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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我津津樂道完,卿卿姐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上魔鬼光頭老師的近代史的我,立馬因為獨特的小黃人鈴聲成為整個階教的焦點。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豎了起來,連忙將自己的手機摁到靜音,對著老師連聲說對不起。


    老師大發慈悲地揮揮手,放過了我這次的胡作非為,我麵上保持端莊笑容,手下卻手指翻飛地迴卿卿姐的消息:不好意思卿卿姐,我在上課,沒法接你的電話。


    卿卿姐秒迴:對不起,打擾了。我也是有急事。


    我表示絲毫不介意:沒關係,你說,我在聽。


    卿卿姐立馬迴:許司揚去參加冬季越野了,找了建飛代替值班,但建飛臨時有事沒辦法去,找我代替。但我現在有實驗走不開,你下節課沒課的話,去值兩個小時的班可以嗎?


    我很疑惑許司揚怎麽不找我,但並不妨礙我爽快地應下:沒問題,卿卿姐,你忙你的吧。


    卿卿姐很是感激:謝謝你,瑾瑜,麻煩了。


    我大手一揮:沒事沒事,應該的。


    還沒寒暄完,晏婷就戳了戳我的胳膊,我不以為然地抬頭,就看到了魔鬼魏老師殺人的眼神。


    我立馬端莊起來,露出職業假笑,裝乖巧。


    魔鬼老師正想說什麽,下課鈴聲響了,隻好宣布下課。


    一說下課,我便立馬拿起自己的單肩包就要往外冒,言喻連忙拉著我道:“唉唉唉,等等,趙子旭找我打球,我不好意思一個人去,你陪我去。”


    我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書,一邊揶揄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忘了他,斷的幹幹淨淨嗎?這怎麽又廝混在一起,還要打籃球呢?”


    言喻衝我瞪眼:“什麽叫廝混啊,那忘記他是一迴事,做朋友是一迴事,哪能一樣嗎?能混為一談嗎?”


    “喲,這麽拎的清呢?”我取笑她:“那既然你這些感情都分的清,怎麽還不敢自己去呢?”


    “誰說我不敢?”言喻一下子怒了,梗著脖子瞪著我:“我這是覺得尷尬尷尬,你懂嗎?!”


    “有什麽好尷尬的?”我收拾好包包,要走的動作頓住,很是認真地道:“你問心無愧,他又不會主動提起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讓你難堪,你這完全是多想啊。”


    言喻很是無奈地歎氣:“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發生了那麽多事,怎麽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怎麽會不尷尬?”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卻幫不了她,也跟著歎氣:“但我要去值班,和你去不了啊。”


    言喻的臉立刻垮下來:“那我自己一個人去,我怕我應付不過來啊。”


    我立刻指了指薑未:“薑未,薑未不是在這嗎?你帶著她去,這不是很好嗎?”


    言喻的臉更垮了:“薑未她不開竅,關鍵時候救不了場啊!”


    她這麽一說,我也覺得腦闊疼,隻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事到如今,你自己去是最好的選擇。尷尬過這一次,往後就不尷尬啦。你勇敢些。”


    言喻的臉直接黑了,我也趁勢開溜了:“加油啊,我等你好消息啊!”


    言喻在我身後氣急敗壞地喊:“迴來!方瑾瑜,你個不講義氣的!”


    “加油!我看好你喲!”


    我頭也不迴地跑了,任由言喻在我身後抓狂。


    等到我一路小跑到了值班室,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了鬱晚舟和陳晚對話的聲音。


    搞什麽?我心裏鬱悶極了,這個鬱晚舟不是喜歡我家重陽嗎?怎麽和陳晚走得這麽近?


    雖說兩人長相不屬於一類,但氣質是同一掛的,這很容易讓人誤會多想啊。而且如果要再加上因為喜歡陳晚不得而追重陽這種狗血劇情,我說什麽都要打斷鬱晚舟的一雙腿。


    想到這,我便輕手輕腳地貼在門上,聽他們在聊些什麽。


    鬱晚舟的聲音聽起來苦口婆心:“你幹嘛把自己搞得像個苦行僧一樣,一板一眼地,多累啊。你應該活得像咱們部門的邢思思,張揚明豔,色彩鮮活,多好。”


    陳晚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們一樣的。對我而言,鼓起勇氣在台上唱歌,偶爾蹦蹦跳跳,就已經是我能做到的張揚的極限了。”


    “她們?”鬱晚舟的聲音耐人尋味:“你指誰?”


    陳晚沉默了一秒,淡聲道:“明知故問。”


    鬱晚舟笑起來,聲音好聽悅耳:“陳晚,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嗎?”


