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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下,約莫是過了一兩秒鍾的時間吧,我的腦海裏的神經終於開始正常了起來,劇烈的疼痛感猛地就一下子闖進了我的腦子裏,直接就給我疼的齜牙咧嘴的。


    似乎是發現了我的動靜吧,那個女護士也是有點兒驚魂未定的看著我,然後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些什麽了,立刻就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先是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然後看著我。


    “哎,你別看了,趕緊拉我一把,我起不來了。”我躺在地上,身上疼的厲害,卻發現她竟然隻是站在一旁看著我,於是沒好氣的對著她喊了一句。


    “哦,哦哦哦。”她似乎是如夢初醒一般的,連聲答道。


    被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之後,我的一隻手先是無意識的捂著我自己肋骨受傷的地方,然後我又立刻放了下來,生怕被她發現,然後再挨一頓罵什麽的,然而我這樣的一個快速的舉動卻還是被她給發現了。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先來到的並不是什麽劈頭蓋臉的喊罵,而是,而是關心的問候。


    “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又牽動到了受傷的地方了?”那個女護士的臉上一掃之前的花容失色,反而是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問道。


    “啊,哈哈哈哈,沒事沒事,小事情,小意思啦。”我一聽,哎,沒有劈頭蓋臉的罵哦,哈哈哈,不由地心裏竟然沒由來的的偷著樂了起來,竟然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得意。心想,這下給你當了人肉肉墊兒,你還不得好好感謝我一下,別的先不說,對我總能少那麽點兒的敵意吧,不用每次見到我就像是貓見到老鼠那般令人做悚了吧。


    “你確定你沒事是吧?”似乎是不敢相信一樣,她對著我又問了一遍。


    為了向她證明我還很ok,於是又拍了拍,跳了跳,然後對著她說道:“你看,沒得問題的,不用擔心。”雖然我的胸口肋骨處隨著每一次的運動都在劇烈的疼痛,但是,我自己心裏也有分寸,為了讓她放心,還是表現的很從容淡定。有時候,我特麽的就好奇了,咋自己說一些騙人的謊話立刻就會被人拆穿,說這些讓自己難受的謊話咋就跟真的一樣呢。


    “嗯,應該是問題不大,都不知道疼了。”那個女護士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對著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哈哈哈,咱這個身子骨棒著呢,這點是小問題那都不能算事兒!”好了,我不知道為啥,越說越得意,竟然有意思開啟裝逼模式了。


    “嗯,可以可以,身體恢複的還不錯啊,走吧,跟我去見見主任吧,問問他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出院了。”那個女護士看著我即將開啟裝逼模式,也不刻意的去拆穿我,反而就差沒鼓起掌來了,看著我連連點頭的說道。


    我一聽,得嘞,這尼瑪是裝逼裝過頭了,雖然我也真的是挺想早點出院迴部隊的,但是,經過剛才這麽一搞,我又已經被打迴原形了,這會兒指不定傷勢又加重了都有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迴部隊訓練?單單是迴部隊路上的那一路的車程就能疼的要了我半條命!


    “啥?去,去找主任?”我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然後看著她,一臉驚愕的對著她問道。


    “對啊,你身體這麽棒,這才幾天就恢複的這麽好了,居然都能做劇烈運動了,運動完還沒有什麽異常反應和感受,說明你基本上已經差不多痊愈了,你不是想早點迴部隊嗎?哦,對,你是想早點遠離我,對,嗯,現在這個機會我給你啊,走吧,咱們一起去找主任看一下,我也幫你把情況說明一下,然後讓他幫你開個證明,再辦個手續,然後你就能出院了。”那個女護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言語之中很明顯早就看穿了一切。


    我特麽的苦啊,剛剛隻是想強忍一下疼痛,怕她擔心,然而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哪裏是我說出來的那個樣子啊,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裏等著我呢!這話一出,我真的有點兒那種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的感覺了,這哪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自己作,no作nodie啊!


    “別呀,那啥,護士姐姐,溫柔善良美麗大方的護士姐姐,我哪裏舍得這麽早離開你呢,我這純粹是因為今天天氣不錯,出來透透風而已,哪裏有做什麽劇烈運動什麽的啊,就純粹透透氣,對,透透氣......”事到如今,我也隻能不要臉了,畢竟那玩意兒跟命比起來,那特麽的就算個屁!


