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查的一定是有她要查的道理,她也不像是有什麽目的,你們派人盯著吧,看看她想著做什麽,另外影子那邊繼續查這個人的消息,查到了先報告本王。”司空沐白不是不懷疑蘇知鳶的身份,可他就是喜歡麵前這個蘇知鳶,那就夠了。


    查不到畫中人的身份,宮中有傳來消息,說是雲貴妃病了,要她趕緊進宮一趟。


    蘇知鳶心中一驚,匆匆換了衣服進宮,一路直奔雲貴妃的宮殿。


    雲貴妃躺在床上,麵如金紙,氣息奄奄,看樣子病的很是嚴重。


    “娘娘,您怎麽樣?太醫怎麽說的?”蘇知鳶心中一驚,完全沒有想到雲貴妃會看起來病的這麽嚴重。


    “太醫說沒事,就是最近操勞太多導致的,休息休息就好了。”雲貴妃說話的聲音也很無力:“你別擔心。”


    蘇知鳶才不信,要隻是單純的操勞太多怎麽會病的這麽嚴重,她握住雲貴妃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這麽一把脈,蘇知鳶臉色又是微微一變。


    雲貴妃這分明就好好的啊,既不是生病又不是中毒,那她為什麽要裝成現在這樣子?


    蘇知鳶心念電轉,看了一眼雲貴妃身邊的人,說道:“娘娘能否將他們都退出去,我和娘娘說幾句話?”


    雲貴妃看著蘇知鳶著熟練的把脈,眼神中也是充滿了失落,聽到她要求將全部的人都退出去,也隻是失神的點點頭。


    蘇知鳶便讓他們全都退下,確保身邊沒有人之後,蘇知鳶問:“娘娘您告訴我實話,您這到底是怎麽了?”


    雲貴妃剛看到她熟練的把脈,就知道瞞不住她了,說道:“我確實沒什麽問題,隻是想叫你來幫我辦件事。”


    “辦事?什麽事情這麽重要?”蘇知鳶心中微微一動,難道雲貴妃有什麽事情,要托付給自己?還需要這種辦法,莫非是宮裏出了什麽事情?


    雲貴妃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封信,交給蘇知鳶,叮囑道:“你拿著這封信,迴江南老宅去,找到吳婆婆,她看了信就會將東西交給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但是這東西十分重要,你途中不可將私拆信封,你可明白?”


    蘇知鳶雖然十分好奇,雲貴妃這麽心心念念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但是雲貴妃自己不說,她也不好追問。


    倆人又說了會話,蘇知鳶惦記著她那畫匣子裏麵的畫,就問她:“娘娘,在你後殿看到過一幅畫,畫上的人和我長得很像,她是誰?”


    雲貴妃臉色微微一僵:“你看到了?”


    蘇知鳶點點頭。


    雲貴妃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半晌還是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了,這輩子,我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能過你想過的生活,而不像我們,最後都身不由己。”


    蘇知鳶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會勾起雲貴妃這麽一段往事,看她難受的樣子,蘇知鳶也隻能作罷。


    她抱住雲貴妃,幫她擦去眼淚:“娘娘,我不問了,我聽你的,你不要難過傷心了,我以後的都聽話。”


    “聽話,就去江南找吳婆婆,懂了嗎?”雲貴妃又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最後叫來宮女:“送蘇小姐出宮吧。”


    蘇知鳶叮囑雲貴妃:“您要照顧好自己,等著我迴來。”


    “知道了,你快走吧,一會兒宮門就下鑰了,你明天就動身去江南,我等著你迴來。”雲貴妃的樣子看著是那麽的不舍,但還是決然讓宮女將她送出宮了。


    蘇瀚宇也聽說了雲貴妃病重的事情,所以蘇知鳶一迴來,他就派人來問:“相爺請小姐過去一趟,想知道貴妃娘娘怎麽樣了?”


    其實蘇瀚宇並不是關心貴妃的死活,隻是如果貴妃死了,那蘇知鳶的利用價值就沒有那麽重要了,所以他得知道雲貴妃的狀況。


    一見到蘇知鳶,蘇瀚宇就問:“你進宮去看貴妃,她怎麽樣了?”


