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那什麽情況?十分鍾了還沒好?”一邊閑聊一邊等待著治療的結束,過了十分鍾虎坦催促的問了一句。


    “治療嘛,早好了。我現在再想要不要給這個小怪物來個全身檢查,挨這麽多刀子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我對他的身體很感興趣啊。”醫生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治療艙中陳晴空的身體,雙眼放光。


    “不詢前塵,不問往事。”虎坦低下頭看著有些著魔的醫生,輕輕的吐出了八個字。


    醫生聽到後愣了一下,抓了抓頭發尷尬的笑了幾聲,操控著光幕打開了治療艙。


    陳晴空醒了過來,那種和超感鏈接結束時一模一樣的感覺讓他難受異常,劇烈的咳嗽和嘔吐吐出來大量治療液,和有些甘冽的維生液不同,這種治療液異常的苦澀。


    待到好受一些,趴在地上的陳晴空才發覺到一些異樣,身上的傷口都不見了,左手手掌,大腿,胸口,沒有一絲的傷痕,宛如一場夢境。


    雖然聽過這種治療艙,但真實的體驗還是第一次。


    太多了,聯合聯邦曆史上這樣的發明太多了,有著如同神明一般的效果,但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列為禁忌,普通人隻能在零星的傳聞中略知一二。人類經過了千百年的科技爆炸,同時卻頒布了大量自打耳光的法案。


    “感覺好些了嗎?”虎坦從治療艙的格子中拿出一條白色的浴巾,扔到了陳晴空的身上。


    “好多了。”陳晴空用浴巾將身體擦幹,這種粘稠的治療液不會在空氣中揮發,黏在身上非常的難受。


    “把衣服換一下,公開處決馬上就開始了。”虎坦對著陳晴空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其他三人:“你們去召集其他成團。”


    當趙源柳千紅還有醫生離開以後,虎坦坐到了治療艙上,從包裏拿出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


    “來一支?”虎坦向陳晴空遞了一支煙。


    “煙?”陳晴空接過了煙,給了虎坦一個疑惑的眼神。


    “嗤,地球小毛孩子,抽一口吧,你需要這個。”


    陳晴空學著虎坦的樣子,用兩根手指夾住煙,看著用黑色紙張卷成的煙陷入了沉思。


    從地球離開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從治療艙裏醒來,陳晴空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家中的不幸,未來的迷茫,現在的糾結,讓陳晴空的思緒很亂很亂。


    “我現在腦子很亂,這個東西有用嗎?”在地球上陳晴空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或許不存在,或許他的身邊沒人抽。走出了地球,雖然隻是隔著大氣層,但每一樣事物對於陳晴空來說都是嶄新的,需要去學會接受,或者拒絕。


    虎坦用力的抽了一口煙,一支煙卷被燒掉了三分之一,閉上眼睛感受著煙氣在身體中氤氳,虎坦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白色的煙霧從虎坦的口鼻噴出,將那一片都變得霧蒙蒙。


    虎坦沒有迴話,隻是將手中的金屬打火機扔了過去,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了陳晴空的手中。


    “是毒品嗎?我看你的樣子很像。”陳晴空看到虎坦奇怪的樣子,問了一句。


    “毒品?不不不,雇傭兵從來不碰毒。神經反應是雇傭兵在任務中活下去的基礎,雇傭兵從來不碰那種東西。”


    “那你的樣子為什麽這麽奇怪?”


    “是解脫吧。從迷茫中解脫出來的慶幸。”


    “解脫?”


    “你的腦子很亂,因為你很迷茫。迷茫的時候,需要有人開導,但很不幸,這個去他媽的世界並沒有人會來開導你。”


    虎坦說的很亂,陳晴空也聽的很迷糊,但這並不妨礙陳晴空做決定。


    將煙放進嘴裏,學著虎坦的樣子打火,隻是煙卻沒有被點燃。


    “點火的時候你得吸一口。”


    “咳……咳……”


    “哈哈哈,用嘴巴吸,別用你的氣管。”


    當第一口煙進入肺裏的時候,一股眩暈感深深的來襲,陳晴空躺到了地上,透過空港的透明天穹看到了宇宙,看到了地球的一角。


    “煙是個好東西,但是對肺不好,每個月去醫生那裏做一下肺部清理就行。”


    “嗯。”陳晴空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天外,如同躺在雲朵之上。


    “這是一種逃避嗎?”陳晴空閉著眼睛,輕輕的問了一句。


    “什麽?”


    “因為迷茫,而自己又沒有能力,所以用這種方式來逃避。”


    “或許吧。”


    “這會不會像個膽小鬼。”


    “你還年輕,對於雇傭兵來說,膽小和勇敢,區別在於對生命夠不夠狠。你對自己狠,待會你還要嚐試著對別人狠。”


    “如此狹隘的界定嗎?”


    “去你媽的狹隘,這是哲學吧?你個小鬼懂的還真多啊。”


    “還行,平時看的書多了一點。”


    “少扯蛋,趕緊抽,一會兒要辦正事。”


    “你就沒什麽要交代嗎?關於一會的處決?”


    “陳裏說你是個天才,但是你的問題很沒水準。我最後說一遍,既然你決心要當雇傭兵了,那一定要夠狠,狠到別人都怕你。”


    “謝謝。”


    “抽完了就把衣服穿好。”


    “煙頭扔哪?”


    “哪都行,最好塞進自己的**裏。”


    “雇傭兵都這麽粗俗嗎?”


    “哼,相信我,隻要時間久了,你也會的。”


    “是嗎?”


    “我賭一百聯邦幣。”


    “那我不客氣了。”


    “好了,他們來了,做下心裏準備吧。”


    虎坦把手中的煙頭掐掉,看向了遠處走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陳晴空也學著虎坦掐掉了煙頭,麻利的穿好了衣服站到了虎坦的身邊。他現在什麽都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一個提線木偶,麻木的度過最初最艱難的階段。


    和鏡子遊戲的時候差不多,一群人圍成一個圈,兩台治療艙被圍在中間,兩個人推著兩輛推車進來。


    不同的是,這次隻有一輛推車上放滿了刀具,另一輛卻是一個兩米多高的十字架,上麵滿是活扣。


    醫生打開了那個男子的治療艙,還沒等男子反應過來,三五個大漢就一擁而上,將男子架到十字架上牢牢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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