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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德雷克正手推著一個古怪的機器向我們打招唿。看到這景象,我們一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狐疑。


    “德雷克,你的主人呢?”


    “別慌張,我在這兒!”


    “這聲音是哪兒發出來的?”我們的一眾人左顧右盼,卻再也沒有發現一個新的人出現在這附近。一直到過了好大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那聲音其實就是從這古怪的機器裏傳來的。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古怪的機器,四四方方的,遠遠望去活像個飛船的引擎發動機。看著這多到複雜的管道和氣缸,也許,這真的是飛船發動機也不一定。而要說哪兒不一樣的話,我想,就是藏在引擎某處的一個晶體器皿裏,供養著一個成年人類的大腦。


    “這是什麽鬼機器?”


    “它就是是我的主人,也是數千年來,我所守護的一切!”


    “這台機器嗎,我怎麽感覺很荒唐呢.……”


    沒等我說完,配柏拉圖趕緊擺擺手,讓我打住。因為在他看來,每一台機器的生命,都和人類是一樣珍貴的。


    “機械終端先生,請問您想委托我做什麽呢?”


    “不,是我;我想委托你將主人的大腦,移植在我的身體裏。作為報酬,你們將會獲得海蛇號的準確位置和奇美拉號的更多信息。這是你們此行的目的,不是嗎?”


    “你怎麽會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條件,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會拒絕吧?”


    “我接受你的條件,可在此之前,有幾件事我必須搞清楚。”


    “請講。”


    “你確定要這麽做嗎?這幾乎等同於自殺...另外一件事是,這個大腦的主人到底是誰;在動手之前,我必須要搞清楚,它是誰?”


    德雷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澀,他苦笑道:“我的生命還有什麽其它存在的意義呢?這無數的歲月裏,我受盡了折磨;如果不是因為心中的信念,或許我就不會再站在這裏了。至於我的主人,還是讓他來個自我介紹吧……”


    這台機器輕輕震動了幾下,大腦器皿裏的液體開始滾動了。一個悠揚的馬達聲傳來,環繞在地宮的四周。


    “配柏拉圖,安靜一點!”


    “兄弟,請別諷刺我。這種唿吸機的聲音,並不是我的專利。”配柏拉圖聽聲音好像有些不高興。不過,剛才我確實沒有調侃他的意思。


    “各位好,我就是雙子城堡的第一任堡主,馬庫斯!”


    “馬庫斯....”


    大家聽了,不由的心跳加快,唿吸也變得不再連貫。那種感覺,就好像忽然缺氧了一樣。


    “我接受,你們的條件。事不宜遲,馬上手術吧。”配柏拉圖卻一反常態的保持了理智。而德雷克,聽到後,長唿了一口氣。滿臉幸福的癱倒在了地上。


    “那麽,海蛇號和奇美拉號呢?”


    “打開這扇門,門後便是海蛇號。而奇美拉號....你們乘坐著海蛇號,到達海底深處,真相就在那裏!”德雷克在迴答完之後,雙手按在自己的鬢角處,試圖抑製自己激動的心。


    手術進行的很快,沒等我們開始享用一頓美妙的晚餐之前;德雷克就再一次的站在了我們的麵前。隻是,我們都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是馬庫斯了。


    我吞了一塊小麵包,看了看德雷克。他此時正盯著雅納在看,眼神裏,充滿了可以融化冰雪的溫暖。


    “達芙妮?”


    我在他直直的目光前打了個響指,讓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


    “她叫雅納,兄弟。別搞混。”我提醒道。我這時才迴想起來,雅納和那副畫像上的女子,不論神態還是樣貌。簡直一摸一樣,就像是上帝用相同的模具複刻出來的兩個人一樣。這也難怪德雷克會弄錯。


    德雷克拍拍自己的腦袋,向我們深鞠了一躬:“真是太尷尬了,我竟然弄錯了。”


    “德雷克這家夥,看來真的是機芯給換了。竟然開始懂得禮儀了。”船長嘴裏咀嚼著土豆泥,望了望德雷克。


    “所以,你什麽時候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海蛇號?”


    “當然是現在,不過....”


    “不過?”


