走了,蘇相府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你要是想住就自己去住上一兩日,要是想擺酒慶祝也是可以的,為父都會為你安排,但是你要將雅兒和鳶兒也帶過去住,是斷斷不行的,蘇家就你一個兒子,難道你還想和你老子分家不成?”


    蘇瀚宇根本就不同意。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父親就不要多想了。”蘇淩昊也是油鹽不進。


    蘇知雅眼見父子倆又要打起來,趕緊說道:“大哥,要不算了吧,你自己過去住就行了……”


    蘇知鳶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怎麽能輕易放過,趕緊提醒的蘇知雅道:“咱們住不太久的,過幾日你要重新接骨的話,咱們隻能去郊外的莊子上休養的。”


    蘇知雅一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麽一件大事沒有做。


    這府裏也確實不適合將養自己的腿,所以她點點頭:“還是聽大哥的吧。”


    蘇瀚宇見蘇知雅陡然變了卦,狠狠的掃了蘇知鳶一眼:“你自己叛逆,教的你姐姐也跟為父唱反調嗎?”


    “父親如果能給姐姐一個好的將養環境,我們就呆在府裏。”蘇知鳶才不怕他呢。


    “這府裏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短了缺了你們的,你至於這麽說?”蘇瀚宇氣的甩袖子就出去了。


    蘇知鳶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衝蘇知雅露出甜甜的笑容,衝蘇淩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皇帝為了替蘇淩昊和他的將士們接風洗塵,專門在朝露殿為他們安排了接風宴,也邀請了司徒初晗和月吟羨參加。


    因為上次的事情,司徒初晗一直對蘇知鳶懷恨在心,所以這一次,她早早的做了準備,就希望能徹底的將蘇知鳶處理掉,這樣既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還能讓得到司空沐白,簡直就是一石二鳥。


    宴席開始後,司徒初晗借敬酒的由頭,再次故技重施,想在蘇知鳶的酒中下藥,沒想到蘇知鳶這次早有防備的所以她一直盯著蘇知鳶的酒杯看的時候,蘇知鳶也隻是冷冷一笑。


    “蘇小姐,咱們之間的誤會,我還是再次向你道歉,我還是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見蘇知鳶久久不願喝下她麵前的酒,司徒初晗有點急了,暗道:難道她又發現了?隻能出言催促。


    蘇知鳶輕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公主就不要提了吧,今日是我哥哥大敗玄月,得勝歸朝的好日子,提這些做什麽?”


    司徒初晗的臉都變了,沒想到蘇知鳶居然這麽說,什麽大敗玄月,不就是抽自己的臉嗎?要不是今日司空沐白還在席間,她一定立馬就拂袖而去。


    蘇知鳶說著就拿起酒杯示意她一起喝酒。


    眼看著蘇知鳶將酒咽了下去,司徒初晗倒是眼前一亮,覺得也沒有那麽生氣了。


    她也就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將酒喝了下去。


    蘇知鳶嘴角輕笑,不再搭理她,直接轉身看向那邊的那群將士,那群人大多是都是認識蘇知鳶的,在阜南城的那段日子,沒少和他們打交道,現在迴了京城了,反倒是疏遠了不少。


    司徒初晗喝完酒,一直盯著蘇知鳶,想看著她什麽時候藥力發作,但是等來等去,卻不見蘇知鳶有任何異常,就連臉都沒有紅一點,反倒是自己,卻覺得眼前一片煙霞之色,身體越來越熱,極度的熱力將她焚烤的快要化掉了,為了散去熱度,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了。


    她身邊隨侍的宮女看著她狀況不對,趕緊連續唿喚:“初晗公主,公主?您怎麽樣了?”