    “行了!收!”那個女護士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一般,突然就一伸手,然後再空中一握拳,就像是我們平常開飯前唱歌指揮的那個戰友在歌畢後的手勢一樣,我一看,也是立刻就閉上了嘴,兩隻眼睛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隻好笑嘻嘻的看著她的其他的五官。


    “走吧,和我去找主任去!”那個女護士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嚴肅了起來,聽上去有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感覺。


    “額......別吧,我......”我才剛剛支支吾吾的憋出來了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那個女護士給打斷了:“別什麽別!走!”


    ......


    就這樣,我被帶來了主任的辦公室,一路上,說實話,我的胸口肋骨處幾乎是每走一步都會傳過來一陣劇痛,疼的我冷汗直流,一連擦了好幾次額頭上的汗珠,我感覺自己的後背上的衣服應該就要浸透了。


    一到了主任的辦公室,那名女護士並沒有像之前給我說的那樣,什麽給主任說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而是直接給主任匯報了我剛才的情況,向主任申請了帶我重新去檢查拍片子什麽的。這倒是的的確確的讓我意外了一把,本來還以為要好好的解釋一番,要費一番口舌去解釋我現在的病情呢,結果直接就被訓斥了一頓就被帶去繼續做檢查了。


    檢查完之後,看著自己的檢驗報告,果然,一切又被打迴了原形,又得繼續休養了,那名女護士對我的“看管”也是變得越發的嚴了起來,不過,對我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我給她當了一迴人肉墊子的原因,除了總會限製我的運動之外,發現我不在病房裏的時候,會惡狠狠的訓斥我一頓之外,其他的對我倒是比其他的病號都好很多,這讓我真的是有了那麽一點兒受寵若驚的感受。


    就這樣,在那名女護士的嚴格的“看管”之下,我安安靜靜的又休養了足足兩個禮拜,期間我不止一次的向主任或者我的主治醫師提出申請,想要提前出院,但是,隻要是被那位女護士知道了,分分鍾就是跑到我的麵前給我來一個深刻的醫療知識教育,要是發現我還是想要提前出院,那就直接就是一頓訓斥,再不行,就跟我提不久以前在那場對抗演習中的事情,反正就一個原則,想提前跑?門兒都沒有!


    一段時間以後,我倒是也習慣了被她這樣管著,偶爾幾次沒準時來查我,我甚至都會感覺不適應,但是,我畢竟不屬於這個城市,也不屬於這個總隊醫院,我必須迴到我自己的部隊,迴到另外一個城市,迴到我自己原來的崗位,這一切,從來都不是我自己不願意,或者她不放我走,就可以改變的。


    兩周之後,我的身體狀況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康複了。也許當兵的人的體質確實是好吧,康複的也很快,按照我的主治醫生說的,我的康複速度比常人都快上那麽一點兒,這會兒隻要注意不要參加一些對抗性的訓練,基本上也就不存在什麽問題了。


    辦理完了出院手續之後,我迴到自己病房裏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說實話,倒是也沒有幾樣自己的東西吧,來的時候就穿了一身作訓服,陪我來的衛生員幫我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其他的都是醫院的,這樣的幾樣東西,我可以說是連收拾都談不上,一兩分鍾就能裝包帶走。而我之所以迴來收拾,一方麵是來和我的“病友”們打個招唿,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去和那位一開始處處管著我的女護士好好道個別,或許,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不會有機會來到這裏;或許,不是因為她,我應該早已迴到了我自己的部隊;或許,我真的應該跟她好好說一聲對不起,好好說一聲謝謝。


    不過,有時候,真的會事與願違,我等了好久也沒能等來那位女護士,一直等到了前來接我的人,都沒能等到她。沒有辦法,帶著一種依依不舍的心情,我不得不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樓,不得不登上那輛前來接我的車。


    我把自己的背包扔進了後排座椅之後,給司機班長說了聲:“班長,能不能放一下羅大佑的那首《你的樣子》來聽一下。”


    那位司機班長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一首熟悉的旋律就響了起來。


    “我聽到了傳來的誰的聲音,象那夢裏嗚咽中的小河。我看到的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不變的你,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聰明的孩子,提著心愛的燈籠;瀟灑的你,將心事化盡陳緣中,孤獨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寵......”


    我出院了,也即將迴到自己的原部隊,很有可能在我的軍旅生涯中再也不會涉足這個城市了,這輩子應該也就再也見不到了吧,沒有聯係方式,有的隻有迴憶,隻有這首響起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全是她的樣子,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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