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半月前的事情,南詩雨倒是想起了那日在院子前見過臘梅,想必臘梅就是東院這邊派過去給玉葉用的,說白了就是用來看著玉葉的一舉一動,順勢抓住她的把柄來日好對付南詩雨,“半月前我是過去了,可我也隻是進去坐了小會,和玉葉敘敘舊就離開了,我瞧著妹妹你才是不清醒了。”


    南瑩瑩拍了一把桌子猛地站起走到南詩雨的麵前大叱道:“嗬,我的好姐姐,我清醒的很!玉葉的肚子裏根本就沒有孩子,是不是?”


    南詩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掃了南瑩瑩好幾眼,不敢置信南瑩瑩居然也開始胡說了。


    南文山:“怎麽迴事?”


    南瑩瑩轉過身跪地道:“祖父,玉葉的肚子中根本就沒有孩子!那不過是玉葉跟二姐姐兩人設計的家鄉罷了。她們想要謀害大哥哥,然後再抱個從外頭不知哪裏來的野種,好占據南家的家產啊!”


    南詩雨原來恭敬地挽在腹前的手猛地鬆開無力地垂到一旁,驚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妹妹你在胡說什麽?這些個事情,我沒有做過你為何要胡亂攀扯?”


    南瑩瑩不肯輕易繞過南詩雨,厭惡地瞧了一眼眼下南詩雨那無辜的神情,指著南詩雨道:“我是不是胡亂攀扯,二姐姐心中清楚得很!今日我就要當著祖父的麵,揭穿你的陰謀!祖父,瑩兒還有證人,可以叫人上來與二姐姐對質。”


    南詩雨心中笑出聲來,她等的就是南瑩瑩叫人上來對質,否則真是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心中雖這麽想,南詩雨的表麵上還是那副與她無關的表情,撲通跪地:“祖父,雨兒未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允許有人說雨兒做過,雨兒真的冤枉!願意對質,以證清白。”


    南瑩瑩嘴角上揚,下一刻她定要讓南詩雨付出代價!


    南文山仔細撫摸著自己的須子,本來想著南瑩瑩既然敢要人出來對質想必肯定是已經準備好了口供,未想到南詩雨居然也這樣欣然接受,南文山隻得點點頭,叫人把外邊的證人帶了上來。


    被帶進來的正是喜婆和玉葉二人。


    玉葉今日穿著寬鬆的外袍,是否有孕無法用眼睛看出個所以然來,玉葉跪地眼神飄忽不定,看了南詩雨一會又看了南瑩瑩一會。南瑩瑩逼問道:“你,你快說!你是不是沒有身孕?”


    玉葉對上了南詩雨的目光,南詩雨朝她微微一笑,玉葉隻得點點頭緩緩到來:“這......奴婢確實已經有了身孕了。”


    南瑩瑩臉色一瞬便青,這怎麽可能!她收到的消息可是玉葉並沒有身孕,是她跟南詩雨設計的假象而已,忙著拍桌子道:“不可能!來人啊,把宋大夫給我請進來,給這個賤婢診脈!”


    宋大夫是從湯大夫離開了被南文山找來負責南府上下的身子問題,醫術比起湯大夫來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大夫被人請了進來,大好了桌子拿出一張手帕蓋到了玉葉的手臂上,一隻手搭上去把住玉葉的脈絡,若有所思起來,一會後,宋大夫收起東西,向南文山行禮道:“南大人,此女確實已有身孕數月了。”


    南瑩瑩瞪著眼睛愣在原地,宋大夫來前便與她交談過了,怎地這般出爾反爾,南瑩瑩不明白為何宋大夫臨時改了口,罵道:“你胡說!你這個庸醫,她根本就是沒有身孕!”


    宋大夫被南瑩瑩這麽質疑著也是惱火:“三小姐,老朽的醫術可是遠近聞名的,你可不要這樣敗壞老朽的名聲。三小姐若是不信,那便另請高人來瞧瞧!”說罷也不管南文山再說些什麽,提上家夥就往外走。


    南瑩瑩望著宋大夫離去的身影,氣得直跺腳,怒視玉葉道:“你如何有的身孕,當初那為你把脈的大夫明明說了你沒有身孕,那保胎藥也是二姐姐設計你的!”


    南詩雨給南文山磕了一個頭,“祖父,雨兒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三妹妹會不會是近日喪母過於悲痛,才讓有心之人給蒙蔽了來挑唆我們的姐妹之情。”


    南文山沉思了一會,覺得南詩雨講得在理,自從方才南瑩瑩開口他便覺得有甚麽地方解釋不通:“瑩兒,這些個消息你都是從哪裏知道的?”


    南瑩瑩一時語塞,沒想到居然會就此被南詩雨抓住了把柄倒打一耙,正當南瑩瑩犯愁如何迴應南文山時,她的腦海中閃過常茹的身影:“這些......都是母親告訴我的,母親說了二姐姐心術不正,遲早給南家帶來大麻煩!這些事情孫女也未來得及求證真假,都是母親親口告訴我的。”


    這麽一來,所有的事情便是死無對證,南詩雨心中陰冷地笑出聲來,南瑩瑩就是這麽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親情在她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


    南詩雨道:“可是這樣以來有一點便說不通了,半月前我去見玉葉,玉葉說樂如果順利生下孩子,三嬸嬸就會把她扶正的。如果三嬸嬸早就知道玉葉沒有身孕,那為何還答應玉葉這些?”


