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和蘇嶽的慢慢移開身子,段天澤看到了,在整個密洞之中的地上有一潭水,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水,這就是段天澤鼻子當中所聞到的血腥味的所在,這是一潭血水啊。


    然而和蘇嶽變得更加不一樣,反倒是走到段天澤的身後將段天澤推攘到血池的麵前,同段天澤又講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現在看見的這血池,就是我族強盛的密法,這血池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血,而是從我們神武國各個貴族弟子之間提純出來的血液所凝聚而成的,隻要泡在血池之中,你的血液就會得到升華和提純,你會變得無比強大。”和蘇嶽越說神情越發的期盼,他死死的盯著段天澤,反而讓段天澤有些發怵。


    “這就是王上你說的魔血嗎?我想知道這魔血的秘法從何而來。”段天澤沒有聽和蘇嶽的話進入血池,而是接著詢問魔血的來曆。


    見著段天澤並未那麽渴望力量,根本沒有按照自己的指示來,和蘇嶽臉上稍顯不悅,但是即刻消失,耐心的與段天澤將解起來:“這個秘法還是一個神秘人托夢給我告訴我的,我本不相信,可是使用這個秘法之後,反而我族弟子的實力越發的強大,容不得我不信,事不宜遲,你也進去試試吧。”


    看著和蘇嶽有些驕傲的模樣,段天澤知道和蘇嶽所說不是假的,可是和蘇嶽一直催促著他進入血池的模樣實在讓他懷疑,此時的和蘇嶽已經不再是外麵的和蘇嶽,怕是已經失去了心智。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進去,血池可以讓你擁有無上強大的力量啊。”和蘇嶽一副渴望的模樣催促著段天澤,甚至還想將段天澤推入血池,被段天澤一下躲開。


    就在自己失手的那一瞬間,和蘇嶽的神情之中多了一絲的惡毒,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在說自己為什麽會失手。


    段天澤也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一些什麽,什麽魔血,什麽石雕,和蘇嶽從始至終都在騙他,不過就是想讓他進入血池而已。


    “我不會進去的。”段天澤直接拒絕道,“王上說的話,現在我是一個字也不會信了,這血池當真會讓人力量大增嗎?我還真是有些懷疑。”


    “王上,您不是說提純血脈是因為石雕的存在嗎?可是現在怎麽突然改口了呢?讓我仔細想想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口的。”段天澤微微勾嘴一笑,看著和蘇嶽已經畢露的容貌。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在知道我有著強大的妖族血脈的時候吧,看來你並不是想助我,幫我變得強大,而是對我身上這一身的精血十分的感興趣啊,而那血池就是最好的證明。”段天澤指著血池,質問著和蘇嶽,“我可聽說了一件事,就是妖族子弟莫名消失,怕是與王上你有關吧,那些弟子的血恐怕都在血池和您的體內吧。”


    “又或者,是我猜錯了,石雕的出現實在是蹊蹺,而這血池……怕是用來供養那尊石雕的吧。”段天澤一語點中了和蘇嶽心裏的秘密,一邊說著一邊催動自身的靈力讓身上的寒冷和困意消失。


    和蘇嶽本以為可以輕輕鬆鬆的拿到段天澤身上的血液,可是誰知道段天澤忽然聰明起來,甚至將他的秘密說了出來,段天澤既然不願意自己進入血池,那他就幫段天澤一把。


    原本已經冷言的和蘇嶽,現在的臉上因為被陰邪之氣催動,整個呈現著黑色,甚至眼睛也開始慢慢變黑,段天澤可以感受到和蘇嶽的力量大漲,看來是想強迫他進入,他此刻身上的血脈已經純正,也必須要全力一戰。


    “段天澤,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由我親自將你獻給他。”


    和蘇嶽說罷,一雙黑翼從背後伸展而起,在密洞之中飛起,雙手從原本的顏色變得赤紅,好像是沾染了血液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段天澤猛的將靈力催動,身上消失的鱗片瞬間出現,在段天澤的手臂上甚至出現了已經妖化的龍爪,不過現在段天澤可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納蘭嫣並沒有一直在房間等待,而是換好侍女衣服之後便趁著旁人不注意出了房間,重新返迴了大殿之中,大殿之中的眾人還沉浸在歡笑之中,卻不見和蘇嶽和段天澤。


    眼見著不知兩人的去向,段霖和束戎這也一直在尋找段天澤的蹤影,納蘭嫣自製不好,抓著一個侍女的手臂就急道:“姐姐,方才你見到駙馬沒有,公主有要事與駙馬相商。”


    侍女這才指著方才和蘇嶽帶著段天澤離開的方向道:“我剛剛見到王上帶著駙馬朝著殿後去了,你去找找看吧。”


    納蘭嫣看了看侍女所指之處,將侍女鬆開直接朝著殿後跑去,小妖一直看顧著宴會,自然不注意侍女的去處,便沒有理會納蘭嫣,納蘭嫣鑽入殿後才發現殿後漆黑一片。


    這漆黑一點也不正常,甚至還有些陰冷,她一步一步朝著黑暗之中走去,一直走到盡頭之處,看見了一道高聳不見頂的牆壁,再無其他。


    她敲擊著牆壁,可以聽到牆壁之後有聲音,這裏一定有條密道,但是目前要找的就是打開密道的方法。


    黑暗之中的她視線極弱,比不得和蘇嶽和段天澤她的腳步拖在地上,一邊扶著牆壁一邊摸索著前進,朝著右手邊走去的時候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頂了腳,她微微蹲下身子摸了摸,使勁的將其轉動,方才摸著的牆壁忽的發出聲響。


