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見著外麵的將士當真步步推退去,退到了柵欄之外,她的心裏也有了些底,反而更加囂張起來,一邊劫持著太後一邊逼著納蘭斯容也出到房屋外,而秦霜則是站在房屋門口。


    “納蘭斯容,沒想到你還有能夠完成我心願的一天,真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秦霜又哭又笑的模樣,不覺得讓其他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一刻的秦霜心裏是病態的。


    “我已經答應你,會將你放走焱火國的,你先把太後放了。”納蘭斯容絲毫沒在意秦霜的話,他急迫的想要救下太後。


    太後許是被秦霜拉的緊了一些,再加上已經有兩日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了,整個人已經癱軟了一些,脖子上的疼意傳入心扉,太厚麵上都是痛苦萬分的。


    這份痛苦的模樣反而讓秦霜更加興奮,納蘭斯容這個著急的樣子也讓她更加的瘋狂,她一點也不滿足於這樣,她還想要更多,接下來,秦霜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到了。


    “這樣吧,納蘭斯容,你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或許我會心軟放了太後呢?”秦霜厚顏無恥的提著其他的要求,如今能看到納蘭斯容吃癟,她又怎麽迴放過呢。


    納蘭斯容身後的將士們極力的勸阻納蘭斯容,他可是將軍,怎麽可以對一個杜毒婦下跪呢,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納蘭斯容。


    “別說了。”納蘭斯容將身後人的聲音喝住,看著秦霜,反倒是多了幾分釋懷,他將原本彎著安撫秦霜的身子站直,看著秦霜,好像一個巨人一般,淡淡道,“如果你希望的話,我跪。”


    秦霜看著納蘭斯容馬上就要跪下的身子,別提有多高興了,手上的匕首也鬆了一些,秦霜還從未見過如此聽話甚至是低著身姿的納蘭斯容,若是可以記下來,她必定會讓所有人看到這一幕。


    在秦霜懷裏的太後奮力的搖著頭,不希望納蘭斯容因為她向這個女人低頭,可是納蘭斯容沒有辦法,若是要救太後的話,就隻有這個辦法,他跪了有何妨。


    在暗處的納蘭嫣一直找著出手的機會,而這個時候秦霜的鬆懈正是她的機會,納蘭嫣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看著秦霜露出的匕首的手立刻飛出石子。


    就在納蘭斯容快要跪下的時候,秦霜忽的驚叫一聲,接著便聽到匕首落在地上的聲音,待到納蘭斯容抬頭的時候,太後已經被秦霜摔到了地上,而秦霜此刻正捂著自己疼痛的手滿臉痛苦的表情。


    而納蘭嫣也在這個時候從暗處走出,走到眾人的眼前,趁著秦霜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直接一把將太後攬到自己的身邊,站到納蘭斯容的身邊。


    身後一直準備著衝上前去捉拿秦霜的將士還沒等納蘭斯容下命令,已經饒過三人將三人護在身後,其餘的人則是將秦霜捉拿,秦霜被捉的時候還是呲牙咧嘴的模樣,她的手根本直不起來,因為納蘭嫣直接打斷了秦霜的手腕。


    幾個將士直接抵著秦霜的手將秦霜押到納蘭斯容的眼前,將士見秦霜不跪,直接一腳踢到秦霜的膝蓋,這份疼痛直鑽心裏,本身就已經有些瘋癲的秦霜,終於在這一刻哭了出來。


    “納蘭斯容,你個王八蛋,我為納蘭府操心操勞這麽多年,你居然還這樣對我,你這個人活該妻死,活該家散,活該沒人愛——”秦霜字字真言,這都是她心底裏的話,也是她第一次罵納蘭斯容。


    “納蘭斯容,你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們納蘭一家的……”秦霜的話語還沒有結束,就算現在被士兵壓著喘不過氣,還在努力的罵著納蘭斯容出氣。


    納蘭嫣將太後交給另外的將士,直接走到秦霜身邊給了她一記手刀,喧鬧的聲音立刻消失,秦霜也昏厥,而納蘭嫣隻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聒噪”。


    一切都是因為秦霜提起了納蘭斯容的傷心事,本身納蘭斯容就一直陷在穆青的事情當中,秦霜說的話有可能會讓納蘭斯容更加封閉自己,納蘭斯容好不容易已經好了一些,若是因為這些話再有什麽其他心思,怕是又是許多年不迴來了。


    看著已經沉沉的軟下去的秦霜,納蘭嫣隻是對著將士道:“把她先抓迴去,嚴加看收起來,一切等到安慰之後由皇上做定奪。”


    得了令,所有人便準備要離開迴皇宮去了,而納蘭嫣沒走出幾步,看著納蘭斯容還站在原地,看著遠了一些的將士們,納蘭嫣才退到納蘭斯容的身邊,對著納蘭斯容道:“父親,人走遠了。”


    納蘭斯容在納蘭嫣的聲音之下迴過神來,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果然如納蘭嫣所料,納蘭斯容又沉浸在過去之中了,但是納蘭斯容的眼睛裏不是對過去的迴憶,而是多了一些愧疚。


    “嫣兒,你知道嗎?秦霜原本也是皇城之中數一數二的閨閣才女,如果沒有我的話,她或許不會落得如此田地,若是她嫁與別人的話,或許現在正幸福的生活著吧。”納蘭斯容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他對秦霜而言,是存在愧疚的。


