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在少女白皙的脖子上掐了掐,心裏的怒氣降下後才拿開手,少女的脖子上依舊毫無痕跡。


    男人微微磨了磨牙,垂眸盯著那片肌膚,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兩人身下的妖獸迅速地穿梭,沒多久就走到了一棵巨大的樹下,樹幹粗壯古老,中間有一個洞,內部有些黑,但似乎是可以遮雨的地方。


    虎妖坐騎溫順地低頭:“大人,到了。”


    北灼言望著那些許潦草的樹洞,皺了皺眉,有些嫌棄。


    “大人,這是最近的了。”虎妖看了眼男人的神色,卑微地補充,“這雨一時半會兒可能停不下來。”


    北灼言沉默了一會,瞥了眼懷裏的人。


    虎妖沒等到迴應,頭垂的更低了,“大人,需要重新找嘛?”


    “不用了。”北灼言抱著人從虎妖的後背下來,邁步進了那有些狹窄的樹洞。


    洞內有一股清幽的木質氣息,並不難聞,可能是因為空間比較封閉,內部還有些溫暖。


    但空間屬實不算大,北灼言抱著少女坐下後就將整個樹洞占的滿滿當當。


    “大人……”虎妖的聲音有些顫抖,“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巨大的白虎伏在地上,頭都快戳進土裏,顫抖著身體等待迴應。


    太可怕了……


    這位到底是什麽身份,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血脈壓製。


    白虎想要抬頭看一眼,想知道那麽強大的血脈到底是什麽妖獸,但它在地上趴了半天,還是沒有勇氣抬頭。


    “滾吧。”


    “是,大人。”得到迴複的虎妖連忙夾著尾巴離開,一路狂奔,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駭人的壓迫感才停下。


    活…活下來了。


    白虎微微平複了下心情,後知後覺地開始思考。


    那樣的血脈壓製,難道是神獸?


    可神獸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居然還抱著一個人類……


    難不成那人類是神獸大人養的寵物?


    虎妖完全沒有往北灼言被人類契約的那一個方向去想,畢竟神獸的血脈極其高貴的,除非自願,否則一般人類是不可能契約的。


    想了半天沒得出結論,虎妖也不去糾結,朝著自己熟識的妖獸那邊開始狂奔,他要將這位大人的事情告訴他們,免得他們觸怒了這位。


    ……


    昏暗地樹洞內,俊美的紅衣男人垂眸望著懷裏的人,被雨淋濕的衣衫緊貼著身體,漂亮的肌肉線條被勾勒出來。


    衣襟也有些散,露出蒼白的鎖骨和一點胸膛,性感撩人。


    感受兩人身上的潮氣,北灼言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潮濕陰暗,還有少女身上冰冷的溫度。


    這些讓他感覺又迴到了那暗無天日的世界裏,煩躁不安。


    北灼言合上眼眸休息,但懷裏的少女卻開始躁動,縮起來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靠在他胸膛上的頭不安的轉動。


    “不……,我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


    少女微弱的聲音響起,連帶著清淺的唿吸也撒在脖頸上,有些難耐。


    北灼言低頭,打量著她,少女精致的秀眉蹙起,臉色一片蒼白,隔著朦朧的暗色都看得清。


    做噩夢了?


    微微托起少女,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冷……


    是比平時更低的溫度。


    北灼言蹙起眉頭,收迴手,將人又往懷裏帶了帶,扯下少女抓住自己衣服的手,緊緊包裹住。


    弗清念的手很好看,此時被男人冒著青筋的大手包裹著,嚴絲合縫,像按照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一絲詭異的曖昧。


    他下意識摩挲了兩下,柔軟細膩,軟弱無骨。


    很好摸,就是有點涼。


    像死了好幾天的溫度。


    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北灼言有點僵硬,但沒多久放鬆了下來。


    反正她也不知道,而且他是在給她取暖。


    北灼言給自己想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微微垂下眼眸,毫無負擔地開始玩起來弗清念的手。


    可沒等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一抹金光,燦爛的顏色驅散了樹洞的昏暗。


    北灼言有些怔愣,視線順著金芒緩緩落在了少女的肩膀。


    金色的光芒連衣服都無法遮擋,順著少女鎖骨上的紋路攀爬。


    很快那些紋路就被金光布滿,但肩膀的光還是不停地冒出。


    多餘的金光就開始從紋路上溢散,凝結成一顆顆金珠浮到少女的上空。


    沒過多久兩人的四周就布滿了金珠,圓潤的珠子微微閃爍,似乎是飽和了般開始扭曲變形。


    一條條金線冒出,將所有金珠串連在一起,金珠也開始變形成晦澀難懂的符號。


    那符號像一種古老的文字,但又像是一種圖騰。


    金珠幾個唿吸間就全部變形完畢,金線和符文纏繞交雜,將少女緊緊包裹。


    北灼言握著弗清念的手緊了緊,雙眸緊盯著金紋。


    這是什麽東西?


    沒等他想清楚,那金色的網就開始閃爍。


    金紋一明一暗,像是會唿吸一樣,而每一次亮起,少女的臉就蒼白一分。


    少女緊緊地抓住北灼言的手指,幾乎要將他的指骨捏碎。


    而此時昏迷的弗清念卻坐在一座高台上。


    金,滿目的金。


    仿佛世間隻有這種顏色。


    金線妖魔亂舞,像海草一樣在眼前遊蕩。


    弗清念動了動手,想要抓住,但手伸到一半又頓住,腕骨上的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鎖鏈被她的動作崩的筆直,這是她能活動的最大範圍。


    盯著鎖鏈片刻,弗清念順從地放下了手,安靜地垂眸,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她曾經嚐試過,就算將手腕弄的鮮血淋漓,將胳膊砍斷,也無法掙開。


    後來她放棄了,開始習慣,麻木。


    少女頭頂上的雲層愈發的黑沉,似乎醞釀著巨大的力量。


    那些四散的金線也開始沸騰,不停地少女身上鑽,從指尖開始向上,繁複的紋路像蛆蟲一樣蠕動攀延,將少女所有的皮膚都布滿。


    那烏黑的雲層開始閃爍,水缸一般粗壯的紫雷探出腦袋,瞄準金色高台上純白的少女狠狠劈下。


    “唔……”


    紫雷劈下,少女控製不住地悶哼,雙手撐地,鎖鏈又開始嘩啦啦地響。


    弗清念緩了片刻,又撐起身體坐直,半垂著眼眸,神色平靜地盯著地麵,等待著下一道天雷。


    她提升修為沒有雷劫,代價是接受這裏的懲罰。


    隻有九道。


    但這裏的雷,劈的是靈魂。


    —————————


    啊…數據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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