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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寒風吹過,雖然皮層下吸附著體溫調節裝置;可我卻感覺到了某種刺骨的寒意。腦袋上跳動著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拚命的阻攔著我向前移動的步伐。


    有那麽一刹那,我真想放棄一切包袱幹脆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等著商會大部隊的到來。可是我卻不能,這並不是因為什麽該死的使命感。而是為了榮譽感,身為行商浪人的直係員工,且已經習慣了地表上生活的我,無法說服自己再一次迴到過去那種狀態。


    “你看上去很糾結;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似乎並不像看上去那樣的韋正和灑脫。”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沉穩和睿智。


    “誰?”


    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如同鸚鵡般花紅柳綠的家夥向我們走了過來。或許這麽形容起來,他會聽上去有些滑稽。可我卻無法忘記他那一雙如同奧斯特雄鷹般的眼睛,就好像能看透我的靈魂一樣。


    “帝國的使者們啊,我是你們的大祭司!”這家夥自嘲的笑著。拿下麵具,我才發現原來是村裏的祭祀。他的雙手此時正在不停的把玩著某個被漆過的動物爪子。


    “你有什麽目的,難道是嫌給的迴報不夠?”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身上恰好沒什麽零錢。”德雷克站了起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後;向雅娜投去目光,希望得到趁手的兵刃來幫助我們,隻是雅娜沒有搭理他。


    雅娜警覺起來,兩把燃爆手槍已經握於手中。而我的手已經不自覺的將阿爾泰的光束槍對準了祭祀的腦袋,就差按下扳機那一步。場麵突然緊繃到了極點....


    “別誤會,隻是因為還有些使者;我想也應該和你們一樣,來低語之城看一看。我相信,他們沒有惡意!”


    我遠遠望了一眼,祭祀身後的一段距離;似乎有一支現代化武裝的小部隊正向我們走來。他們裝備精良,而令人感到反常的是,每個人背上都搭載了一個噴氣背包。這噴氣背包看著真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你這混蛋還沒有死啊?還帶了個人質。按理說這麽一支小隊伍去調查,早就應該.....”說出這話的家夥,一定是個非常欠揍的家夥。一頭飄揚的藍頭巾就能讓人知道,這個家夥肯定是羅格。


    “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同樣的問題,我也想詢問你。你為什麽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羅格的身體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壯碩了不少;由此可見,之前三連長帕裏斯給他造成的打擊極大。他在體能訓練上下了不少功夫....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作為一個遊擊團;我們需要遊走在不同的村莊擴充兵源。隻是恰好路過這裏;緊接著,為了幫助這裏的村民解除困擾才到這裏。”福格瑞斯從人群中側身走出,身上的鱗甲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聽起來像極了陪柏拉圖那家夥發出的聲音。令人驚訝的是,此時的他,已經看不到左眼。空洞洞的眼眶沒有被任何電子原件或金屬義眼所填充,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話說福格瑞斯閣下,祭祀帶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哦,他告訴我們有幾個帝國使者似乎與我們是一路的。我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夥,沒想到竟然這麽巧!其實,我們在附近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帝國的使者大人們,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救救這個村子!”祭祀突然跪在所有人的麵前,這一跪來的有點突如其來,讓我沒有一點兒的心理準備。他就這麽跪在我們麵前,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教徒在跪拜神像那般;讓人沒有辦法拒絕。


    “老祭祀,你大可不必這樣。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村民。”相對於羅格,福格瑞斯穩重,又充滿經驗。作為整個遊擊團的中流砥柱,他肩負著教導羅格並為這個少主擦屁.股的重任。


    “整個村子,其實並沒有你們看上去的那樣平靜祥和。村長,一直都在和惡魔的仆人在做交易....”


    “和惡魔的仆人做交易,具體指的是什麽?”


    “從大約1年前開始,村長已經完全背離了對帝國的信仰。他不再朗誦帝國的禱文,不再學習帝國真理;他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裏竊竊私語。從那天開始,他便要求每周村子裏要獻出兩個孩子為帝國獻祭。”


    “孩子?”雅娜表現的有些詫異。


    “是啊!蒼天呐,我學習帝國真理如此之久。從未聽說過以孩童的犧牲能換取村子平靜這樣的言論。”


    “他做這麽荒唐的事情,就沒有人站出來麽....”羅格看起來壓根兒就不相信;反倒是對祭祀充滿了懷疑。


    “有人組織過試圖反抗過。可是他卻似乎有了惡魔的外援一樣,總是會在天亮之前將那些人一個不留的鏟除掉。要說有人敢於挑戰死亡,那是最大的謊言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村民開始變得怯懦和麻木。他們亦然失去了自己本該擁有的權利。是你們的到來,給了我重獲新生的念頭。


