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個陰險狡詐一點的人,蘇景晨又提出這樣欠揍的要求,隻怕會當真給他限時五分鍾,甚至一分鍾。


    隻有王朗幾人在心裏為諸葛明豎起了大拇指。剛剛諸葛明切豆腐絲一共用了十分鍾左右,要是蘇景晨一個小時還沒完成,那就完全沒有借口可以找了。


    “那好吧。諸葛大師傅第二環節的比賽方式可得快點想了。不然的話,我這豆腐絲切完,你還沒想出來,那可就浪費時間了。”


    “風小-兄弟放心,三分鍾之內我就能想出一個公平對決的比賽方案出來。隻怕你三分鍾還完不成這第一局的比賽吧?”蘇景晨如此狂妄,諸葛明的語氣也漸漸不善起來。


    “那可未必。”蘇景晨話音剛落,就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然後用力在案板上一拍。


    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那塊柔嫩的內酯豆腐登時被震到了空中。此時,蘇景晨右手持刀在空中劃了起來,左手卻將旁邊之前準備好的一盆清水端到了案板上。


    如果說諸葛明的刀雖快,但好歹還能看得清刀。那柄明晃晃的菜刀在蘇景晨手裏則完全成了一片殘影,現場三十多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景晨的右手,但除了一道道刀光之外,什麽也看不見。


    很快,一根根豆腐絲就像雪花一樣從空中飄落,然後準確無誤地落到蘇景晨之前準備的清水裏。


    “下雪了嗎?”一名食客代表看著這神奇的景象,忍不住問道。


    隨著蘇景晨最後一刀,將一根豆腐絲再次從中劃開,一分為二。兩根豆腐絲同時下墜,雙雙落在盆子裏。蘇景晨將菜刀放下,伸了個懶腰。


    “諸葛大師傅,我剛剛切豆腐絲太過專注,沒太注意時間。我想請問一下,超過三分鍾了嗎?”


    “應……應該沒有吧。”這話諸葛明實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蘇景晨剛剛一頓操作,時間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四十秒,更別說三分鍾了。諸葛明的臉色漲紅,已經說不出話來。跟蘇景晨的表現相比,他堂堂一石居的首席廚師、


    華夏廚藝界的傑出人物,實在是表現得太過黯淡了。


    “師父,你們比的是豆腐穿針,切得快有什麽用?得切得細才行啊。”王朗的聲音再次響起,諸葛明一拍腦袋,看向徒弟的眼神中滿是讚許。是啊,俗話說“慢工出細活”,這小子動作如此之快,切出的豆腐絲必定不會很細。想到這裏,諸葛明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剛剛有些佝僂的身子也重新直了起來。


    “風小-兄弟,我徒弟說得沒錯。我們比的是切得細,可不是切得快。你還得將這豆腐絲從繡花針的針眼裏穿過去才行。要是穿不過去,那可就算是你輸了。”


    “好說好說,正應如此。勞駕,跟我拿根針來。”


    剛剛給諸葛明拿針的那人聞言,隨手就遞給蘇景晨一根針。可蘇景晨看到這針之後卻皺了皺眉。


    “怎麽?風小-兄弟是嫌這針眼太小了嗎?不過這針已經是我們一石居能夠找到最粗的針了。你要是還覺得不行,


    那可得到外麵去找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在下隻是覺得這針眼實在太大,別說豆腐絲了,就是豆腐條都能穿得過去。要是用這種針的話,


    根本就體現不出來我的水平。諸葛大師傅,你看能不能給我找根小點的針來,針眼越小越好。”蘇景晨連連擺手,說


    道。


    他這話一出,連諸葛明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身邊的人說道:“去給風小-兄弟找針,針眼越小越好。”


    既然蘇景晨這麽不識好歹,那諸葛明也不打算跟他客氣了。過了有差不多十分鍾,那個去找針的人才迴來,將一盒針


    “風小-兄弟,這針我看過了,針眼確實很小,應該符合你的要求。”諸葛明怪笑道。


    蘇景晨聞言,臉上露出喜色,將針接過,然後說道:“還是太大了,不過也勉強能用吧。”


    聽到這話,諸葛明簡直要被蘇景晨氣得吐血了。王朗和周愚兩個弟子見狀趕忙將他扶住,諸葛明這才沒有摔倒。


    “圓子,這穿針引線的活,我可不擅長,還是你來吧。”蘇景晨享到針後卻沒有打算自己動手,而是將它交給了旁邊心不在焉的圓子。


    “好啊。公子,穿幾根?”圓子被蘇景晨這麽一招唿,立即歡唿雀躍地道。


    “穿十根?什麽意思?”蘇景晨和圓子之間的對話讓很多人十分迷糊。明明穿一根就算是通過了,為什麽要穿十根呢?難道是連穿十根,每根都能穿過針眼,表示自己切的豆腐絲比較均勻?


