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在第三節課開始的時候湊齊了六個人一起來玩你畫我猜,為此寧夏安還被任琬拉進了班級群。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群裏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冷清,大家都有在吐槽老師和學校的某些規章製度。


    寧夏安在進來的時候班長還帶頭發了一個歡迎的表情包。


    這給寧夏安整不會了。


    或許是常年沒有融入集體的緣故,他對於班裏麵的同學印象不能說淡,這簡直就是沒有。


    誰能想到一向老實本分的紀律委員譚邵,他的企鵝頭像是一個黑白動漫女頭,圖片裏的女生表情驚訝,臉頰附有紅暈。


    徐初瑤的頭像則是一個乙遊的男角色,至於是誰寧夏安不知道,他又不玩乙女向的遊戲。


    這事得問任琬。


    你畫我猜的遊戲在這個班級群裏小小的火了一把,寧夏安發現不隻是他還有王浩兩個人在玩,哪怕現在是班主任老胡的政治課,身為政治課代表的程鴻博也在激情的你畫我猜之中。


    你問寧夏安為什麽知道?因為前一個八人房的鏈接已經滿員了。


    班長陶夏萱發了一句話。


    “別都摸魚去了啊,留兩個人時不時迴一下老胡的話行不行?”


    寧夏安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大概能猜得出他們班長陶夏萱的心理活動。


    這個班沒我得散。


    說起來留人迴話,寧夏安將之理解為氣氛組,時不時發個消息迴應一下老胡就好。


    “我在聽,好久沒聽老胡講課了,都快忘記他的聲音了。”一個頂著暴富兩個字作為頭像的人說道,看到數學課代表的頭銜寧夏安也認了出來。


    班上成績常年排名前五的汪澤宇。


    “行。”


    說完這句話陶夏萱就沒有繼續發言,至於她去幹什麽了就無從得知了。


    你畫我猜六人房,寧夏安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頭像。


    還真都是自己班的人啊。


    王浩不用說,任琬就在寧夏安後麵一位,徐初瑤是最後進來的,剩下兩個人寧夏安不認識,但是他們的頭像寧夏安都在班級群看到過。


    “不是新手場啊?”寧夏安一看那個隨機詞條(中級)就感覺不太對勁。


    自己之前一直玩的還是新手局,這你畫我猜難度還是會根據詞條變化來的。


    蒙娜麗莎和毛毛蟲這兩個就不是一個概念等級的東西對吧?


    寧夏安拿到的第一個詞條是“放風箏的人”。


    這個詞條很簡單,即使他畫的抽象一點也絕對能辨認的出。


    一個火柴人然後手裏牽著一根線,那根線又連接這一個棱形的風箏,天上飄過幾朵白雲。


    任琬有教過他畫風的形狀。


    風的形狀很簡單,但之前寧夏安沒有受到過專門的教導。以前畫風的時候寧夏安會習慣性的把線描的很亂,要表達出什麽意思或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看得明白。


    現在不一樣了,經過專業人士的教導,隻是寥寥數筆手機屏幕上便出現了風的形狀。


    簡單了不少,而且筆畫也少了,也好看多了。


    新手房畫畫隻給了兩分鍾的時間,自己開的房間就是自己設置。那個不知名的同學考慮的比較周全,給了足足五分鍾思考時間。


    五分鍾對於會畫畫的人來說還是少,對於寧夏安這種菜鳥來說還是多餘了。等自己的大作傳遞給下一個人,寧夏安收到了來自上一個人傳過來的畫。


    “這絕對不是任琬畫的。”隻是一眼寧夏安就判斷完畢,不是說這幅畫畫的不好。


    這幅畫裏有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旁邊放著袋子還有小鐵鏟,在她的身前有一個坑,小女孩的手裏有一顆種子。


    看上去是要種樹,遠處還有一條橫幅,上麵寫著3.12,想來應該是植樹節了。


    為什麽說寧夏安能判斷得出這不是任琬的畫作呢?


    這一切都得從一次晚自習下課開始說起。


    那天他照常站在教室後門等著任琬去操場散步,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


    一看,任琬還坐在自己位置上拿著彩鉛不知道在描繪著什麽,寧夏安走到她的身後沒有出聲,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


    那張畫畫的是一個女子迴眸的瞬間。(我是這樣理解的當時)


    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對眼睛,流光溢彩的無數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卻又不顯得淩亂。


    等到她收起畫筆伸展腰肢,寧夏安的視線也隨之收迴。


    “很好看的眼睛。”


    “那當然,我畫了有兩節晚自習了。”伸展完的任琬很沒形象靠在後麵的桌子上,仰起頭和寧夏安對視起來。


    “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敢掐我臉你就完了。”


    寧夏安都沒想過這事,但是任琬說完之後他就想了。


    好像是個不錯的選項。


    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嘴上肯定是不能說的。


    “都沒想過這事。”寧夏安沒好氣的說道:“我在看畫。”


    “你很擅長畫眼睛嗎?”


    “我要是擅長的話也不至於一畫就是兩節晚自習了。”


    “呃......”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麽我要花那麽久來畫眼睛,而且我相信哪怕我不說你也會問。”任琬閉上眼睛說道。


    寧夏安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倒不如說他們兩個都一樣,很喜歡去想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麽。


    “那我聽著。”


    “你不是很喜歡看書嗎?那你有沒有看到過哪一本書上有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


    別說,寧夏安還真看到過,他對這句話有印象,但是對那本書沒印象。


    “有看到過。”


    “那就對了。”任琬說道:“你看我畫的這個姐姐,我沒有畫她的全部,僅僅隻是迴眸遙望,最重要的當然是眼睛。”


    “從一個人的眼睛裏可以看到很多。”


    是啊,從一個人的眼睛裏能看到很多。


    現在手機屏幕上的那個小女孩畫的很好,隻是那眼睛有些潦草,如果是任琬的話應該會更加靈動一些。


    等到他寫下植樹節這個答案之後又過了幾輪,便到了揭曉環節。


    一個關鍵詞一幅畫開始,到最後關鍵詞還能不能是原來的就不好說了。


    寧夏安的關鍵詞“放風箏的人”就改變了,到最後變成了追風箏的人。


    一字之差,意義天差地別。


    植樹節是最好辨認的一個,隻要旁邊掛上一個3.12寧夏安相信隻要那人不是忘記了這個節日都不會猜錯。


    王浩的關鍵詞是一句古詩“白毛浮綠水。”然後這個從一開始就歪了,先是變成大鵝,然後變成天鵝,最後經過某個畢加索的加持之下變成了醜小鴨。


    任琬的關鍵詞很簡單,隻是她自己畫的複雜了,原本隻是小船,經過咱們任琬的加工它變成了一艘複雜的船。然後下一個人猜了個遊艇,最後越來越離譜,直到它變成了航空母艦。


    這怎麽不算是一種升級呢,大家都是在水上飄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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