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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說話,看著她的背影遠到看不見,才去看消息。


    轉身,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我欣喜的轉身,看到了三號實驗樓和五號實驗樓中間的空地,遺世獨立的蔣越澤。


    月色冷清,燈光也孤寂,周邊的黑暗都是他的清輝,空曠的周遭也都是他的襯托。


    我收了手機,忍不住小跑著向他衝過去。


    我看著他緊抿的嘴唇,微蹙的眉慢慢舒展開,即使他眼裏的光芒散發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但依舊令我心動如初。


    我不管不顧奔過去,滿心滿眼的都是油然而生的歡喜。


    奔到他身邊的那一刻,我步子太快,沒有穩住重心,下意識去抓他的衣角。


    下一秒,他眼疾手快,卻風度翩翩,攔腰扶住了我。


    輕柔卻帶著足夠的力度。


    他的語氣很無奈,也很縱容,責罵也沒有一點威嚴:“慢點,毛毛躁躁的。”


    我扶著他的臂彎,咯咯笑出聲。


    “你忙完了?我還想著可能還得等你好久呢。”


    他把我扶正,卻沒有把手收迴去,神色也十分認真。


    我漸漸收了笑,認真起來:“怎麽了?”


    他看著我,即使被黑暗包裹,他的眼睛依舊亮的出奇,那些讀不懂看不明的複雜情緒更添魅力,在夜裏讓人忍不住沉淪。


    他的眼神深邃迷人,卻似帶著哀傷,自責和悔恨,讓人難過極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聽到他如是說。


    而他的聲音,也不再是平時的清冷,或溫柔,或別致,是以往從沒有過的顫音和懊悔。


    聽著,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我覺得事情不像我想得那麽簡單,可我隻想告訴他沒關係,多晚都沒關係。


    我衝他燦爛明媚的笑,不帶一絲保留:“沒關係啊。”


    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些,手掌卻一直懸空。緊抿的嘴唇一直繃著,沒說話


    我暗戳戳的笑,這紳士作派,果然還是老幹部。


    可是,誰能告訴我,這突如其來的溫暖的懷抱是怎麽一迴事?我的錯覺嗎?


    可是這,頸邊的細膩溫熱的肌膚相觸的感覺,還有噴灑在我耳邊的纏綿均勻的氣息,鼻尖縈繞著的薄荷檸檬的清香,都是這麽真實啊。


    那我,我是該也抱緊他,還是該矜持地推開呢?


    下一秒,腦裏就浮現哥哥的那張臉:“女孩子要矜持端莊,不能越界,聽到沒有?”


    那,那還是推開吧,聽老方同誌的沒有錯。


    可,可是手上怎麽使不上勁呢?


    咦?是我的錯覺嗎?怎麽感覺蔣越澤又把我往懷裏帶了帶呢?


    那我這迴,是推還是不推呢?


    還沒等我腦袋裏的漿糊理完,就聽見蔣越澤溫柔克製,又極度不穩,情緒外露的聲音響起:“對不起。”


    “沒事啊。”我放在他胸前的拳頭慢慢鬆開,毫不猶豫地環住他的後背,拍了拍,和哥哥安慰我時的動作如出一轍:“我說了,晚點沒關係,隻要你來就好了啊。”


    他沒說話,我卻明顯感覺到他看看長開了手掌,慢慢地,十分珍視地,鄭重地,緊緊地,抱住了我的後背。


    嗯?這是怎麽了?我不由自主地環抱住他,輕聲問道:“你怎麽了?”


    “抱歉。”他再一次這樣說,聲音是極度壓抑的,但並不沒有迴答我的問題:“我隻是想抱抱你。”


    我聽了,猜想他是受了什麽挫折或者是遇到了什麽困難,需要安慰,於是更放低放柔了聲音,輕輕拍他打著他:“那就抱抱好了。”


    他低低啞啞的笑了一聲,裏麵全是我理不明的情緒。


    但聽在我的耳裏,竟都是難過的樣子。


    “出什麽事了嗎?”我擔憂地問:“是實驗出了什麽問題了嗎?還是學業上有什麽失意的事情?”


    他低低地應了聲:“沒有。”


    “那是怎麽了?是不是我剛剛說的話你當真了?以為我生氣了?”我又試探著說出原因,緊跟著連忙解釋道:“你不要多想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我是隨口一說,抱怨一下,就和女生和男朋友撒嬌一個性質啊。”


    這話一說完,我才發現自己失言,而蔣越澤聞言,也是一怔。


    我說了什麽?我的臉瞬間垮下來,甚至想給自己一巴掌,什麽撒嬌啊,撒什麽嬌啊,啊?你是豬嗎你?!


    我在心裏將自己唾棄成一個默默垂淚地小人,卻沒想到蔣越澤卻低低笑了一聲,很認真,很鄭重地應下來,甚至還很縱容我以後繼續胡鬧:“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我後背的頭發,動作輕柔,語氣繾綣:“以後你可以一直衝我撒嬌。”


    我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拍著他後背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的聲音低極了,近乎耳語,沒一絲清冷的樣子,連氣息都是溫柔的:“永遠都可以,不會有期限。”


    啊,我沒聽錯吧?我的手僵硬著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這,這一句簡單的抱怨,能換來這麽大的承諾和保證,這是踩了狗屎運吧?


