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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就是古風樂器歌手大賽複賽的比賽日期了。但我和晏婷連服裝都沒有搞定。


    言喻和薑未替我們著急的不行,倒是我和晏婷不緊不慢,準備穿著連衣裙就去。


    “不行!”言喻很是生氣地反對:“初賽你們那麽驚豔,複賽怎麽就這麽敷衍呢?!我反對!”


    “對呀!”薑未也很是不讚成,奶兇奶兇地對著我們生氣:“衣服我們去想辦法,絕對要豔壓群芳!”


    說完兩人便出去了。


    “……”我和晏婷對視一眼,不明白她們的勝負欲是從哪裏來的。


    過了一會,兩人迴來了,還帶著李兆祺。


    “瑾瑜,我聽說你們沒有衣服啊?”李兆祺笑眯眯地直奔主題:“那你們想穿漢服嗎?我們社裏有兩身,你們穿著會很合適。”


    我和晏婷聽了,忍不住眼睛一亮:“真的嗎?方便拿給我們嗎?”


    “方便呀!”李兆祺眨了眨眼,語氣不容置喙:“還有各種簪子,釵子,步搖之類的,我們副社長還會編墜馬髻之類的頭發,可以讓她給你們編頭發呀!”


    “真的?!”這下我和晏婷都不約而同站起來了,興奮地不得了:“那現在可以過去嗎?”


    兆祺咯咯笑:“不著急,現在還不到中午,你們先吃飯,等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我再帶你們過去。”


    我和晏婷連連點頭:“可以啊,我們都有時間的。”


    言喻這才笑了下,瞬間又如臨大敵似的板起臉:“這才對嘛!聽說這次評委不是蔣師哥了,而是陳晚!所以一定要做全場最美!”


    我覺得有些意外,抬頭去問李兆祺的意見:“是這樣的嗎?”


    李兆祺嚴肅地點頭:“是真的。”


    晏婷也忍不住插嘴:“那為什麽呢?”


    李兆祺看了我一眼,沒言語。


    我笑了下,明白了些什麽,安撫她:“說吧,不用顧慮我,我也想知道。”


    李兆祺這才為難地開口:“上次的比賽很多人說蔣部長不公,投你們一票,所以為了顧全策劃部的麵子,這迴換了陳晚學姐。之後的決賽也會是她做評委,而且有兩票投票權和否決權。”


    我們四人瞬間臉都黑了。


    倒不是為我不平,而是為了晏婷。


    晏婷練了十幾年的古箏,衝著她的基本功,也該入選。


    才不是因為什麽蔣越澤偏袒我。


    因為蔣越澤那樣的老幹部,絕對不會做這樣有違公正的事。


    現在這麽一鬧,是公正都變不公正了。


    我冷著聲問:“是誰說的有違公正,又是誰同意的?就算要換,為什麽不是鬱晚舟呢?”


    李兆祺很是無辜地搖頭:“不知道。反正這事最後學生會會長都知道這個事了,逼著我們社長換人,我們社長臉都黑了,氣衝衝地就走了。然後就變成陳晚學姐了。”


    我被這個事氣得氣不打一處來,為了避免說出傷人不可挽迴的話,隻好逼著自己冷靜,去陽台消消氣。


    我拿出手機,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口氣問蔣越澤這個事。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和我說。


    言喻和薑未早已氣得跳腳,在屋裏嚷嚷個沒完:“這說的什麽話?他們這些黑粉去看比賽了嗎?就說蔣師哥不公平說我們鯨魚和晏婷不配?!有臉嗎?!”


    “就是!有本事自己上啊!我們晏婷學了古箏十幾年,比他們學習的時間都長!怎麽就不配進個全校的歌手大賽了?!晏婷,比賽的時候把自己的獲獎證書帶著!給他們看看!”


    我被薑未這些話說得有點想笑,慢慢地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我歎口氣,收了手機,問蔣越澤的事還是做罷了。


    算了,他不想我知道,也是為我好。


    要是非要問的話,還是當麵問好了。


    我從陽台迴去,很平靜地看著麵紅耳赤氣得發狂的言喻和薑未,看著好聲好氣安慰著晏婷的李兆祺,淡淡出聲:“好了。別氣了。”


    薑未和言喻這才冷靜了些,不再說話,就是哼哧哼哧地出氣。


    我忍不住笑了聲,柔聲安慰道:“和他們這些不講理的人有什麽好生氣的,等到今天晚上,靠實力取勝就行了。”


    言喻橫了我一眼:“你說的輕巧!今晚掌握你們命運的是你的情敵!你被她壓著,有實力也變沒實力好嗎?!”


    我攤手,很是無語:“那就是運氣不好,我也沒辦法。”


    薑未氣得幹瞪眼:“瑾瑜,你怎麽能認輸呢!你要反抗啊!”


    我笑了笑,意味深長道:“認輸當然不能我風格了,畢竟比賽還沒結束呢。”


    晏婷收到我的眼神,很是讚同地點頭:“既然大家對我們這麽關注,那我們更得好好表現了。”


    我點頭笑得痞痞地:“是這個道理。”


    言喻和薑未這才放心地舒展了眉頭。


    “給他們那些噴子看看!讓他們閉嘴!”


    “沒錯!打臉打死他們!”


