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


    納蘭嫣立刻就想要辯解,聽著金奇說話實在是著急,誰知被宗主一個抬手製止住了,宗主反倒看著金奇,金奇被宗主看的有些慌張。


    宗主才對這種人道:“方才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金長老如今和一個小輩大動幹戈,倒是讓我未想到的,金長老說這個弟子陷害同門師兄弟,可有什麽證據?”


    “自然是有的。”金奇眼神躲避開宗主的眼神,轉而重新看著剛剛已經被納蘭嫣說的無法反駁的弟子,如今他也隻能靠著這個弟子才能翻過來。


    方才指認的弟子本身已經被納蘭嫣說的沒有底氣,更何況是在宗主的麵前呢,他忽的注意到金奇的眼神,這就是明擺著要他繼續說謊,他也害怕去來,若不是後麵有弟子看著,他早就跑了。


    “還不快來與宗主大人說說你當日看到了什麽!”金奇見著弟子有退縮之相,怒視著弟子喝道。


    弟子這才顫顫巍巍的被身後的弟子推到宗主的麵前,一個不穩直接跪在地上,他的緊張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就連頭發絲都在隨之顫動著。


    “說出你當日所見。”宗主微微皺起眉頭,俯視著跪身的弟子,聲音如同巨石一般壓下去。


    弟子被這份威壓壓的根本不敢抬頭,更別提開口說話了,他或許很想說些什麽,可是自己一張口就在顫抖,兩排牙齒根本無法張開,更別提吐字了。


    宗主可沒有什麽耐心一直等著這個弟子解釋,而是斜眼看了看在那裏替弟子幹著急卻無法行動的金奇,事情的緣由他大概了解了。


    “難道要這麽多人等著你一個人嗎?”宗主接著加重了一些語氣,再次看向還在顫抖的弟子。


    弟子猛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希望能平穩自己的內心,他微微側頭看了看金奇,金奇一副要殺了他的模樣,最後狠心一咬牙,閉眼道:“迴,迴宗主大人,弟子不知,弟子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話一出,金奇臉色突變,眼睛裏的肅殺之氣根本無法掩蓋,尤其是宗主,宗主反倒輕鬆了一些,對著弟子道:“哦?原來你不知道啊,那為什麽金長老會說你是人證呢?”


    “是,是弟子聽了別的門派弟子的謠言,所以胡亂說的,還請宗主大人責罰,這件事,是弟子一人的錯。”弟子知道自己此刻犯了什麽罪,他害怕金奇對自己做什麽,寧願請求宗主責罰也不願意羅在金奇的手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弟子對著金奇忠心耿耿,害怕連累金奇才趕忙說是自居一個人做的。


    不過,金奇可不會領這個情,他若是不有宗主在此,怕是會一掌拍死這個不中用的弟子,如今可好,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臆想出來的一樣,現在在其他人眼裏,當真成了他找弟子的麻煩了。


    “罰自然是要罰的,你先下去領罰吧。”宗主一直注意著弟子的動作,怕是這件事不僅僅如此吧。


    金奇可不願意就這麽放過段天澤,宗主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計劃,現在的他怕是得不到段天澤的精血了,為了能讓自己全身而退,他必須要舍棄一些什麽東西了。


    “宗主,方才場麵比較慌亂,我可是親眼看到了,這個段天澤有古怪啊,方才與他對陣的時候,我居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藍色的鱗片,他絕對不簡單。”金奇不再拿著弟子死去的事說事,而是拿著自己見到的鱗片說事。


    納蘭嫣現在可不知該怎麽辦了,這件事情居然被金奇看了去,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納蘭嫣立刻看向段天澤,見著段天澤身上的戾氣消失,好像並沒有在意金奇說的話。


    說到藍色鱗片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附和起來,尤其是那些見不得段天澤好的弟子。


    “不會吧,他不會是妖吧,居然會有鱗片?”


    “我早就覺得他有古怪了,哪有人進入歸元宗無法察覺靈力和修為的呢?再者,這段天澤神出鬼沒的,毫無根據可言,怕不是真是個妖吧。”


    “要這麽說起來我與段天澤打鬥的時候還感覺過他身上非同常人的殺氣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不實的言論越來越多,甚至還越來越誇大,有些人根本沒有同段天澤交手都開始說著段天澤的不是。


    這樣的情況,金奇可是滿意得很,他接著又朝宗主道:“宗主大人還是好生查看一下,我發現這弟子雖然查不出靈力但是居然有與我都能對陣的實力,不會是修煉了什麽邪術吧,這可真是有辱門風啊。”


    現在段天澤和納蘭嫣兩張嘴,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清楚的,宗主作為一宗門之主,必須要對整個宗門負責,他一開口便將所有人的話語壓下去。


    “段天澤是嗎?事已至此,隻能由你親自作證了,能否請你脫掉衣服給眾人看看你身上是否有鱗片。”宗主道。


    在場這麽多人看著,段天澤手微微一緊,拉緊了自己的衣服,他在拉緊衣服的時候還看向金奇,眼神對上金奇的眼睛的時候微微的躲閃。


    “他猶豫了,是他不敢吧,宗主,他不敢脫,一定是心虛了。”金奇正好見著段天澤躲閃的眼光,更加欣喜的催促著宗主要查看段天澤的身子。


    現在的金奇哪裏還有一宗長老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地皮無賴流氓的作風,抓著一個後輩不放,居然還有些高興的模樣。


    宗主對於這樣的金奇實在是有些厭惡,。


    聽到金奇說這個話的段天澤忽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就知道金奇會這樣說,那他就將計就計吧。


    “宗主大人,弟子,可以脫衣服給大家查探,隻是希望在場的女弟子都能避諱一下,我怕我的心上人看到這一幕會和我生氣的。”段天澤微微欠身道,說這話之間居然還有一些嬌羞,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心上人?


