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安知意揉了揉眉心,正要起身去旁邊給杯子裏續水,門被敲響了。


    薑薑地聲音在門口響起,“是我,知意姐,我是薑薑。”


    “哦,進來吧!”


    薑薑一身白底粉紅色撒花連衣裙,拎了個布袋子走了進來,今天的她特意畫了個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安知意依舊不緊不慢的幹著自己的事,接了點熱水,又挑了塊棗泥梅花酥,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吃了起來。


    “想吃點什麽,自己拿,那邊抽屜裏有奶粉和咖啡,怎麽是不是茶室裝修結束了。”


    “嗯,整體已經基本結束了,現在也就是放放味,塗料和軟裝我哥裝修的設計師弘毅老師都講好了,主要是考慮到你要時常待在店裏,裝修的建材都是環保的,甲醛含量測試也達標的。”


    薑薑從隨身背著的布袋裏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檢測報告,弘毅老師說他是按照做母嬰房的標準做的,漆料都是環保的水性漆,給兒童房塗刷的那種,費用都是裝修公司給的,有發票。”


    她又從布袋裏掏出一摞發票,遞過來。


    安知意擺擺手,勉強地笑笑:“不用了,我信得過你。”


    “不行,銀錢往來要清楚明了,這是我的原則。”薑薑執拗地道。


    “不用,主要是我沒這精力,我有點累了。”安知意有些懨懨地靠著椅子道。


    “你要非要堅持對賬,就跟財務去對吧。”


    “好,我待會就去。”


    安知意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突然笑著問:“薑薑,是不是工作量不飽和啊!”


    “啊,這你都看出來了,就算是吧!”薑薑調皮地笑著道。


    安知意順手拿起桌上的一隻簽字筆,在手中轉著玩,“剛剛那個林瑞瑞出去你看見了嗎?”


    “嗯,怎麽啦?您真把她給開了,我看她剛剛從這兒出去時,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看她那樣兒八成差不多!你說哦,她還恨上了,自己做了錯事,還好意思恨別人,這擱著我的脾氣……”


    薑薑抬手作了個打拳的動作,“我就給她兩下子。”


    安知意微笑著擺擺手,“先不提她,昨天你去了喜樂匯吧,從你的角度,你認為這商場年利潤每年能達到多少,喜樂匯目前有什麽問題,硬傷。”


    薑薑笑笑道:“姐,你這考我呢,這有什麽難的,不看你妹我當初是幹什麽的!”


    安知意從邊上的打印機裏抻出一張白紙,推到她麵前,“我看過你的簡曆,你以前在京城也是幹投資的,都做到部門經理級別了,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的吧?”


    薑薑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拿了隻筆,想了一下,在紙上寫了一個數字。安知意看了,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她跟薑薑對視了一瞬,“不會吧,這麽多,你確定,是這個數字。”這可比原先的曆年的純利潤數字高出不少呢,“說說依據,怎麽測算出這個數字的?”


    薑薑自信地道“也沒有,就是覺得某個區域的利用率不高,推廣做得也不到位,其實,象喜樂匯這種大項目,潛力還是很有得可挖的,雖然說客流量已經比其他商場好狠多了,但如果搞一些大型、小型的活動,比如車展、動漫展,小型藝術集市,或者一些簽售會,一是可以增加單日客流量,二是能帶動人氣。這都是一些初步的想法,還有其他的一些構想。”


    安知意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那我要是把這個項目打包給你經營,你每年上交純利潤的80%,你……可以嗎?我給你五分鍾時間考慮,獨立核算,自負盈虧,另外那20%進你公司的賬上,足夠你招兵買馬的,你是獨立法人,總公司每年查一迴你的賬,以後每年都按著這個比例分賬,你想想能能做得起來,迴頭給我一個信。”


    其實,從安知意的角度,投資公司出了喜樂匯這個大bug,這麽做是唯一辦法,找個可靠的人接盤。薑薑算是這事的唯一人選,能不能賺錢是在其次,薑薑人品可靠是根本原因。另一方麵,即使以後,薑薑和傑森成了兩口子,她也不用擔心公司大權旁落被別有用心的人搶了去。


    “這麽好的項目,老板姐,你怎麽想著交給我做呢,我不是在做夢吧,那,茶室怎麽辦!”


    “還交給你做啊,不過人的精力有限,我建議你找個人慢慢培訓做店長,分擔你的工作量吧。”安知意笑著道。


    “真的,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麽好像在做夢一樣,姐,知意姐,你這麽信任我啊??”


    “嗯,當然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的人品和能力,別讓我失望。”


    “一定,我保證,不過,我得消化一下,謝謝知意姐。”


    “行,你下去吧,下午就把這項目的資料熟悉一下,跟財務把之前的賬目理清楚。行了,你出去吧。我要靜一靜。好好歇一歇。”這一上午的工作量著實夠勁,安知意實在是有些累了。


    “好,對了,知意姐,要不我讓傑森叫點外賣。我記得昨天那家粵菜館的飯菜不錯,我看手機軟件上有沒有他們家的外賣可點。馬上啊!”


