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人輕笑:“姑娘可以不信,但是這是我們查到的消息,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姑娘可以迴了。”


    蘇知鳶迴家的路上一直都處於一種十分震驚的狀態,如果畫中人的身份真的是影子查出來的這樣,那自己和他又是什麽關係呢?


    她不敢往下想,隻能暫時將這個想法拋到一邊,想著以後有機會再繼續查吧,反正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


    蘇知鳶剛迴到相府,就遇到蘇知薇,見到蘇知鳶,蘇知薇瞬間就像是一個戰鬥的花孔雀一般:“蘇知鳶,站住。”


    蘇知鳶如今心情很亂,很糟糕,根本就不想搭理她,直接裝作沒聽見,繼續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叫你你沒聽見啊?我好歹是你的姐姐吧,你見我都不用行禮的嗎?”蘇知薇故意走到蘇知鳶麵前,差不多都懟在她的臉上問話了。


    “我的嫡女,你是庶女,我如果向你行禮,你得接著,我不想理你,你又怎麽樣?”蘇知鳶簡直忍無可忍,這人怎麽像一隻蒼蠅一樣煩人呢?


    “你!”蘇知薇被說到痛處,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可恨的就是沒有一個嫡出的身份,如今蘇知鳶還敢這麽和自己說話,簡直就是故意的。


    但是她又找不到更好的話來諷刺迴去,惱羞成怒,直接就揚手,朝蘇知鳶的臉上唿了過去。


    蘇知鳶不閃不避,隻是輕輕伸手,準備給她一個教訓,卻不成想,就在蘇知薇伸手的那瞬間,另一個人影飛奔而來,直接架住了她的手腕。


    蘇知鳶迴頭一看,居然是司空千澈。


    “你怎麽來了?”


    司空千澈扔掉蘇知薇的手,沒好氣的說:“我不來,你等著讓她打你嗎?”


    蘇知鳶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一挑眉。


    司空千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轉頭看向一臉心虛的蘇知薇:“你這是要做什麽?你對你的妹妹也能下這樣的手嗎?”


    “四殿下,我隻是和妹妹開個玩笑,我沒有想真的打她的……”蘇知薇下意識的狡辯。


    “開玩笑?我如今也朝你臉上打上幾巴掌,希望你明日也告訴別人,我們是在開玩笑,你看如何?”司空千澈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惡毒。


    “殿下,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寬宥!”蘇知薇其實並不害怕司空千澈,但是她害怕司空千澈將這件事告訴太子和祁王,她如今看的很清楚,祁王和太子都對蘇知鳶格外上心。


    如果讓他們倆人知道了,自己不止入東宮沒有希望了,甚至可能會招來祁王的報複,她承擔不起那樣的責任。


    之前她已經得到了消息,皇帝最近已經開始準備為太子選妃了,自己在這時候萬萬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的。


    她哭著跪倒在司空千澈麵前:“四殿下,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求求您了!”


    “你如今立馬向你妹妹道歉,另外,禁足三天,抄一萬遍《女則》,如果少了一個字,我就立即將這件事告訴父皇和皇後,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司空千澈還覺得不解氣。


    蘇知薇趕緊爬起來向蘇知鳶道歉:“三妹妹,是我一時衝動,不該對你動手,求你原諒我吧!”


    蘇知鳶早就看穿了她偽善的麵目,不過她也不在意,隻是擺擺手:“你迴去抄書吧,不要在我麵前出現了。”


    蘇知薇看了一眼蘇知鳶和司空千澈,灰溜溜的走了。


    蘇知鳶待她走遠了之後,還是很奇怪的問司空千澈:“你怎麽這時候來了?”


    “母妃有東西要我給你,非要我今日就給你送來。”他將一個小盒子遞給蘇知鳶。


    “就這啊?”蘇知鳶有點奇怪,打開看,裏麵放著一隻成色上好的白玉鐲子。


    “母妃說,讓你好生保管,會有用處的。”司空千澈叮囑了她之後就直接走了。


    “這東西有什麽出處是嗎?”蘇知鳶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這東西必然是和自己的身份有關,不然為什麽這時候專門讓司空千澈跑過來給自己送這個?


    “不知道,你下次在問母妃吧。”司空千澈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鬼,但是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蘇知鳶想到影子告訴自己的線索,決定再找他們幫忙一次。


    所以她再次找到了影子,將剛拿到的鐲子給他們看,請他們查查這個鐲子的來路。


    幾天之後,影子給了她答案:“這個鐲子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看裏麵的浮雕,卻是從樓蘭皇宮流傳出來的。”


    “樓蘭皇宮?”蘇知鳶更加吃驚了。


    “對,我們暫時也隻能查到這些線索,因為樓蘭最近這些年來,已經和中原國家都斷了交往,但是下個月是皇帝的萬壽節,如果他們還存在的話,應該會來給皇帝賀壽,到時候你再看看有什麽可以用的線索。”


    “他們為什麽和中原的國家斷了聯係呢?”依照蘇知鳶對這種國家的了解,他們畢竟環境惡劣,需要依附中原的大國才能更好的生存啊。


    “傳說十幾年前,他們的皇室發生了內亂,自此之後,他們就和中原各國斷了聯係,不過按照往常的慣例,他們應該會來中原給皇帝祝壽。”


    既然影子也隻能查到這些線索,那蘇知鳶就隻能暫時先等等了。


    她默默的盼著皇帝的萬壽節到來,悄悄的想司空千澈打聽:“今年其他國家的人會來給皇上祝壽嗎?”


