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焱和西門吹風是你故意放走的吧?”五長老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你說得沒銷。”蘇景晨很幹脆地承認了。


    “你自信極道境界內無敵,所以特意放走東方焱和西門吹風,還故意表現出武功盡失的樣子,就是為了將我等引來,然後一網打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邊那個女娃子也不止是半步極道吧?”


    “不錯。她並不是半步極道,而我也早就恢複了武功。”蘇景晨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你的底牌了。你將這些說出來,就不怕少家主派更強的高手來追殺你嗎?我可以老實地告訴你,我們五個不過是楚家供奉裏墊底的幾個。在我上麵,還有幾百個比我強得多的長老。”五長老緩緩說道。


    “此番事了,不管你死還是我活,楚翹城都絕對不會把我再當一個廢人來對待,所以承不承認也沒有什麽區別。而且,既然我將你們引來,就自然有把握把你們全部留下。還有,我蘇景晨不是三歲小孩,楚家再強,在武者這方麵也未必勝得過蘇景晨。像你們這樣的供奉,絕對不會超過十五個。”


    “好厲害的年輕人。此子若繼續活著,必定是我楚家最大的敵人。”五長老心中暗道。蘇景晨今年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但卻讓五長老感覺麵對的是一個老謀深算、深不可測的老怪物。這麽多年來,他從未怕過。可今天,他怕了。


    他不能忍受蘇景晨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秒,所以他出手了。


    華夏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武術文化源遠流長,十八般武器都在曆史長河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但要說名氣最大的,那還得是劍。五長老的劍跟尋常的劍不同,要稍短一些,也軟得多。


    淡紫色的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奪目的光彩,如同五長老的劍招一樣。如果說阿飛的劍是快,那五長老的劍就是巧。他每一劍的軌跡都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會刺向何方。他的劍仿佛已成了活物,如一條靈蛇般吐著信子,隨時會向蘇景晨發出致命的一擊。


    而另一邊的蘇景晨則將蘇家劍法使得滴水不漏,一招一式均如教科書一般標準。即便是天底下最嚴厲的老師見了,也挑不出一點毛病。隻是這劍法雖然厲害,卻也隻是蘇家最基礎的劍法,比起五長老成名多年的靈蛇劍法,還是頗有不如。有好幾次蘇景晨故意賣了一兩個破綻,五長老卻謹慎異常,根本不上當。


    五十招後,蘇景晨已經被五長老全麵壓製,而且看上去毫無反擊的機會。


    “南宮兄,怎麽辦啊?蘇景晨哥看樣子打不過這個老頭啊。”越野車裏,二狗子焦急地說道。


    “不用急,之前蘇少不也是突然反敗為勝嗎?再說,那位姑娘還沒有出手呢。”南宮鐵樹卻一點也不擔心。他如今武功盡失,但是身為曾經的半步極道強者,眼界卻還在。無論是蘇景晨,還是他身邊那個丫頭,南宮鐵樹都看不穿。


    可見,那個丫頭必然也是極道之上的人物。甚至,他隱隱有個猜測,隻是這個猜測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很快就將念頭壓下,專心致誌地看起了蘇景晨和五長老的戰鬥來。對幹他們這種武者來說,能夠觀庠強者戰鬥,對本身的武道也有極大的好處。


    場中,蘇景晨已然全麵處幹守勢,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了。


    “小子,你的奇怪招式呢,快點使出來吧,看看老夫能不能接住!”五長老突然爆喝一聲。他早就發現,之前蘇景晨的幾次對戰能葙,都是關鍵時刻突施怪招,然後莫名其妙地就麻了。


    “本來還想陪你耍耍的,既然你這麽想挨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蘇景晨嘿嘿一笑,將長劍往地上一插,然後神奇地從腰間掏出一把斧頭來。


    這斧頭從外表看沒什麽特別,跟農村家裏麵劈柴用的斧頭毫無二致。


    “看你想搞什麽gui,哼。”五長老不知道蘇景晨拿出這麽一把斧頭要搞什麽名堂,劍法上卻是更小心了。


    “開天三十六斧!”蘇景晨心中默念一聲,手中斧頭使將開來,頓時有石破天驚之勢。這套開天三十六斧乃是蘇景晨在滄瀾界劈柴時所悟,一招一式都渾然天成,簡單直接。


    麵對如此威勢,五長老不敢硬接,一麵防守一麵以靈蛇劍法還擊。可蘇景晨的這開天三十六斧卻是一斧強過一斧,一斧比一斧難接。五長老堪堪接到第四斧,卻無論如何也接不住第五斧了,被蘇景晨一斧頭劈中肩膀,然後一腳踹倒在地。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楚家五大極道強者就被蘇景晨一人全部擊敗。迴想起當初被洪四祥追殺的狼狽樣子,蘇景晨不禁有些唏噓。


    兩天後,蘇景晨與五大長老交手的樹林裏,楚翹城冷著臉站在樹下。


    “少家主,五位兄弟都在這裏,一個不少。”一個青衣老者垂手站在楚翹城的身側,開口道。


    “三長老,你說說,他們幾個是被何人所殺?”楚翹城麵若寒霜,聲音冰冷得像雪山上萬載不化的寒冰。“他們幾個是您派出來追殺蘇景晨的,那自然是蘇景晨殺的。”


    “哼,蘇景晨早已經是廢人一個,如何能敵得過極道。況且,還是足足五個極道!”楚翹城的聲音陡然變大起來。


    “我聽說,蘇景晨的身邊還跟了個半步極道的小丫頭……隻是不知道這丫頭來自哪裏?”