    我們費勁心機去尋找證據,卻隻找到了這個。”祭祀拿出了幾個彈殼和碎布向我們展示。


    以追蹤為強項的羅格,一眼就看出彈殼正是763-ae的製式伐木槍和雙子城的一半圖標。矛頭無一不指向雙子城主。這與索爾和大副所說的幾乎完全吻合。


    “嗯,這種東西出現在這裏確實很蹊蹺。可是那有如何呢?這說明不了什麽,也許是加髒陷害?這種手法我見多了。當然,騙騙一些初出茅廬的行商浪人,還是有那麽點作用的。”


    “你說什麽你?”雅娜的臉看起來有些煞白,牙齒也發出哢擦哢擦的碰撞聲。就像一個充滿了氮氣的氣球,再加上那麽一丟丟的火星就會完全爆炸。


    當然,以追蹤為強項羅格是不可能沒發現這一點的。他將視線轉向雅娜道:“當然,這些話隻是針對某些人的。不過,我們是不是在雙子城的宴會中有過一麵之緣?我...”突如其來的一拳,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羅格的下巴上;就像天神的懲戒或者現世報什麽的。差點沒把他的下巴給打脫臼。不光是鼯鼠遊擊團的人,就連我也被震驚到了。


    德雷克揉了揉他打的發麻的指關節,並提醒到:“離雅娜遠點,另外,說話客氣點。”語氣裏包含著作為一個曾經堡主才有的強硬姿態。這和剛才他充滿恐懼的樣子有些大相徑庭,不過也難怪。畢竟他是一個身體裏被包裹了兩個靈魂的人。


    “準備進入警戒狀態!”一個鼯鼠遊擊團的上尉怒吼道:“這幫家夥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算了,他們沒有惡意。”福格瑞斯打了個馬虎眼,笑嗬嗬的看著羅格;那感覺就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混蛋兒子被人胖揍了一頓而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一樣。


    “雅娜小姐,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的榮譽!”德雷克一手向前,一手向後行了個宮廷禮儀;就像是個優雅的爵士那樣,雖然他已經不再是爵士了。


    一團白霧將我們團團困住,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我們似乎已經不知不覺的在祭祀帶領下,走進到低語之城的領域中了。


    “為了證明我自己,也為了搜集證據拯救這個村子。我將親自帶領使者們進入到這個夢魘般的地域裏——上古遺跡,低語之城.....”祭祀摘下麵具,露出滄桑的麵龐;怎麽形容呢?就是看起來像極了一塊枯死的特拉槐樹皮一樣。


    我把一個防護麵罩遞給他後,又扔給了德雷克一把伐木槍:“不管你是否有什麽自己的目的,進去了以後;答應我要掩護好雅娜。”德雷克抓起槍械,站的筆直,就像是一個衛兵那樣向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等等,我並沒有說我要進入到這個廢品廠裏。我們不是來招兵嗎?”羅格的尖鼻子動了好幾次,他看著一片白霧似乎一下子又想到了黑森林裏的老巫嫗和地下洞穴.裏的三連長。


    “和你小子在一起,我們幾乎把半輩子的敵人都打了個遍。也不差再走這麽一次...”福格瑞斯早就看出羅格想說什麽了,幹脆替他把話說了。也省的這家夥半路抱怨。


    “那個,維多利亞還好嗎?”說出口的時候,我感到心跳加速;肺部癢癢的,像是渾身被針紮似的。


    “哈哈,她好的很呐。目前正在雙子城協助做統計工作,你放心好了。”


    “那裏有東西!”


    “什麽,一定是遺跡的守護者們。”老祭祀看也不看,隻是一反常態的跪下並手上緊緊抓著那隻被漆過的動物爪口中念念有詞。


    “他在嘀咕什麽?這老頭是個靈能者?”羅格一臉茫然的指著老祭祀問我。


    “估計隻是信仰吧,信仰帝國能保佑它的子民。”


    “哈哈,那不是和遇到險境把頭埋在沙墩裏的鴕鳥一模一樣?”福格瑞斯朝羅格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你又在亂說話。”


    在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的時候,隻有雅娜表情嚴肅。哦對了,還有那名鼯鼠遊擊團的士兵也沒笑。


    因為他們看到一隻蒼白的類人生物爬上石柱,向他們接近。它是赤裸的,看不清性別。同樣沒有眼瞼,眼睛瞪著,張著嘴,它的嘴像融化的蠟一樣滲出它的身體,就像把一根蠟燭倒過來燃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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