    “有啊,玄月聽說他們家的長公主會來,還有樓蘭,他們應該也會來,但是具體派什麽人來,我們就不知道了。”司空千澈隻當她是好奇,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就將她想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樓蘭的人也會來,蘇知鳶心中暗暗高興,隻要還有人存在,就一定能找到新的線索。


    一轉眼間已經到了皇帝萬壽節的前夕,玄月的公主已經到了,叫司徒初晗,長的倒是過得去,就是看人總是一副鼻孔出氣的樣子,似乎很是了不起,誰都看不上的做派。


    樓蘭的皇子則來的稍微遲一些,聽說叫月吟羨,蘇知鳶對那個什麽初晗公主不感興趣,卻對這個樓蘭的皇子很是關注,聽說皇帝派了太子和司空千澈一起去做接待的使者,就非要纏著司空千澈,跟著他去看那個皇子。


    司空千澈一想到自己三哥那張黑色的臉,下意識的就要拒絕:“這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不是說樓蘭如今特別神秘嗎?我就想去看看他們嘛,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添麻煩,我身著男裝,站在你的後麵,悄悄看一眼就行了。”蘇知鳶拉住司空千澈的袖子搖啊搖。


    司空千澈實在是拿他沒轍,隻好答應,但是要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讓我三哥知道,不然我不會帶你去的。”


    “沒問題。”隻要能去看看,她幹嘛還要去找司空沐白啊。


    “第二,站在我身後不準亂洞亂說話,不然不帶。”


    “沒問題。”


    “不管那個皇子長的怎麽樣,事後都不準提。”司空千澈最怕的就是蘇知鳶嘴快說了出去,這樣的話,司空沐白肯定很快就會將自己也扔到那樓蘭的沙漠裏麵去吧?


    “好。”


    蘇知鳶就這麽跟著司空千澈一起,第一次見到了這個月吟羨皇子,當然,她什麽也沒做,自然是什麽都沒有查到。


    但是,當晚,所有的京城三品官以上的管家女子都要進宮參加宮宴,蘇知鳶又能再次接觸到這個樓蘭皇子。


    但是蘇知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再次出如今宮宴上的時候,月吟羨就已經關注上了她,之前她身著男裝,一直跟著司空千澈身邊,月吟羨就注意到她一直和別人不一樣,在默默的打量自己,當時礙於身份,月吟羨一直也沒有多問,但是,如今月吟羨已經基本上確定,她就是那個人。


    宮宴開始,各國使臣各坐一處,蘇知鳶暗暗打量月吟羨的同時,發現對方也在打量自己,她心中一驚,暗暗想著是不是自己看的太露骨被人發現了,便趕緊將目光轉向另一邊的玄月公主。


    這時候,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個玄月的初晗公主居然一直對著司空沐白暗送秋波。


    而司空沐白呢,在她順著目光找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在用目光暗暗警告自己。


    嘿嘿……蘇知鳶覺得好玩,故意做了個鬼臉,繼續默默的觀察宴席上的其他的人。


    司空沐白氣的要死,他剛開始就發現,蘇知鳶一進來就一直盯著人家樓蘭的皇子看個沒完,倆人居然還有目光交流,他哪裏還能顧得上初晗公主,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蘇知鳶,如今她終於看向自己了,沒想到她居然敢無視自己。


    宴席開始,除了各處的敬酒,就是皇帝命宮中的舞姬前來跳舞,看著這些妙齡姑娘們載歌載舞的樣子,蘇知鳶不由得想到:當皇帝真是享受,居然有這麽多美人,哈哈哈。


    但是就在一曲終了的時候,那個初晗公主突然站了出來,她說道:“皇帝陛下,看到你們國家的舞蹈,我就不由得想起了我們故國的舞蹈,如果陛下不嫌棄的話,初晗願意為您表演我故國的舞蹈。”


    “如此甚好。”皇帝自然是願意的啊。


    蘇知鳶正在想著,又有好戲的看了的時候,那個初晗公主居然有說話了:“如果我像陛下獻舞一曲的話,陛下能否叫在坐的一位千金小姐也為大家獻舞一曲呢?”


    “你的意思是?”


    “初晗鬥膽,看上了陛下禦案上的一件小玩意兒,如果這個千金小姐不能贏了我的話的,我想請陛下將這間小玩意兒賜給我。”


    嗬,她還真敢說啊。


    陛下禦案上的東西,此言一出,原本想要和和她一較高下的姑娘們都縮迴了自己的脖子,這要是輸了,那就丟人丟大了,說不定還連累全族。


    皇帝打眼在自己的桌上看了一眼,最後點點頭:“如此也行,那就由蘇知鳶陪你跳這一曲吧!”


    什麽?這就是傳說中的躺槍了吧?


    蘇知鳶覺得自己好生冤枉,隻想暗暗在一邊吃個飯,看個熱鬧居然都要被點名。


    她有種課堂上開小差被班主任點名的尷尬,但是看到初晗公主淡淡挑釁的眼光,她也就應了,不就是跳舞嘛,大不了再給她們看自己的破陣曲就是。


    初晗公主也看上了她,因為她剛剛已經注意到了,司空沐白不斷的和蘇知鳶交換眼神,看那樣子,一定是傾心這位姑娘啊,她就想用自己最擅長的來打敗她。


    可沒想到皇帝居然真的點到了她,初晗公主一時有點拿不準了。


    難道是皇帝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故意要自己和這位姑娘比試,還是說這位姑娘的舞技驚人,所以皇帝才會有恃無恐的點她出來應戰自己?


    如此一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會輸,畢竟一國皇帝,怎麽會輕易點一個舞技一般的人呢,明知道會輸還要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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