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麗景酒店,夏之安的總裁辦公室,夏之安躺靠在大班椅裏,聽著匯報,傑森,也躺在邊上的沙發裏聽著。


    夏之安的助理秦風在匯報情況:“夏總,你讓我調查的安小姐的前夫,叫黎墨琛,京北理工大畢業,安小姐和他同歲,兩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兩家的父母,黎家夫婦和安小姐的父親是工廠同事,兩人算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從幼兒園到小學都在一起上的,但到了中學就不在一起了,兩家關係很好。可能兩家有銀錢往來,因為我們查到黎家的公司股東那一欄,安小姐手裏握有黎氏20%的股份,而且到目前,安小姐名義上已故的情況下,這個股東持股狀態仍然沒有改變,說明黎家不是對安家有愧,就是有可能之前就有銀錢往來,那股份壓根就不是給安小姐的。


    我還聽到他們圈裏一個小道消息,說黎氏初創期老黎總最早的那點啟動資金有一半來自安小姐的父親。還有安小姐結婚以後不久就辭職在家,一直到車禍前,都是窩在家,不出門,而且,據說在海城這個圈子,幾乎沒什麽人認識她。我們還找人從海城名媛圈打聽到,這小黎總在婚後一直和一個叫蘇楠的女人打得火熱,對太太具體什麽情況不好說,幾乎沒什麽人見過這位黎太太,隻有極少的一兩個說見過本人,社交圈對她幾乎沒什麽印象,說明她很少在社交場合出現過,情況就是這樣。安小姐當年據說是出了車禍,但具體的情況,我們的渠道打聽不到。”


    “我的媽啊,一家子豺狼虎豹啊,這是什麽豪門恩仇記的橋段啊,嘖嘖!肥皂劇都不敢這麽寫啊!”傑森忽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冷哼了一聲,難怪安吉拉要跟他離婚,這再發展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尼羅河慘案外加“唿嘯山莊”了。


    “車禍、謀殺、軟禁!媽媽咪呀,my god!”


    夏之安卻沒有過多的評論,隻接著問,“那黎家現在的財務狀況如何?”


    “嗯?”秦封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說嘛!”夏之安不耐煩地道。


    “不好,黎氏現在的現金流很不理想,算是勉強支撐吧,他家原本幹的是重化工行業,那陣子趕上市場和政策的風口,吃了一大波紅利,頭幾年市場好的時候,還行,挺賺錢的,後來企業上市,再後來集團大權轉到這位太子爺手裏,開始那幾年還行,這幾年這公司換了賽道,搞什麽房地產,嗯,主要是黎墨琛這個人吧,有點好大喜功,戰線鋪的太長,還好黎家的底子厚,如今基本是強撐著,苟延殘喘吧,最近,他們剛經曆一次大的裁員,要不說這黎墨琛有病嗎,我們都說做生不如做熟,黎氏這迴的裁員卻把公司的這幫老員工給裁迴家了,都是重化工口的,情況基本就是這樣了,夏總,您看後續我們怎麽做啊。”


    “嗯,行吧,你先出去,我先想想,暫時沒想好,迴頭跟你說。”夏之安皺了皺眉頭,手裏玩著一隻簽字筆,轉著筆,嘴唇緊閉,傑森轉過頭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夏之安,起身走過來,手支在大班台上,看著夏之安壞笑道,“兄弟,小舅子,你是不是想……做點什麽?”


    “去、去,誰是你小舅子,知意姐跟你都沒關係了,你倆就是假夫妻,至多是合夥人。”夏之安調皮地道。


    “沒勁,老子拿你當兄弟,我不怕承認,我就是喜歡你知意姐,喜歡她這事又不丟人,她要一輩子不結婚,我就一輩子陪著她,這麽好的女人誰能不動心,也就是她那渣男前夫,拿著珍珠當榆木,不懂得珍惜。心瞎眼盲的,說吧,我能做什麽,本少爺已經摩拳擦掌了。”


    “嗯,你過來!”夏之安想了一瞬,衝傑森勾勾手指,兩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啊!”傑森瞪大了眼睛,瞬間捂著嘴,“嗯,雖然有點狠,嗯,我覺得行,左右,我也看他不順眼,可知意,又不讓我動他。shite!”傑森抿嘴一副極其不爽的表情。


    “行,交給我,這類案子,我熟,隻不過從沒做過,這套路我熟,我跟安吉拉在米國時,她老拿這種案例敲打我們,嗐,這老實人做久了,我也當迴惡人。爽!”