    圓子走到水盆前,開始在水裏找起了豆腐絲。


    “王哥,她這是在幹嘛?”看到圓子的舉動,柳貝疑惑地道。


    “估計是這小子切的豆腐絲太粗了,她想找一根細點的出來吧。我早就說過,這小子一味圖快,這下好了,估計連一根能用的豆腐絲都找不出來。還穿十根,真是貽笑大方。”王朗說道。


    他話音剛落,眾人卻發現圓子在找到第一根豆腐絲之後又開始找第二根。很快,她手裏就有了十根豆腐絲。


    “她難道是要……”


    在許多人的驚唿聲中,圓子將十根豆腐絲放在了一起,然後同時往微不可聞的針眼穿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十根豆腐絲竟然像聽話的孩子一樣,毫無阻礙地從針眼的正中穿了過去。


    以圓子的輕鬆程度來看,估計再多放幾根豆腐絲也完全能夠將之穿過去。看到這個情景,偌大的廚房內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諸葛明大張著嘴,想要說點什麽,卻完全發不出聲。王朗則不斷地揉著自己的眼睛,他嚴重懷疑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這小丫頭弄出來的陣眼法。可那根針就擺在那裏,無論他們如何想,都無法改變圓子已經用十根豆腐絲穿過針眼的事實。


    “諸葛大師傅,這第一個環節的比賽我已經完成了。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我窺了吧?”蘇景晨出聲道。


    “這……”諸葛明一時語塞。無論是從完賽的時常還是最後的結果來看,都是蘇景晨遠勝幹他。可他當了這麽多年的廚師,將勝負和臉麵看得比命還要重要。要讓他當眾在自己檀長的刀工方麵認輸,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這個時候,王朗也終幹反應了過來,朗聲說道:“這一環節比的是切豆腐絲,隻要能夠將豆腐切成絲並且穿過針眼,就算是完成了。既然我師父和這位風小-兄弟都完成了,那這一局的比賽就應該算作是平局才是。”


    “喂,我家公子無論是用時還是豆腐絲的粗細程度都比你師父厲害多了,怎麽能算平局?你還要不要點臉了?”聽到王朗的話,圓子嘟著嘴,十分不忿地道。


    “是啊,這局應該是諸葛大師傅輸了才是。”一名食客小聲說道。


    他話音剛落,另一名經常到一石居來吃飯的食客就立刻迴懟道:“你懂個chui子。諸葛大師傅之前又沒說誰的豆腐絲細就贏了。要是比粗細的話,他老人家肯定還能切出更細的豆腐絲。這局比賽明明就是平局。”


    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王朗得意一笑。其實在蘇景晨開始切豆腐絲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想退路了。從規則上來說事,雖然可能會被人垢病,但是從道理上來說卻也讓人無從反駁。他早早想好了一大堆說辭,不管蘇景晨怎麽說,他都能用規則將他的嘴給堵住。


    “王大廚說得對,這局就應該算是平局才是。諸葛大師傅是華夏廚藝界的瑰寶。反正無論比多少局,這場比賽的結果也不會變,能夠跟諸葛大師傅多比一場,倒也不錯。”沒想到蘇景晨對幹這個結果沒有一句話的反駁,倒是讓王朗有些難受。


    “師父,您剛剛看在這小子年幼的情況下故意讓他一局,這第二局可不能再讓了。”


    “咳咳,那是自然。風小-兄弟,我們還是來進行第二環節的比賽吧。”被徒弟這樣說,諸葛明心中羞愧,也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了,趕忙岔開了話題。


    “正有此意。這第二局的比試題目,還請諸葛大師傅示下。”


    “既然第一局比賽沒能分出勝負,這第二局的比賽卻不能這樣了。我看這樣吧。就以這廚房裏的材料為限,你我二人各自雕刻出一件東西出來,然後讓客人們點評,哪件作品的支持者多,就算獲勝了。風小-兄弟,你認為如何?”


    “好,就這麽辦。這第二局比賽,諸葛大師傅可要設定一個時限?”


    “還是風小-兄弟想得周到。就以兩個小時為限,兩個小時之後,不論是否雕刻完,都必須停手。”諸葛明說道。


    諸葛明當年走遍神州大地,將不少大廚的絕技都學到了手。論刀工,他雖然也算得上頂級,但跟他的雕刻技藝比起來,那就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比賽開始,王朗特意找了一個大鍾掛在了廚房正中,此時的秒針正好走到了12的位罝,時間剛好是下午三點。諸葛明一臉的嚴肅認真,開始找起了材料。在廚藝界,論雕刻,蘿卜是最常用的材料,諸葛明這次的作品也打算用蘿卜作為主料。他拿起刻刀,一根平平無奇的胡蘿卜很快就在他的手中變了模樣。


    一片片的蘿卜屑從主體脫落,一條龍的模樣逐漸呈現了出來。最開始的時候是龍頭,緊接著龍須,龍身,龍尾,龍爪,甚至是一片片的龍鱗也開始顯現出來。


    “神奇,太神奇了!諸葛大師傅這雕刻的手藝可真是絕了。”之前那名替一石居說話的食客讚歎道。


    原以為諸葛明雕刻的作品就隻是一條龍。可沒想到他再雕出一條龍後,隨之又在旁邊繼續雕刻了起來。


    “龍鳳呈祥!師父這是要雕刻出龍鳳呈祥啊!”王朗無比激動地喊道。其實也難怪他如此興奮了。要知道在幾十年


    前,諸葛明就是憑借這個名為“龍鳳呈祥”的作品在華夏廚藝大賽中拿到了金獎o


    再看蘇景晨這邊,他選用的材料全是些灰不拉幾、亂七八糟的,完全看不出他要雕刻什麽東西。


    “周師兄,看來這小子完全不會雕刻,師父這局是贏定了。”


    “那還用說?有這龍鳳呈祥在,別說這姓風的小子了,就算華夏廚師協會的會長來了,也隻能乖乖認輸。”周愚深以為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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