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海城市中心cbd華睿生物科技公司的寫字樓,總裁辦,陸明修一身高定西裝麵色陰霾,正氣壓很低的聽助理高毅的情況匯報。


    陸總的助理高毅磕磕絆絆的在說著,眼睛覷著自家總裁的那張臉,“陸總,米國那邊咱們找了專業的私家偵探,從安小姐入學開始查,迴報說……說:她已經畢業三年多了,據說去了哪裏不知道,不過收留她的房東說,她應該是去了紐約,因為她走時把存在她家地下室的油畫都搬走了,那畫有十幾幅吧,她要是賣的話,應該會去紐約那種地方,而且那房東說:估計安小姐不會再從事繪畫一類的工作,因為顏料和畫布要用是挺燒錢的,她把自己畫廢了的畫燒了。還有,三年前,那個畫廊,就是賣了安小姐兩幅畫作的那畫廊,再也沒有收到過那位小姐的畫,那年她賣畫,應該是有經濟上的需求,不過,另一幅畫被一位不知名的買家以很高的價格買走了。那人沒有留下信息。畫廊那邊講那位小姐當時留下的信息是房東的,所以,後來錢是寄到那個房東那裏的,她收了賣畫的那筆錢後就消失不見了。我們調查的人給那房東看了安小姐的照片,他隻說象,那個地方挨近藝術院校,象安小姐這樣有藝術天分的人很多,所以,真的就是大海撈針了。情況就是這樣,總裁你看咱還繼續查嗎,還是往哪個方向繼續查下去!”


    “查,為什麽不查!”今天陸明修麵色有些蒼白,臉龐線條完美的如同羅馬雕塑一般,但這會表情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眼睛茫然地看著桌上的相框,那裏擺著張一少女抱著獎杯憨笑的照片,他雙手交握,突然用左手摸著右手的手腕,那裏有條編的很細的紅繩,紅繩在手腕上交纏,繩子中間連著一隻潤澤白潤的小平安扣。紅繩處已經被手指盤玩的發亮了,特助高毅皺了皺眉頭,斜眼看見卻一臉無奈,自己這兩天應該是沒看黃曆,天老爺啊,這安小姐可得好好的,不然的話,他們家小霸總的那張冰塊臉,看人一眼能讓世界凍住。


    “對了,叫助理小劉,沒事關注一下qq,還有她那個“快樂生活”的微博,她要上線的話立刻來報。我有預感,她要迴來了。”陸明修看著手上那條鏈子,臉上終於顯出點微笑的意思,最近他時常做夢夢到她。


    “是,總裁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高毅忙殷勤地道。


    “上了,陸總,上線了,安小姐點讚了。上線了。”秘書室的小劉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過門口時差點摔著,小劉舉著ipad的驚喜地大唿。


    “什麽,快,快給我看看!”陸明修直接繃不住了,接過ipad查看。


    ipad的屏幕上跳動的qq上,那張陽光照耀下的紫色的花叢的油畫照片果然已經變成彩色的了。qq的個性簽名是“我迴來了!”


    “能不能查到這qq的方位,快,給我去查,這是在哪裏發的。”陸明修急切地道。


    “陸總,qq暫時……查不出來,但是可以肯定人已經在國內了,因為qq這種東西要長時間不登錄,再重新登錄的話,得用國內的手機號,可以肯定的是,安小姐的手機國內的已經啟用了。”小劉是計算機係畢業的,他肯定的道。


    “啊,對了,你通知下去,讓京城打探的人也關注一下,在幾個大的畫廊尋找這幅畫。”陸明修激動地指著qq頭像上那幅畫,那是安知意的成名作, “在海城也打聽一下,她的作者名字應該是首字母有a,姓安的或者名字裏有a或者安什麽的女人,趕緊去找吧,她應該是迴國了。”陸明修握著ipad的手在顫抖,眼淚撲簌簌地掉落。


    “知意,你終於知道迴來了,這次不走了吧?”他俊逸的麵容有一絲倦容,眼瞼下一片青灰。顯示幾天沒睡好了。


    助理高毅看著自家總裁道,“陸總,我覺得安小姐這迴一定是迴來了,對了,當年安小姐那場車禍,據我們派過去的調查的人迴報說,有點新進展。”


    “快說!”陸明修道。


    高毅看著手機裏傳來的一條消息,繼續說:“當年撞安小姐的車,當年警方不是說是一輛失竊車嗎,據報最近隔壁臨川市最近破獲的一起大的盜車案子,那個案子的嫌疑人供出,6年前他們團夥的一名嫌犯,在本市盜竊並銷贓的車當初是被一個女人買走的。”


    “女人,然後呢?”陸明修急切地抓著高毅的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據說當時那女人當時捂得很嚴實,帽子、墨鏡、口罩一樣都不少。據說當時天冷,賣車的人隻能通過身形和走路姿勢認出是個女人。而且時間太長了,這是辦案的那個警察親自對我們說的,因為當年這事一直沒破案,那個辦案的弟兄好像跟安小姐是認識的,還挺熟,那兄弟說當初覺的挺對不起安小姐的,那麽一個小案子,到現在沒破,據說當年案發現場沒監控,那個地方是個工地,附近的電線杆子被挖斷了,附近路段的監控又太遠,所以案子一直掛著沒進展。”


    高毅看著自家總裁那過分激動的臉有點心疼,他家總裁這些日子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這幾年他家總裁都要相思成疾了,看今天的狀態,這以後不知會出什麽事呢!