    兩人正說呢,傑森和陸明修已經站在門口。


    “別叫了吧,已經叫過了。我讓高毅特意從那家定的套餐,薑薑、傑森,定的多,你兩也一起坐下吃吧。昨天,在那兒好像有幾個菜都沒吃著。我今天特意多訂了些,有深井燒鴨,蝦餃皇,蠔烙煎,叉燒肉,還有鹵拚。”


    “哇,陸總你也太貼心了吧。難怪,知意姐被你拿下了呢。”薑薑看了眼他提著的那一大堆食盒和安知意的臉,調笑著。


    “薑薑,你這嘴啊!”安知意無奈地指著她道。


    陸明修注意到安知意的臉色有些不好,走過去蹲在她麵前,關切地道:“知意,累了吧,你就是太拚命了。傑森,你說你這個副總是怎麽幹的,她怎麽說也是個病人啊。怎麽能這樣……”


    “是,是,是我的不是,可是我攔不住啊,她在這 一呆就是半天。勞心勞力的……,主要是這幫人隻認她,她不在,我才能稍微管點事。”傑森歉疚地低下頭,用手摸了下鼻子。


    “是啊,陸總,你也看見了,知意姐就是這個脾氣,幹活不要命。”薑薑也在旁邊附和道。


    “別責備他了,跟他沒關係。我自己要這麽做的。況且以前我就這麽幹活,這次不過是我生病了,體力差了些。”安知意拿起陸明修的手,拍了拍勉強地道。


    “好,吃飯吧。”陸明修隻得站起來攙著她的胳膊站起來,四個人來到另一間茶水間。這裏有張大餐桌,四個人坐著吃飯。


    今天的飯菜很豐盛,席間,陸明修不停的給安知意夾菜,安知意邊吃,邊跟他閑聊,突然,她發現一個問題,“哎,怎麽沒有粥,也沒點湯啊。”


    “啊,是沒點,怕你喝了湯,下午找廁所。”陸明修微笑著接話。夾了一塊鴨腿,沾了點梅子醬送到安知意碗裏。


    “怎麽,你下午是給我安排了什麽娛樂項目啊!不會連廁所都沒得上吧。”安知意一下子來了精神,扒飯的速度立刻有所提高。


    “不會,那裏挺幹淨的,隻是,我怕你湯湯水水喝多了,迴頭給顛出問題來。”


    “啊,顛,怎麽,什麽項目啊!帶我一個不。”薑薑也一下子來了精神。


    “不帶!”陸明修嬉笑著迴答道。


    “啊,呀,不行,陸總,我反正也沒事,那個這樣,我不跟你兩的車,我自己打個車去,哪裏啊!”薑薑馬上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海城市郊,我有個馬場,私人的,我想帶知意去玩一下。剛從歐洲弄迴兩匹英國種馬。”陸明修看著安知意的臉道。


    “好啊,好啊!帶上我嘛,知意姐這身體也得有個人看著點啊!是吧姐!”薑薑已經躍躍欲試了。


    “帶上她吧!”安知意看著陸明修平靜地道,臉上無喜無悲的樣子。


    “好,帶上她。”陸明修狐疑地看著安知意,他明顯覺察出安知意和早上時有些不同,似乎不大高興。


    “知意你沒事吧,是不是累著了。”陸明修看看她,又看了看傑森,傑森不自覺的將臉扭向一邊。


    “沒有,挺好的。”安知意平靜的道,“我可能是累了吧,今天上午事情太多,有點累著了,傷氣。”


    她指著麵前的飯菜,“快吃吧,今天的飯挺好吃的,你們吃吧,我去歇一會,一會走的時候叫我啊!”她站起來,拽了拽旗袍的下擺,“你帶別的衣服了嗎。我總不能穿著旗袍去馬場吧。”


    “帶了放心吧。”


    三個人看著安知意拖著疲憊的身軀進了總裁辦後麵的休息室。


    陸明修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立刻轉頭問傑森,“傑森,你老實說出了什麽事。她怎麽了。知意她這是怎麽了。”


    “她,她沒事,大概就是累了吧!”傑森忙扭過頭看向別處。這事讓他怎麽說啊,關鍵問這問題的是陸明修,而他是前夫。雖然他不是渣男。但他再怎麽著也不好背著知意說這事啊。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關我事,我什麽都不知道。對了,陸總,我……哦,我還有事,一會要開會。我撤了啊!薑薑你下午盯著點知意,跟她說,太危險的項目別做啊,別忘了自己還是個病人啊!”