    段天澤這話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神傷,雖然歸元宗女弟子不多,但是還是有些的,在暗堂的尤為居多,再者這一場紛爭招來了不少人來看熱鬧,也不乏看到段天澤容貌的人。


    多少女弟子見到段天澤的英姿已經芳心暗許了,本來還打算等到比試結束以後可以告知的,誰知道最後連話都未說出口,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


    原本還等著看段天澤熱鬧的人群之中多了一些唉聲歎氣,可是既然人家段天澤都開口讓女弟子避諱了,他們也不好一直等在這裏看著一個男子脫衣服,有些人自然是不好意思的退下去,而還有些女子自然不服,認為自己花容月貌修為高深,配上段天澤綽綽有餘,更加想知道到底段天澤的心上人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就想問問,師弟你心上人是哪位啊。”


    此時正有一女弟子問出了大多數女弟子的心聲,原本離開的腳步忽的停住,就等著看段天澤的所指。


    不過有些人心裏已經有了結果,畢竟昨日的金童玉女不少人都看到了的。


    段天澤隻是低頭笑笑沒有迴答,目光則是慢慢轉向了納蘭嫣所在,女弟子的目光也隨著段天澤的目光而轉移,落在了既定的結果身上。


    她們也是自殘形愧,納蘭嫣是真的容貌上乘,她們在納蘭嫣的身邊自然是失色的。


    納蘭嫣可以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僅僅有羨慕和嫉妒,還有幾分怒火,她不禁心道,女子為了一個男子的戰鬥力真是可怕。


    一旁的姬婉兒好像在看戲一樣看著納蘭嫣和段天澤,原本緊張的氣氛也因為段天澤這個幾句話變了味道,眾人看向段天澤奇怪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別的意味,她隻是捂嘴笑笑,可沒打算離開。


    納蘭嫣迴瞪了段天澤一眼,不想理會段天澤。


    “你這是做什麽,實在拖延時間嗎?難道要這麽多人等著看你一個人嗎?不過,你再怎麽拖延時間也沒有用,勸你識相一點,不要讓我去幫你。”金奇也是感覺到了周圍氣氛在發生變化,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裏居然會有些心虛,連忙催促道。


    其他長老紛紛瞪向站著身子的金奇,沒好氣道:“就連宗主大人都未著急,不知道金長老你為什麽這麽著急。”


    他們早就看不慣金奇了,然而金奇今日的氣勢如此高,甚至有不把宗主放在眼裏的模樣,他們更加沒好氣,開始對著金奇冷嘲熱諷起來。


    金奇可不敢,他敢對其他人動手絕對不敢對著宗主動手。


    段天澤自然心裏有數,這才轉頭看向宗主,一點一點解開自己的外衣,周圍的女弟子們自覺的避開不看,但是還是心裏有些渴望的。


    不過,段天澤確實是在拖延時間,光是一件外衣就脫了許久更別說裏麵的裏衣了,他這簡直就是吊著身邊之人的興趣,尤其是金奇,看的眼睛都直了,金奇都替段天澤著急,急得想要上去直接扒開段天澤的衣服給宗主看。


    裏衣順著段天澤的手指一點一點散開,宗從脖子以下慢慢散落,白色的肌膚展露在空氣之中,精幹的肌肉也展現在眾人的麵前,最後段天澤肩膀一抖,衣服直接掉落在地上,背部也展現出來。


    就衝著這一身結實的肌肉,原先不準備看的女弟子也忍受不住睜開眼睛偷看著,她們還是第一次見裸露著上身的男弟子,尤其是這麽好看的男弟子,有的女子受不住這份誘惑,臉頰都紅起來了。


    所有的女弟子中,也就納蘭嫣不以為然了吧,她饒有興趣的看著裸著上身的段天澤,她原本還有些擔心段天澤身上遺漏的藍色鱗片,現在可好,居然光潔無暇,是她自己多慮了。


    金奇也如同那些女子一般,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段天澤,他急切的想要從段天澤的身上找到鱗片的下落,可是段天澤轉了一圈也未曾見到他見到的那抹藍色。


    他不可能看錯的,他怎麽可能看錯,一定是段天澤用了什麽方法讓鱗片消失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金奇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不僅是納蘭嫣鬆了一口氣,就連長老們都鬆了一口氣,好像是一種得勝的感覺一樣,現在看著段天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今日這一場鬧劇鬧得確實有些無厘頭,一切都是因為金奇而起的。


    “宗主大人,我的身上沒有鱗片。”段天澤轉了一圈看向宗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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