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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是張揚不夠後果的人,這點,我很清楚。”


    我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和他的眼睛一樣,一點一點地聚集了色彩,紛繁明亮起來。


    “我一直都等你開口,告訴我當年的事。”他的聲音低柔好聽,帶著安撫人心的溫暖和信任,慢慢灌進我耳裏:“但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如果可以,和你一起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我不介意。”


    他慢慢停頓了幾秒,好像世界也跟著靜止一樣,而我也在這停頓中,將這句話複製粘貼般的刻到了心裏。


    可我沒想到,接下來的話,才是更令我感動和震驚的。


    就在我慢慢低頭,他的聲音重新響起,說的是既符合他言語習慣,但卻不像他會說出來的的話:“至於,別人怎麽想,與我無關。”


    “你要做的,是不要再躲我,不要抗拒我對你好。”


    “如果你放不下過去,我不介意和你重新認識。”


    “你隻要告訴我,你內心願不願意就好。”


    我被他這幾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隻有極其快速的心跳宣告我在緊張,在等待。


    我從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這人平時話少得可憐,性格也清冷得不像話。可是一旦正兒八經說起來,明明既沒有華麗的詞藻,也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作補充,卻是真的攻人又攻心。


    我看著他那雙眼,沒出聲。


    他似乎猜想到了這個結果,低聲細語:“你可以慢慢想。”


    就這樣,我真的聽了他的話,想了許久許久。他也跟著許久沒有說話,靜靜等我的答案。


    我難道真的想和他劃清界限嗎?


    那以後,我的生活不會再有他。他的喜怒哀樂,他的生平,他的一切一切,我都不會參與,甚至連看他幸福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互不打擾,再不相見,是不是我要的呢?


    一想到將來和蔣越澤形同陌路,胸下的肋骨就一陣陣疼。


    方瑾瑜,你可真矯情。


    不是說好要快刀斬亂麻麽?


    你現在在幹什麽?


    說要劃清界限的是你,不想失去他的也是你。


    你到底要什麽呢?


    我自嘲一笑,抬頭看了蔣越澤一眼。


    他彎了眉眼,明月也比不了。


    那一刻,肋骨下的疼痛愈發明顯。


    也是那一刻,我猛然驚醒。


    被議論嗎?我從一開始認識他,我們不就是一直被議論嗎?


    以前我都不怕,為什麽現在反而怕了呢?


    難道我真的要推開他嗎?我舍得嗎?我不會後悔嗎?


    我以後想起他,都會像現在這樣覺得疼,我願意嗎?


    我以後,還能遇到這樣讓我心動的人嗎?


    答案是不會。


    因為方瑾瑜的人生,再不會有第二個蔣越澤。


    因為方瑾瑜這輩子,隻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心動萬分。


    因為,我對他愛已至深。


    餘生除了他,再不會有別人。


    我握了握褲縫,心裏感情至上的小人占了上風:你願意,你願意。


    不要拒絕他,不要拒絕他!


    對,我願意,我不想,也不可能拒絕他。


    我應該像路芷欣說的那樣,勇敢一點,向前看。


    因為,我早晚都要試著邁出這一步的。


    “好。”我對上他那雙清冷星輝的眼,認真深情地道:“請你給我點時間。”


    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勇氣,麵對自己的內心,麵對自己的過去,麵對你。


    可以和你認真的說一聲,我喜歡你。


    如若可以,我願意用我的一生,用我的全部熱愛,我的所有深情,我的萬分認真,補償你,彌補我的過失。


    往後餘生,隻有你。


    “拉勾。”他緩緩舉起白玉似的手,伸出小拇指。


    我放肆的笑,堅定地鄭重地勾上了他的手,認真地,小心翼翼地蓋了章。


    “這次,不能反悔了。”


    我粲然地笑:“嗯,這次,絕不反悔。”


    他看著我,慢慢眨了眨眼,我看到他眼裏的萬千顏色,瞬間有了光彩。


    迴到宿舍,剛一進門,我就被拉到了宿舍中央,麵臨三堂會審。


    這種場麵,我已經見怪不怪。我輕車熟路主動拋出問題:“又看到我在樓下了?”


    “嗯?什麽樓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我們是想看看你鼻子好點了沒?”


    我擺擺手,提起藥袋給她們看:“早沒事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言喻點了點頭,瞬間恢複不正經:“我們自然比不上蔣師哥的擔心程度,球賽都不顧了,直接下場帶你去醫務室。”


    “可不是,方瑾瑜同學?要不要交代一下啊?”薑未撲閃著大眼睛,眼巴巴看我。


    “剛剛你說什麽在樓下?你和誰在樓下?幹什麽了?一並交代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跟著結巴:“就是…..我以後,不想躲著蔣越澤了,我想順其自然,看我們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哇靠,方瑾瑜,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最酷的一次!什麽球場懟人,現場撕逼,霸氣投籃,都比不上你這這這這句話!”