    “原來知意姐,跟你是做……投資的?”


    “嗯,不像嗎,你這大總裁就沒調查過我們。”傑森道。


    “查過,沒往那塊想,你倆開的那公司不會是那這幾年在華爾街混的挺火的cac吧!”cac手裏掌握著十幾個主權國家的基金運營,雖然公司看似隻有幾百億的資金,但操盤股市、期貨,在全球投資界翻雲覆雨,cac的大名早已名聲在外了。安知意之所以一直低調做人,也是因為做一個冒頭的女投資人是危險的。


    “嗯,你看呢!”


    “嗯,照我知意姐的行事,象,做事穩健,又有章法,行事低調。”夏之安笑眯咪地看著傑森。


    “啊,她是我老大,跟著她混,我爸媽說了,倒找錢都幹,你看你對你手下那個苛刻的樣兒,我們老大手底下那幫兄弟姐妹,一個個都是她鐵粉,死忠粉,這幾年公司的這幫兄弟從上到下,都賺得盆滿缽滿,這公司一撤,那幫人都惋惜的什麽似的。嗯,要不是她不做了,退休,這華爾街世界首富排名前三的八成都要改寫了。”傑森傲嬌地說。


    “哼,我他媽就是看不得他們欺負我姐。”夏之安狠恨地拍著桌子道。


    “嗯,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迴來之前,老大讓我把一幅畫寄到海城市的警局,說是跟她的車禍有關,我那時留了個心眼,懷疑他前夫跟安吉拉的車禍有關,安吉拉跟我影影綽綽的說了幾句,說那場車禍有個女人是她昏迷時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我就給那個畫拍了照片,後來,我見她跟那個黎什麽的那情形,琢磨著她和那個黎什麽的會不會有什麽隱情,現在看來,好多地方都透著詭異,還有那黎墨琛,你我都看到了,咱們要不要把這事跟知意說一下。”傑森到底對國內的事務不熟悉,做事力求穩健。


    “不用,這是我夏之安的個人行為。我就是單純看那個姓黎的不爽!她那個公司也就是個空殼子。一推就倒。”夏之安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冷光,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輩子除了他那死了的二姐,還沒有那個女孩讓他如此牽腸掛肚的,他也從來沒有這麽想做一個事的衝動。


    就憑這女人不計個人得失,不辭辛勞,跨域山海從萬裏之外,把他二姐的骨灰送迴來,還把二姐生前的遺物一件不落的交到他手裏,那一刻他就發誓一定要為這女人做點什麽。


    千裏送友人迴故裏,這事換旁人,恐怕管都不會管吧,畢竟大多人都忌諱死人,二姐的遺物他看了,筆記本每一本都被塑封好,說明她細心,銀行卡裏的錢被列了個流水單,雖然已經沒多少了,但交代的明明白白的,幾乎分毫不差。


    說明這女人不貪。意外之財,異國他鄉沒人監督,不是所有人都能頂的住這等誘惑的。


    二姐來信、來電也交代了這一點,說遇到了一個特別投緣的室友,病中很照顧她。


    這麽好的女人,那個男人如何忍心作賤她的。


    “來人,秦風,快來!”夏之安想到這些忙按動了唿叫鈴。


    “夏總,你說,有何吩咐!”助理秦風進來,聽候吩咐。


    “秦風,前幾天我讓你打聽的治療腦病的專家有眉目了嗎?”


    “這,還沒有,夏總,我讓幾個助理都打聽過了,這事暫時沒戲。夏小姐的毛病也算疑難雜症了,不太好處理。”秦風麵露難色,幾乎不敢看夏之安的眼睛。


    “笨,怎麽這點事都辦不好,算了,明天起我親自去打聽。”夏之安心裏也沒底。


    “對了,秦風你把我姐,啊,就是知意姐,把她那些在第一醫院看病的報告單給我印一份,明天我去幾個大醫院去問問。還有吩咐下去,瞞著點我媽,別讓她知道我跟我姐在這兒的事兒。記得沒有,秦風。”夏之安眼皮都沒抬的說道,秦風慌忙點點頭。看來什麽都瞞不過家裏這位小少爺。


    “我媽這兩年精神不好,老是跑出去玩,我是怕她知道了我二姐的事,再犯了病!秦助理你明白嗎?”


    “是,少爺!”秦風有些心虛的道。


    “哎,也不知我姐,知意姐這會在哪玩呢,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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