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我還認識你的姐姐。”段天澤不再看向女孩,說起姬荼的事情來。


    這下子段天澤的話引來了姬婉兒得注意,這是她第一次仔細的看段天澤的樣貌,在她的印象裏沒有段天澤的存在啊,難道隻有姐姐姐見過嗎?


    可她和姐姐日日待在一起,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我見到你姐姐的時候,你還小,那時候我母後帶著我去玄冥國,正好見著你姐姐在練武,我隻不過是相與你姐姐假意切磋一下,誰知道兩人都盡了興,手勁沒有收住,在你姐姐的眼角處留下了一處傷痕,方才見你姐姐眼角的拿到淡淡的傷疤,我便認出來了。”段天澤有些抱歉道。


    這件事若是不見到姬荼的話,他還想不起來,所以方才進去才看的入了迷,讓他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來。


    姬婉兒這才記起,當時姐姐在練武,母親不讓她去,所以後來姐姐受傷迴來她還哭了好久,原來那個時候就是因為段天澤啊,這下姬婉兒再也不會對段天澤的意圖懷疑了,她還以為段天澤是其他不懷好意的人呢。


    “姐姐臉上的疤痕可讓她記了好久,我姐姐那麽美的容貌臉上有了瑕疵,若是讓姐姐知道是你所為,你可慘了。”姬婉兒想到那個畫麵不由得笑起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姐姐還在裏麵躺著,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噓,這件事還是等我親自去與她道歉吧。”段天澤趕忙擺手道。


    他忽的問起:“你和你姐姐如今都離開了玄冥國,玄冥國的國主又當如何,你的長姐不是應該是第一繼承人嗎?”


    關於玄冥國的事情,段天澤知道的還不少,現在玄冥國的兩個公主都在歸元宗,那玄冥國的大統又有誰來繼承。


    在一年前,玄冥國也不知為何,子息艱難,唯一的太子離世,國君無法接受愛子離去得痛苦,也一病不起,沒有多久便身亡,玄冥國聚過上下沒有可以上統領之位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玄冥國的三位權臣站出身管理著玄冥國的朝政,玄冥國幾乎要被分裂,當時焱火國都知道了玄冥國的消息,那些權臣對外宣稱隻有皇室之人才可以登基,可是玄冥國沒有皇室了。他們已經準備另立新皇,整個將玄冥國的國姓都改了,這一舉動立刻遭到玄冥國百姓的反對。


    玄冥國的人確實團結,絕對不允許皇室之名被更改,那些另有心思的大臣為了平息百姓的怒火,才將自己的話更改,說一定會盡力尋找皇室餘嗣。


    可是到他離開焱火國為止,都沒有聽到過玄冥國的消息了,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姬婉兒和姬荼這兩個玄冥國的皇室後人。


    這也是段天澤為什麽好奇為何姬荼不迴去繼承王位。


    姬婉兒遲遲比肯開口,似是在迴憶一些什麽,段天澤看著姬婉兒還有些赤紅了臉,更加不解,良久,姬婉兒才看向段天澤道:“其實我方才對你們二人說了謊,我實在太害怕了,害怕納蘭小姐不肯為姐姐救治才說謊,希望你們不要怪罪。”


    “什麽謊?”段天澤問向姬婉兒。


    若是可以接受,那倒無妨。


    姬婉兒道:“其實姐姐的火毒是一年前就已經中毒了,而不是我說的三日之前。”


    “一年前?難道與玄冥國那些人有關嗎?”一說起一年前的事情,段天澤立刻就聯想到那幾個想要把握朝政的權臣身上。


    “想必王爺你已經和你知道的事情聯係起來了,玄冥國的那些大臣們早早的就勾結了金虎國的人,金虎國的權勢太大,居然手都伸到歸元宗來了,而玄冥國那些人想要的就是我姐姐的命,他們讓金虎國的人給姐姐下毒。”姬婉兒迴想著當時的情況。


    “姐姐的實力很強,她用自己本身的靈力護住了心脈,不然這一年都撐不下去。”最後姬婉兒歎了一口氣道。


    “金虎國這幾年的實力大盛,不試試在與玄冥國有勾結,甚至都與歸元宗的人脫不開關係,在歸元宗都能出這樣的事情,可真是膽子夠大啊。”段天澤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金虎國,又是金虎國,段出雲已經被金虎國的人算計,現在又來一個姬荼,想來玄冥國此刻就等著想來玄冥國此刻就等著皇室血脈斷絕的好消息吧。


    “如今我根本管不了玄冥國的事情,我隻希望我姐姐醒過來而已,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到時候我會尊重姐姐的選擇的。”姬婉兒知道玄冥國在姐姐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不過此時此刻,命更為重要,玄冥國太危險了。


    屋內的納蘭嫣慢慢的睜開眼睛,此時的她已經滿頭大汗,鼎爐還漂浮在半空中,手邊的藥草已經完全用盡,若不是鼎爐內發出淡淡的光芒,納蘭嫣還以為自己失敗了呢。


    她這次煉丹所消耗的靈魂力是原來煉製黃級丹藥的五倍,算是透支了她的一部分精力,恐怕要養很久才能養迴來了。


    她將鼎爐內的清靈丹拿出,轉頭看了看姬荼,給她服下,將鼎爐收好,朝著門口走去,她聽著外麵段天澤正在與姬婉兒交談,打開門後將兩人的談話打斷。


    “你們兩個可以進來了。”納蘭嫣說罷,便重新迴到內屋,等著兩人進入。


    段天澤看著納蘭嫣臉色有些不太好,便問道:“我怎麽看你臉色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納蘭嫣搖搖頭,沒有看向段天澤,而是指著床榻上的姬荼道:“接下來還需要你的幫忙,幫著將姬荼的經脈全部割斷。”


    “什麽——”


    姬婉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經脈對於修煉之人來說的重要性比起自己的命還重要啊,納蘭嫣此刻說要割斷她姐姐的經脈,不就是要她姐姐的命嗎?她姐姐日後的修煉之路難道指路不前了嗎?