    “陸總,你放心,我會馬上跟進的,我已經吩咐駐京辦的那幾個人去首都機場和京城各大酒店一家家的去問了,不過我有了一個更妙的主意,比這個強,你看行不行?”高毅看著陸明修的臉,靈機一動道。


    “快說,說來聽聽。”陸明修急道。


    於是,高毅拿著ipad指著qq空間跟陸明修耳語了一番。陸明修居然臉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嗯,我覺得可以,事辦成了,你的年終獎年底翻倍。”陸明修用手拍著高毅的肩膀。


    “得勒,那陸總等安小姐那邊到了地方,我就給你訂票。”高毅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家陸總沒他這個高層,這日子可怎麽過啊,哎,這該死的成就感。


    京城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剛從景點迴來的安知意,正靠著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拿著數碼相機翻看這兩天成果。


    這些日子,她已經幾乎在轉遍了京都附近的景點,品嚐了些特色小吃,她還給自己定了一個要實現的100條遺願清單。有幾項譬如買珠寶,吃沒吃過的小吃,已經在按部就班的實現了,突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沒辦,該死,怎麽把那女孩的大事忘了。


    她趕緊拉過那隻最大的行李箱,打開,拿出一摞打包並塑封好的筆記本,和一個小盒子,她將這些零碎歸攏到一起,裝在一個紙袋裏,和香案上那隻骨灰壇放在一起,然後打開手機通訊錄,撥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您方便說話嗎,我是夏安茜的室友,之前給你發過一封郵件的,我把她送迴來了,您……方便出來見一麵嗎?”


    “嗯,好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到。”安知意掛斷了電話,換了一身陰丹士林藍素色旗袍,畫了個淡妝,找了副大墨鏡戴上。


    用原來的那塊灰色帶圖案的錦緞將壇子係好,將那堆本子裝在一個巨大的塑料袋裏,一手捧著一隻骨灰壇,一手提著袋子,出了房間。


    下了電梯,到一樓,女人抬頭走路,在拐彎處與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女人下意識地道歉,聲音低沉柔美,墨鏡從鼻梁上滑落,視線所及,她看向男人的時候,她楞了一下,眼睛與男人的目光對視,麵前的這張臉怎麽如此熟悉,又講不清楚在那見過,這人是誰啊。


    一細想,大腦就開始疼了,是撕裂的疼,視線也開始模糊。


    “你,你是?”男人也覺得眼前的女人似曾相識,那眼睛怎麽那麽像一個人,他死了的前妻。


    女人忙低頭整理了下手裏的骨灰壇,強迫自己冷靜,還好眼睛沒那麽模糊了,確認沒有問題,才抬起頭,遇上那男人的目光,她又往上提了提手裏的袋子,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吧!”她轉頭果斷朝門口走去。


    “啊,小姐,你……”黎墨琛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怔愣出神,手伸到半空舉著。


    難道真的是她,她難道還活著嗎,不會吧。可那聲音、那眼神分明就是她。


    “喂,看誰呢,看美女呢?”一個清越的男聲在身後響起,一隻手在他愣怔的麵龐上晃了一晃。


    齊睿見黎墨琛還衝酒店大門方向張望,打趣道:”哎,到底是誰啊?墨琛,你這樣都快變成相思樹了。”


    “不是,應該不是她!”男人迴過神,悵然地自言自語道。


    她早已化灰化塵,那個視他為珍寶的女人,他已經把她弄丟了,永遠迴不來了。


    “誰”齊睿問,完全沒反應過來黎墨琛口中的人是誰。


    “安知意,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可是那眼神還有那聲音,怎麽那麽像她啊,不對!”黎墨琛迅速折返迴酒店大堂櫃台前,對一個正在值班的前台迎賓小姐問:“你好,請問剛剛出去的那位小姐是姓安嗎?”


    前台小姐禮貌地迴應,“啊,什麽,對不起先生,本店不方便透露客人的信息的。”


    “啊,她是我朋友,我是她……”黎墨琛剛要出聲說我是她前夫,手臂被齊睿攔住,他衝黎墨琛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就在這時,一個快遞員手拿著一份快件走到櫃台前,那是一份ems的快件,“快遞,夏小姐的快件,麗景酒店對吧?”


    快遞員核對了一下快遞信息。交給了前台,簽收。


    黎墨琛瞥見那快遞單上的名字寫的是“夏安茜”。


    “交給我吧,由我來轉交。”前台小姐,看了眼快件上的名字。下意識地看了眼門口,這一係列動作都沒有逃過黎墨琛的視線。


    突然,他搶過快件,快速的瀏覽了下快遞單上的信息,上麵英文收件人的落款上分明寫著”xia”。


    “不是嗎?”他有些失望。


    “哎,先生你不能這樣,你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對不起,我隻想確認一下,這人是不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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