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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路芷欣的那身道服,周遭的聲音似乎漸漸褪去,周邊的場景也慢慢地跟著變幻,任由記憶帶著我,迴到了我們以往的嬌憨歲月。


    有很小的時候,我們被教練逼著練基本功,哭得涕淚橫流的場景;有半大的時候,班裏的小女孩被高個子男神欺負,我和嘉嘉左右開弓,將那個男生揍得哭爹喊娘,一口一個叫我們老大的搞笑畫麵;有初中的時候,參加段位考試,兩人緊張地手腳冰涼,卻都死要麵子裝作無所謂,結果考試的時候,手抖的和篩糠一樣的沙雕模樣;也有高中時候,天不怕地不怕,被人調侃一兩句就把人放倒的霸道場景……


    一幕幕,一楨楨,都是那麽難忘,那麽讓人懷念。


    我沉浸在過去無法自拔,迴憶的越多,就覺得自己的心越痛。


    好似一間破敗的屋子,門一開,就有唿唿的大風灌進來,讓我的身心,都布滿厚厚的風霜。


    原來,真像路芷欣說的,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丟掉了自己陪伴多年的夥伴了。


    現在,一切,美好的迴憶,都變成了曾經。


    原來,真的會很孤獨。


    就在我在消極的情緒裏越陷越深的時候,蔣越澤輕輕捏我耳垂的觸感,瞬間把我拉迴了現實。


    我微微地打了個顫,扭頭看他,對上他略帶擔憂卻溫柔的眼神。


    “怎麽了?”他輕輕地撫了撫我的臉頰:“是不是累了?”


    我搖頭:“不是,隻是,很久沒有看到嘉嘉這麽認真,有些入迷。”


    他聽了沒說話,輕輕地晃了晃我的手,帶我到了路芷欣和任子晉麵前。


    路芷欣慢慢抬頭,直直地盯著我,好像惡狗看到了肉包子一樣,興奮又猥瑣。


    我茫然迷茫加懵逼地看著她,正準備開口問她看什麽的時候,她倒是搶先一步開口:“耳釘挺好看的,誰這麽有眼光?”


    任子晉聽了,也立刻轉過身打量我的耳洞:“來,禦姐轉過來,讓我看看這耳釘有多好看。”


    我立刻僵直脖子,眼睛瞪得溜圓,一動不敢動地任由他打量。


    他邊看邊點頭,瀲灩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蔣越澤:“你的傑作啊?”


    我立馬炸了毛,張了張嘴準備狡辯。卻發現路芷欣的眼神也幽幽地轉到了蔣越澤身上,表情是笑得蔫壞蔫壞的那種意味深長。


    蔣越澤沒說話,一臉坦蕩的任由這兩人打量,算是默認。


    任子晉笑眯眯地調侃他:“不錯啊,兄弟,知道投其所好,頗有我的真傳啊!”


    蔣越澤沒說話,依舊是一臉淡然。


    任子晉見狀,眼裏的小火苗立刻滅了一半,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無奈,搖頭感歎:“就知道你會是這反應,真是無趣。”


    說完,便繼續幫路芷欣纏繃帶,路芷欣則是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而我看著任子晉動作,心裏的焦慮和不安,又密密麻麻湧上心頭。


    路芷欣看到我的眼神,便不動聲色地推開任子晉,不顧任子晉詫異懵逼的眼神,衝我示意道:“你笨手笨腳的,還是讓大晚來吧。”


    任子晉很是委屈,下意識就要發作,被路芷欣瞪了一眼,就乖乖給我讓位了。


    我鬆開蔣越澤的手,慢慢上前,對上任子晉幽怨的眼神,聽他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倒要看看,禦姐纏的能比我好多少。”


    這話,立刻引來路芷欣的輕嗤和蔣越澤的死亡凝視,任子晉隻得不服氣地閉了嘴,雙手環胸地和蔣越澤站到一旁。


    我認真細心地給路芷欣纏繃帶,雙手卻微微發僵,心跳也不受控製。


    路芷欣看著我,小聲道:“緊張還是害怕?”


    我看了她一眼,繼續我的動作:“都有。”


    路芷欣看著我,淡聲問:“怕什麽?”


    我動作一窒,又繼續若無其事地纏她的食指:“沒什麽。”


    她再說話,靜靜地看我把她的十指纏完。


    我在結尾處打了個堅實的結,淡聲道:“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她聽話地握拳碰了碰,點點頭:“不錯,和以前一樣好。”


    我聽了這話,無所適從地抿了抿唇,下意識看向蔣越澤。


    蔣越澤在和任子晉聊天,但還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我的眼神,及時迴了我一個讓我安心的眼神。


    我這才放鬆了些,緊張不安的心微微舒緩了些。


    等我收迴目光,卻發現路芷欣在直直地盯著我。


    我不閃不避,將自己眼底所有的情緒都如實地呈現在她麵前。


    她伸了伸十指,最後用認真溫柔的眼神看著我,輕聲細語道:“我替你看過了,彭美鑫沒有來,放心吧。”


    我的心立刻鬆了下去,不由自主地重重唿一口氣,身上的力氣也好似隨著唿出的氣,一下子被抽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意識也不太清醒。唯一中文網


