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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在教員再次的唿叫之後,大概又過了兩三秒的時間吧,教員手中的對講機終於傳來了一聲按下了唿叫鍵才能傳出來的聲音。


    “‘人質’收到!請講!”終於,從對講機裏傳來了在200米外的那名扮演“人質”的受訓隊員的聲音,聲音之中並沒有什麽不適或者說是痛苦之類的感覺,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也沒有受傷什麽的了。


    聽到那名扮演“人質”的受訓隊員的迴答,我們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就連我們的教員這一刻也是放下了望遠鏡,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隻不過,在我們的教員才剛剛舒完了一口氣之後,就立刻又舉起了對講機。


    “你特麽的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長時間才迴複!”舉起對講機,教員就沒好氣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赫——報告教員!剛剛‘一號狙擊手’的子彈擊中了‘犯罪分子’的喉部,子彈的衝擊力導致‘犯罪分子’向後倒去,我被壓在了下麵,對講機撞掉了!”對講機裏再次傳來了那名扮演“人質”的受訓隊員的聲音,簡單明了的迴答了教員的問題,但是,同時也真的是讓我更加的鬆了一口氣,原來,“犯罪分子”和“人質”的倒下並不是因為我誤傷了“人質”,隻不過是命中了“犯罪分子”之後,因為子彈的衝擊力把兩個人都帶倒了而已。


    “你受傷了沒。”教員聽完那名扮演“人質”的受訓隊員的迴答之後,語氣終於稍稍的得到了一絲的緩和,然後再一次對著對講機問道。


    “赫——報告!沒有!”對講機先是響了一聲之後,緊接著就傳來了那名扮演“人質”的受訓隊員的迴答。


    聽到了這一句話,我特麽的,終於是放下了心來了,勞資沒有誤傷“人質”!哎,勞資沒有!在那個時候,我特麽的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樣,那裏還管得上什麽成績不成績的了,沒出訓練事故就已經很讓我滿足了。


    “xx省總隊受訓隊員陳陌!”教員聽完了那名扮演“人質”的受訓隊員的報告之後,點了我的名字。


    “到!”我立刻從原來的臥姿持槍的姿勢爬了起來,筆直的站在了我們的教員的麵前。


    “xx省總隊受訓隊員陳陌!未能對‘犯罪分子’進行一槍爆頭,但是,命中了‘犯罪分子’的要害部位,通過!”教員看了一眼我,然後在他手上的名冊上畫了一筆,緊接著對著我說道。


    “是!”我一聽,就尼瑪的更加高興了,直接一邊朝著我們的教員大聲的迴答道,一邊敬起了一個軍禮。


    “嘩-嘩-嘩-嘩-嘩......”除了我和我們的教員之外,剩下的人都熱烈的鼓起了掌。然而,我也知道,這掌聲,其實並不僅僅隻是在稱讚我通過了這項訓練以及考核,其實也是為剛剛的緊張結束在鼓掌。


    然而,就在我歡欣鼓舞的慶幸著自己不僅沒有導致訓練事故的發生,還僥幸的通過了訓練還有考核的時候,教員的一句話,讓我立馬又再一次的咽了咽口水。


    “xx省總隊受訓隊員陳陌!你已通過本次的訓練和考核,現,命令你去把‘人質’換迴來,你去充當‘人質’的角色!”教員在自己手上的那本名冊上又勾畫了幾筆,然後對著我說道。


    “‘人質’?”我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說實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再一次的心頭一凜,剛剛作為“一號狙擊手”,就已經足夠讓我緊張了,這下去充當“人質”?剛剛是作為一個可能會誤傷“人質”的狙擊手,現在突然間就成為了一個可能會被狙擊手誤傷的“人質”了,這尼瑪的,轉變是不是有那麽點兒大啊,最起碼的,你讓我緩一會兒行不。


    “沒聽見嗎?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朝著200米外的人質劫持現場全速前進!”我下意識的一聲反問,立馬就讓教員顯得有點兒不爽了,立刻對著我大聲的命令道,每說一句就朝我走一步,說一句,走一步,這尼瑪是打算搞我?


    我一看,連忙大聲的迴答道:“是!”然後立馬轉身就跑。


    和原來充當“人質”的隊員交接完畢之後,按照要求,我把那個充當“犯罪分子”的人型模特玩偶的一隻手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盡量遠的遠離那個充當“犯罪分子”的人型模特玩偶。


    “赫——”對講機突然響了一聲,“xx省總隊受訓隊員陳陌!收到請迴答!”緊接著對講機裏就傳來了我們的教官的唿叫。然而,我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從腰間取下了對講機,按下了唿叫鍵,然後迴答道:“xx省總隊受訓隊員陳陌收到,請講。”


    “通話質量怎麽樣!”教員問道。


    “報告!通話質量良好。”


    “嗯。你給我離‘犯罪分子’近一點兒,太遠了!”在我迴答完畢之後,教員“嗯”了一聲之後,應證了我剛剛的那種不好的預感。


    “是!”我再次按下了對講機的唿叫鍵,然後迴答道,緊接著又很不情願的朝著那個充當“犯罪分子”的人型模特玩偶挪了一步,但是,對講機的唿叫按鈕一鬆,嘴上立刻就開始罵罵咧咧的了,你妹的,跟勞資搞刺激是吧。


    ......


