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造瞎話?若是事情有假,我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使臣這次才看向了段出雲,對著段出雲道,“皇帝陛下,如今我們家郡主已經有孕在身,還能有假?郡主知道王爺不願意迴去,所以不想讓臣來,可是家主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王爺一聲,若是讓王爺能迴去自然是更好的了。”


    前一刻私定終身可怕的事情還沒過去,接下來使臣說了更加可怕的事情,柳蓉已經懷有身孕了,這話說出來更是讓在場的其他人也驚了一下。


    原本那些聽著閑嘴的下人們現在也不知該如何了,段出雲沒料到使臣會說出這樣的話,立刻便想將殿內的人遣散,可是後來想了想身正影直,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還能替段天澤作證。


    “滿口胡言!”段天澤更是無法接受使臣這樣的言論,身孕之事更是一蓋子拍在段天澤的頭上。


    “這件事情今日不必再議,玄冥國使者遠道而來,不如就在焱火國住下,我們好招待一下。”段出雲不想要讓使者再多言,隻能讓此事在這裏不了了之。


    使臣見著段出雲忽然阻攔,反倒是有了幾分不相信段天澤的意思,他自然有得意一些,同段出雲道:“招待就不必了,事情我也已經都說了,隻要王爺跟著我們迴去就是了,可是看王爺現在的樣子,怕是忘記了一些什麽,那我就給王爺一些想的時間,王爺可要早些給我答複。”


    段出雲想要將使臣留在宮裏,可是使臣無論如何也不想留在宮裏,言語之中還盡是說怕皇宮裏麵危險重重,若是殺人滅口他可沒辦法,執意要離開皇宮去外麵居住。


    而段出雲急迫的要與段天澤商議,便由著使臣去,派人將使臣送了出去,留在宮裏也是煩心,誰知這一舉動反倒是如了使臣得意。


    “皇兄為何不讓我與他說清楚,這些事我分明沒有做過,他這是滿嘴胡言血口噴人。”段天澤見著使臣走後,才問道段出雲。


    “這人言語之中盡是打壓你的意思,不僅如此還不把焱火國看在眼裏,誰知道到時候還會說出什麽言論來,便先由著他去吧,你們還是準備過幾日離開的事情。”段出雲自然是替段天澤著想,他不知道段天澤第二日便離開,同段天澤道,“後日便是太後生辰,我也不想鬧出這些事情來。”


    太後生辰,段天澤居然將這樣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看來訂的明日便出發的事情怕是無法實現了,段天澤下意識看向納蘭嫣,納蘭嫣立刻明白段天澤的意思,小聲同段天澤道:“這件事情我會告訴那些人的,不用擔心。”


    畢竟又是一次離開,這一別又是許久,段天澤與太後的關係還正處在緩和的關鍵時期,這個宴會若是段天澤不參加,太後肯定會傷心的,段天澤也需要好好同太後道個別才是。


    “這個使臣來的時間也太過巧合,為何偏偏要到你我迴宗門的時間出現,不僅如此還悄無聲息的出現?”納蘭嫣很是奇怪這個突然出現的玄冥國使臣。


    而且來的人隻有他一個人,不更是奇怪了嗎?


    “看來是想要拖延你我迴去的時間,這個玄冥國手臂還伸的真是長。”納蘭嫣仔細的想了想,便道。


    這麽一說,段天澤也覺得是因為這件事情,不然怎麽可能說出那麽無法讓人信服的言論。


    不管如何,那人確實帶著屬於玄冥國的東西,他們自是不敢隨意下結論,好在身邊的人都很相信段天澤,所以段天澤也不怕使臣再說一些什麽出來。


    隻是,段天澤高估了那些與他不熟悉之人,他不知道的是,玄冥國使臣方才在宮裏說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知道,有些百姓甚至知道的比段天澤和段出雲幾人更早一些,這一切怕是早有預謀之事。


    等到段天澤和納蘭嫣與段出雲簡單的說了說太後生辰的事情之後出了皇宮,皇城內已經炸開了鍋。


    沿路的百姓們紛紛對著段天澤指指點點,兩人都覺得奇怪,便找到一百姓問道發生了怎麽事情。


    百姓將自己聽說的事情告訴來段天澤,段天澤隻覺得莫須有的事情為何會傳的滿城皆知,再深處一打聽才知道是因為那個使臣,不知使臣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出了皇宮之後直接奔著皇城中心的劇場去了,而且還大肆宣揚段天澤的事情。


    段天澤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樣詆毀,拉著納蘭嫣便朝著使臣所在而去,一路上的百姓皆是因為聽到了冠以段天澤的事情而趕去的,不過大多是還比較相信段天澤。


    等到段天澤趕到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使臣站在台子之上同台下圍著一圈一圈的百姓說話。


    “快滾出去吧,你根本不是我們焱火國的人,還敢在這裏叫囂。”