    “不過在此之前,我能吃點兒你們的食物嗎?過了十個世紀,我都幾乎給忘了,食物和味蕾觸碰時所散發出來的優美,是多麽的難以被形容。”


    “哈哈哈,沒問題。這些食物你隨便吃,吃到飽為止!”大副哈哈大小,一巴掌拍在布倫的背上,命令他去把食物端給德雷克。


    布倫被大副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拍的一驚,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幾乎把桌上一半的食物都端去給了德雷克。


    “別都拿走了,不然我們還吃什麽?”看到冒冒失失的布倫,我也哈哈大笑。


    德雷克抿了抿嘴巴,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分鍾了;可他似乎仍舊沉浸在食物的美妙中迴味。


    “行了,該醒醒了。以後這種機會多的是,總會讓你吃到吐的。”大副笑嗬嗬的示意德雷克做好準備引路。


    “好的,讓各位久等了。我這就去前麵引路。”德雷克做了個優雅的轉身,走到前麵引路去了。這和原本的德雷克簡直是大相徑庭。


    “等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雅納停下腳步並把我拽住了。


    “嗯?奇怪?你是指哪方麵?”


    “他自稱是馬庫斯,可馬庫斯不是在漢尼拔一世的日記裏被怪物給....”


    經雅納這麽一說,我猛然醒悟過來。特斯拉之前說過,馬庫斯似乎並不愛著他的夫人達芙妮,可這家夥看雅納的眼神;仿佛可以融化了整個宇宙。


    這是個細思極恐的問題,這家夥可能不是馬庫斯,難不成是漢尼拔一世?我有點被自己的這個推論給嚇住了。


    “不論如何,目前看來他還沒有展示出明顯的惡意。先跟著他找到海蛇號再說。”我小聲用傳訊機嘀咕著;抬頭瞟一眼,也還好,幸虧他沒有察覺。


    德雷克推開了封閉的大門,大門之後卻是一個罕見的電車鐵軌跑道;就像是一個火車站那樣。而跑道上,就停放著這麽一條列車。


    “奇怪,好奇怪的樣式;這麽一條火車能在深海中行駛嗎?”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這種樣式恰恰正是最適合進入深海的。首先,細長的子彈流線型可以盡可能的減少水流的衝擊力。其次,這列海底.火車上,裝滿了足夠的炮火幾乎武裝到牙齒。”船長轉動並把玩著自己的立場輪椅,並拍著布倫給他解釋道。


    “拿下他!”我仰天吹了一個口哨後,大副很機敏的帶著大家將德雷克給製服在地。


    “有幾件事,我得搞明白!”


    “......”


    我將鐳射槍對著他的胸口就烙出了幾個鮮紅的血印:“聽著,我沒有聽到你說“是”或者“明白”的字眼。這次我原諒你,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德雷克幹笑了兩聲:“你想知道什麽?”


    “你不是馬庫斯....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為什麽會這麽說?”


    “你隻要迴答我,是還是不是?”


    “......”


    我坐在了他的麵前,用剔骨立場劍剃掉了他身上一塊肉:“你聽說過一種遠古的刑罰嗎?相傳一個領主曾經為了懲戒他無法原諒的屬下,看著餐桌上被片下來一塊又一塊的烤羊肉而想出來了一個相當變態的刑罰。他命令劊子手將他屬下的肉烤熟後一片又一片的割下來,並放在餐桌,讓他看著自己就像個烤全羊那樣,成為美味。他的每一次尖叫和呐喊,都成為了領主助興的節目。可他又沒有辦法立即死亡,就這樣,看著自己被吃,充滿恐懼和絕望而走到生命的終點。”


    德雷克嗬嗬的笑著,看著自己身上被片下的傷口流下鮮血,竟然還有一絲狂熱。


    “算了吧,這家夥是個變態。對付他,得用特殊的方式。”船長用幾根手指驅動他的力場輪椅漂浮了過來。


    “你這家夥目前看來,有大概率是漢尼拔一世。所以,咱們來做個檢測。”


    船長拿出了那本日記本時,我明顯感覺到,德雷克的臉都有些發紫了。


    “這裏麵有幾個日期在後麵,我們之前閱讀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現在我開始給你讀讀。”


    “五月二十日,海水可見度高,海麵


    晴朗;我實在不想抬筆再記載下去了,達芙妮小姐的離開,代表著一切的終結不是嗎?我依稀記得,當我告訴她實情後的一段時間她說的話,她說我們兩個還是別再見麵了。我當時是那麽的悲痛,她是我的公主,我的一切。當公主消失了,王子還有他存在的意義嗎?”


    “別讀了!”德雷克,他跪在地上。眼淚猶如石窟裏的水滴,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這聲音此時聽來,卻又是那麽有節奏感,就像是一個憂傷的小精靈,在吹著時光之笛的聲音來感歎物是人非和自己逝去的愛情。


    “所以,你現在肯說了嗎?”


    “是的,隻要你別再撥弄我的傷口。我一切都答應你。”


    “你究竟是誰?”


    “你們猜的沒有錯,我就是漢尼拔一世。”


    “你有什麽目的?想要幹什麽?”


    “我,我隻想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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