    牆壁慢慢打開,出現了一條依然是一片黑暗的密道,納蘭嫣可以聞到裏麵傳來的血腥味,還有那股陰邪之氣,現在段天澤一個人在裏麵,實在是有些危險,她必須要進去一看究竟。


    納蘭嫣剛準備進入密道之時,夢貘和貔貅卻突然出現,阻攔著納蘭嫣的道路,告誡納蘭嫣道:“這裏不可以進去,裏麵的瘴氣有毒,實在是可怕,我們二人進去的話會被限製的,重的話可能會中毒的。”


    正是因為知道裏麵的可怕,兩個小家夥才出來的,他們自覺的屏蔽掉有瘴氣出現的地方,所以不願意踏入密道,也不願意讓納蘭嫣也踏入密道。


    納蘭嫣反倒是安慰兩獸,道:“我知道裏麵兇險,會對你們造成傷害,你們兩個就守在這裏就好了,裏麵有需要幫助的人,我必須要進去。”


    說罷納蘭嫣撫摸了兩隻一下,然後站起身子不容夢貘的阻攔,直接繞開兩獸進入了密道的黑暗。


    “都怪你,那麽多嘴幹嘛,同主人一起進去就是了。”貔貅看著納蘭嫣匆匆離開的身影,不免得擔心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不知道方才是誰在主人的靈識之中因為感應到了瘴氣而瑟瑟發抖,明明自己害怕還要怪別人。”夢貘沒好氣道,它隨即還踢了貔貅一腳,看著黑暗道,“可是那份瘴氣確實可怕,若你我二人是妖獸還好,但是恐怕會有損神識。”


    “別找借口。”貔貅滾身而起,與夢貘廝打在一起。


    與此同時,被納蘭嫣藏在公主宮中的和蘇嵐好像也感應到了什麽忽然睜開眼睛,她直接坐身而起,才發現自己躺在床榻背後的暗格之中,她立刻走出,看著一地的狼藉,,再看看已經正午的太陽,便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啊——”一聲嘶吼響徹整個公主宮中。


    此刻宮裏沒有一個人隻有和蘇嶽一人,其他侍女侍衛都去參加喜宴了,和蘇嵐撕扯著堵在眼前的紗幔,心裏無比的憤怒。


    她的婚禮,她的駙馬,她的一切,到底是被那個人害成這樣。


    現在的和蘇嵐也管不了這麽多,背後的黑翼一展,也顧不住自己穿著什麽破舊的衣服,直接展翅飛向了婚宴所在,婚宴內的歡聲笑語刺得她耳朵生疼,她降落在婚宴的門口,看著歡笑的眾人,更加生氣。


    “還不都快滾——”


    一個嘶吼聲出現在眾人的耳朵裏,眾人才看見身上穿著破舊衣服的和蘇嵐,紛紛震驚的神色,無法表達心裏的這份驚訝,而小妖也看清了和蘇嵐,也看見了和蘇嵐的黑翼,立刻問道:“公,公主?您怎麽會在這裏。”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不應該問問那個冒名頂替之人嗎?那個女人居然敢冒充我,你還不快去把她抓起來!”和蘇嵐憤怒的指著整個布滿紅色幔帳的大殿,雙眼赤紅,好像要流出血來。


    “是。”小妖慌張道,“還不快去抓那個冒牌貨。”


    殿內的人此刻才聽懂了一些,也不敢再此多做停留,今日之事怕是無法隱瞞了,他們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他們在和蘇嵐的怒視之下一個一個逃離了大殿,看著空蕩的大殿,一點也無法消除和蘇嵐的怒氣,她看著大殿上沒有和蘇嶽便問道:“父親和駙馬呢?”


    “迴公主,駙馬被王上帶走了。”小妖顫顫巍巍道,“從殿後走的。”


    殿後,殿後!


    原本紅赤著眼睛的和蘇嵐在這一刻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現在在她心裏最為重要的是段天澤,而不是那個假扮她的女人,她不管不顧,直接推開小妖,朝著殿後飛去。


    父親為什麽會帶段天澤去那裏,他怎麽會,難道說……


    和蘇嵐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那可是她的駙馬啊,難道父親也不念及這份情意嗎?就連她的駙馬都不放過嗎?


    和蘇嵐揮動著翅膀很快就到了殿後,她的眼睛經過提純已經能夠看清黑暗中的東西,還未走近密道,便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就在密道的旁邊,她小心翼翼的走近,看見兩隻小獸在密道門口打架,她一眼就能看出兩隻小獸身上的血脈是如何的金貴。


    因為打的不可開交,兩隻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的靠近,等到注意到的時候,它們也隻能看見黑暗中那一雙赤紅的眼睛,好像鬼魅一樣的存在,兩小隻立刻分開,準備戰鬥的時候,已經被不知從哪裏伸來的手抓起來。


    夢貘和貔貅被憑空捏起,看到的還是那一雙可怕的眼睛,隨之海聽到了一個柔媚的聲音:“若是父親得到你們兩個,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此時的和蘇嵐也被陰邪之氣帶著前進,她焦急的神情也消失不見,換來的是一臉的冷清和沉穩,但是唯一沒有變得,就是和蘇嵐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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