    傑森憋得臉通紅的。他說完,自己皺著眉轉身走了出去。


    海城市郊,南部有一片坐落在河灘地的跑馬場,這賽馬場所臨的那條河,因為河水改道,所以二十多年前就荒廢了,後來,幾年前這塊地被陸明修買到,建了這個賽馬場。市區距離這裏很遠,一路上,安知意一言不發,上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陸明修隻好扯過身邊的披肩給她蓋上,在邊上靜靜地看著她。


    薑薑坐在前排副駕駛座,關切地問道“陸總,知意姐不會是碰上什麽事了吧。她這性子也太悶了。這什麽也不說,你說這……”


    “隨她吧,你待會盯著她點,我一會要跟人談點事,可能顧不了她。”


    “好!我會的!”薑薑道。


    “對了,她要騎馬,別讓她挑那個太野的啊。”陸明修衝薑薑使了個眼色。手卷成桶狀,低聲說,“放心吧!陸大哥。”


    “別吵,吵死了。” 還在夢周公的女人皺著眉頭道。


    車子到了馬場裏,安知意也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車裏鑽出來,“到了!”


    她環顧四周,對這裏的景物很新奇,陸明修從車裏象變魔術似的,托出一套衣服,那是一套正宗的騎馬服,紅色羊毛西服短裝,雪白的緊身騎馬褲,黑色亮到發光的馬靴。


    “哇,這也太專業了吧,可惜我不會騎馬。不然高低得給自己整一套。”薑薑摸著那套衣服,又看了看安知意,“知意姐,你會騎馬啊?也太酷了吧!”


    “一般,一般。在米國時候,有一個時期,去看牛仔表演賽馬,我那時挺傻的,就上去玩了一次,居然沒被摔下來,那時那個馬場的老板說,我可能天生是長在馬上的,家裏一定有馬上民族的基因,後來,我玩心重,就跟那白人老漢摩,說我不要工錢,我還送了他一副我給他畫的畫像,要求他教我騎馬,我還給他做中國菜,哼,嘿嘿,就是什麽西紅柿炒雞蛋,青椒肉絲啊,也做西餐,奶油蘑菇濃湯,烤肉,還真行,那老頭還挺愛吃的。”安知意拿起上衣放在身上比了比,“看樣子還挺合身的,陸明修,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的,這衣服像是定做的一樣。什麽時候量的。”


    “……”陸明修傻笑著看著她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尺子。”


    其實,他是趁她睡覺時,拿了件她的衣服量的尺寸。


    “喲,完了,完了,呀呀呀,陸總,知意姐,看來我今天成了你們y中的一環了,呀,早知如此,我就不做這點燈泡了,太亮了。”薑薑捂著眼睛,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陸明修噗嗤一笑,對薑薑說,“薑薑,你去跟接待員說一下,我這裏有一套我表妹顧靜的騎馬服,她比你胖一點,身量跟你差不多,應該可以。”


    看見薑薑一副尷尬地表情,他指著薑薑的高跟鞋道:“衣服是新做的,還沒上身的。別嫌棄啊,我表妹一年也不來一次的,我迴頭再安排人給她另做,你這衣服和鞋子在這裏是不行的,這裏的路都是土路。穿高跟鞋不安全。”


    “呀,陸總還是你細心,那我就勉為其難了啊!”薑薑吹了聲口哨,莞爾一笑。真是活該你陸總有媳婦,對媳婦的閨蜜都這麽貼心。


    “那你兩去換衣服吧,我一會還有個朋友來這裏談事。”陸明修臉上一緊。


    他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認出知意來,當然即便被認出來,他也不怕,但他怕她受刺激。幸好,安知意並未在意。


    “好,那我兩去了。”


    陸明修輕輕地點了點頭,目送著二人遠去,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見個麵吧,就在我那間馬場。12:40分可以嗎?”


    隨即,又給高毅去了個電話,“跟他們說,人我給他們請來了,1點半,馬場咖啡吧,讓他們來領人。”


    馬場的這間咖啡吧就在馬場彎道的角落,是間西班牙風格的簡樸的房子,靠近馬場這一側,有一扇落地長窗,有一排火車座。


    但另一側卻有幾間私密性很強的單間。這是陸明修專門找人設計的。


    陸明修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這人才從外麵進來,大喇喇地坐下,來人正是黎舒城,他對陸明修到是十分熱情。


    “大侄子,怎麽想起找我了,你叔我這陣子還挺忙的。”他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陳設,讚歎道:“小陸啊,這是你的產業嗎?是租的,還是買的,搞得挺不錯的,還挺高級的。挺有格調的。”


    “買的,剛迴來那會兒,有點閑錢,正好想找個私密又有情調的地方,主要是談事方便。買的早,價格很低。”


    “……”黎舒城又環顧了一圈,還是把到嘴邊借錢的事,壓了下去,畢竟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沒這臉,也張不開這嘴。算了,反正是個死局,何必為了那已知的結局在徒勞的做什麽嗎!


