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還想問什麽,卻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原來是蘇知雅已經等不及了,自己找了過來。


    “鳶兒,你怎麽樣了?”蘇知雅一見到蘇知鳶,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


    “我沒事,姐姐。”蘇知鳶剛準備站起來,又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趕緊又拿被子擋上。


    圓因衝蘇知雅行禮就帶著徒弟走了,房間裏就隻剩下蘇知鳶和蘇知雅兩個人。


    蘇知雅到了蘇知鳶的身邊,剛想再檢查一下妹妹的傷情,就看到妹妹身上的血跡,頓時心疼不已。


    “怎麽就傷成這樣子了,都怪姐姐,沒有保護好你!”


    蘇知鳶原本就已經沒什麽了,現在看到蘇知雅這個樣子,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前世今生都不太喜歡哭唧唧的女孩子,現在看到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女孩子在自己麵前哭,趕緊開口安慰。


    “姐姐……”她下意識的開口說話。


    蘇知雅像是見鬼了一般的表情,看著蘇知鳶,隨即激動的抱住蘇知鳶:“天呐,鳶兒你居然會說話了,你居然能說話了!真是菩薩保佑啊!”


    蘇知鳶等她稍稍冷靜下來之後,才笑著告訴她:“是圓因大師幫我治好了聾啞,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姐姐,你高興嗎?”


    “我太高興了,真的,姐姐為你高興!”蘇知雅高興的念了好幾遍佛。


    蘇知鳶原本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現在圓因大師也不告訴自己事情的原委,她便決定和蘇知雅先迴去。


    迴到禪房之後,蘇知雅又像是想起什麽,叫來丫鬟,將一大疊銀票遞給她:“你將這筆錢捐給清音寺吧,他們治好了我的妹妹,我要好好的感謝他們。”


    蘇知鳶但笑不語。


    蘇知鳶能說話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一心關注著蘇知鳶的雲歌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她激動的看著給自己報信的小太監,手中的茶盞都沒有拿穩:“你是說的是真嗎?鳶兒能聽見,能說話了?”


    “千真萬確,奴才以為是傳言,還專門去了蘇家姐妹的院子聽了一嗓子,確定是真的才敢才迴主子。”


    “那就是真的了,真是老天開眼啊,姐姐,你真的保佑你的孩子了嗎?”雲歌激動的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桌上,都沒有放穩,茶盞咕嚕嚕滾到地上摔的粉碎,但是雲歌也沒有注意到,她雙手合十,不斷的祈禱。


    她的失態,讓一直關注她的太後更加的確定自己的判斷,也更加的懷疑雲歌了。


    司空沐白很快也就知道了蘇知鳶安然無恙的消息,心中暗暗歡喜,同時也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他想去看看她,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去隻怕會惹人非議,雖然刺殺事件過後,很多的官眷都已經紛紛下山了,但是山上依舊還有很多的人,如果自己現在去,引得別人再次對蘇知鳶有什麽議論就不好了。


    這麽想著,他也就隻能自己按捺著去看她的心思。


    葉青看出他的焦慮,笑道:“殿下是不是很擔心蘇知鳶小姐啊,我聽說她已經無礙了。”


    “恩?”葉青一說話,司空沐白也就知道,他肯定還有後續。


    “你要是不方便去的話,可以交給我嘛!”葉青露出我懂你的表情。


    “你能幹什麽?”


    “殿下啊,你的身份特殊,引人注目,但是屬下我是個小透明啊,我可以帶你去看看蘇小姐的,你放心,她要是哪裏不對勁我立馬就迴來告訴你。”葉青和安陌染現在應該是最了解司空沐白的人了。


    司空沐白想了想,覺得葉青說的可行,便點頭允許:“你看著拿點東西去看看她。”


    葉青明白。


    於是,他就將司空沐白這次帶上山來的所有的藥材,補品全部打包,送到了蘇知鳶的房裏。


    “請問你是?”蘇知雅看到這麽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人,也是很奇怪,自己不認識他啊。


    “在下是祁王殿下的隨從葉青,殿下命我過來看看三小姐,問候三小姐的傷是否複原了?”葉青說著,就不見外的自己走了進去,將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放在桌上,盯著蘇知鳶仔細看了看。


    蘇知雅原本覺得他無禮,哪有這樣的人,未經人允許就進了姑娘的廂房,還盯著別人家小姐看個沒完。


    但是聽到蘇知鳶擺擺手:“你迴去告訴司空沐白,說我肯定死不了,讓他放心。”


    葉青聞言也是抿嘴偷笑,又像蘇知雅行禮:“蘇大小姐,在下任務完成,告辭了。”


    葉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著桌上的大包小包,蘇知雅有點傻眼。


    “你認識祁王殿下?”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蘇知鳶和祁王殿下的關係肯定匪淺,祁王殿下自己不來,卻派了人送了這麽大包東西過來,蘇知鳶說話平日可不是這麽衝的。


    “認識。”蘇知鳶反應過來自己和葉青說話的態度已經引起了蘇知雅的懷疑,趕緊解釋:“我之前在後山的閑逛的時候,剛好遇到祁王殿下,幫了他一個小忙,就此結識了。”


    蘇知雅明顯不信,要是隻是這麽的泛泛之交,倆人的關係肯定不是這樣。


    於是她提點蘇知鳶道:“鳶兒你可小心著點這個祁王殿下,都說他是個殺神,往前我聽說他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我還不信,昨日你是沒看到,他手起刀落,殺了不少的刺客呢,那血腥的場麵,說起來大家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蘇知鳶才不以為然,那些刺客你不殺他他不就要殺你嗎?而且,在戰場上,如果他不殺人的話,怎麽抱住自己的百姓呢?


