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澤馬不停蹄的趕到皇宮,去往前殿沒有找到段出雲的下落,後來在花園中發現了段出雲身旁太監的下落,便知道段出雲也在此地。


    “元福,王兄在嗎?”段天澤還是禮貌性的問詢了一下。


    元福悄悄傾了傾身子看了看園子中,搖頭歎氣道:“段王爺,皇上就在這裏,您還是等一下再進去吧,皇上正玩的起勁,恐怕不便見您。”


    一聽段出雲玩的開心,段天澤才更要進去看看,根本不顧元福的阻攔直接進入了花園,越走的離亭子近一些,越能聽見一些女子的笑聲。


    正好在路口處段出雲的一個嬪妃躲在那裏,聽到了背後有腳步轉頭看去才發現了段天澤的身影,立刻道:“王爺來了,嬪妾帶著您去找皇上。”


    她見到段天澤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有時候段天澤的話比皇上的還要有權威性。


    段天澤便跟著段出雲的嬪妃一路朝著園內走去,整片園子內都是段出雲的妃嬪,她們躲藏在各處嬉笑著引段出雲過去,之後再躲開,別提有多開心了。


    段出雲則是遮著眼睛四處的摸著,再碰到嬪妃的時候便立刻抱住,嘴裏還一直喊著“美人美人”。


    眾人在段天澤身前女人的指引下看到了麵無表情的段天澤,立刻停止了笑聲,站的恭恭敬敬。


    段出雲沒有聽見耳邊的嬉笑聲,還納悶道:“怎麽迴事啊,美人?”


    他手前有了絲綢衣服的觸感,還沒繼續摸索一把便抱上去,笑道:“美人,落到朕的手裏了吧。”


    說著,段出雲將眼上遮著的布條扯下,睜眼的那一刻看到了段天澤,立刻鬆開手,擦試著自己的手。


    段出雲見到段天澤也沒有吃驚也沒有開心,隻是招招手對著身邊那些美人道:“你們先退下吧。”


    身後的元福實在是擔心,還是跟著蘇哲進入,正好見到皇上和王爺兩人見麵的不一般的場景。


    “元福來的正好,設宴歡迎皇弟的歸來。”段出雲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其實還是在意段天澤的。


    元福立刻擺下宴席,僅限於段天澤和段出雲兩個人的酒宴。


    一直到酒宴之上,段出雲都沒有與段天澤說話,一直側著頭不看段天澤。


    “王兄這幾日可好?”段天澤打破了這一寧靜。


    段出雲因為段天澤的先開口,脾氣立刻被消磨,反倒傲嬌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壺,走近段天澤的身旁道:“好啊,好的不得了,皇弟這一別幾個月都不曾進宮來看看朕,朕怎麽可能不開心呢。”


    “朕啊,趁此機會先敬朕這不知道歸家的皇弟一杯酒。”段出雲拿起酒杯遞給段天澤,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段天澤歎息著搖搖頭,結果酒飲盡,譏諷道:“王兄你日日有美女相伴,要我這個皇弟做什麽,皇弟可是聽元福說了,接連幾日不顧朝政,難道真要那些老家夥抓住你的把柄啊。”


    原本還開心的段出雲聽到段天澤的數落,臉立刻黑下來,不滿道:“朕還以為你真的想起朕了,來這裏看朕,若是聽了那些老家夥的話來勸諫朕的話,你還是迴去吧,朕不需要你來看。”


    段天澤實在是好笑,這段出雲此刻好像是有理了一半,這讓他說什麽好,不過他也知道段出雲的難言之隱,也是無奈道:“我可沒有這麽說啊,那些老家夥我可沒見。隻是王兄你啊,是真的變了,以前的你雄心壯誌,受人推崇,隻是……”


    隻是皇後離世之後,他所認識的王兄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這個隻剩一副軀殼的王兄。


    “打住,今日兄弟倆好不容易見麵,別提這些傷心的事情。”段出雲知道段天澤要說的話是什麽,他一閉上眼想到的都是這些。


    段天澤知道段出雲傷心,便也住嘴不在提起。


    “說罷,朕親愛的弟弟今日突然造訪,必定是有正經事要說吧,趁著朕今日心情不錯,或許還能聽你說一說。”段出雲見著兩人沉默不語,實在是掃興,便開口問道。


    既然段出雲問起來,段天澤也好直接說起來,畢竟他是帶著心事來的。


    “王兄,我找到可以治療我體質的方法了。”


    段出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立馬問道:“此話當真,是什麽法子。”


    “不知道王兄有沒有聽過神龍血脈。”段天澤問道。


    “你居然知道神龍血脈?”段出雲從段天澤的口中說出這個話震驚不已,又道,“神龍血脈這件事隻有皇上在位之人得到的秘辛中有提到,還說皇族之前都是由神龍所誕,不過朕以前隻是以為這些都是傳說,並沒有在意過。”


    “今日忽的從你口中聽出,朕倒是對你這個法子更有興趣了。”段出雲湊的更近一些。


    段天澤聽到段出雲談起神龍血脈的事情,對於納蘭嫣所說之事更加有信心,可是他不能抱著自己的一己私心顧著自己的身體,不顧王兄的,便將換血的事情也告訴了段出雲,讓他自行選擇要留下的血脈。


    他可以為了王兄放棄神龍血脈。


    可是段出雲又何嚐不是呢,他從小看著弟弟受著各種各樣的苦楚,當然想要弟弟更好。


    段出雲根本不用考慮選擇的問題,直接道:“朕當然選擇人族血脈了。”