    段天澤和納蘭嫣不知聽到誰說了這麽一句話,說的台上的使臣臉都瞬間紅了,隻是使臣臉皮厚,根本不在意,接著同台下的人道:“你們不要不信,如今我們家郡主因為你們王爺的事情整日以淚洗麵,要知道郡主的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啊,當初王爺去我們玄冥國,與我們郡主那是一見傾心,當晚便去到我們郡主的寢殿,與郡主私定了終身,在玄冥國的那段時間,王爺每日都會去看我們郡主,他答應我們郡主會去迎娶她的,這才行了苟且之事,可是如今王爺這一去不迴,那不是將我們郡主拋棄了嗎?若是郡主沒有懷孕,這件事情郡主可能就作罷了,可是現在不行了,作為一個快要做母親的人,自然是想要家庭和美,這才派我來請王爺迴去。”


    使臣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當真有此事一般,說道動情之處還假裝難過的摸了摸眼淚,好像郡主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台下的焱火國百姓雖然很願意相信段天澤,但是人之常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一時之間,台下的百姓居然還因為使臣的話被分成了兩個陣營,甚至還互罵起來。


    使臣就在台上看著,好像很是滿意似的。


    百姓沒有辦法,也是被一時蒙騙,因為他們不知道玄冥國的事情,畢竟段天澤確實前往過玄冥國,一去也是好長時間,或許真的發生過這些事情呢,所以百姓才會被使臣的話騙到。


    段天澤也總算是明白了,這個使臣不僅僅是要拖延時間,還想讓他身敗名裂,若不是自己是當事人,還真信了使臣的話。


    使臣看向台下之人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納蘭嫣和段天澤兩個人,便指著段天澤道:“這不是嗎?王爺來了,這是打算跟著我迴去複命了嗎?”


    此話一出,百姓們更是轟動起來,看著中間的段天澤和納蘭嫣兩個人,有的再罵段天澤不識好歹,有了納蘭嫣這麽好的女子還要去勾三引四,不過言語之中盡是維護納蘭嫣的,段天澤倒是還可以接受。


    而有些人則是完全相信段天澤,告訴段天澤他們不會相信使臣的話,完全相信段天澤不會做這樣齷齪的事情,他們可是被段天澤救下的人。


    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了斷,段天澤帶著納蘭嫣一道站上台子上,看著滿麵得意的使臣,問道:“你怎麽就知道,郡主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呢?你當時在現場嗎?還是說你不過也是隨意編造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郡主根本沒有懷孕,或者隻是你一人的片麵之詞呢?”


    “到底是真是假,還請王爺跟著我會去才能知道,郡主肚子裏已經懷了你的骨肉,看王爺的意思不打算認啊,無妨,王爺跟著我迴去,等到郡主誕下孩兒之後滴血認親便是了。”使臣很是鎮定的麵對著段天澤,隻要他咬定,就沒人可以傷害他。


    “原來這樣啊,隻要滴血認親就是嗎?”段天澤嗬嗬冷笑一聲,將握著納蘭嫣的手鬆開。


    段天澤看了看台下的百姓,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將自己的手臂劃開,裏麵的血一滴一滴落下,而段天澤則將納蘭嫣遞給自己的瓷瓶打開,接了幾滴血,直接交給使臣道:“你不是要滴血認親嗎?我把我的血給你,等到郡主的孩子生下來以後直接測驗就知道了。”


    言罷,段天澤便沒有再在這裏呆的理由了,他簡單的將自己的血抹去,另一隻安靜的手拉著納蘭嫣便離開,隻給使臣留下了一個背影,使臣倒是始料未及,手裏拿著帶著段天澤血液的瓷瓶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說。


    正是因為段天澤的坦蕩和決絕,讓百姓們不再新生懷疑,反倒是使臣咄咄逼人,很是可疑,台下的一片罵聲全部指向了使臣。


    使臣忽然之間被這些百姓圍著,不知該從何處離開,然而劇場的鬧劇段出雲又怎麽可能聽不到,原本他不想要計較這件事情,不想與玄冥國為敵,本身使臣的態度和話語就讓他生氣,如今居然鬧事情鬧到了百姓之間,這分明還有幾分挑撥離間之意,段出雲氣急,直接派人將使臣抓了起來。


    因為被百姓圍堵,使臣無處可逃,被段出雲按照冒充玄冥國使臣的罪名關了起來。


    段天澤的胳膊是直接被自己妖化時候鋒利的手指劃開的,所以傷口恢複起來有些慢,納蘭嫣將段天澤帶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幫著段天澤上藥,段天澤看著跑老跑去的納蘭嫣,問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想要解釋,他知道納蘭嫣不會相信,可是心裏總是還想要告訴納蘭嫣,好像他想要納蘭嫣的迴答。


    納蘭嫣手上微微重了一下,疼的段天澤呲牙咧嘴的,納蘭嫣見著段天澤疼痛的模樣才道:“我又不是百姓們,判斷之心自然有的,你又何必同我說,再說了,大家日日都在一起,還能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嗎?”


    “那不是怕你擔心嗎。”段天澤縮了縮手臂,生怕納蘭嫣接下來再使勁來一下,他可吃不消。


    “我還是知道你的為人的,你有時間擔心我,好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這麽大的事情皇宮裏就算在深,也不可能不知道,怕是太後知道這件事情會說起來,到時候你可要控製好了,不要頂撞。”納蘭嫣勸告道段天澤,方才在皇宮之中說起了太後生辰的事情,納蘭嫣見著段天澤還是比較看重的,也擔心段天澤與太後再有什麽隔閡這才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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