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幅字的瞬間,蘇景晨的表情有些複雜,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晨兒,你笑什麽?”蘇雲不解地道。


    “我還以為納蘭家主會送什麽寶貝的字畫呢?沒想到居然送了個不知名年輕人的塗鴉之作過來。好笑,真是好笑


    啊!”


    “不知名年輕人?塗鴉之作?莫非這幅字你見過?”


    “見過?何止是見過啊。這幅《裴將軍帖》就是我親筆寫的啊!”蘇景晨這話一出,蕭伯庸看了納蘭若容一眼,臉色怪異起來。至幹納蘭若容,則怒意上湧,看向蘇景晨的眼神十分不滿。


    “你寫的?哈哈哈,你是當蘇家主是三歲小孩兒呢?這幅字蒼勁有力,筆力飽滿,最關鍵的是其中蘊含的情緒十分真切,很顯然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所寫。”納蘭若容不屑地道。


    “納蘭賢弟,這幅……”蕭伯庸欲言又止。


    “蕭兄無需多言了。我知道你與這蘇景晨有些交情,可這小子做什麽不好,非要冒充我這畫的作者,請恕納蘭若容不能饒他。”納蘭若容的語氣十分生硬,蕭伯庸一聲歎息。不再多言。


    “晨兒,這幅字真是出自你手?納蘭家主乃是當今華夏收藏界數一數二的人物,於書畫上也有極高的造詣,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啊。”蘇雲鄭重地道。


    他深知納蘭若容的為人。納蘭若容為人謹小慎微,做事必定謀定而後動,一旦被他認定的東西,那是必然不會有錯的。若非蘇景晨之前的表現太過驚豔,蘇雲說不定就直接斥責他了,哪裏還會給他辯解的機會。


    “納蘭家主既然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對書畫鑒賞也十分在行,而我蘇景晨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不知納蘭家主敢不敢跟我賭上一賭?”蘇景晨挑釁地道。


    “賭什麽?”納蘭若容眉毛一挑,問道。


    “就賭這幅字是不是我所寫。要是這幅字不是我寫的,我答應納蘭家主一個條件。可要是我僥幸葙了,那納蘭家主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


    “我為什麽要跟你賭?你的一個條件幹我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納蘭若容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說道。


    “納蘭家主莫非不敢?你要是不敢,那就是心虛,說明你心裏也認為這幅《裴將軍帖》就是我所寫。”蘇景晨走到納蘭若容麵前,直視他的眼睛。


    “笑話,我納蘭若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小子,我知道你是在使激將法。不過你既然非要送上門來給我贏,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納蘭若容冷哼道。


    “這麽說,納蘭家主是答應咯?今日各位前輩和親朋好友都在這裏,剛剛納蘭家主說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吧。這幅《裴將軍帖》要是出自我手,那納蘭家主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反之亦然。”蘇景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朗聲說道。


    “納蘭家主可是納蘭家的首席鑒寶師,他老人家說的話不可能有錯。這蘇景晨少爺非要跟他打賭,還賭得這麽奇怪,


    莫非真的是想要討好納蘭家主,故意輸給他不成?這圖什麽啊?”


    “我看這蘇景晨少爺在蘇家根基甚淺,根本沒有和蘇海少爺抗衡的實力。他此番作為,必定就是想拉攏納蘭家主,以一個條件來換取納蘭家主的支持。隻是他卻不知道這納蘭家主一直和蘇海公子關係極佳,根本不可能轉而去支持他的。隻怕這蘇景晨少爺到頭來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蘇景晨,剛才對這幅字的鑒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幅字絕對是一個浸yin書法幾十年的大家所寫。現場若有哪位書法大家自認水平比我高的,不妨上來鑒定一番,免得有人說我以大欺小。”納蘭若容目光往台下一掃,底下的人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有上來的意思,這讓納蘭若容有些得意。


    “開什麽玩笑?納蘭家主的鑒定水平要說第二,這華夏誰敢說自己是第一?既然納蘭家主都說了這幅字是一個老者所寫,那就必然不會錯了。”


    “晨兒,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蘇雲見局勢對蘇景晨十分不利,忍不住開口說道。


    “父親,這你還看不出來嗎?這蘇景晨是想故意賣給納蘭家主一個好處,拉攏他來著。可是他卻不知道納蘭家主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又豈會為這點蠅頭小利、五鬥米而折腰?”蘇海哈哈大笑道。


    蘇景晨卻根本懶得理他,而是笑容滿麵地走到蕭伯庸麵前,說道:“納蘭家主,你的這幅《裴將軍帖》是蕭老前輩送給你的吧。你這樣借花獻佛,還真是省事啊。”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納蘭若容突然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不過他養氣功夫極好,還是沉下心來問道。


    “我是怎麽知道的?這可就得好好問問蕭老前輩了。”蘇景晨打了個哈哈,說道。


    “蕭兄,這?”納蘭若容忽然想起剛剛蕭伯庸對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暗道不好,問道。


    “納蘭賢弟啊,這幅《裴將軍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蘇景晨小友手裏討來的啊。前段時間你說手裏沒有合適的禮物給蘇家主賀壽,我才將這幅字給你應急。唉,都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這幅字的的確確是蘇景晨小友所寫。”蕭伯庸歎息一聲,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蕭兄,你和這小子到底什麽關係?如此幾次三番維護幹他,如今竟然為了他不惜當著我和蘇家主的麵撒謊。這是何苦來哉啊?”納蘭若容痛心疾首地說道。