    但是麵對蘇知雅,她也不能這樣辯駁,隻能說:“我知道,姐姐,我不會和他有太深的交集的。”


    “姐姐可是和你說實話呢,你年紀也不小了,陛下的幾個皇子都還沒有娶妻,如果你和祁王殿下走的太近的話,說不定也不是什麽好事。”蘇知雅還是閨中姑娘,自然也說不出什麽嫁人成親之類的詞,隻能這麽提點蘇知鳶。


    蘇知鳶抿嘴偷笑:“難道姐姐是想嫁人了?還操心起這件事了?”


    聽到蘇知鳶的打趣,蘇知雅瞬間惱了:“死丫頭,你居然敢打趣你的姐姐!”


    其實蘇知雅的年紀不小了,要是一般的姑娘到了她這個年紀,確實該議親了,但是她頂著相府嫡長女的名頭,但是腿腳又不好,一般的人不敢娶,高門大戶又看不上她,著實也是愁壞了京城的媒婆們。


    倆人玩笑了一會兒,蘇知雅便開口道:“你要是看上別人,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要是看上了祁王殿下,你可要小心點了,他殺起人來的時候,可真的是很嚇人呢!”


    “姐姐,他又不是濫殺無辜,怎麽就不能嫁了,他殺的人可都是該殺的,而且他在戰場上不殺人,就沒有我們現在安逸的生活了。”蘇知鳶辯白著。


    蘇知雅看到她這麽為司空沐白辯白,有點驚訝,笑問道:“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祁王殿下了?”


    蘇知鳶心中一驚,喜歡?自己喜歡司空沐白,不行,自己怎麽能喜歡男人呢?蘇知鳶,你忘記自己前世是怎麽死的了?你還敢喜歡別人嗎?


    她麵色淒恍,猛烈的搖頭:“不,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任何人!”


    看到蘇知鳶這麽大的反應,蘇知雅也嚇壞了,還以為她又犯病了,趕緊將她摟在懷裏安慰:“好好,我們鳶兒誰也不喜歡,我們隻喜歡我們自己,我們不喜歡別人。”


    蘇知鳶有點慌,剛才說到喜歡的時候,她的心怎麽會那麽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司空沐白一直惦念著蘇知鳶,趁著夜色,就暗暗走到蘇知鳶的院子裏,想偷偷看她一眼,隻要確定她確實已經沒事了,他就迴去。


    但是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姐妹倆說話的聲音,期間還提到自己,司空沐白趕緊停下來,就想聽聽蘇知鳶是怎麽說自己的。


    在聽到蘇知鳶為自己辯解的時候,他覺得她確實是懂他的,他很開心,但是很快,蘇知雅就問道蘇知鳶是不是喜歡自己,結果卻遭到蘇知鳶那麽強烈的反對,似乎對喜歡自己很排斥一樣,這一下,讓他的心狠狠的墜落下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剛剛飛上天空的雛鷹,還沒有享受到飛翔的快樂就被獵人一箭射中羽翼,直挺挺的掉了下來,而自己似乎再也沒有飛翔的勇氣。


    就這麽熬煎的迴到自己的房間,司空沐白越來越想不通,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會這麽排斥自己?


    葉青也沒有明白,為什麽剛剛還好好的,出去一趟就變成了這樣子?


    “那個,殿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葉青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司空沐白擺擺手,他這會兒滿胸的委屈和怒氣,但是為了不遷怒別人,他還是選擇讓葉青先下去。


    葉青想了下,說道:“殿下要是不高興,我發現了一個地方,距離這裏也不太遠,咱們去看看?”


    “什麽地方?”


    “從這裏下去不到兩裏路就有一個村子,村裏都是釀酒為生的人,咱們現在去找他們,說不定還能喝上好酒,俗話說不是一醉解千愁嗎?”


    司空沐白絲毫都沒有考慮,畢竟有點事情做總比在這裏枯坐著強,而且他現在需要發泄。


    倆人一路趁著夜色來到葉青說的小村莊,因為最近很多達官顯貴都在這裏上上下下,所以他們關門都比較晚。


    葉青順利的帶著自己家主子找到一個喝酒的地方。


    “店家,來兩壇最烈最好的酒。”葉青知道司空沐白的酒量,一般的酒就算是一壇,他也能當水一般喝下去。


    店家看到司空沐白衣著考究,便知道是從寺廟那邊過來的貴人,趕緊答應著:“就來了。”


    說著,一邊自己親自給司空沐白倆人開了兩大壇酒,一邊命自己的媳婦弄點下酒菜來。


    “貴人且慢用,我們現在晚上都不打烊,就專門候著你們這群貴人的。”


    葉青輕笑:“那你們還挺會做生意,最近從寺廟那邊過來解饞的人不少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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