    “以後無論出了什麽事,我都會陪著你,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蔣越澤摸著我的頭,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被他當做是寶貝一樣在嗬護,那樣的小心翼翼,連語氣都是帶著難得的誘哄和妥協,似乎生怕我不答應似的:“我保證,以後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灰暗的日子絕對不會有了。”


    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酸酸脹脹地吐粉紅色的幸福泡泡,不知道眼裏的淚花該不該掉。


    雖是有些莫名其妙他為什麽會說這種話,可這並不妨礙我感動地眼淚汪汪。


    蔣越澤,你可知,你說的這些話,都是我幻想裏的場景啊。


    都是我高中時代,努力刻畫描繪過的將來啊。


    今朝實現,真的像做夢一樣。


    我僵著的手慢慢地試探著握緊他手臂的衣服,確定是真實的場景而不是我在做夢的時候,眼睛瞬間模糊成一片,濕氣和熱氣縈繞著,隻覺得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滿腹委屈都不管不顧地翻湧了上來。


    我喉嚨哽得難受,手裏將蔣越澤的衣服攥得死緊,皺得和核桃一樣也不顧,害怕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我慢慢唿出一口氣,試圖讓氛圍輕鬆點:“你這樣的人,和我說這樣的話,真的很撩人啊。”


    蔣越澤低低笑了聲,胸腔震動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晚風吹過,清香的薄荷檸檬便撲了滿鼻。


    他的笑聲的含義很多我聽不出來,但是他的唿吸和肌膚相觸引起的戰栗讓我整個耳蝸都是癢癢的,心跳都是亂麻的。


    他將下巴慢慢從我的頸窩抬起,身子也與我拉開了一定距離,卻依舊是彎著腰,遷就我的身高。


    而他環在我腰部以上的手臂,也沒有放開,隻是微微分開了些,雙手紳士規矩地放在我的背後,像是把我劃在了他的領域範圍內,任何人不得靠近與覬覦。


    我慢慢抬起頭,眼神劃過他白玉似的頸部,性感的喉結,到他線條流暢,像鬼斧雕刻的下巴,微揚誘人的薄唇,再到他高挺漂亮的鼻梁,最後落到了他那雙亮的就像是天上那彎流光皎潔的月亮的眼睛。


    他額間的碎發隨風擺動,就像是眼睛周圍的星河,泛著晶瑩的光,襯得那雙眼,越發迷人。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再沒有一絲禮貌疏離清淡的影子,多了絢麗的色彩和煙火氣。聲音也是有溫度極了:“我不是在撩你。”


    我把這句話再心裏打了幾個圈,似乎懂了他的意思―他應該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作為一個老幹部,禁欲係美男,一定很排斥別人用像“撩”這樣不正經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他這樣鄭重,一定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我覺得他這樣一本正經地解釋很好笑,逗他的心思又暗戳戳興起:“那不是撩是什麽?”


    他的眼神更溫柔了,卻似乎帶著那麽一點無奈,期待,和緊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的沒有立刻迴答,也讓我心裏慢慢緊張起來。


    不,不會吧。我的心開始吵,從一開始的平靜,變成了最後的歇斯底裏,甚至將要從身體裏跳出來。


    我感覺到他鬆垮的環著我的手臂微微近了些,將我整個人都往他的方向偏了偏,讓我更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睛裏的星河流動。


    也清楚明白,自己沒有看錯。


    我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會錯過什麽。甚至還屏住了唿吸,害怕自己的唿吸聲太大,讓我的耳朵錯過難得的消息。


    “我不是撩你,”良久之後,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蘊含的情緒複雜難辨,但表情卻是溫柔認真,語氣嚴肅鄭重又有力量:“我是在追你。”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周遭都是一片死寂。我的唿吸,我的心跳也通通消失了,本是輕拉著他衣角手,也瞬間緊握成兩個拳頭。


    我,我,我沒有聽錯吧?


    我,我喜歡了四年半的人,我暗戀了那麽久的人,要追我?


    天下會有這麽幸福的事嗎?


    我上輩子幹什麽了?今生有這麽好的福氣?


    短暫的懵逼之後,我的腦袋裏瞬間炸開一陣煙花,整個天空都是五光十色,絢麗多彩,色彩斑斕的,絢爛地不像話,璀璨的不像話。


    我的臉都快燒起來了,嬌羞,幸福,不可置信,驚喜的情緒一下子都跑了出來,整個腦子都是亂的,隻是盯著蔣越澤一個勁地看,忍不住確定道:“你說什麽?”


    他溫柔地笑,撫了撫我的臉,語氣親昵溫柔:“嚇到了?還是害羞了?”


    我被說的不好意思,微低了頭,翁聲翁氣地答:“都有。”


    “初曉。”他輕輕地叫我,獨屬他的音質磁性又禁欲,溫柔又性感,環繞在我耳邊,讓我忍不住抬了頭,去看他的那雙墜滿星河的眼。


    “別怕”他試著慢慢拉我的手,大拇指一直在磨著我的腕骨,一下又一下,溫柔又小心:“我不會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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