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


    幾個黑衣人拿出長劍衝向紫衣少女。


    他們不再在耽誤一秒,也不敢再有輕視的心理。


    老四的那一箭或許是大意,那老三呢。


    他們幾人當時可都站在一起,但她依舊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


    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金丹能做到的事情。


    弗清念掏出了一把長劍,上前與那幾人纏鬥在一起。


    那劍通體細長冰藍,並不是平時用的木劍。


    被陣法圈起來的北灼言死死地盯著被包圍的紫衣少女,金眸暗沉,控製不住地露出鋒利的爪子。


    妖獸,天生渴望鮮血與廝殺,那是成長的養分。


    而他,從來不是圈養的寵物。


    瘦弱嬌小的少女衣袂翻飛,劍影飛散,以一敵三卻不落下風,甚至將幾人打的節節敗退。


    黑衣老五抬手抵抗住少女的劍,被震得後退一步吐出一口血,眼前黑了一瞬。


    這人的劍,太強了......


    如果不是修為不高,他早就被殺了。


    沒等他想完,又是一劍飛來,冰冷的殺機如鬼魅般纏繞,老五忍不住跪地,連劍都抬不起來。


    “鐺!”


    老二擋住那一劍,一把抓起跪在地上老五的衣領。


    “你瘋了!這時候發什麽呆!”


    “快起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黑衣老大與弗清念的劍氣對轟,煙塵四起,四周的樹也被那浩大的力量粉碎,一片狼藉。


    煙霧散去,兩人一高一矮地相對。


    紫衣少女一隻手扶著樹,長劍依舊穩穩地握在手心。


    黑衣老大半跪在地上,長劍撐地,眼神流露出震驚。


    這是什麽劍法!


    修仙界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人?


    “你是誰?”


    作為死士的他們,隻會按照主人的命令做事,從不會對要殺的人感興趣,但如今,這人已經強到超出他們的認知。


    他們死士也有自己的情報網,但現在卻想破腦袋也沒有能和眼前的少女匹配的上的名字。


    金丹期的少女,劍法詭異,實力......超強。


    弗清念壓下心口翻湧的血氣,倚靠在樹上借力站著。


    “千玄宗五峰弟子,弗清念。”


    “怎麽,你們的主人沒告訴你嗎?”


    “不可能!”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老五嘴角掛血地衝過來。


    “弗清念早就死了!”


    當年,是他親手把弗清念送到妖獸森林。


    那小姑娘早在半道上就斷了氣,怎麽可能還活著!


    弗清念目光微頓,終於移開盯著黑衣老大的視線,看向說話的人。


    老五語氣陰沉:“不管你是誰,你今日都得死!”


    除了要完成任務以外,就憑她殺了老三和老四,就不能讓她活著出這個秘境。


    他要為老三老四報仇!


    黑衣老五提著劍就衝向少女,老二見狀也趕緊跟上。


    弗清念輕笑一聲,歪了歪頭,抬起手輕飄飄地揮劍。


    兩人看見少女動作,下意識抬劍抵擋,站在原地半晌。


    咦?


    劍氣呢?


    抬頭一看,紫衣少女依舊斜靠著樹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們,身後卻出現了九把冒著寒氣的劍影。


    老二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目光謹慎地盯著那劍影。


    那九把劍......很可怕。


    不能硬碰硬。


    給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但老五已經殺瘋了眼,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股腦地直接衝了上去。


    隻是劍影而已。


    虛張聲勢的東西。


    弗清念手指微動,身後的九劍齊出。


    一劍九寒。


    九寒劍瞬間將兩人團團圍住,白色的霧氣彌漫,寒氣濃鬱到幾乎將兩人的視線給遮擋。


    而白霧中還偶爾冒出飛劍,劍無聲,但劍氣破空,寸寸割裂肌膚直透骨髓。


    黑衣老二緊握著劍,心跳如雷,額角不停地流下汗水。


    這種看不見的未知感最為可怕。


    又接住一劍後,老二再也忍受不住,閉上眼睛感知。


    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沒過多久又唰地睜開眼睛。


    “這白霧......連神識也穿不透。”


    這是什麽東西!?


    “老五,你在哪?”


    老五氣喘著:“在這裏。”


    黑衣老五奮力抵抗周圍的劍,那些劍影極為靈活,時而分散成九劍,時而融合成巨大的劍影。


    偶爾還會融六劍、分三劍來打配合,或者其他幾種排列組合,將兩人折磨的夠嗆。


    “這是什麽破劍!”


    老五看著被斬碎了又重新凝結出來的新劍影氣得罵娘。


    太惡心了!


    像蒼蠅一樣,在周圍嗡嗡亂飛,打也打不死,殺也殺不掉。


    純折磨。


    還有那霧氣,居然可以凍僵元嬰修士的身體。


    簡直離譜!


    這邊兩個人被九寒劍給牢牢控製住,完全脫不開身。


    而黑衣人依舊半跪在地上與弗清念對視。


    弗清念掩唇輕咳:“你不去幫他們嗎?”


    “他們快死了。”


    兩人的氣息越來越弱,雪白的霧氣也開始被血染成淺粉色。


    黑衣人的瞳眸終於轉了轉,從地上站了起來,動作利索穩定,似乎並沒有受傷。


    冷冷地瞥了了眼淺笑的少女,才舉著劍走進那淺粉色的霧氣中。


    弗清念看著消失在霧氣中的黑衣人,心口血氣上湧,唇角的鮮血蜿蜒流淌。


    那個人,不是元嬰。


    蘇清綺還真是下血本,居然派了一個......


    化神。


    弗清念抬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身子有些微晃地走向不遠處的北灼言。


    他四周的陣法被剛剛的劍氣給毀了個七七八八,隨便再來一劍就能破了這個陣。


    陣法這種東西極其消耗靈力與時間,以她現在的靈力,沒有辦法修複。


    弗清念拄著劍半跪在地上,垂眸看向炸毛的黑球,將他身上的碎葉一片片摘掉。


    “離開這裏。”


    “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她沒有時間布置一個能完全屏蔽傷害的陣法。


    這樣一個破損的隱匿陣並不能護住北灼言。


    少女的臉色蒼白,唇間還沾染著鮮紅的血,白皙的臉龐也劃出了幾道細微的傷口,但眼眸依舊平靜而溫和。


    北灼言眼眸微縮,心髒一下下跳著,緊繃的身體有些發軟。


    “你打不過他們。”


    “為什麽不跑?”


    那幾個人雖然修為被壓到金丹,但他們身上沾染的血腥氣息極其濃鬱,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況且,還有一個化神。


    這種修為,以他的實力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現在,他一絲力量都沒有。


    弱小,羸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甚至還要躲在一個人類身後,尋求保護。


    這樣的感覺,讓他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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