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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次張張嘴,才幹巴巴地吐了一句:“你和他解釋解釋,他會理解你的。”


    她苦笑著搖頭:“沒必要了。”


    我如鯁在喉:“怎麽就沒……”


    她慢慢地抬眼看我,眼裏是滿滿的悲傷,語氣平靜地打斷我:“因為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我的確暗戀胡浩東,暗戀了四年。”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該怎麽安慰她,隻能試探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緩緩笑了下,比哭還難看,我的心也跟著不是滋味。


    “我真的沒事。這樣的結果,在我意料範圍內,隻不過他們漏說了一點。”


    我抿了抿唇,輕聲問出聲:“什麽?”


    她的眼睛慢慢低垂下去,眼裏沒有一絲往日的光彩,聲音也是單薄孤寂的:“我的暗戀,不是單相思。”


    晏婷與我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出聲:“胡浩東也喜歡你嗎?”


    “嗯。”她應了聲,嘴角揚起一個苦澀的弧度,整個人都是悲傷的神色。


    我很不明白兩情相悅的人為什麽會錯過,不由自主地問出口:“互相喜歡,在一起不才是預想中的結果嗎?”


    她沉默著,摳著自己手裏的手機殼,指甲用力到泛白,才慢慢開口:“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會堂裏熱鬧非凡,叫好聲與歌聲,樂器聲混雜在一起,一片歡樂景象。可隻有坐在會堂的靠窗的倒數第三排的我們地周邊,是與之格格不入的傷感難過的氛圍。


    她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慢慢地抬起她那以往都高高揚起的頭顱,眼神幽幽地看向遠方,用她那不如以往的甜美帶著哀傷與懷念的嗓音做背景樂,將我們帶入了她的那段,難忘的青春。


    “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入學那天,排隊交學費的時候。我掉了錄取通知書,他幫我撿了起來。”


    “當時我便想,怎麽會有人這麽黑。但當他笑起來,露出那一排整整齊齊的大白牙時,我真的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原本以為隻是偶爾遇見,以後再沒有故事。誰知道,我與他分到了一個班。”


    “進班的時候,他又排到了我的後麵。我一迴頭,便看他衝我笑著說好巧。”


    “那時候我便想,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了吧。”


    “再之後,看他成為校隊最厲害最矚目的足球中鋒,但在我麵前卻是細膩溫柔的樣子,看他每天被小姑娘用情書包圍,我卻有著篤定他會不屑一顧的自信。因為我感覺的出來,他很喜歡我。”


    “就這麽每天都看著他那張笑臉,感受他對我的嗬護與溫柔,度過了高一。等到高二,一切都變了。”


    “高中時代,能夠隔斷懵懂愛戀的,一是相隔甚遠的教學樓,二是少不更事的莽撞與囂張,不懂珍惜。而我和他,恰好兩者都有。”


    我和晏婷靜靜聽著,皆是感同身受,嗬深有體會的讚同。


    “理科的教學樓與我所在的文科教學樓很遠,遠的像是在天邊一樣。他作為足球隊的隊長,課餘時間總是在球場。而我,地理不好,所以總是在地理辦公室。”


    “你說可笑不可笑?”她突然轉過頭來問我,眼裏是隱隱的嘲弄和諷刺:“我與他上了高二以後,竟然見麵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你敢相信嗎?”


    我看著她,心底泛著一樣的感受。


    怎麽不信。我與蔣越澤不也是這樣嗎?


    因為想見他,所以會在晚飯時間,特意快速衝到理科生集中的東餐廳,隻是為了多看他一眼;因為想和他說話,所以會在下午自由活動到人到題的時候,穿過一個教學樓,跑到他所在的班級,裝模作樣地揣著一本習題冊,要他幫我講,隻是為了聽他的聲音。


    這些,不都是為了喜歡的人,做出了平常不過,卻精準計算的件件小事嗎?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往下講:“他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新的生活重心。很可惜,我不再參與了。”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安。一次月考失利後,我在晚自習期間,逃到了操場。”


    我似乎猜到了劇情走向:“他,出來陪你了?”


    “嗯。”她的眼裏閃現了一絲光,像是在無盡黑暗的房間裏,照進來一縷陽光一樣,微弱卻耀眼:“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反正,他來陪我了。”


    “他教我踢球,光線黑暗的夜晚,隻有他在閃閃發光。”


    “我們坐在操場上看著飛蟲,看著夜空,聽著知了沒完沒了的叫,也覺得十分美好。”


    “甚至就在這樣的氛圍裏,他向我表白了。”


    我的聲音也跟著柔和起來:“那這一切,不該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嗎?”


    她搖了搖頭,聲音平靜到近乎殘酷:“我拒絕了他。”


    我和晏婷愣住了,不約而同地問出聲:“為什麽?”