    “為什麽?”段天澤擔心段出雲是因為他所放棄,便問道。


    “你傻啊,如今的朕已經是焱火國的皇上,背後還有著整座城和百姓,如何能夠放棄這些去當一個可以放棄一切的修真之人,成神之事對朕來說絕對不會是第一選擇,所以還是由你來實現吧。”


    他從來沒有質疑段天澤所說的事情,尤其是在段天澤恢複體質這件事情上,這麽多年隻要段天澤想要做的,他都可以實現,這一次的事情雖然聽起來荒謬,但是這也是段天澤想要的,不過是自己的血而已,就算是這條命都給段天澤他也無妨。


    “王兄,你為何……”段天澤又怎麽會聽不出段出雲口中的無奈。


    “其實你體內中毒了對吧,這個毒是太後下的。”段出雲看著段天澤的眉眼中充滿了抱歉。


    段天澤震驚的看著段出雲,這件事,不是隻有他和太後二人知道嗎?


    “你不用詫異,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段出雲酒入喉腸,已經微醺,趁著這股氣勁,便一口道出。


    “當年朕登基,你才出生沒多久,朕那般小的年紀根本不足以讓那些老家夥信服,他們的壞心思朕清楚得很,一個一個的都想讓朕下台,找一個可以控製的傀儡做皇帝,那個時候,他們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你身上。雖然你背下了克死父皇的罵名,但他們還是願意培養你,多次找到太後要她同意,太後不願讓你成為傀儡,也不願讓我慘死在這些老東西的手上,親手給你下了毒,堵塞了你的筋脈,讓你不再有修為之能,這些老家夥才算是放過你我,不過驚訝的是你啊勤苦好學,還是突破到了後天九重境,但是至那以後便再無突破。朕看著你就無法忘記太後做的決定,也更加覺得對不起你。”


    段出雲抬起衣袖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著段天澤的眼睛,他害怕麵對段天澤。


    “所以啊,這些小忙,朕怎麽可能不幫你呢。”他接著道。


    段天澤從未覺得自己的王兄如此偉大,他從來沒有怨恨過王兄,也沒有怨恨過太後,因為他知道這一切是因為要保護他,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被逼迫。


    尤其是在納蘭嫣解釋了自己不能修煉的原因之後,他更加看得開了,畢竟這麽些年,王兄對他的好他都看在眼裏,就算是讓他做選擇,他還是會選擇王兄。


    “也隻有王兄如此蠢笨的人才會想這麽多。”段天澤一把將段出雲手上的酒壺搶過,“王兄見過我何時在意過這些。”


    “你啊,朕可知道你的小心眼,還生怕你哪一天拿這件事來嚇唬朕。”段出雲立刻站起身,撲倒段天澤麵前,才漸漸有了笑意。


    “我才沒那麽小氣,王兄說的是你自己吧。”段天澤一把將段出雲攔住,生怕他搶走自己手上的酒壺。


    或許因為這一件事,段出雲將自己心中的最深的秘密說出,讓他的身心都舒暢了不少,讓他對段天澤的感情更加純粹了,或許之前是因為愧疚,而現在的他與段天澤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兩個兄弟隔閡的解除,讓兩個人說道了一晚上的秘密,不過都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了,要知道段天澤是被蘇哲抬著出宮的,蘇哲還從未見過段天澤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而宮裏的段出雲早就已經習慣了酒性,根本沒有喝醉,不過這一夜也是他無法入眠的一夜,是興奮的無法入眠。


    段天澤可是舒服了,原本納蘭嫣還等著段天澤來告訴她結果,她好著手準備,硬生生的等了一日的時間還沒等到人,殊不知段天澤早已醉酒睡去。


    段天澤好像夢到了自己小時候,身邊有太後和王兄陪著,忽的還多了一道身影,那到身影帶著他走向最光明的地方。


    “納蘭小姐——納蘭小姐——”


    門外一聲又一聲的叫喊,納蘭徹一遍一遍看向納蘭嫣,隻見納蘭嫣還在看著醫書,仿佛沒有聽見似的。


    段天澤醒來一大早直接就到別院找納蘭嫣了,光是敲門喊叫就不下一炷香的時間,他昨日太過興起,忘記了府中納蘭嫣還在等著。


    “蘇哲,還不大點聲。”他敲了蘇哲的腦袋催促道。


    蘇哲心中無奈,本來應該是段天澤叫喊的怎麽變成他了,他的嗓子已經喊的冒煙了,院內還是無人應答。


    “姐姐,都一炷香的時間了。”納蘭徹問道。


    “一炷香?這才多少時間啊,昨日我可是等了整整一個下午,他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著急,我替別人操什麽心,不開!”納蘭嫣心中有氣,自然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納蘭徹憋著笑意,在納蘭嫣不注意的時候出了房門。


    蘇哲隱約聽到院內有聲音,衝著段天澤一通眨眼,聲音立刻放大。


    聲音越來越近,蘇哲退後一步,段天澤上前站到門口,等著人來開門。


    “蘇侍衛,姐姐她還未起,您還是先迴去吧。”


    門外兩人隻聽到納蘭徹這一句話,原本還滿心期待的段天澤立刻被澆了一盆冷水,好氣道:“納蘭徹,你也知道,本王有要事,開個門?”


    在自己家居然還要敲門,段天澤實在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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