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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禮拜的鍾聲,發出了動人心魄的聲音。第十三聲鍾聲的迴音充斥著整個地下巢穴。我感到一股暖流從我的意識深處萌生,然後變為一股炙熱的熱流;再然後,變成了一股可怕的努意流滿全身。


    我甚至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發怒,所有悲傷恐怖的記憶像幻燈片一樣在我的眼前出現。一幕又一幕,不停的刺激著我腦袋裏的每一根神經。而幽靈貓騎士團的騎士們,有些甚至想掙脫束縛並殺死自己眼前的一切活物。


    一連長急忙將一塊塊金屬芯片依附在我們的盔甲上。我感到自己的憤怒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減緩。看來他在行動之前,做足了功課。相較於已經陣亡的一連長,這個由十連提拔上來的新連長的心思要縝密許多。


    “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當你將它依附在我們的身上後,這種異感便大幅度的得到了緩解?”


    “那是人體磁場的平衡器。異教徒的鍾聲,以耳朵作為媒介擾亂了我們的人體磁場。”


    “你又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幽靈貓騎士團對抗異教徒已有數個十年了,雖然他們曾經的數量稀少並難以為患。可是,十連對異教徒的作戰經驗卻遠遠大餘其它的連隊;赫托斯大人用十連來補充缺失的一連是有原因的。”


    我在聽完他的迴答之後,不由得點了點頭。眼睛已經挪到了一連長的靈力測試儀器上,試圖考慮一下前進路線。


    “快看!似乎有人已經先行我們一步!”雅納用手指向斷崖的前方,另一組人正在蓄勢待發。雖然離那麽遠的距離,我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可是,標誌性的頭巾卻是不會騙人的。領頭人正是羅格。


    “你認識他們?他們可是鼯鼠遊擊團的人。”在說這話的時候,新任騎士團的大導師的臉上顯得格外嚴肅;嘴裏還小聲的碎碎念著不能相信行商浪人之類的話。


    “我們確實有過接觸,並曾經並肩作戰過。我以人格擔保,他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行商浪人也絕非是見利忘義的人。”我站出來對著大導師說道;我很清楚他說這話的實際用意。


    “也許是吧,可是我還得提醒你們一下;你們已經被暫時編入幽靈貓騎士團了。很多事情還要服從一連的安排,這事就過去吧。”一連長打了個圓場,打破了僵局。他接著便把一大堆的盔甲和兵刃分發給我們....


    與此同時,新特洛伊的局勢顯得有些難以被控製。大批的邪.教組織在這種情況下應運而生,而不少隱匿起來的靈力者也開始熟練的使用自己的老本行——發展宗.教勢力來鞏固自己已經崩潰的社會地位。


    應著實時的需要,一名叫科非的前祭祀,成功的博得了世人矚目的焦點。他精心策劃著某種腐化儀式;以幽靈貓騎士團牧師的血肉,可以治愈一切的痛苦。他在四處傳播自己的理念。


    他的學生都已經死絕了,這個世界上剩下的,隻有這麽一個糟老頭子。他對騎士團的恨意,早就寫入了他的每一條基因鏈之中。


    倘若在平時,所有人必定會認為他說的是一個老人的瘋言瘋語。可現在來看,他的話,將是治愈一切傷痛的特.效藥。


    民眾們,雖然擔心致命物質的交叉感染;可他們畢竟也希望這場災難早些過去。因為此時的新特洛伊已經和煉獄沒有絲毫的區別了。他們圍攻了幽靈貓騎士團的總部,希望牧師現身給大家一個說法。


    牧師收到了他父親傳來的消息,看起來像是一種命令,可實際上卻是一種請求。他心裏冒出了一個聲音:“沒有人能違背自己父親的命令。”可他卻開始替自己著裝,試圖違背。


    他是一個實用主義者,盔甲和製服從來沒有一絲的裝飾品。但是,他在著裝前的第一件事卻是拆開自己的每一枚榮譽勳章掛在自己的身上。可能是因為,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穿戴它們了吧……


    他小時候就是個求知若渴的人,但是父親不允許他接受任何必要之外的知識;尤其是宮廷禮儀和審訊技巧。如今,他又感受到了相似的挫折。


    他嚐試著反叛自己的父親,他天生就是個反叛者。他學習了審訊技巧,學習了宮廷禮儀,並且做的很好。可當他看到父親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打上一針“bbc”獨自落淚的時候。他告訴自己,那將會是自己最後一次違背父親。


    他最終沒有按照父親的意願那樣,他還是站了出來。站在處刑台上,就是當年光耀之貓為靈力者所研製的處刑台。


    “跪下!向科非主教下跪;因為他將用你的血肉來救濟蒼生!”


    “不,我隻對赫托斯和自己的父親下跪!”