    “大侄子,看來你這幾年混得不錯啊,你這資產應該超千億了吧。挺好,你媽媽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吧,她兒子這麽出息。”這話確實是他的肺腑之言,自家兒子但凡能有這孩子的十分之一,他都要笑醒了。


    “哦,謝謝,黎叔,我媽應該能瞑目了。”陸明修盯著黎舒城的臉看了一瞬。


    突然從手包裏拿出一份資料,放在他麵前,“你看一下,這個人是你工廠的員工,高工,幾年前,死在外頭,地點是清溪縣溪水村,這是從他遺物中鞋底上提取的物質化驗毒檢報告,他應該是接觸了有毒的物質。”陸明修將其中一份報告推到他麵前,“哦,這是死者家屬偷偷留下的。”


    “黎叔,我跟您是我小的時候就認識的,我記得您那時是個奉公守法的好男人,雖然風流,但並不是個壞人。這事您該比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叔,您好象犯法了。您搞化工這麽多年,該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的。”


    “是,是,是,陸,小陸,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家這麽隱秘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你就別管了,您有沒有想過自首,您這可是重罪啊!製毒可是重罪。您怎麽會做這樣不理智的事呢?”


    “大、大侄子,我迴不了頭了,那誰不知道那玩意是無底洞啊,可是我被人陷害。”


    於是,黎舒城就把當初怎麽招惹上蘇家的前前後後,說了一下,其實,蘇淩添父女當初貼上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把這兩個土老帽當迴事,隻當是兩個打秋風的鄉鎮老土。再加上,那會他的事業如日中天,所以並沒當迴事,後來,年齡大了點,他把事業轉交給兒子,自己隻顧著成日花天酒地的,而蘇楠也堂而皇之的以黎墨琛的情人身份慢慢的滲入他的集團,誰知道有一天,他突然發現,這父女兩已經把勢力滲透到他的地盤了,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財務室的一個會計竟然跟他們串謀,從公司裏搞錢,在他想告發這個財務的時候,這人卻莫名其妙的死在家裏,然後,蘇淩添就上門以此相威脅,還拿出他的幾項財務問題,想逼著他就範,那會計手上原來握著他偷漏稅的證據。


    黎舒成不為所動,沒上套,誰知道,這蘇淩添轉過年來,就製造了一起意外,黎氏的工廠裏有一名陳姓工程師,偷偷利用假日去清溪鎮溪水村去打工,沒想到哪人出了意外,在探知了蘇家的秘密後,他跑迴城的路上,慌不擇路他自己開的車翻下山溝,車毀人亡,再後來,黎家又出了黎雪攛掇蘇楠的殺人案子。


    蘇家徹底吃定了黎家,從此,黎家徹底淪為蘇家案板上地肉,任人宰割。


    “大侄子,你黎叔再糊塗也不至於不清楚這裏麵的危險性,可是,那倆個人,就象牛皮糖一樣沾著我家,第二次,我公司死在清溪村的那人還是我們一個剛招進來沒幾年的大學生,他們家在清溪發家我知道,可誰知道他們狗膽包天,敢做燈下黑這種事,在自家地麵上犯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呢,他,那個姓蘇的老狗就找上我,說是我不答應跟他合作就說是我答應在他們村搞的,出了事,讓我吃瓜落,我沒答應,沒幾天,就出了黎雪兒那檔子事,我也不瞞你,事是我閨女幹的,她給那個蘇楠找的車,人是蘇楠那丫頭撞死的,我家娶進門沒到兩年的兒媳,就這麽沒了。這迴被那蘇家徹底拿捏,他們說,我要不跟他們合作,就把事兒抖出去,讓倆孩子都進去。我沒辦法,才答應了。之後,黎家就成了蘇家的幫兇。”


    “大侄子,你找我來,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找到了什麽解決辦法,能救你叔一命。”黎舒城看著陸明修的臉有一刻地恍惚,眼前的這孩子光風霽月地,人這麽優秀比自己的那倆個孩子好太多了,為啥自己的孩子就沒有這樣的品格。


    陸明修輕輕一笑,平靜地看著黎舒城道“黎叔,我沒有,但是,叔叔,我覺得為今之計,你隻有自首,跟警方合作,盡快將蘇家的犯罪團夥打垮才是自救的好方法。”


    “你一定知道蘇家在清溪村的製毒窩點的詳細位置吧,叔,我今天約你來這裏算是一個機會,警方的人一會就到。你想想還有什麽事情,是你知道的,能將蘇家這犯罪團夥一網打盡的事,多想想,你今天來這裏的事,沒人知道。”


    他頓了一下,“這也算是我報答你當年的迴護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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