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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越澤輕聲笑,在我發頂柔柔落下一吻,繼續用治愈男神的的聲線哄我:“沒人看到,出來好不好?”


    我死命搖搖頭,甕聲甕氣答:“不出來,羞死人。”


    他安撫小貓似的拍了拍我的後背,又揉了揉我的發頂,繼續耐心地哄:“我不笑你,出來好不好?躲在裏麵會悶壞的。”


    我聽著這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聲線,慢慢地從他懷裏蹭出來,扒拉扒拉自己亂了的頭發,佯裝鎮定地看著他。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再也不是那個清冷矜貴的蔣越澤,而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


    我有惱意,有羞澀,還有說不出的煩躁和驚愕,幹脆一股腦地丟了出來:“你,你,學壞了!”


    他隻是笑著看我鬧,縱著我,不發一言。


    他這副態度,無疑是縱容我又添了一把火,滿腹的不服氣和惱羞成怒通通跑了出來:“搞什麽啊,你以前不這樣的!明明之前是我撩撥你的!現在居然換過來了!一點都不好!”


    他笑聲坦蕩,帶著點愉悅和縱容,順著我道:“那下次,換你來好不好?”


    “!!!”我是這個意思嗎?!


    你一個高考狀元你聽不懂我說話的意思嗎?!


    他看著我瞪著他的眼神,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頂,接著又好脾氣地拉了拉我的小拇指,撒嬌似的搖了搖,我的心跟著軟了一大半,再加上他羅曼蒂克的嗓音,我心裏那點被突然襲擊的羞惱和故作鎮定的偽裝瞬間被撕了個粉碎。


    “不逗你了,”他看我有轉頭就跑的趨勢,一下子正經起來,但上半身卻又慢慢靠近。


    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眉眼,忍不住往後移,卻在對上他那雙星河璀璨的眼,情不自禁停住了。


    接著,他的鼻尖在我的鼻尖前一厘米堪堪停住,笑意宴宴地開口:“送我的手表,底盤,刻的是什麽?”


    “……”這麽快就發現了嗎?


    我瞬間又想刨個地縫,不,拋個坑把自己埋了得了。


    心裏又止不住地犯嘀咕:怎麽同樣是刻字,蔣越澤被我拆穿的時候淡定從容,我怎麽就這麽手足無措呢?


    我什麽時候,臉皮這麽薄了?


    這不科學啊!


    蔣越澤嗬地笑了聲,似朗月入懷一樣,沉醉入耳。語氣又添溫柔寵溺:“告訴我,嗯?”


    我抬眼看他,隨後才氣鼓鼓地迴:“buteveryoncei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pare.”


    蔣越澤的眼尾揚了揚,帶著瀲灩的光澤,猶如月光照耀下的河水一樣,聲音也是佩環相擊一樣的好聽:“聽不太懂,翻譯一下好不好?”


    這點句子你聽不懂?我看著他,發現他真的為了想聽的話,連臉皮都不要了。


    可看著他,我心軟得不得了,最終在他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傾注我所有的情感:“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看著我,眼裏的清輝瀲灩,端的是一汪清泉般的引人,讓人忍不住迷了眼睛。


    而嘴角的弧度是我記憶裏很少有的模樣,滿眼都是所求得願的欣喜。


    我很少見過他這麽失控的模樣。事實上,算上這次,也隻有三次。


    一次是我高三那年,答應永不和蔣越澤聯絡,並不再踏進校園一步的處分傳得沸沸揚揚,蔣越澤失了往日的優雅,淩亂著頭發,緊抿著雙唇,微皺著眉頭趕來,滿臉都是害怕失去的慌張與不安。


    第二次是和師豫在三號實驗樓天台夜聊,互相訴說自己的痛苦過往後,下了樓,在三號實驗樓的那片空地前,看到了等在那裏的蔣越澤。


    他滿眼都是自責與悲傷,語氣痛苦而深沉,再一次向我展示出了一個不是清冷矜貴,不是人間煙火的謫仙蔣越澤,而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會為瑣事煩惱,會為世俗發愁的凡人蔣越澤。


    再一次,便是現在。他那樣冷心冷情的一個人,此刻也像其他陷入愛情的男孩子那般,因為得到了心儀的女孩的變相表白,揚起了他好看的唇角,勾著一雙廣尾型的迷人眼,眼裏閃動的都是靈動清澈又深邃的光。


    原來真如他所說。


    他也是俗人。


    我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他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明白他優秀耀眼所帶來的無奈與誤解,他高處不勝寒的痛苦,他的無處安放的不甘,甚至他的輕的不能再輕的,沒有任何力量與作用的申辯。


    我也是直到今天這一刻才真正懂得他的心思。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另一半在物質上,學曆上的等同,他要的從來都隻是靈魂上的對等,以及將他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對待啊。


    像普通人一樣可以肆無忌憚地對自己喜歡的人表達自己的感情,像普通人一樣,擁有毫無保留的真正愛情。


    所以,在他眼裏,在他的世界裏,我張揚明媚,自由熱烈,向他展示真正的自己的時候,他便從心裏覺得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尊重與理解了吧。