    “你到底在意的是你姐姐的命還是她能否繼續修煉。”納蘭嫣喝道。


    她現在可沒精力聽姬婉兒爭辯,姬婉兒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她當然是要姐姐的性命了。


    納蘭嫣或許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深唿一口氣才道:“你姐姐體內的火毒經過長時間的積累已經堵塞了經脈,若是不割斷將其放出,根本無法根治,不僅如此,還需要另外一個人將自己的靈力輸送進去才能夠排出。”


    姬婉兒不再擔憂,反倒是看著納蘭嫣,納蘭嫣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一般,她知道自己撒謊的事情已經被納蘭嫣知道了,立刻站直身子朝著納蘭嫣歉道:“對不起,是我說謊了。”


    聽著姬婉兒的道歉,納蘭嫣隻是擺擺手,她既然答應了姬婉兒要救,不管如何是一定要遵守的,再者,這是姬婉兒姐妹倆的秘密,她無權得知。


    也就是聽著姬婉兒不再擔心,段天澤看著納蘭嫣點點頭,才開始動手,他先將姬荼扶著坐起。


    以靈力化刃,朝著姬荼的兩隻手經脈處割去,讓姬婉兒不敢相信的是割開之處居然沒有流出血來。就在這時,段天澤雙手放在姬荼的腕處,開始朝著姬荼的體內輸送靈力。


    站在一旁的納蘭嫣看著段天澤的雙手非常自然的觸碰著第一次見的美貌女子的手腕,居然一點都不避諱,喉中好像噎著什麽東西一樣,讓納蘭嫣唿吸都有一些困難。


    隨著段天澤的靈力從姬荼的經脈處一直纏繞到姬荼的心脈處,黑色的血液才在段天澤手微微抬起的時候從姬荼的手腕流出,直接流到了被子上,被子整個被姬荼的血染的漆黑。


    姬婉兒越看越心疼,心道姐姐到底是吃了多大的苦,血液居然全然成了黑色。


    不過,也就在血液慢慢被放出的時候,姬荼的麵色因為恢複了很多,原來的慘白色漸漸的紅潤起來,就連有些僵硬的嘴角都開始微微的動起來,好像一副要醒來的模樣。


    此時的段天澤並沒有完全離開姬荼,兩隻手居然碰到了姬荼的兩隻手上,惹得納蘭嫣看的跟入迷,她親眼看著段天澤將手放上去的,他難道抓著胳膊不行嗎?


    這個想法居然在納蘭嫣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沒了理智。


    段天澤眼睛忽的睜開,長出一口氣,最後才將自己的手拿下,而姬荼的手腕處的傷處已經慢慢凝結,段天澤這才扶著姬荼將她重新放在床上,其他的事情全權交給姬婉兒來處理了。


    也不知何時,納蘭嫣已經將姬荼要吃的藥全部準備出來,直到看著段天澤給姬荼治療完之後,姬荼臉色恢複,她直接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姬婉兒,囑咐道:“這些藥材如何使用,我已經給你寫在紙上了,到時候按照要求給你姐姐服下即可,若是你姐姐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話,一定要來找我,我有些累了,準備迴去了,你好好照顧你姐姐。”


    說罷,納蘭嫣直接離開,根本沒有理會身後還站著的段天澤,段天澤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姬婉兒,他更加疑惑的追出身去,他想,難道是因為納蘭嫣身體有些不舒服嗎?難道生氣了嗎?


    “嫣兒,你怎麽了,為什麽不等我啊。”他小跑幾步追上快步走的納蘭嫣,疑惑道。


    “沒有,有些累了,要迴去休息了。”納蘭嫣還好言好語的迴答了段天澤的問題,在納蘭嫣看來已經很好脾氣了。


    “別啊,你肯定有哪裏不對。”段天澤不滿意,繼續追問。


    這下換來的是納蘭嫣的冷漠,他隻是跟著納蘭嫣的腳步,完全得不到納蘭嫣的迴應,也看不到納蘭嫣臉上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他立刻想著納蘭嫣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冷漠的,忽然想起見到姬荼的時候,那個時候納蘭嫣叫他名字的時候已經不看他了,而且當時的語氣就有些不對,再加上剛才她還沒有看姬荼是否好些了,就著急著要走,莫不是看見了他對姬荼的動作有些不高興了?


    這樣想的段天澤忽的笑起來,他知道了,納蘭嫣這是吃醋了,讓他高興的是,納蘭嫣居然為他吃醋了,這是不是證明了他在納蘭嫣的心裏有一定的進步呢?


    納蘭嫣自顧自的走著,居然聽到段天澤還笑起來,心裏更加來氣,莫不是現在還想著那漂亮的姬荼,想著想著居然笑起來了?


    這下子,納蘭嫣更加惱怒,走的更快一些,完全不想要理會背後的段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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