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段天澤見著納蘭嫣拿著毛筆離得他越來越近,急忙道。


    “原來能說話啊,那剛才蘇哲為何不說話。”納蘭嫣奇怪的看著段天澤,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定身符出什麽問題了,原來是蘇哲那裏出問題了。


    眼看著毛筆要落到段天澤的眼前,納蘭嫣也離得他越來越近,兩人之間隻剩下一拳的距離,段天澤可以看見納蘭嫣瞳孔裏他的影子,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當納蘭嫣笑著準備下手的時候,她沒有料到段天澤已經可以行動了,一個撲身過去段天澤就要躲。


    躲閃之間段天澤身子後移,納蘭嫣身子已經隻用一條腿支撐,順勢朝著段天澤倒去,段天澤眼疾手快,一把將納蘭嫣的腰攬入懷中,納蘭嫣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也出現在段天澤的鼻間。


    指尖觸碰著納蘭嫣柔軟的腰部,不由自主的攬的更近一些,想要貪心的汲取著納蘭嫣腰間的柔軟。他的心跳更快了,快到他的唿吸也急促起來,整張臉有些微微發燙。


    納蘭嫣也根本沒有反應到自己與段天澤現在的姿勢如何,一心隻想著為什麽段天澤可以動。


    她頓時感覺腰間一緊,才發現自己被段天澤抱在懷裏,一掌拍在段天澤扶著納蘭嫣腰間的手上。


    段天澤一吃痛,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待到納蘭嫣站穩之後立刻就鬆開自己的手,不敢直視納蘭嫣的眼睛。


    在他不知道該怎麽說話的時候,納蘭嫣先開口了:“怎麽迴事,你為什麽可以動。”


    她一邊疑惑的問到一邊將自己放置在段天澤身上的定身符取下,查看著定身符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我也不知道,你拍了我一下我就無法動彈了,可就在剛剛慢慢的就可以動了。”段天澤也迴答道。


    她想到方才在別院的時候,蘇哲不可以動但現在段天澤可以動,她對比之下知道了原因,這定身符還不是很成功,定身效力有限並不是一直有用,這一切還是與她本身有關。


    “今日一趟並非沒有收獲啊,小王爺你可幫我發現了這定身符的弊端,好讓我有改進的地方。”納蘭嫣把弄著自己的護身符,差點忘記是段天澤將她喊來,又問道,“今日你怎麽把我喊來了,什麽是還如此秘密。”


    段天澤還在迴溫著手指間的溫潤,聽到納蘭嫣問起,他才趕忙將腦袋裏的東西拋下,道:“自然是關於宗門大選的事情。”


    兩人坐下,段天澤接著道:“你迴去問問納蘭徹的意見,若是他也有心參加宗門大選的話,這幾日就讓他到我這裏,我可以指點他一下。”


    “徹兒?為何這麽說。”納蘭嫣想到納蘭徹,不知為何段天澤會說起納蘭徹來。


    “白日裏我去別院,看見躲在遠處的納蘭徹,他肯定是很想去,不管是因為真心想要參加還是想要跟你一起,我都知道他心裏的那份渴望。”


    因為那份渴望,他曾經也有過,他在看見納蘭徹眼睛的那一刻好像看見了以前的自己那般。


    納蘭嫣忽的被點透,這幾日她一直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在意納蘭徹的想法,作為姐姐的她居然都沒有發現弟弟的想法,是她的失職。


    她看向段天澤,此刻才知道段天澤是個這麽細膩的人,她都沒有發現的事情段天澤想到了,她也終於知道為何段天澤要叫她來這裏。


    她原本想問為何段天澤不直接跟納蘭徹講,現在她知道了,因為納蘭徹心中有一份倔強,若是段天澤主動問起來,他一定不會去。


    段天澤也一直再為納蘭徹考慮。


    納蘭徹也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可惜她自身沒有什麽可以教授他的,如今段天澤主動提起,她也替納蘭徹開心,有個可以在修為上有所指點的人。


    “段天澤,謝謝你。”


    這是納蘭嫣發自心底的謝意,她也替納蘭徹說的一句謝謝。


    這是納蘭嫣第一次叫段天澤的名字,段天澤聽到後雙手一握左動右動不知所錯措


    夜色漸深,納蘭嫣也不適合一直留在段天澤處,道別後迴到了別院,納蘭徹已經備好飯菜在院內小亭下等著納蘭嫣迴來。


    納蘭嫣看著納蘭徹如小獸一般等待自己母親迴來的樣子,觸動了她心裏的柔軟,她從未遇到過一直等待她的人。


    “徹兒,我問你,你想去參加宗門大選嗎?”納蘭嫣笑著對納蘭徹道。


    納蘭徹手上一緊,筷子差些從手上掉出去,他立刻搖頭否認,但隨後又點點頭,弱弱的問了納蘭嫣一句:“姐姐,你真的要去宗門大選嗎?”


    “我嗎?”納蘭嫣見納蘭徹問起來,這才想到了段天澤說的話,怪不得段天澤會說納蘭徹想要去是因為她。


    既然是由她而起,她若是答應,納蘭徹也一定會答應。


    “我當然去啊,那你去嗎?”納蘭嫣問道。


    “姐姐去,那我也去。”納蘭徹毫不猶豫道。


    “那正好,姐姐我沒什麽修為,也沒法教你些什麽,如今整個府裏放眼望去能夠給你些幫助的也隻有段天澤了,既然決定了要去宗門大選,這幾日便不能鬆懈,明日就去段天澤的住處,他會教你的。”


    一說到段天澤納蘭徹不說話了,納蘭嫣可以看出納蘭徹在猶豫,納蘭徹心中所想的事她也能猜到一些,她知道納蘭徹一定會答應的。


    果真,納蘭徹點了頭。


    納蘭嫣滿意的點點頭,才開始吃飯。


    “姐姐。”納蘭徹將納蘭嫣喊住,抬眼看向納蘭嫣,道,“我昨夜做夢,夢到娘了。”


    娘?


