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幸得各位江湖豪傑垂愛,蒞臨寒舍,參加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劉某感激涕零!”


    “諸位江湖朋友想必已然知曉,劉某在朝廷謀得參將一職,不日即將走馬上任。”


    “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咱們江湖中人行事,向來以俠義為先。而為朝廷辦事,則需講究奉公守法。”


    “正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日若是兩者之間產生衝突,劉某定然陷入兩難之境。”


    “正因如此,劉某決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


    劉正風說罷,座下弟子米為義和向大年便抬來一張桌子,桌上放置一個金色鐵盆。


    兩名劉府丫鬟,即刻為“金盆”注滿清水。


    “諸位江湖朋友,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


    “劉某此前若有得罪之處,或是有何不當之舉。”


    “諸位盡可站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劉某悉數接下。”


    劉正風說完,朝著眾人拱手行禮,靜候有人站出。


    “阿彌陀佛!劉大俠廣結善緣,俠義滿懷,一直是我武林中人之典範。”


    “如今退出江湖,實乃我武林一大損失。”


    方正大師宣一聲佛號,出言挽留。


    “方正大師所言極是,劉大俠樂善好施,急公好義。”


    “兩湖地區的江湖同道,誰人不知劉三爺之名。”


    “如今劉大俠退出江湖,當真令人惋惜。”


    宋遠橋感慨一聲,亦站起身來。


    有少林和武當帶頭,前院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峨眉派的滅絕師太,昆侖派的何太衝,泰山派的天門道人,恆山派的定逸師太等人,也象征性地加以挽留。


    “劉三爺,當官有什麽好的,哪有我們逍遙江湖自在!”


    一些江湖散人,亦是勸慰道。


    劉正風一一上前交談,述說著心中誌向,同時表明自己醉心官場的立場。


    斷人前途乃是大忌,一眾江湖中人見劉正風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勉強。


    “承蒙諸位江湖朋友抬愛,不願與劉某計較,劉某感激不盡。”


    “既然恩怨已了,那麽劉某便可安心金盆洗手。”


    “從今往後,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便與劉某再無瓜葛。”


    劉正風見無人反對,當即鬆了一口氣。


    恰在此時,一名負責拱衛後宅的劉府弟子,神色慌張地來到會場,附在劉正風耳邊低聲訴說。


    劉正風聽罷,臉色大變。


    “劉兄,可是有何變故?”與劉正風交好的江湖人士,急忙問道。


    劉正風迴頭望向後宅方向,很快恢複鎮定之色。


    “無妨,不過是些瑣事罷了。劉某該金盆洗手了!”


    方正大師和宋遠橋皺起眉頭,似乎隱約聽到打鬥之聲。


    然而劉府甚大,兩人聽得並不真切,便沒有多說什麽。


    在眾人矚目之下,劉正風挽起衣袖,雙手即將浸入水中。


    正在這時,隻聽“嗖”的一聲,一隻三棱箭矢激射而來,正中劉正風麵前的“金盆”。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金盆”當即變形,而且水花四濺。


    “左盟主有令,金盆洗手大會暫停舉行。”


    “衡山派劉正風即刻動身,前往嵩山議事!”


    霸道的唿喊聲響徹整個會場。


    一名身著嵩山派服飾、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手持五嶽令旗。


    在另外兩名同樣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陪同下,徑直闖入會場。


    方正大師、宋遠橋,滅絕師太,何太衝等人紛紛皺眉,崆峒派的宗維俠更是直接捏碎了椅子扶手。


    “好一個嵩山派,當真霸道至極!”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丁勉手中拿的是武林盟主的令旗呢!”


    宗維俠已然認出蠻橫登場的托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三人,而且語氣頗為不滿地說道。


    嵩山派雖也是響當當的大派,但論威望和實力,遠遠不及崆峒、昆侖、峨眉、武當、少林等派。


    宗維俠更是打心眼裏瞧不上丁勉等人。


    “宗兄所言極是,論起嵩山派這排場,不知者,還真以為他左冷禪是武林盟主呢!”


    坐在宗維俠旁邊的何太衝,亦帶著嘲諷語氣說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嗓門頗大,在座的武林中人皆聽得清清楚楚。


    丁勉、陸柏、費彬三人臉色一變,不過很快恢複鎮定。


    尤其是丁勉,還不忘用餘光瞥一眼宗維俠和何太衝,恨不得用眼神將兩人誅殺。


    “兩個該死的老東西,等著瞧吧!”


    “一旦掌門師兄實現五嶽並派,便能與少林武當並駕齊驅。”


    “區區崆峒派和昆侖派,看你們還能囂張到何時!”


    想到此處,丁勉懶得理會宗維俠和何太衝二人,手持五嶽令旗,徑直坐上主位。


    “劉師弟!左師兄有令,讓你即刻起身,前往嵩山派議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丁勉俯視著劉正風,一臉嚴肅。


    “丁師兄,嵩山派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劉某金盆洗手進行到一半時現身,莫不是存心搗亂?”


    “再說了,我五嶽劍派隻是同盟而已,左師兄雖暫居盟主之位,哪裏來的命令之權?”


    “金盆洗手乃是劉某私事,左師兄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還有,他憑什麽讓劉某到嵩山派議事?難道他想淩駕於咱們四派之上不成?”


    “嵩山派若是來參加大會,劉某自然歡迎之至,若是來搗亂的,還請你們出去!”


    劉正風義正言辭地反駁道,說罷還不忘讓向大年重新端出一個盛滿清水的“金盆”。


    “丁師兄,劉師弟所言極是,我五嶽劍派隻是為了對付日月魔教,並且在江湖中自保而建立起來的聯盟。”


    “左師兄豈能幹涉劉師弟私事,並且勒令他到嵩山派議事!”


    “此舉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而且有違我五嶽劍派建立同盟時的初衷!”


    定逸師太當即站出,為劉正風說話。


    嵩山派想五嶽並派已非一日兩日之事,定逸師太不但不讚成,反而堅決反對。


    “丁師兄,定逸師太和劉師弟所言不錯,左師兄如此行事,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天門道人直視著丁勉,語氣頗為不滿。


    “如果劉正風勾結魔教呢?”丁勉麵色一沉,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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