    她慢慢掩麵,卻依舊沒將她的痛苦遮掩半分:“不過是因為我太自私,不想體會戀愛裏的爭吵與紅臉,隻想享受曖昧不明的朦朧與甜蜜,拒絕了他。”


    說著說著,她的肩膀開始慢慢地顫抖起來,聲音也是帶著壓抑的痛楚和滿滿當當的悔不當初:“得知他考上西南農大,我高興地不得了,卻沒有任何資格和理由,大大方方地恭喜他。”


    “他開學的前一天,我想要挽迴,連發了七條消息。因為他說,7是他的幸運數字。”豆子書城


    “可到最後,我還是一條條撤迴了。”


    “因為我早就,徹徹底底失去他了。”


    “我早就,徹徹底底地錯過了他了。”


    我和晏婷手足無措,卻都明白,任何言語都安慰不了她。


    “所以,我在崇文看到孫澤逸,看他和胡浩東那麽像,我真的很難做到無視。所以我才會用薑未的賬號發表白牆,因為我害怕他找到我,更害怕再一次被拒絕。”


    “之後一切都水到渠成,我不想再錯過這次心動,我也不想因為自己自私自利,抓不住他。所以我一刻也沒有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表白。”


    “有時我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胡浩東一樣。我將我所有的遺憾,所有和他約定好,卻沒有做的事,都在孫澤逸這裏補了迴來,我的幸福真真切切,付出也實心實意。”


    “可再怎麽樣,也掩蓋不了,因為他像胡浩東才追他的事實,雖然喜歡他也是事實。目的不純是真的,瞞著他,沒有以誠相待也是真的。所以他和我分手,是我咎由自取。”


    我看著她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滴在了我握著她手的手背上,燙的灼人,心裏也跟著泛起絲絲不忍與心疼。


    看她哭得這麽傷心,我匆忙從包裏拿出紙巾,一邊為她擦拭一邊柔聲安慰:“你這麽喜歡他,認真和他說清楚,求他原諒,他會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要這麽悲觀,不要難過,好不好?”


    “不會了,不會了。”她搖著頭,精致的妝容早已花了,沒有粉底掩飾下的,是她眼裏布滿的血絲,幹裂的嘴唇,就連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都是亂糟糟的狼狽。


    她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著話,嗚咽地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讓人心揪得心疼:“他那麽驕傲,卻忍受了我一次一次的戲弄,一次次的欺騙,現在,他對我連最後一絲的愛意,也被我磨沒了。”


    我一個勁地擦著她眼裏的淚,晏婷也手忙腳亂地安慰:“不會的,不會的,你別多想。”


    她卻哭得更加厲害,像是被丟棄的孩子一樣:“這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和晏婷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因為邢思思她自己,什麽都知道。


    無奈之下,我和晏婷隻能拍著她的背,給她傳遞一些溫暖與安慰。


    盡管,這起不了什麽作用。


    “嗡嗡……”正當我安慰邢思思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我拿起來,是蔣越澤和許司揚發的信息。


    我點開蔣越澤的信息,看到那句“不高興嗎?”的時候,瞬間被擊中心防。


    他擔心我。


    我手指翻飛地迴:不是我,是邢思思失戀,很難過。我在安慰她。


    他很快迴過來:安慰可以,不許帶入。


    我剛想懟他“我怎麽就帶入了”,他的消息又迴了過來:我們不會。永遠不會。


    我心裏一暖,看著坐在第一排的那道與眾不同的挺拔身影,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飛快打字:知道了。


    迴完蔣越澤,我便點開許司揚的消息:邢思思怎麽樣?


    我轉念一想,迴複道:是你問,還是孫澤逸問?


    他很快迴:一起問。


    我哭笑不得:這還有一起的?


    他一本正經迴:有。所以她,怎麽樣?


    我不正麵迴,問起孫澤逸:那他,怎麽想?


    他迴了幾個字,字裏行間,都是極認真嚴肅的語氣:孫澤逸開朗,但不是沒脾氣。再喜歡,也不會再複合了。


    我有些焦急:可是邢思思是真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是誰的替身。


    他沒說我不對,卻是推己及人地問了我一個一樣的問題: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仔仔細細地將他的話念了一遍又一遍,認認真真地想了一遍又一遍,答案始終一樣。


    我會做和孫澤逸一樣的選擇。


    因為再喜歡,再在意,心結已成,什麽時候都會想起他愛我的初衷不是因為喜歡我。


    他接近我的目的,不是因為我本身,而是因為我是替身。


    什麽時候都會遺憾,我一開始,沒有被他堅定地選擇過。


    許司揚顯然是知道了我的答案,默默轉移了話題:孫澤逸不會再和她有瓜葛。有什麽事你應付不了,告訴我,咱們一起。


    我認真應下:會的。你也告訴孫澤逸,邢思思不會再去打擾他了。


    許司揚很久才迴複:嗯,我知道了。


    我看著台上美輪美奐的表演,幽幽地在心底歎氣,這總決賽,果然是不同尋常的時刻啊。


    難過又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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