    我得出這樣的結論,對他心疼的不像話,又慚愧的不像話。心疼的是,他一路優秀,卻一路都很少有可以真正同行的人。這麽多年,也隻有個任子晉和鬱晚舟可以陪著他。


    慚愧的是,我對他雖說是付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可我到底,也是帶著目的的。


    我向他展示自己,努力刷存在感,讓他了解我,無非不過是讓他的眼裏隻有我。


    可就算是這樣,目的明顯的不能再明顯,蔣越澤也還是認栽了。


    我心裏感動得不像樣。忍不住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子,與他額頭貼額頭。我愛看中文網


    他睫毛如扇,輕輕地閉上,整個人安靜溫暖,享受著難得的溫情。


    我感受著相同的溫度脈脈傳遞,情不自禁地開口:“阿澤,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運氣都不好,小學時候全班同學都考一百分,隻有我考92,還加錯分多給我了2分。”


    蔣越澤聽了,輕輕漾開一聲笑,笑裏滿是揶揄與安撫。


    我隨後也跟著笑,卻極為認真,虔誠的開口:“但是我覺得很值得。因為我所有的好運氣都積攢在一塊,隻為遇到你。”


    “所以,我才能在久別之後,與你重逢。”


    “這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


    蔣越澤沒說話,迴應我的,隻是一雙腰肢收的越來越緊的手。


    炙熱滾燙,染著他的所有盡在不言中。


    與蔣越澤黏黏糊糊,偷雞摸狗的行為導致的結果就是,我成功地上自習遲到,還被自律部查到,記了曠自習。


    進門的時候,蔣越澤露出的冰山一角,成功地引起了全自習室同學們的注意。


    尤其是我的室友們。


    一坐下,言喻八卦的小眼睛就直衝衝盯著我的嘴唇看,滿臉都是赤裸裸地猥瑣廢料。


    薑未也是同款眼神和表情,嘿嘿嘿地一臉壞笑。


    晏婷更是話都沒說,緩緩地拉下她右手邊的椅子,輕輕地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這明顯的意思,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緩緩坐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默默地翻開了書。


    一下秒,我便覺得巨大的陰影圍繞過來,遮住了我書上的大半燈光。


    接著,言喻壓抑著猥瑣氣息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某人這是幹嘛去了?臉紅嘴也紅,難不成是背著我們,偷偷吃了變態辣的火鍋了?”


    “是啊。”晏婷也一臉好整以暇地看我,眼波不動地開口:“剛剛門口的那抹身影又是誰呀?”


    我心裏哀嚎,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地抬頭瞥她一眼,語氣平靜道:“和程勁還有梅艾,一起在在德得軒吃了炒菜,喝了點酒,所以臉有點紅。”


    “哦哦。”言喻一臉了然地點頭,還“善解人意”地補充:“那你們點的菜應該特別辣吧?吃得嘴都腫了。”


    薑未和晏婷跟著讚同地點頭,繼續跟著補充:“是啊,我們鯨魚很能吃辣的,這一定吃了不少呢。”


    “嗯嗯,看樣子,酒也喝了不少,跟塗了胭脂似的。”


    我被她們三人一人一句埋汰地抬不起頭,節節敗退,隻好舉手投降:“得得得得得,想問什麽,幹脆點,別拐彎抹角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了。”


    三人聽了,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


    言喻率先開口,語氣嚴肅極了,表情卻是猥瑣又蔫壞的:“你和蔣師哥是不是啵啵了?”


    “……”問得居然這麽直接。


    言喻等不到我迴答,急得催促:“是不是,你迴答我是不是?”


    我一下子有些羞得說不出話,隻好默認。


    言喻和薑未聽了,齊刷刷拍腿,眼睛亮晶晶地握手:“我就知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燙的嚇人。


    接下來言喻問了更深入更直白,更讓人害羞了:“說說,說說,是什麽感覺?”


    薑未瘋狂點頭:“嗯嗯嗯嗯,我也想知道!”


    就連晏婷,也是一臉期待地揚了揚眉。


    我不好意思地遮著半張臉,結結巴巴地小聲迴:“就,就像吃布丁一樣……”


    “哇啊啊啊啊啊!”三人瞬間興奮地小聲土撥鼠尖叫,言喻這個滿腦子廢料的人很是精辟地總結:“蔣師哥吃起來很甜,很軟!”


    “……”這位大姐,你說了什麽虎狼之詞!


    正當我們四人鬧坐一團的時候,梅艾笑眯眯地跑了過來。


    “鯨魚,你吃果凍嗎?”她慢慢攤開自己的手掌心,裏麵靜靜地躺著四個果凍。


    “撲哧!”我的三位室友齊刷刷地笑,一臉的曖昧不明。


    “……”隻剩我無言看著興衝衝過來的梅艾,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三人憋著笑挑完果凍,最後隻剩下了芒果味。


    “……”你們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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