    陳晚靜了幾秒:“記得。”


    鬱晚舟笑意更濃:“我記得當時是數學競賽,我和越澤坐在你對麵的時候,你一臉淡然。但我看到你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手也緊緊地絞在一起,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也是很緊張的,隻不過沒表現的那麽明顯罷了。”


    陳晚很久才迴,聲音裏帶著點柔和:“記得真清楚。”


    鬱晚舟嗬嗬笑:“不是我記得清楚,而是你給我的印象太深刻。當時你幾乎做一道題看一眼越澤,眼裏的倔強和不服輸太明顯了,想讓人忘記都難。”啟銀


    陳晚又是一陣沉默,好久才答:“是嗎?”


    “是啊!”鬱晚舟笑著肯定道:“當時我還想呢,這越澤什麽時候得罪了這麽一個冷麵煞神,這眼神兇地都快要吃了他了。”


    鬱晚舟笑個沒完,陳晚隻是靜靜地不說話。


    聽牆角的我心裏卻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陳晚和蔣越澤是這麽認識的。


    之後,肯定是因為蔣越澤太優秀,所以被這麽吸引了吧。


    “再到後來,幾乎每次見到你,都覺得你對越澤有深深的戒備,到現在也總是對他保持著距離。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直到後來才明白過來。”


    陳晚依舊是沉默,好久才低聲道:“他也知道?”


    鬱晚舟卻反問:“他那麽聰明,知道不奇怪吧?”


    陳晚沉默,聽牆角的我也沉默。


    原來,蔣越澤早就知道了呀。


    原來亂成一團的事情也可以串聯在一起了。


    因為知道陳晚的心思,所以才會在和劉思思起了口角的當晚,找了陳晚談話,退出了舞蹈排練。


    因為知道陳晚的心思,所以才會在我不安的時候,告訴我他會處理。


    因為知道陳晚的心思,所以在她生日喝醉的時候,無論劉思思怎麽暗示,都沒有動作。


    因為知道,所以默默地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卻從不多說。


    想到這,我的心又開始蕩漾,覺得自己自從和蔣越澤重逢以來,智商欠費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深深歎口氣,鬱晚舟也跟著深深歎口氣:“陳晚,沒必要給自己那麽多壓力。你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也不會多想。你沒必要成為別人,也沒必要不做自己。作為朋友,我希望你過得開心些。”


    陳晚久久沒出聲,久到我以為她不迴答的時候,她才低聲道:“你我都清楚,他從來都沒把我當過朋友。”


    鬱晚舟很吃驚:“陳晚,你……”


    “但我覺得沒關係。”陳晚不等鬱晚舟話說完,就搶先道:“但我對於打擾他,覺得很抱歉,因此,也覺得沒關係。”


    “鬱晚舟,你可能不知道,來策劃部是我主動要求的。這是我想到的唯一一個,可以靠近他,甚至是與他並肩的辦法。”


    鬱晚舟聽了,和我一樣,成功閉嘴了。


    原來邢思思和言喻的猜測是真的,她之所以空降策劃,是因為蔣越澤。


    “如果方瑾瑜沒有出現,或者是他們沒有重逢。我也許會和其他人一樣,帶著僥幸心理,相信日久生情。”


    “但是後來,他們同框的那一瞬間,我便知道,不可能了。”


    陳晚的聲音冷淡至極,可就這麽單調的聲線裏,卻帶著濃濃的傷感和釋懷:“他身邊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我。”


    “所以你看,命運多麽會捉弄人。若是早一點,早一點讓我知道方瑾瑜會來,我也不會要求來策劃部。”


    “這樣,我能做的,就不隻是像歌詞裏說的那樣,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


    我聽得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此刻的陳晚會多麽難受,隻能在門外靜靜地歎口氣。


    她一定覺得很難堪很痛苦吧。以為自己的心思沒有人知道,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麽小心翼翼掩飾,不過都是掩耳盜鈴。


    正如劉思思說的,她以為自己掩藏至深,殊不知世人皆知。


    但因為知道她的清高,她的自傲,所以,沒有人點破。


    如我,如邢思思。如鬱晚舟,甚至如蔣越澤。


    鬱晚舟和我都陷入沉默,很久我才聽到鬱晚舟溫柔好聽的聲音響起:“那就把自己從牢籠裏解放出來吧。這樣的話,你會是快樂的自己,也會是別人眼中獨一無二的風景。”


    這迴陳晚沒遲疑,很輕卻很鄭重地嗯了聲:“或許,我早就該這麽做了。”


    鬱晚舟沒再說話,隻是輕輕地笑了。


    而在門外的我,也靜靜地合上門,轉身離開了。


    既然她需要一個讓自己舒服的環境,那我曠一次值班也沒有關係。


    因為人生中,有些東西,遠遠比書本上可以記錄的東西,要重要的多。


    至於卿卿姐問起來,大不了被批一頓就是咯。反正我臉皮厚,不在意。


    啊,順便可以告訴重陽,鬱晚舟這個人,真的真的很不錯。


    她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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