    “除了蘇家,誰還能培養得出這樣年輕的半步極道?蘇海,你雖然隱藏得極好,可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幾位長老是死在蘇家劍法之上嗎?”楚翹城一拳錘在樹上,那生長了幾十年的古樹上頓時布滿了裂紋,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春色滿園關不住,n市雙木醫館內,易天風獨自坐在院子裏。望著四處夾雜著泥土芬芳的小花小草愣愣出神。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那天在廬山上看到的那個人十分熟悉,似曾相識的樣子。可他細細想來,又十分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他。那人給的醫術,他已然熟記幹心,身上的病也在服了藥之後好轉了許多,估計再過個把月就能痊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隻是他帶著天下第一醫館的威勢迴歸,本以為醫館的生意會有好轉。可是這麽久過去了,依然是門可羅雀,連一個上門詢問的人都沒有,這讓他感到十分憂慮。要是沒有病人,自己醫術再高,也沒有辦法振興雙木醫館。


    而此時,金陵醫館之內,一個麵容嚴肅,神情冷峻的年輕人正在跟溫元培說話。


    “閣下,您長輩的病我實在是治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哼,你金陵醫館號稱天下第一醫館,如何連一個老人的病也治不好?我看,你這牌匾也沒有必要掛了。來人,將這欺世盜名的醫館牌匾給我取下來。”年輕人鐵青著臉冷冷地說道。


    “使不得啊!閣下,現在天下第一醫館的名號可不是我們金陵醫館了。”溫元培急切地道。


    “那是哪家醫館?”


    “現在的天下第一醫館是雙木醫館。您可以去那裏看看。”溫元培賠笑道。


    沒過多久,年輕人終幹帶著人離開,溫元培冷汗津津,鬆了一口氣。


    “爺爺,這人是誰啊?您為什麽這麽怕他?”溫吟撅著嘴,不解地問道。


    “他是暗夜之王江辰的孫子……”溫元培眼裏露出了驚恐。


    暗夜,華夏最強地下組織,而江辰正是這個組織的首腦人物,是讓各國不法之徒聞風喪膽的暗夜之王。當今世界,全球殺手組織盛行,但卻鮮少有殺手敢到華夏來作亂,就算是來也都夾著尾巴,就是因為忌憚暗夜的存在。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華夏表麵上的光鮮亮麗,盛世繁華,暗夜居功至偉。若沒有暗夜,


    沒有江辰,如今的華夏或許早已混亂不堪。這樣的人物,別說溫元培了,就算是蘇家和楚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也隻能退避三舍。


    “咚咚咚”沉寂了許久的雙木醫館的大門被人敲響。易天風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爬起,往大門口飛奔而去。


    “這裏就是天下第一醫館,雙木醫館?”江星有些狐疑地道。


    “沒錯,這就是天下第一醫館,雙木醫館!”易天風的眼中射出奪目的神光,整個人容光煥發,充滿了朝氣。


    “很好。你家大人呢?讓他出來,我要請他去給我家長輩看病。”


    “我就是雙木醫館的醫生。等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走。”三年沒有開張了,如今終幹來了生意,易天風實在是太激


    動了。


    “就憑你這小不點,也會治病?”江星哂然一笑。


    “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孔夫子尚能師項棄,我為何不能會治病?”


    “好個能言善辯的小子。可你要知道我家長輩身份尊貴,要是被你治出了問題,你可擔不起這個責任。我也是為了你好。”江星道。


    他倒不是看不起易天風,隻是如他所說,要是看病出了什麽差錯,眼前這個少年隻怕是吃不了兜著走,甚至連他的親人朋友也要受到牽連。


    “要是治不好你長輩的病,我易天風這條命你盡管拿去就是。”易天風慷慨激昂,麵不改色。他這輩子一直渾渾噩噩的,是因為遇到了蘇景晨才找到了生命的真諦。如今蘇景晨生死不知,他的所有羈絆都轉移到了雙木醫館上麵。要是不能振興雙木醫館,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江星殺伐果斷,見過的狠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聽易天風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他心頭一震。


    “好,你跟我走吧。”


    易天風拿了醫藥包,又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背著,走了出來。江星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見易天風收拾妥當,起身就要走。這個時候,一群人嗚嗚泱泱地往雙木醫館趕來。


    “站住。”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禿頂男人衝江星喊道。


    江星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喂,叫你呐,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


    “有什麽事?”江星語氣冰冷,問道。


    “我是n市衛生處副處長潘南魁,這家醫館因為衛生狀況差,已經被我們査封,不允許營業。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離開這裏,不要跟這小子有任何接觸。”潘南魁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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