    納蘭嫣自從有記憶以來,一直對這個母親有印象,可是奇怪的事情是她卻不記得原來的納蘭嫣記憶中母親的模樣如何,現在納蘭徹突然提起,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姐姐,我居然記不清娘的模樣,隻能聽到娘的聲音,娘跟我說姐姐以後會遇到很多危險,讓徹兒一定要保護好姐姐。”


    納蘭徹模樣有些悲傷,許是想起娘了,畢竟很小的時候娘就離開了,說不想是假的。


    其他納蘭嫣沒什麽感觸,但是說起危險,納蘭嫣有些奇怪了,他們二人的娘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死去了,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夢中。


    她方才沒有注意納蘭徹有什麽不同,現在的她催動靈魂力探查著納蘭徹,才發現納蘭徹的靈力是有些波動的,不過是往好的方向走。


    看來納蘭徹昨夜做的夢並不是什麽簡單的夢,是有人施加了托夢之術,而施術之人是誰,納蘭嫣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是個壞人。


    “說來也奇怪,你小時候年紀小不記得娘的模樣不要緊,姐姐我年紀大都不記得娘的模樣。”納蘭嫣好笑道,“你還記得娘的事情嗎?”


    納蘭徹搖搖頭,他道:“姐,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啊,關於娘的事我居然都是聽原先府裏的老嬤嬤說的,在她的印象裏,娘是個性情溫和,容貌美麗的女子,很少出門。正是因為她性情溫和,所以院子裏才很少有服侍的人,所有的事情都由娘一個人操辦。”


    “不僅如此,就連見過娘很多麵的老嬤嬤都不記得娘的樣子如何了,隻知道美貌兒二字一直存在。也因為這件事,府裏的人說道娘是個妖物,不管任何人見了她,總在沒多久之後忘記娘的容貌,就連你我都是如此。”


    是這樣嗎?在納蘭嫣的記憶裏,她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話,她了解的居然比納蘭徹還要少。


    不過沒有正常人是會讓人忘記自己的容貌的,再加上納蘭嫣身上的一些巫族之血,和重生時見到的法陣,讓她不得不懷疑他們的母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或許被人說是妖物的存在隻是懂得一些巫族之術而已。


    “別想了,事情都過去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然後保護好姐姐我。”納蘭嫣拍拍自己的胸脯,不讓納蘭徹再迴憶自己的母親,省的心裏難過。


    納蘭徹點頭應下,他可記住了納蘭嫣的話要去找段天澤學習,早早地便入了夢鄉。


    “你這個不孝子,居然還知道迴來!”


    雖然以至深夜,但風家依然燈火通明,風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祠堂,風丞相風衢此刻就看著跪在祖宗麵前的風息怒道。


    自上次悔婚之後,他們以為風息會迴家,誰知直接逃離,風衢立刻派人去找,今日才把風息找迴來。


    迴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詢問風息身體如何,而是讓風息在祠堂一直跪著,同祖宗們懺悔。


    “你知道上次悔婚之事的事給風家帶來多大的禍端嗎?你知道門口的那些閑人都是如何說我們風家的嗎?風家的門楣難道要毀在你的手裏嗎?若是你爹娘在的話,怎麽會容得你如此放肆。”風衢越說越激動,整張老臉都已經通紅,要身邊之人幫他順氣。


    風息跪身不語,他死死的盯著自己麵前的牌位。


    “你不喜歡將軍府那丫頭,風家不娶了,那樣的野蠻丫頭居然不識管教,當眾讓風家吃癟,如何還能進了風家的門,不過,爺爺又幫你找了一門好親事,過幾日你隨爺爺去拜訪人家,正好見見人家姑娘。”風衢見風息不答話,也不能再罵他,隻能好言好語道。


    納蘭嫣的仇他是記下了,整個風家還從未讓一個女人家退婚,現在旁人都在說道兩家的事情,實在是讓他丟臉,如今要做的是找到另外一個勢力不錯的家族以為自己所用,隻是可惜都比不過將軍府。


    “爺爺,我不要。”風息立刻拒絕,他知道爺爺會找他認為最好的,而並非自己願意的。


    不得不說,當時納蘭嫣的一句話將他點醒,他真的太懦弱了,所以才無法為自己的婚事做主。


    “不要,為什麽?爺爺都不讓你娶納蘭家的姑娘了,你還想如何。”風衢見風息拒絕,問道。


    風息一閉眼,道:“孫兒有喜歡的人了,孫兒喜歡李夢茹,除了李夢茹誰也不會娶的。”


    風衢一聽李夢茹的名字便知道這人不是什麽高官之女,根本不在他的挑選範圍之內,更加無法如他的眼。


    “婚嫁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想活著不想就可以左右的,再者,那李夢茹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入我風家的門,我跟你說,你想都別想,今夜就罰你在這裏跪著,想不通不許起來,你們誰也不許幫他。”風衢直接迴絕,對著眾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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