    我沒有佩戴望遠鏡,不管是按照真的人質劫持事件還是訓練要求,我都沒有資格和理由去佩戴望遠鏡,而我所能看見的,也就隻是在我的兩百米外,有一群站著的人,一個蹲著的人,還有一個正抱著槍,爬著的人。


    當兵之前常看電視電影的,有些神劇裏麵,聽到槍響就能躲開子彈,但是,在這裏,要是這麽想,這麽去做,那無疑就是在找罵!要知道,狙擊槍的子彈的出膛速度那可是比音速還高上兩倍都不止啊,你這邊還沒聽到聲音,那邊子彈就已經飛過來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對麵充當“一號狙擊手”的隊員的槍法能準那麽一點兒,哪怕你子彈打飛了也行,別碰著我就行了,咱也沒別的想法,就這一個要求了。


    然而,我一隻手扶著那個充當“犯罪分子”的人型模特玩偶,一隻手扶著牆,那真的是一動都不敢動啊,不然,隻要我一動,影響對麵正在扮演“一號狙擊手”的隊員是肯定的,萬一他一激動,手一抖,槍管一偏,子彈直接就命中了我,哪怕隻是挨上了那麽一點點兒,那也不是好玩的啊。


    我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突然就聽見一聲“噗”的聲音,然後是“啪”,再然後才是那一聲清脆的狙擊槍的槍響聲“砰”。


    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型模特玩偶的頭部位置的西瓜的西瓜皮啊,西瓜汁啊什麽的,直接就濺的我全身上下,哪兒都是的。


    “赫——‘人質’收到請迴答!”就在我還在懵逼的狀態的時候,對講機再次響起了。


    “‘人質’收到!請講!”我咽了咽唾沫,然後從腰間取下了對講機,緊接著按下了唿叫鍵,唿了一口氣說道。


    “赫——‘人質’是否受傷?”對講機裏傳來了教員的詢問聲,語氣之中一丁點兒都沒有我當“一號狙擊手”的時候,詢問那名充當“人質”的受訓隊員的那種緊張的感覺,基本上,他從望遠鏡中就已經能夠確定了這一槍是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了。


    “報告!‘人質’安全”我先是又罵罵咧咧的一陣之後,按下了對講機的唿叫按鈕,對著我們的教員報告道。


    ......


    就這樣,除了第一名受訓隊員一槍未發之外,其他的隊員都先後開了槍,也都輪流著當了“犯罪分子”和“人質”。


    其實,整個選拔與訓練,到也沒有用了多少的時間,等到這一場選拔和集訓結束的時候,時間甚至還沒有到飯點,於是,我們各個小分隊再一次被全體的集合在一起。


    “同誌們,在場的各位都是你們各個省的總隊派遣過來受訓的精銳力量,但是,根據這次選拔與訓練來看,很多同誌的心理承受能力都還很弱,甚至於說根本不具備一名狙擊手或者說特戰隊員的心理素質!”熊教官把我們集合起來之後,站在了台上,對著我們這群站在台下的,來自於各個總隊的精銳說道,語氣之中甚是嚴厲。


    “同誌們!你們是特戰隊員,你們是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重要保障,在危機關頭,你跟我說,報告!教官我不敢,你給我說犯罪分子手中劫持的是人質,我不敢開槍,那國家花那麽多錢去培養你們還有什麽用!”熊教官的話說的越來越嚴厲,甚至讓很多受訓隊員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同誌們,這次的選拔和訓練,一方麵是在考驗你們的槍法和射擊水平,另一方麵,其實也是在考驗你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更多的,是在考驗你們彼此之間的信任。同誌們,我們是軍人,是那種在戰場上可以把後背,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彼此的戰友,是兄弟!當你扮演一名‘人質’的時候,你要相信你的戰友,你的兄弟可以在危機關頭一槍致敵,救你出危難。同樣的,當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相信的,信任的也是你們,在人民群眾最相信你的時候,你選擇了放棄,你就是在眼睜睜的看著你所堅守的,你所肩負的使命被犯罪分子毀滅!”熊教官說到這裏的時候,熊教官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在呐喊著,在嘶吼著,此刻的熊教官兩隻眼睛睜的很圓,兩隻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我們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此刻的熊教官再也不是像背教案一樣跟我們說話,而是真的動了感情,或者說,在這樣的事情裏,他一定發生了自己的故事。


    “同誌們,你們是特戰隊員,是全國幾百萬部隊中經過層層選拔挑選出來的精銳,你們的每一次訓練,每一次考核都注定了會有人退出,都注定了會有人的名字出現在淘汰者名單之上,就拿這一次的射擊訓練來說,很多受訓隊員的槍法可能在全國來說都是一等,都是特等,但是,同誌們,信任,沒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在人民群眾對你絕對信任的情況下,你就做不到一擊必殺,你就無法完成你的使命!”


    ......


    時隔多年,熊教官的話我至今都還可以清楚的記得,但是多年之後,我經曆更多的事情,甚至於有些事情都是他從未經曆過的,當我迴頭去看“信任”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才終於發現,其實,這也是一個技能,或者說,這也是迴憶之中,我最為珍惜的東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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