    “怎麽?納蘭若容,你的意思是你說的話就無人能夠反駁,而老夫說的話就是撤謊不成?”聽納蘭若容這麽一說,蕭伯庸也生起氣來。


    “蕭兄莫惱。蕭兄為人耿直,人品我是信得過的。隻是這蘇景晨來曆不明,詭計多端,我是怕你被這小子給騙了啊。”


    “蘇景晨小友寫《裴將軍帖》的時候,就是幾個月前,在柳岱老弟的生日宴上。諸位要是不信,直接問柳岱便是了。”


    “德叔,柳岱可說過今日是否會來?”蘇雲轉頭對蘇有德問道。


    就在此時,一個麵色威嚴的中年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柳岱賀壽來遲,還請家主賜罪。”


    “柳岱,你來得正好。這幅字你拿過去看看。方才蕭老兄說這幅字是晨兒在數月前你的生日宴上所寫……”蘇雲說著就將手裏的《裴將軍帖》遞給了一路走來的柳15。


    柳岱接過字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說道:“家主,晨少爺數月前確實來給我賀過壽,而且也的確寫過一副


    《裴將軍帖》。”


    “這麽說,蕭老兄所言不假,這幅字的確是晨兒所寫了?”蘇雲的眼中閃過高興的神采。


    “不,晨少爺所寫的《裴將軍帖》雖然在年輕人之中也算得上不錯了,可跟這幅字相比,卻差得太多,遠遠不如。這幅字很明顯是一個書法大家所寫,絕非晨少爺能夠寫得出的。”柳岱的聲音響起,蕭伯庸臉色鐵青,蘇景晨的嘴角卻露出了笑容,不知在想些什麽。


    “柳岱,這幅字明明就是蘇景晨小友當日為你賀壽所寫,你這怎麽還翻臉不認人了?”蕭伯庸急道。


    “蕭前輩莫要動怒。你愛護後輩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不能當著家主的麵說謊啊。蘇景晨少爺確實十分優秀,


    可是跟蘇海少爺比起來,還差得太遠,需要不少的曆練。像現在這般拔苗助長,拿他人的作品當做自己的,這樣的卑鄙行徑,實在是不該啊。”柳岱歎息道。


    “你……”蕭伯庸性子剛直,柳岱這樣說,頓時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柳兄和蕭兄各執一詞,倒是讓人有些難辦了。”蘇雲的臉上布滿了愁容。


    “我倒是覺得很好辦啊。既然柳家主說我那日確實寫了一幅《裴將軍帖》,但是又不是這一幅,那就麻煩柳家主將我當日所寫的那幅字拿出來比對一下。”蘇景晨開口道。


    “對啊,柳叔,你倒是拿出來比對一下啊。”蕭燦也跟著起哄。


    “這個嘛……”柳岱支支吾吾的,一時有些語塞。


    “怎麽?柳家主是想說這字是放家裏了,還是弄丟了呢?”蘇景晨揶揄道。


    “蘇景晨少爺,你寫的字我又豈敢弄丟?這次我聽說您也會來參加家主的壽宴,所以我就把那幅字給帶過來了。家主,您請過目。”柳岱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個卷起來的畫卷交到蘇雲手上。


    蘇雲將畫卷打開,發現這果然又是一幅《裴將軍帖》,隻是筆力顯得有些稚嫩,一看就是個初學書法不久的年輕人所寫。


    納蘭若容走上來,將字帖接過來隨意看了兩眼,啞然失笑,說道:“晨賢侄這字還需多加練習啊。不過你還年輕,隻要以後不要隨便動歪心思,踏踏實實地練字,未必不能成為一名高水準的書法愛好者。”


    “老爺,晨兒這孩子常年在外,不像我們蘇家家教嚴,品德上稍微欠缺一點也是正常的。不過老爺你可千萬不要因此而怪罪他。他現在既然已經迴來了,以後我們這當長輩的好生教導也就是了。”楚雨熏咳嗽了兩聲,也跟著附和


    道。


    “還是夫人明事理啊。不過蘇家攤上蘇景晨少爺這樣的兒子也算是倒了黴咯。”


    聽到這些話,蘇景晨忽然笑了,他享過一開始納蘭若容取出的那幅《裴將軍帖》撕得粉碎。


    “晨賢侄,你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這幅字乃是真正大家所作,價值連城,你卻為了一己私欲,將它撕毀,實在是……實在是……”納蘭若容乃是真正愛字畫之人,見蘇景晨將字損毀,頓時嘴唇泛白,氣得發抖。


    “哈哈,蘇景晨,你這樣明目張膽地銷毀罪證,是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嗎?父親,如此品行卑劣之人,我絕不同意他成為我們蘇家的一員。”蘇海也添油加醋地說道。


    “說完了?都說完了嗎?”蘇景晨走到一張桌前,拿起一瓶茅台就“咕嚕咕嚕”地往自己的嘴裏灌。沒多久,滿滿一瓶茅台就都被他喝到了肚子裏。喝完一瓶,蘇景晨顯然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很快,第二瓶,第三瓶……一直到第七瓶茅台,全都被蘇景晨一個人喝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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