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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聲槍響,我們的教員的胸口的三朵綻開的血花讓我們每一名隊員都開始沸騰了起來,一個個哪裏還管得上,顧得上周圍看守我們的那些個刀疤男人的手下了,一個個跳了起來就要往教員的身邊衝,結果被好幾個刀疤男人的手下用槍托給砸了迴來。


    我們被刀疤男人的手下攔著,時不時的還有幾個犯罪分子對著我們的前麵開槍,阻止我們的前進。我們在刀疤男人的手下的阻攔之下,竟然不能前進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教員就在我們不遠處的地方,痛苦的躺著,我們每個人都瞪大了雙眼,幾乎是聲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喊著,但是,我們都知道,這都也隻是徒勞的了,我們都是特戰隊員,我們比一般的人更加清楚,身體上的什麽部位中槍是致命的,而我們的教員身上中的那幾槍,和我們平常訓練所打的靶子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或許也隻是一個是當時致命,一個不會,但是這樣的傷勢,又是在這樣的地方,縱使是技術再精良的外科醫生,恐怕也是迴天乏力了。


    我們的教員就那樣,帶著痛苦的倒在我們不遠處的地方,但是,他還沒有失去意識,眼神之中,也並沒有流露出什麽絕望,反而是一種堅定,一種來自於心底最深處的堅守。


    “活下去!替我報仇!活下去!”我們和教員之間的距離實際上並不是很遠,隻要一個衝鋒,可能也就是兩三秒的時間就能到,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隻能隔著這兩三秒,七八米的距離看著我們的教員。


    “活下去!替我報仇!活下去!”這一句話,並不是我們親耳聽見的,因為在那一刻,我們的教員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去說這一句話,隻能用自己的口型對著我們。


    我們繼續聲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喊著我們的教員,奢望著我們這樣的叫喊能讓他再次站起來,然而,即便是我們自己,打心裏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


    “媽的!真特麽的吵!”那個刀疤男人一邊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邊罵道。


    “去,想個辦法讓他們給我閉嘴!”那個刀疤男人對著身邊的一個手下說道。


    “是!老大!”那個刀疤男人身邊的一個手下朝著那個刀疤男人點了點頭,當即迴答道,然後就開始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你們都特麽的給勞資把嘴閉上,誰特麽的敢再發出一點兒聲音,你們信不信勞資讓你們這輩子都開不了口說話!”那個刀疤男人的手下走到了我們的麵前,拿著手裏長槍的槍管捅著我們前麵的幾個隊員罵道。


    “曹尼瑪的!有種給勞資來一個痛快的!”排在最前麵的一個隊員被那個刀疤男人的手下用槍管捅了幾下之後,直接就用身體擋了迴去,然後朝著那個刀疤男人的手下就喊道。


    “啥?給你來個痛快的?”那個刀疤男人的手下像是沒聽清一樣,重複了一遍,然後又對著周圍的那幾個犯罪分子說道:“兄弟們,他說,讓我們給他來一個痛快的!哈哈哈哈!”


    被那個刀疤男人的手下這麽一說,周圍的那一些犯罪分子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竟然一個個也放聲大笑了起來。


    “想要個痛快的。好啊,告訴我,你們是哪支部隊!總指揮是誰!我馬上就送你們去見你們的那個什麽,什麽教員,對,馬上就送你們一起去見你們的教員!”那個刀疤男人一邊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一邊說道。


    “我們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我們的總指揮是中央軍委!”我們剩下的二十五名特戰隊員,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直接就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好!好!好!”那個刀疤男人一邊拍著手,一邊說道:“我早就聽說過中國軍人的骨頭是最難啃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說完,那個刀疤男人再一次朝著自己身邊的幾個手下揮了揮手。


    那個刀疤男人的幾個手下一看,像是立刻就心領神會了一般,除了幾個繼續在原地警戒的犯罪分子之外,剩下的人全部都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們一邊走著,一邊還爆發著一股子令人惡心的笑。


    “你們要幹什麽!”我們中間,剩下的那一名教員開口問道。


    “幹嘛?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剛剛我們老大給了你們那麽多的機會,你們沒有珍惜,現在就滿足你們的心願,送你們上路,去找你們的那個什麽?那個......那個......”一個刀疤男人的手下走到了我們的麵前之後,對著我們說道,但是說道了最後,“那個”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


    “教員!去找他們的教員!”旁邊的另一個刀疤男人的手下直接就接話道。


    “對!哈哈哈哈!現在就送你們上路去找你們的教員去集合去!哈哈哈哈!”那個刀疤男人的手下說到這,再一次放聲的大笑了起來,但是,笑聲之中明顯的就有著許多的嘲諷,這讓我們每一名特戰隊員聽上去,感到的不是悲涼,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仇恨的憤怒!