    南瑩瑩嘶吼道:“扶正?做夢!我不允許一個賤婢做大哥哥的正房!”


    玉葉仿佛沒聽到一般,趁機給南文山磕頭:“老祖宗放心,奴婢一定會為大公子生下嫡子的。”南詩雨瞧了一眼,這陣勢像是南文山會答應玉葉要讓她做正房似的。


    南瑩瑩自言自語道:“不允許,我不允許!你這個賤婢怎麽可能有身孕?要不是二姐姐那晚提出,你已經被拖下去打死不知丟到哪個無人知道的山頭去叫狼吃了去了!對了......保胎藥!”南瑩瑩雙手抓住南詩雨的肩膀,湊到南詩雨的麵前惡狠狠地瞪著她,“那保胎藥也是你提出來的,是你從中作梗對不對?”


    南詩雨瞧著南瑩瑩這般癲狂的模樣,與常茹那夜極為相似,便伸出手去用力把南瑩瑩推了出去,轉過身委屈道:“祖父要為雨兒做主,隻怕是三妹妹累著了,雨兒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玉葉道:“那是小姐的。”


    南詩雨的動作頓了一下,金枝的眼神黯淡下來看向玉葉。


    玉葉以為眾人未聽明白,繼續道:“那保胎藥是小姐的!之前小姐一直讓金枝出去抓藥的,奴婢本以為是風寒,沒想到......”玉葉感受到了來自南文山的壓迫性的目光,嚇得一陣哆嗦,急忙給南文山磕頭道:“奴婢保證奴婢所說句句屬實,求老祖宗明察啊!”


    南詩雨看著玉葉的眼神越來越冷,如果這眼神可以化作鋒利的匕首,玉葉隻怕早已死了數百迴了。南詩雨沒想到,她給了玉葉那麽多的機會,玉葉居然還是想讓她做墊腳石,想要踩著她往上走。


    南文山追問道:“你繼續說,這又是怎麽迴事?你如何判斷那保胎藥是雨兒的?”


    玉葉:“這......這有段日子二小姐總是惡心嘔吐,加之喝了那保胎藥,極有可能......”


    南瑩瑩臉露喜色,忙著去掀起南詩雨的袖子。南文山更是怒得要捏碎桌上的茶杯,南詩雨怎能讓南瑩瑩如願,跪在地上給南文山磕頭時借著風力把袖子吹起,正好了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宮砂。


    那分明還在!


    南文山怒氣衝衝道:“快放下!你怎麽能隨意露出來給他人瞧著!”


    玉葉和南瑩瑩愣在原地,南瑩瑩更是嚴重,撲了一場空,白歡喜一場。玉葉的臉色都變變成紫了,倒在地上不知所措地亂看著。玉葉當下亂了心神,知道她自己犯了大錯,“二小姐騙人!你根本就沒有點守宮砂,那個是假的!”


    南文山已是容忍許久,從今日南瑩瑩叫來證人對質,到如今甚麽也沒對著,還一個勁誣陷南詩雨,怒無可怒罵道:“你住嘴!你這個卑賤的奴婢居然還敢汙蔑主子!”南文山發這麽大的火氣,那是因為南詩雨是皇室親定的四皇子妃。


    南詩雨的守宮砂南文山之前親自見過一次,因此是信得過南詩雨的,女子的守宮砂怎能隨意讓人瞧見。


    南詩雨倒是開始小聲哽咽起來,金枝忙跪倒她身旁去拿出手帕擦拭著南詩雨臉上的淚水,南詩雨可憐道:“都怪雨兒。是雨兒平日裏太過軟弱無能,今日才會被人欺負至此。”


    南詩雨自怨自艾,南文山想起南詩雨不日即將入京,還是少出些事情的好,便讓人把南詩雨扶起來,到一旁歇著。


    玉葉這下倒是慌亂,忙給南詩雨磕頭:“小姐......小姐,奴婢錯了!是奴婢誤會了小姐了,都是奴婢的錯啊!”


    南詩雨的眼中之中是遮都懶得遮的嘲諷,金枝著實是瞧不下去了,跪下對南文山磕頭道:“求老祖宗明鑒,奴婢有事要稟告。這些個事,老祖宗可一定要換小姐一個公道!”


    南文山點點頭,示意金枝往下講。


    金枝道:“這些事情小姐本不願提起的,可是奴婢實在是看不慣玉葉這般作踐小姐!四皇子殿下來的那夜的事情,本就是玉葉聯合大公子想要陷害二小姐,隻是小姐顧念兄妹手足,不忍心說出來罷了。”


    南文山的眼皮跳動幾下,那日的事情他是知道隱情的,如今被金枝一個丫鬟拆穿臉上掛不住,倒也不好開口阻止金枝往下講。


    金枝繼續道:“還有半月前,小姐顧念主仆舊情要去看看玉葉,誰知玉葉居然那腹中的孩兒要挾二小姐,說要借著這個孩兒扳倒小姐。”


    玉葉上前胡亂用拳打著金枝,大叫道:“我......我沒有啊!金枝你在胡說什麽?”


    南文山實在是瞧不下去了:“這賤婢簡直無法無天!來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上!”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就動手毆打南詩雨的婢女,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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