    但心底卻有一個慶幸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喜極而泣的激動和顫抖:太好了,她沒有來,太好了。


    路芷欣沒再說話,看我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心疼。


    我看著她,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勉強地扯了個笑,垂了她的肩膀一拳:“好好比,別受傷,我在台下給你加油。”


    她這才勾了個笑,眼底的失落欣慰交雜,看得我一陣難過。


    “45公斤的準備開始比賽,請參賽選手到指定地點,等候通知。”


    體育館內響起廣播聲,任子晉便一臉緊張地要跟著路芷欣去候場。


    我看向蔣越澤,他慢慢地重新牽起我的手,柔聲開口:“走吧,帶你去看比賽。”


    我點點頭,心裏的不安與焦慮又多了些期待。


    他卻似乎有些猶豫和擔憂,聲音也比平常低一些,深沉憂鬱:“進場後,有任何不舒服,立馬告訴我,不要硬撐。”


    我點頭,乖巧的笑:“我知道,你別擔心。”


    他聽了,眉頭並沒有鬆,反而皺得更緊了些。


    毫不猶豫,我踮起腳,輕輕地撫了撫他的眉心,認真嚴肅地保證:“我如果不舒服,一定一定告訴你,你不要皺眉,我喜歡看你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依言恢複了清清冷冷的樣子,眼裏是化不開的溫柔和縱容:“好。”


    等他帶我重新進了場,眾人如炬的眼神再沒讓我的心起了波瀾,反倒是場中央的跆拳道專用比賽墊,讓我一陣晃神。


    我任由蔣越澤牽著到了體育館右邊正中央的觀看區,漫不經心掃過去,發現大都是我熟悉的人。


    言喻和薑未一看到我,立馬衝我揮手,坐在她旁邊的梅艾也衝我笑。


    視線再往左移,師豫居然也在,衝我小幅度地揮著手,笑得很是開心。


    我瞬間覺得自在了許多,但猛地想起,顧珈彤和王佳奕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環視一周,都沒看到顧珈彤,倒是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王佳奕和任子晉。


    我正準備問蔣越澤,蔣越澤便眨了眨眼,柔聲安撫我:“鬱晚舟會照顧好她的,你別擔心。”


    我這才點了點頭,心裏止不住嘀咕:鬱晚舟果然對顧珈彤這個暴走蘿莉有意思。


    蔣越澤正準備帶著我入座的時候,一個帶著工作牌的少年如風一樣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衝著蔣越澤道:“師哥,計分器出了點狀況,陳部長解決不了,得你過去看看。”


    蔣越澤沒搭話,立馬轉過頭看我。


    我連忙擺手:“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和言喻他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他依舊是不放心,一臉沉靜地看著我。


    我連忙指了指走過來的任子晉和王佳奕,笑嘻嘻道:“有他們在呢,你放心去吧。”


    任子晉則習慣湊熱鬧:“我和你一道去唄,省得聽女生嘰嘰喳喳吵得我心煩。”


    王佳奕聽到我的話,則是立馬不含糊地點頭:“行啊,你們去吧,有我在看著瑾瑜呢,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


    蔣越澤這才嗯了聲,但還是不放心地囑咐:“有事發消息給我。”


    我點頭:“快去吧快去吧。”


    他這才轉頭去看那個男生,輕聲道了句走吧。


    等看著蔣越澤和任子晉走遠,我才看向王佳奕:“去哪了?都找不到你。”


    他跟著我上台階,語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別提了,越澤的那個朋友一看就是對重陽有意思,我一個電燈泡又不好意思跟著,隻能自己瞎轉悠,減少存在感了。”


    我扭頭看他,果然我猜的沒錯:“那他們去哪了?”


    王佳奕搖了搖頭:“我被鬱晚舟帶進來就溜了,沒和他們一起。”


    我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逗他:“那你去哪裏瞎轉悠了?”


    “在這個體育館轉了一圈,又在附近轉了轉。”王佳奕漫不經心解釋著,突然又興奮激動地提高嗓音,兩眼放光地看著我:“你還別說,這轉悠轉悠地我還看到了蠻有意思的畫麵。”


    我來到薑未和言喻身邊慢慢坐下,互相介紹認識後,才顧得上迴答他的話:“什麽有意思的?”


    剛剛與薑未言喻一本正經帶著翩翩風度的清秀書生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賊眉鼠眼的猥瑣男,低聲道:“就剛剛,我在體育館外,右邊的那側灌木叢小道,我看到了和你一起上過熱搜的那個會跳舞的姑娘,拉著一個很黑的男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的,那叫一個傷心。”


    我瞬間來了興趣:“你說的是邢思思?”


    “對對對對對!就是她!”王佳奕立刻激動地道:“不止他倆,還有一個高瘦的男生在旁邊勸和,說了什麽沒聽清,反正蠻長時間的。”


    我心下立刻有了判斷:那個黝黑的男生是孫澤逸,而王佳奕口中的高瘦男生是許司揚。


    看來中午邢思思說的話確實是刺激到了許司揚,甚至是戳到了許司揚的痛處,所以最終許司揚還是屈服了,再次選擇了幫助邢思思。


    隻是,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思忖,到底是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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