    納蘭嫣仔細的審視著納蘭斯容,身上盡是推搡之氣,她在士兵那裏聽到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一些八卦就是納蘭斯容和秦霜的,她這才直視著納蘭斯容,道:“父親,所有人要做什麽都是自己的選擇,她自知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卻還要以這樣的方式嫁到你的身邊,那是她的執迷不悟,在國難麵前,她賣國換來現在的下場,那是她咎由自取,從來就沒有錯在其他人身上這一說。”


    眼前的納蘭嫣眉目和神情都很像穆青,就是缺了穆青骨子裏的那份溫柔,反而多了一些剛硬,納蘭斯容看著納蘭嫣甚是欣慰,納蘭嫣的勸導對他也確實有一些用處,現在的他就算愧疚也沒什麽用,畢竟錯就是錯了,他不可以容忍,而他要做的事就是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這樣就足夠了。


    納蘭斯容沒有迴答納蘭嫣的話,也沒有接著納蘭嫣的話說下去,因為有些事情也不是幾句話可以說出來的,納蘭嫣的心他是明白的,他有些繭的手摸著納蘭嫣的腦袋,這也是他僅有的溫暖吧。


    腦袋上的溫暖忽的讓納蘭嫣原本心裏還有的幾分氣怨消失了,反而多了一些穩重和踏實,納蘭嫣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盡管納蘭斯容沒有再說什麽話,但是納蘭嫣這一刻感覺自己從納蘭斯容的眼睛裏已經看到了答案。


    走的遠一些的將士發現納蘭嫣和納蘭斯容沒有跟著,快著步子尋找,這才看著納蘭斯容護著納蘭嫣出了小屋,他也不多說,重新迴到了原來的地方。


    太後因為脫力和受到驚嚇,等到迴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昏睡過去,而納蘭斯容和納蘭嫣將事情帶到了段天澤的那裏,段天澤立刻找人給太後看病,但是他卻寸步也不能離開。


    兩人到段天澤那裏的時候,段天澤並沒有再段出雲的身邊,而是在段出雲宮的院子裏麵。


    “怎麽樣了。”納蘭嫣詢問道。


    段天澤搖搖頭,他才道:“我一聽說皇兄出了事情立刻就迴來,可是來這裏以後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我現在也不知道裏麵的消息如何。”


    段天澤見著納蘭嫣臉上已經多了一些疲憊,本想要讓納蘭嫣和納蘭斯容先行迴去休息,可是這個時候,在裏麵查看段出雲情況的太醫忽然出來,滿目的著急。


    “皇上出了什麽事。”段天澤問道。


    太醫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對著段天澤道:“迴王爺,皇上的病症雖然簡單,但是臣找不出病因,現在的皇上依然是高燒不止,臣沒有辦法,也隻能先開兩副藥用著了。”


    “怎麽會呢,都這麽久了,還在發著高燒?”段天澤擔心的看著裏麵。


    距離奪迴皇城已經過了幾個時辰了,現在的太陽已經在當日上,照著眾人,而且從納蘭嫣去救太後的時候開始,太醫就已經進去了,他一直在門口守著也有幾個時辰,居然還是高燒?


    太醫也沒有辦法,其他的太醫全部都逃了,隻剩下他,他一個人已經想盡了辦法,幾個時辰的連軸轉他也吃不消,可是如今效果不明顯,他也隻能如此。


    段天澤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太醫的苦,方才太醫從房內出來的時候腿和手都是顫抖的,他歎了一口氣,對著太醫道:“那有勞太醫了。”


    太醫這才退下,而段天澤就準備要進去看看段出雲的情況,被納蘭嫣一把拉住。


    剛才她觀察著太醫,也聽著段出雲的病症,才對著段天澤道:“你別著急,你忘了還有我嗎?我去給皇上看看。”


    段天澤也是忙忘了,納蘭嫣比起太醫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納蘭嫣給段出雲看的話,必定會有結果的。


    段天澤立刻向納蘭斯容借了納蘭嫣,拉著納蘭嫣就進入段出雲所在的房間,納蘭嫣先段天澤一步走到段出雲的床前,替段出雲診察著病症。


    此時的段出雲麵色難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泛著病態的紅,還未靠近段出雲,納蘭嫣已經可以感覺到段出雲有些高的體溫了,再加上段出雲還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在蒸籠裏一般。


    納蘭嫣記得士兵報的段出雲還有傷來著,她先找著段出雲身上的傷處,發現不過是一個小口子而已,太醫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就是段出雲高燒不止的原因了。


    段天澤在一旁著急的等待著,他看著段出雲時不時的就要皺皺眉頭,可見段出雲現在有多麽的痛苦,他多希望現在可以替段出雲承受這些。


    現在的段出雲體內已經沒了神龍血脈,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卻要承受著這份本該不屬於他的苦痛。


    納蘭嫣剛開始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傷口加上段出雲的心性不穩才引起的高燒,可是當可是當納蘭嫣撫上段出雲的脈之後,才發現是自己認為的太簡單了。


    忽的,納蘭嫣的動作快起來,直接站起身子將段出雲的被子揭開,當著段天澤的麵將段出雲的裏衣一把扯下,而納蘭嫣的神情在看到段出雲裸露的胸口的時候,變得更加可怕,段天澤好像感覺到了哪裏有什麽不對,也靠近看了看,可他卻看不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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