    言喻激動地結巴,很是為我高興,但我也看到,她眼裏有一絲落寞。


    “我就很想知道,這是經曆了什麽?你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是不是應該給那個大前鋒頒個最佳媒婆獎啊,他這一砸,方瑾瑜腦子都開竅了!”


    “太驚天動地了,看來我們2214以後將會是全校女生的公敵了,我得去學散打和懟人,否則分分鍾橫屍尼瑪河!”


    三個女生興奮地上竄下跳,仿佛是她們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似的。


    我看著她們,無奈地搖頭。


    “說說,說說,你怎麽有這種覺悟的,前幾天不還跟貞潔烈女似的,老大不願意嗎?怎麽突然之間又變了!?”


    “就是啊,前幾天不還傷春悲秋地感概,哎呀,有些人你注定得不到,現在又說什麽我不躲他了這種屁話,嘖嘖嘖,臉打得啪啪響啊!”


    “對於某些人說的話,就該錄音,作為以後的呈堂證供,看她日常的打臉操作!”


    我微微一笑,將他們的奚落全數收下。等她們微微靜下來看著我,我認真又堅定地,告訴她們我內心的想法。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人的一


    生中都不一定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何其幸運,不但遇到了,還能久別重逢。如果再躲下去,我想我一定會後悔。”


    “既然這樣,倒不如順其自然。如果我們……,如果不能,也不會覺得遺憾了。”


    “對吧?”我看著她們溫和的笑,晏婷和薑未一臉取笑的發出“喲喲喲”的揶揄聲。


    “嘖嘖嘖嘖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思想覺悟忽然就這麽高了,居然不想做鐵樹了,真稀罕。”


    “不管怎麽說,你能勇敢邁出這一步,就很好。”


    我衝她們笑笑,看著言喻,最終還是沒忍住提醒她。


    “有些事,總是要試試的,結局的好壞,那要試過才知道。”


    言喻看了看我,沒說話,隻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她,沒再多說。


    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會想明白的。


    她也一定會做出,不會令自己後悔的決定來。


    八卦完我的事,大家夥又開始八卦球場上的事。三人興衝衝地搬了小馬紮,圍著我坐在了一起。


    又來?!


    我認命地也搬了小馬紮,四人圍在一起開始八卦。


    “你知道嗎?今晚2號場和咱們場一樣,都是風起雲湧呢!”晏婷配上八卦專用臉,嚴肅又搞笑,薑未和言喻配合地看著我這個攪動5號場風雲的人,儼然是兩個合格的吃瓜群眾。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緩解尷尬,並催促道:“怎麽了?”


    晏婷這才開始cue主線:“今晚邢思思的男朋友,被禁賽了。”


    我和言喻有點掉線,齊刷刷喊:“孫澤逸被禁賽了?”


    “嗯嗯,是真的被禁賽了,”薑未點頭道:“你們一個在場上,一個先走不知道,我和晏婷陪著邢思思過2號場看了會球,接著就看到孫澤逸和對方的球員起了衝突,被判犯規,孫澤逸一氣之下,就說裁判不公正,吹黑哨,就被禁賽了。”


    我和言喻有點惋惜。這幾天下來,我們對各個院係籃球隊的主力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而孫澤逸絕對算是信科院數一數二的可攻可守的球員。這樣的球員被禁賽,贏麵也會跟著小了很多。


    我有些擔心許司揚和邢思思,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然後邢思思就勸他,結果被不知誰扔出去的籃球不小心砸到眼鏡,眼鏡壞了不說,眼睛還腫了一大片。”


    “她沒事吧?買藥了嗎?如果沒有買的話,我這裏有。”


    “買了,買了。”晏婷連忙阻止道:“她一被砸傷,孫澤逸就帶她去醫務室了。”


    我這才稍稍放心,想著一會去她宿舍看看她。


    “你不知道,當時孫澤逸的臉有多黑。直接把球衣脫了,說不用你禁賽,這破球賽我不打了,接著就帶著邢思思走了。”


    言喻忍不住追問:“那其他人呢?球賽怎麽辦?”


    “球賽倒是繼續進行了,不過計算機的人好像心裏都堵著一口氣,和材料打球的時候橫衝直撞的,許司揚一個人根本拉不住一個隊伍,最後輸了。”


    一個人…….一定很無力很無奈吧。


    我默默地消化著薑未的話,忍不住想起許司揚的笑來。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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