    ……


    在宿舍熱血沸騰完,到了中午和蔣越澤吃飯的時候,我已經是麵色日常地和他開著玩笑,心情一點也不受影響。


    蔣越澤饒有興趣地聽著我的婆婆媽媽,時不時地迴了兩句,也沒有一絲不尋常。備用站


    他很認真地發問:“辯論賽入圍名單出來了嗎?”


    我點頭,也認真答:“出來了,我們順利入圍了,下一次對的是能源,辯題還沒有抽,所以不知道會是什麽難度。”


    蔣越澤點頭,很認真地安撫我:“別擔心。新生賽的辯題都不會很難,難度都是一點點疊加的。你可以應對的。”


    我心裏有了底,瞬間覺得眼前新開的難吃的毛血旺也好吃了不少。


    蔣越澤看著我喜慶地吃飯,很是寵溺地摸了摸我的發頂:“沒有事要問我嗎?我可是一直等著呢。”


    我怔了一秒,下一秒臉就垮了下來,慢慢地歎了口氣:“我裝的不像嗎?明明笑得很開心啊。”


    蔣越澤慢慢放下筷子,滿臉笑意地看著我:“很像。”


    我瞬間有些挫敗:“那你怎麽還是發現了?”


    “我了解你啊,”他的語氣很是親昵,也帶著揶揄:“遇到這種事,你肯定要問我的。”


    我直直盯著他,沒說話。


    他笑了下,眼睛像是天空中的繁星點點:“你心裏有事,就會避開看我的眼睛。”


    我愣了愣,很久才出聲:“我心虛的時候這麽明顯嗎?”


    他笑意更濃了些,眼尾上挑了些,妖冶得不像話:“是啊。”


    我繼續低著頭戳了戳盤子裏的米飯,蔫蔫地哦了聲。


    蔣越澤又摸了摸我的發頂,柔聲哄道:“別不開心了。換誰都一樣,你們靠的是實力呀。”


    我抬頭,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


    蔣越澤繼續勸慰道:“其實他們說對了一點。”


    我有些懵:“說對了什麽?”


    他倏地粲然一笑,語氣也是帶著任子晉和鬱晚舟式的痞氣慵懶:“家屬在評委席,確實是是有撒狗糧的嫌疑。”


    我看著他的眼睛和那不怎麽般配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到最後好久才嚴肅認真起來:“阿澤,你放心好了。這種小場麵我經受得住的。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他笑著點頭,很是寵溺縱容地順著我:“對。禦姐是不會受委屈的。”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聲,複又認真地點頭應下:“沒錯!禦姐是不會受委屈的!”


    說完,兩人齊刷刷笑了。


    等到了三點,我和晏婷在李兆祺的帶領下,去了小禮堂的化妝間。


    化妝間裏化妝的選手不少,嘈雜熱鬧,到處都是糟亂的。


    但不知怎的,我和晏婷一進門的瞬間,整個化妝間都安靜了,眼神齊刷刷地看向我們。


    我和晏婷強忍著不適,跟著李兆祺進門,坐到了我們的位置。


    安頓好我們,兆祺就囑咐我們:“你們先坐著,我去找我們社長,一會就迴來。”


    我勉強笑笑:“好。你去吧。”


    李兆祺走了的下一秒,化妝間就立馬嘈雜起來。


    那竊竊私語的話,聽在耳裏,要多難聽要多難聽。


    什麽“這就是那個靠著和蔣越澤的私人關係進了比賽的方瑾瑜”什麽“長得冷冷清清的,以為是仙女,其實是心機深沉的白蓮花”什麽“不愧是舍友和搭檔,釣男朋友都是一個套路,欲擒故縱”等等……


    再聽下去,我怕我氣得吐血。


    就在我和晏婷即將暴走的時候,李兆祺終於迴來了。


    身後跟著的是陳正和一個嫋嫋婷婷的女生。


    陳正學長黑著臉,語氣倒是算溫柔地和身後的那個女孩說話:“小玉,你去給方師妹和理師妹畫個妝,挽個頭發。”


    被叫作小玉的那個女生柔柔的應了聲,溫溫柔柔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身後的議論聲又跟著大了些。


    “你們好,瑾瑜,晏婷”她笑著和我們打招唿:“你們想弄個什麽樣的頭發呀!”


    我們連忙跟著問好:“小玉學姐你好,你看著弄就好,我們不挑的。”


    “對,你弄什麽我門都喜歡的。”


    小玉學姐笑眯眯地說了聲好,開始幫我們梳頭發。


    我們嘴角掛著淡笑和小玉學姐閑聊,刻意忽略身後的難聽的議論聲,不想讓自己分心。


    陳正學長聽著聲音越來越大,突然間就輕咳了聲,整個化妝間瞬間安靜下來。


    接著陳正冷若冰霜的聲音就在整個化妝間迴蕩。


    “我知道各位選手心裏想什麽,那我今天就開誠布公地告訴大家好了。”


    “方瑾瑜選手和李晏婷選手晉級,是靠她們自己的實力,與評委無關,相信她們這次會證明的。”


    “還請各位選手,不要過多猜測。”


    整個化妝間,瞬間鴉雀無聲。


    等到陳正學長走了,也是靜悄悄的。


    我和晏婷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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