    但是司徒初晗現在什麽也聽不見,隻顧著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看著不對,侍女趕緊就將她扶起來,對身邊的人說道:“公主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下去。”


    但是剛沒走幾步,她就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一層了,侍女嚇得要死,找這麽下去,司徒初晗的名聲就徹底完了,那邊還有一群男人呢!大家此時已經發現了問題,都紛紛進目光投到這邊來。


    侍女眼看她又要去扒自己身上僅剩不多的衣服,心中著急,顧不得更多,眼看前麵有一個荷花池,便拖著她到了池邊,直接將她推了下去。


    司徒初晗在水裏掙紮了幾下,嗆了兩口水,終於清醒過來,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見不少人都盯著她,她今日穿著一件淺青色的長衫,這布料浸了水,立馬就全部貼在身上,一時間曲態畢現,讓她驚恐萬分,下意識的擋住自己的胸口。


    那侍女見她醒來,就趕緊解開自己身上的長衫,遞給她先擋住自己,然後才將她從水裏拉上來。


    “前麵是怎麽了?”皇帝被一大群男人擋住,隻聽到司徒初晗落水的聲音,便開口詢問。


    有太監站的高,立馬將情況報告給皇帝,在皇帝身邊坐著的皇後有些擔心的說道:“趕緊去請太醫來給初晗公主看看,另外趕緊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長樂公主原本在下麵坐著從,此時第一時間跑過來看熱鬧,看到司徒初晗這般的狼狽,忍不住捧腹大笑:“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啊?又想出風頭麽?用這種辦法?”


    司徒初晗都快氣死了,她狠狠的看向蘇知鳶這邊,蘇知鳶還是那麽淡然的眼神,嘴角一絲笑容。


    她現在恨不得衝過去,抓花了蘇知鳶的這張臉,居然算計自己!


    蘇知鳶,本公主和你勢不兩立!


    皇帝派宮女給她送來一件披風,如此方才能勉強見人,司徒初晗走到皇帝麵前請罪:“初晗無狀,擾亂了各位將軍的興致,請陛下降罪。”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皇後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更加擔心的是,她是不是被人算計了,如果是真的被人算計了的話,那一定會影響兩國關係的。


    “初晗,初晗不知。”司徒初晗原本想直接說是蘇知鳶算計她,但是她想到這藥是她原本要下給蘇知鳶的,現在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一時心裏沒有底氣,隻能說自己不知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蘇知鳶,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點惶恐來,這樣也能讓他心裏平衡一點,但是她不止沒有從蘇知鳶臉上看出一點惶恐的意思,還看到司空沐白看過來的警告目光。


    難道這件事是司空沐白幫她做的,怪不得能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酒換了過來。


    這麽一想,司徒初晗就更加絕望了,難道自己真的不如蘇知鳶嗎?蘇知鳶哪裏好了,值得司空沐白這麽維護她?


    “去查,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皇帝怒不可遏,覺得這件事不止是讓司徒初晗出了醜,也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臉。


    “是。”


    “帶初晗公主下去收拾一下吧,不要受了涼。”皇後趕緊命自己的宮女去幫助司徒初晗換衣服,重新梳妝。


    司徒初晗走後,皇帝又命大家繼續。


    可過了沒多久,皇後派去伺候司徒初晗的宮女一臉驚慌的迴來了,悄悄伏在皇後耳邊說了幾句話。


    皇後臉色也是一變,小聲問道:“真的?”


    宮女很是肯定的點頭。


    皇帝發現了皇後的異常,問道:“怎麽了?”


    “陛下,臣妾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先行一步。”很顯然這件事緊急而且很重要,還不能在眾人麵前表態。


    “什麽事情?”皇帝看她的臉色不一般,心裏也是一個咯噔。


    就在這時候,已經換過衣服的司徒初晗已經出來了,自己跪在皇帝皇後麵前:“陛下,皇後娘娘,是初晗的錯,初晗不鬼迷心竅……”


    大家議論紛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皇後沒想到這個初晗公主這麽不懂事,自己想替她留點麵子都不行,她非要自己闖到這裏來。


    “你還不下去!”


    皇後趕緊暗示她,但是這個蠢上天的公主居然還是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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