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明天就是國慶小長假了,由於今年比較特殊,國慶和中秋對在了一起,所以假期格外長了些。


    舍友們早早都都製訂了出遊計劃,而我也和哥哥約定好要迴家,中秋共團圓。


    遺憾的是,爸爸作為高三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需要去別的學校考察,國慶相當於沒有假期。而我親愛的媽媽王女士,被銀行借調到別的分行查賬。


    一家四口少了兩個,我們兩個小的也不帶迴去了,幹脆也加入了舍友的旅行行列中。


    舍友們很高興,都在邊收拾東西邊討論出遊攻略。


    正當我們聊天聊得正高興時,我的電話鈴聲卻響了,我一看是扣扣的語音電話,但來電人有點詭異。


    我看著手機屏幕跳躍的“蔣越澤”三個字,拿電話的手指僵了僵,有些退縮,晏婷聽見電話響個沒完,提醒了我一聲,我才慢慢滑動了接聽。


    “喂。”我輕聲開口。


    “是我。”他磁性低沉的聲音通過電流緩緩輸進我耳朵,即使微微有些變形卻依舊扣人心弦:“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我的心瞬間被提起,喉嚨發緊地迴:“嗯,你說。”


    “王老師希望請你迴去,給他新帶的補班做個演講,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應下:“嗯好,可以的,正好我小長假也沒有事做。”


    “也不著急,你四號之後再迴來也不遲。”


    “嗯,我知道了。”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又欲言又止。


    他就算不在我身邊,無法看到我的表情,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怎麽了?”


    “沒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奇怪,為什麽王老師會給你打電話問我的情況。”


    他似乎沉默了一下,隨即迴道:“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試探著聯係了我。”


    我哦了一聲,才明白過來。


    我第一反應就是完了,要被王老師念了。


    我第二反應是好尷尬,居然要他來找我。


    自己的本地號碼欠費了,王老師又不知道我在j城的手機號碼,班主任知道我倆都在崇文,又是同學,所以才試著給他電話,碰碰運氣吧。


    我第三反應是自己好不關心老師。王老師隻帶了他兩年的英語,高三的時候就隻帶文科實驗班和他的補習班,不帶高三理科,可是他們還有聯係,而我是連電話都打不通的人……


    不過,他的電話還是那個嗎?還是是新的呢?……


    “確定好時間告訴我,我去迴老師。”蔣越澤磁性嗓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想了想,和室友出遊四天足夠了,玩完直接買票迴仁城,晚上迴家睡一覺稍微調整一下,第二天去演講,6號再迴學校,7號還有時間休息,周一上課也就不會困。


    想好我便直接告訴他:“五號我有時間。”


    “什麽時候?”


    “要這麽精確嗎?”我有點驚訝,隨後便敲定精確時間:“下午吧,課外活動的時候,大家不用上課,在自習,有時間。”


    “好,那我告訴老師。”


    “好,麻煩了。”


    他似乎不太適應我這樣客氣,沒有再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我心頭瞬間湧上不知名的情緒,將即將出遊的興奮衝散。


    薑未看我有些發愣,忍不住關心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我勉強笑笑:“沒什麽,老同學打電話過來,說老師想讓我迴去做個演講。”


    “哦,那還能和我們一起去玩嗎?”薑未有些緊張,害怕第一次遊玩就這麽破滅。


    “可以啊,玩完我再迴。”


    “那就好那就好。”


    “這迴我要玩遍西安。”


    “我要吃遍西安!”


    ……


    我給自己的本機號碼充了費,給王老師發了個短信表示歉意,這才稍微安心點。


    又給舅舅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我要迴學校,順便去看他。


    舅舅很快迴我,告訴我高三要去衡水中學考察,不會在家,舅媽也會去旅遊,家裏沒人。


    我迴了短信表示知道了。


    做完所有自己覺得該做的,可心裏還是覺得慌慌的,仿佛有什麽事要來。


    但這個情緒在我們踏上了西安的土地就得到了徹底瓦解。


    我們去看了兵馬俑,登了華山,看了壺口瀑布,逛了博物館,去了網紅小吃街,還去了遊樂場。


    四天下來,荷包空空,就連精力也被透支地幹幹淨淨。


    期間,朋友們都發了朋友圈,共慶中秋。


    我也給爸媽,哥哥,好友們發了祝福語,希望年年有今朝。


    很快,宿舍出遊結束。下午到了車站,我們就此分開,她們迴學校,我則坐火車迴了仁城。


    一上火車,我就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竟重迴了在仁城一中的時候。


    那時候,我身邊沒有路芷欣,王佳奕,苑澤南,沒有顧珈彤。


    當然,也沒有他。


    那時已經進入10月,天氣卻不見半分涼爽,反而任由秋老虎作祟,整天都悶熱悶熱的。


    教室裏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盡管靠樓道的大窗戶已經打開,透進來的微風也都是濕熱的,產生不了一絲涼爽的效果,更無法與另一邊裝滿護欄,將風力嚴重削弱的窗縫產生對流。