    處刑者拿斧頭柄狠狠地猛擊了一下牧師的小腿,可他卻是紋絲不動。就像當年他父親為了使他轉變心意而鞭打他卻起不到絲毫作用一樣。


    有個別的群眾拿他們腐爛的糧食,砸在牧師的臉上。然而,更多的人被他眼中的堅毅所打動;那種堅毅,並不是麵對敵人不肯罷休的堅毅,而是對自己的夢想絲毫不肯退讓的堅毅。


    處刑者用熱水擦拭了一下牧師的皮膚,並用自己的金屬義眼在計算之後,準備開始扒掉牧師的皮。因為隻有牧師的人皮稻草人,才能成功的驅散那些殺進來的鼠狗。


    盡管駐城的防衛隊前來阻止並透露試圖將群眾驅散。可群眾卻像發了瘋似的瘋狂阻攔,他們並不真正在乎自己的生,他們也理解自己此時的錯誤舉動。可他們為了守護自己的妻兒,哪怕是一絲可能性,都要堵上自己的性命去試一試。


    處刑者沒有給牧師上麻藥,鈦合金的手術刀,在他的手上猶如水晶般晶瑩透亮。隻是很快,這種晶瑩就被披上了一抹紅色。


    主教科非笑了,在下麵觀看的群眾們也笑了。所有人都在歡唿,隻留下盤旋在半空悲鳴的烏鴉,和一個在家中獨子啜泣的老人。


    在會議廳正在規劃的赫托斯,突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這寒意從心頭直逼自己的腦門兒,他的身子不由的抖動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午夜的微風太冷了吧……”他對自己說道。


    一連長帶著我們很快就追上了鼯鼠遊擊團的步伐,甚至在他們之前趕到了老巫嫗的配藥房。


    此時的老巫嫗正在熬製著一大鍋的毒藥。在屋內低空飛行的巨型蒼蠅,從毒煙上飛過之後,立即從空中墜落;身體在抽搐並痛苦的掙紮著。


    “解藥在哪?”我已經把阿爾泰的光束步槍對準了老巫嫗的腦門兒,她絕無任何可能逃脫出去。而鼯鼠遊擊團也進到了屋內;羅格的風暴弩已經對準了老巫嫗,並四處搜尋著可疑的物品。


    “不用找了,我和織婆不同。我是一個確確實實的人類。”


    “難道你就是屠光黑森林小鎮的那個婊.子?”


    “說話放尊重點馬修,你殺了我的妹妹我唯一虧欠最多的摯愛。”


    “這就是你屠光鎮子的借口嗎?”


    “你不懂,你們什麽都不懂!我也曾經擁有過一個很幸福,很美滿的家庭。就是因為有人發現我的母親是靈力者後,家庭被全鎮的人驅逐。


    父親原本是德高望重的牧師,他無法忍受母親和我們對他帶來的恥辱,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會置身於這種靈力者的漩渦之中。


    一夜,他將母親放入了“鐵處女”之中。鮮血順著鐵處女流向了河流,將整個藍色的小河染成了紅色。而我們就躲在床下眼睜睜的看著。


    他從桌子上又拿出一把伐木槍,走向了我們的房間。他尋找著我們,他並不想把我們姐妹倆放到鐵處女之中;可他卻想要拿槍手刃我們。


    我們衝了出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打了兩槍沒有中。我們姐妹倆拚命的奔跑,天上的烏雲為我們遮擋,地上的蟾蜍為我們歌唱。我們成功逃脫卻不慎掉入泥潭。


    它出現了,我們的神明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它坐在烏雲之上,碩大的體態遠比這世上最宏偉的建築還要巨大。它要保護我們,什麽都不為,隻是因為我們是最驕傲也是最特殊的群體——靈力者。


    他願賜福,他願給予我們無法比擬的靈力。可是他卻要一個小小的要求,要求我們其中的一個成為他毒藥的試驗品。


    我看著一鍋毒藥,猶豫了。可妹妹為了守護我,卻搶先將毒藥飲入了大半。於是她很快便化為了膿水。


    神明笑著告訴我,妹妹已經將所有的毒素吸收幹淨;剩下的,隻有他的賜福。於是我順從了神的意願。


    人類是不適合用靈力的種族,由於肉體不穩定;過多的靈力會多多少少的帶來身體上的變異。我的身體因此迅速變得肥大並且醜陋。可我也因此有了力量召迴妹妹的靈魂與她重聚。


    而你們卻再一次殺了她,我的至親至愛。你們會受到代價的,所有人都會一起被拉去陪葬!”她笑著,笑聲越來越大;聲音驚動了剛剛禮拜結束的眾教徒。她將一卷羊皮紙拿到我們的麵前並將它燒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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