    “娘娘的狀態尚好,隻是很思念故鄉,想讓我幫忙迴江南老宅去取一件東西給她,所以,女兒想明日就出發。”剛好,見到了蘇瀚宇,蘇知鳶就順勢將要離開京城的事情說了。


    蘇瀚宇自然不會不答應:“既然是貴妃讓你去做的,那你就去吧,早去早迴。”


    “女兒明白,女兒還要向大姐辭行,這便先走了。”蘇知鳶並不太喜歡和蘇瀚宇說話,他的目的性太強了,讓人無端的不舒服。


    蘇瀚宇聽說貴妃沒事,也就不和她寒暄,直接揮手讓她先走了。


    和蘇知雅辭行過之後,蘇知鳶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貼身的東西,帶上小梨,倆人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


    馬車是蘇知雅幫忙準備的,知道她在路上時間長,不止給她帶了可以打瞌睡的小被褥,還有點心零食,甚至還有打發時間看的書,傳奇話本、地理圖誌還有蘇知鳶最喜歡的醫書。


    看到這些,蘇知鳶心中十分感念蘇知雅的貼心:“姐姐,難為你想的這麽周到,一晚上時間,居然能準備的這麽周全,謝謝你,姐姐。”


    “路上千萬小心,慢點走都可以,千萬不要為了趕路錯過驛站或者客棧,姑娘家野外露宿太危險,明白嗎?”


    蘇知雅一邊說著,一邊又給她遞上一包盤纏:“這是一些零錢,另外我讓小梨帶了一些銀票,到了官驛就能換,千萬不要凍著餓著自己。”


    “知道了。”蘇知鳶看這麽下去,這個馬車兩匹馬估計已經拉不動了,趕緊答應著先走了。


    蘇知鳶上車之後,眼看著小梨爬不上來,接了她一把,卻發現她居然懷裏還帶著一包東西。


    “這是什麽?”蘇知鳶驚訝的看著那一包零零散散的物什。


    “大小姐吩咐,小姐自小就容易招蚊蟲,晚上睡眠又淺,就讓我帶上一包跟宮裏要的香料和爐子,既能有助於睡眠還能驅趕蚊蟲。”


    小梨說著,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包寶貝塞在了馬車的小踏下麵的抽屜裏。


    蘇知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有個姐姐和貼心的丫鬟也是負擔啊。


    看著蘇知鳶的馬車粼粼遠去,蘇知雅心中是充滿了無限的擔憂,蘇知鳶自小就沒有獨自一個人出過門,現在居然要一個人走那麽遠,如果失去了自己的保護,她真的能照顧好自己嗎?


    可在一邊的蘇知薇卻嘴角含笑,這個禍害終於走了,既然走了,那就不要迴來了吧!


    蘇知鳶不知道的是,她的馬車剛出城,影子就將她的行蹤報給了司空沐白。


    同時司空沐白收到的消息還有一個,蘇知鳶要找的那個畫上人的身份,終於查出了一點眉目。


    “讓影子隨時留意蘇知鳶的行蹤,另外命人專門保護她,切不可讓她出一點意外。”司空沐白其實已經想到了自己去找她才好,奈何現在京城之中風雲迭起,自己暫時還不能走開,隻能命影子好好保護她了。


    但是當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幾乎震驚了整個京都。


    大批的刺客,趁著夜色闖進了祁王府,對祁王進行了自殺式的行刺,祁王重傷。


    京都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在猜測,是不是鄰國的尖細,之前被祁王打的落花流水,現在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想要徹底取了祁王的命,才方便他們下一次襲擊天域。


    其實隻有司空沐白自己明白,這群人根本就是江湖中的人,而至於他們為什麽這麽不要命也想殺了自己,原因不難猜測。


    最頭疼的還是安陌染,看著幾乎是被鮮血浸泡著的司空沐白,他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


    “葉青,趕緊準備熱水。”一邊說著,一邊去檢查司空沐白的脈相,但是就在他觸及他皮膚的一刻,安陌染忍不住大罵:“讓你這麽拚命,現在連我也壓不住了,你看怎麽辦?”


    司空沐白還能勉強保持著清醒,虛弱的說道:“難道就任由他們殺了我?”


    “你就嘴硬吧,趕緊命人收拾東西,我們去藥王穀找我師父。這次也隻有他能保住你這條命了。”安陌染真是恨鐵不成鋼。


    其實剛剛的襲擊中,要是司空沐白不那麽拚命,直接召喚出影子衛,另外在通知禁軍過來,根本就不用傷的這麽嚴重,但是司空沐白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他把自己的士兵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


    “沒……”還沒有說完話,司空沐白已經暈了過去。


    安陌染沒有辦法,隻能一邊吊著他的命,一邊去想辦法。


    “唉,要是蘇姑娘也在就好了,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金針絕技,應該是能暫時吊住這個傻子的命的,但是現在蘇姑娘已經離開京城。”安陌染一邊惋惜,一邊命人趕緊收拾東西,要帶司空沐白去找自己的師父了,不然他遲早要砸了藥王穀的招牌。


    葉青無奈的用眼睛斜他:“江湖郎中及時江湖郎中,不行就是不行!”


    安陌染現在對寒毒徹底爆發的司空沐白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葉青這麽說他,他也頭一迴麽有生氣,反而有氣無力的搖搖頭:“那沒辦法,就是這個江湖郎中現在保著你主子的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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