    班裏的144個同學擠在一個本該容納80個學生的教室,坐在隻有板凳寬的座位裏,汗流浹背地做著題。


    整個班裏都靜悄悄的,連個別同學扇扇風都害怕影響周圍同學學習,慢慢地放下了。


    坐在第一排,講桌下正對的那個長發女孩,是我。


    桌上放著厚厚的一摞書,將整人遮掩在書後的小天地裏,無法窺探。


    天氣炎熱,也沒有把過肩的頭發盤起來,隻是高高紮起,濃密的頭發盡數窩在脖頸後,不用想,頭發下的白色t恤一定濕透了。


    我似乎遇到了棘手的問題,眉毛緊緊蹙著,一臉的苦大仇深。


    我盯著96分的數學卷子,食指不經意間綣起卷子的一角,與鋪在桌上的形成垂直地90度,然後慢慢用大拇指縷平。


    很快,卷子上就出現了一小段褶皺,並且越來越多。


    這是我的一個小習慣。每次在做題遇到難關,或是在思考什麽事情時,就會做這個動作。


    鏡頭忽地轉到了龍虎榜前,我看著278的校名次,任由學生們來來往往地進出查看,被不小心撞到也沒有反應,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失神。


    我站在過去的自己的對麵,看著她滿眼通紅,神情倔強地死盯著前麵,左手的卷子早被弄皺,右手緊緊攥著褲縫,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


    看著曾經的那個我,四麵八方的心疼匯聚而來,我忍不住伸出手,想開口安慰那個孤立無援的小姑娘:不要哭,一切都會好的。


    再接著,鏡頭變成了我在校長辦公室裏,各科老師幫我求情,舅舅努力幫我承擔責任,但依舊改變不了校長要將我記大過處分的決定。


    一時間窒息感洶湧而來,不受自我控製,隻是不管不顧的要你承受。


    猛地,我從夢中驚醒,眼淚不自覺往下掉,濡濕了我的睫毛和雙眼。


    我看了看嘈雜的火車車廂,鬆了口氣。應該是火車到站了,大批的人湧了上來,各式各樣的方言混在一起,給冷寂的夜裏平添了幾份人煙味。


    我重新蓋好自己身上的大衣,點開了輕鬆歡快的歌曲,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都過去了,方瑾瑜。


    一切都已經好起來了。


    到了仁城車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我出了車站,直接打車迴家,一進門,簡單地洗漱完倒頭就睡。


    倒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也隻是8點。我起來簡單的洗漱過後,就在想演講稿。


    寫了兩份,又改了好多遍,都覺得不盡人意。我在客廳來迴踱步,完全想不出來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最後索性放棄,決定不用演講稿,到時候隨意發揮。


    解決了一大心事,我便心情很好的去做飯了。


    吃過午飯,我簡單地午睡了一會。等到三點的時候,我便開始糾結要穿什麽衣服,該不該化妝了。


    換來換去都不滿意,最後我選擇了高考前我常穿的白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還有那雙哥哥送我的鞋。


    出了小區,就是市中心。交通發達,公交車整天晃悠,最主要的,離仁城一中很近。


    從我家出發,一直直走,過一個紅綠燈就到了,坐公交車一站就到了,用不了兩分鍾,方便得很。


    因為近,所以走讀的時候也不騎車,所以到現在我都不會騎車。


    走在十字路口,看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車輛,就好像又迴到了走讀的那些日子。


    那時的我,是“中國式過馬路”的典型代表,隻要看有一堆路人站在人行道上,我就跟著走。


    可蔣越澤不是。他每次站到我旁邊,都會拉著我的袖口,認真嚴肅地提醒我是紅燈。


    一遍遍,一次次,不厭其煩。


    他也會在我每次要遲到著急過馬路的時候,眼眸含笑地給我一顆薄荷檸檬糖,告訴我不要著急,吃顆糖平靜一下心情,有他陪著我。


    日複一日,溫柔不減。


    他也會在我偶爾坐公交的時候,護著我站到角落裏,隔絕與上班族的擁擠;仔細認真地塞給我一個耳機,播放我喜歡的歌曲,隔絕車裏的噪雜。


    自然嫻熟,默契無比。


    他也會在我並不清醒的清晨,給我帶一杯熱乎乎的豆漿,說一些我喜歡的話題,逗我開心,讓我清醒。


    體貼入微,不動聲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撩完就跑:清冷男神入我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茉莉十三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茉莉十三街並收藏撩完就跑:清冷男神入我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