    這邊話才剛剛說完,我們就一個接著一個被拖行著離開了那一圈鐵絲網,直接來到了一個凹進去的土坑邊上,直接就被丟了進去,裏麵亂石嶙峋,包括我在內,好幾名隊員都被劃傷了,鮮血順著傷口直接就流了下來。


    把我們丟進去之後,好幾名刀疤男人的手下拿著鐵鍬就圍了上來,然後對著我們開始了怪笑。實際上,從一開始,除了那個刀疤男人和一兩個他的心腹手下之外,剩下的犯罪分子都是黑色的麵罩罩著自己的頭部的,我們並不能看清或者說是看見分毫他們的樣子,但是,從他們的笑聲之中,我們不難判斷出他們現在的表情是有多麽的惡心。


    我們雖然有二十五個人,但是,這個土坑就像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一樣,我們二十五個人被丟下去之後,幾乎就沒有剩下多少的空隙了,而那些犯罪分子倒也像是不著急一樣,一鐵鍬一鐵鍬的朝著我們填土,但很快,這些沙土就沒過了我們的腳踝。


    “兄弟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進入特戰隊的時候,都發過什麽誓!”看著那些個犯罪分子一鐵鍬一鐵鍬的朝著我們填著土,一名隊員突然就大聲的碩大。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沒有人帶頭,沒有人示意,我們二十五名特戰隊員直接就大聲的喊了出來。


    其實,從我們被丟進這個土坑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即將麵對的就是活埋!而這些犯罪分子也並沒有能夠做到他們說的那樣,給我們一個痛快的,因為,活埋將是一個極端痛苦的過程!


    首先,土或者沙子或者碎石都是有重量的,哪怕是沙子、砂土等這些平時看起來很輕的東西,隻要量大,一樣很重,而這些東西一旦直接壓在人身上,就會全方位擠壓人的胸腹腔,導致此人幾乎無法吸入空氣,唿吸會變得急促狹窄,供氧量嚴重不足。


    另外,直接用沙土等填充物覆蓋一個人,則必然會有填充物進入此人的氣道,幾遍是臉朝下躲過填充物的灌入,也沒有什麽用,一般情況下此人的口鼻和氣管會被灌入填充物直到完全堵死,再加上填充物對其胸腹腔的極度擠壓,唿吸將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此時此人就和溺水無異,溺水是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完全不能唿吸,一唿吸就要嗆水而亡,而換成活埋,這邊就不是溺水而是被填充物窒息,並且比溺水更恐怖的是,溺水之後溺水的人還有唿吸的自由,隻不過此人知道唿吸就是找死所以會強製自己不唿吸,而被活埋,則是此人想唿吸也無法唿吸,畢竟嘴裏鼻子裏唿吸道裏全是填充物四周都是填充物,胸腹腔還都被填充物壓迫到極限,想唿吸也吸不進氣了。


    被活埋後,如果唿吸係統進入了大量填充物,那麽此人在完全無法唿吸的情況下大腦活不過幾分鍾如果唿吸係統僥幸躲過填充物堵塞,那麽此人在唿吸極度促狹的情況下也就多活個幾分鍾到十幾分鍾),但迅速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除非此人在窒息前就被挖出來。


    所以,活埋是異常痛苦的,因為它能讓受害者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死亡的過程並且這個過程異常的痛苦和絕望,沒有什麽比清醒的絕望更可怕,何況窒息和缺氧的痛苦要比其他痛苦強大得多,偏偏好死不死這還是一個持續過程,又是絕望又是痛苦煎熬......


    但是,從這次任務的開始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沒有人在害怕,反正在那個時候的我,在大家一起高聲唿喊著“同生共死”的時候,心裏所有的,更多的全部都是自己入伍時,自己加入特戰隊時的那一聲聲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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