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蒙了,不知道為什麽,禦顏熠接容清紓這個福星迴古禦後,兩個人卻漸行漸遠。


    禦顏熠對兩個孩子,也是愛答不理的。


    甚至,在函江大吵一架後,禦顏熠為眼不見為淨,直接讓人遣送容清紓迴京。


    那些懾於禦顏熠的威嚴的將士,不敢在背後議論禦顏熠的不是,都自發地為容清紓送別。


    對容清紓說些什麽“母憑子貴”、“東山再起”、“卷土重來”,容清紓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好在,容延朗及時出現,將這些將士都招去訓兵演練,容清紓才得以稍稍喘息。


    不過,容清紓可不敢掉以輕心,立即就讓玄寂駕著馬車離開軍營。


    “這群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就算是好心相勸,可我都差點掉了一層皮。如果,他們是指著我的鼻子罵……”容清紓瑟縮了一下脖子,“真是不敢想象。”


    馬車外玄寂和訴琴相視一笑,“太子妃如今可是古禦的大福星,誰都想和你套近乎,沾沾光,還有誰敢說你的半句不是。”


    “就算是以後,大家都看在眼裏,太子妃迴古禦後,沒有和安瀾新帝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會有人拿著這件事說三道四。”


    一群人嘻嘻哈哈,隨便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一路上,充滿了歡聲笑語,簡直好不愜意。


    隻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在途經一處峽穀之時,容清紓等人還是遭遇了意外。


    “不好,有埋伏,上麵有巨石砸下來!”


    容清紓沒有耳聾,這震天動地的巨響,她不可能忽視掉。


    容清紓雙手護住孩子,並捂住他們的耳朵,“退出去!”


    “退!”


    “太子妃,退路被巨石堵住了,我們退不了了!”


    容清紓擰緊了眉頭,“還有多久能走出峽穀。”


    玄寂看著隊伍中,不斷有人被巨石砸中,幾乎被砸得頭破血流,麵色也變得冷酷霜嚴。


    “太子妃,我們才剛進峽穀,闖出這不斷砸下巨石的峽穀,至少還要一刻鍾……”


    話還未說完,玄寂卻突然驚慌失措的大唿,“有巨石,保護太子妃!”


    容清紓聽到這聲音,不敢耽擱,當下都便和藿藍鄭重地點頭,“藿藍,保護好小懿和!”


    說著,容清紓便抱著離自己較近的禦蔚楨,向馬車外跳出去。


    藿藍也不敢掉以輕心,抱著禦懿和,身姿敏捷矯健地翻出馬車。


    在容清紓和藿藍逃出馬車的一瞬,那嗎承認馬車便被巨石狠狠地砸中,頃刻間,便化為了齏粉。


    “大家都把眼睛擦亮點,將石頭向容清紓砸去!”


    這久違的聲音,讓容清紓背脊一凜,心底竄起一股無名的怒火,“禦沐琛!”


    禦沐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容清紓,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容,“容清紓,今日,本王就是來送你上路的。不止是你,你和禦顏熠生的的兩個小孽障,本王也要一同解決掉。”


    容清紓抱緊了孩子,眼睛因為滔天的怒意而充血,“禦沐琛,你簡直是癡人說夢!”


    禦沐琛似乎不想搭理容清紓,命人搬來一張藤椅,又給他扇風驅熱,“還愣著作甚,還不扔巨石!”


    “是!”


    又一波巨石接連來襲,讓本就遊戲人有些虛脫的隨行將士,變得youxir有些招架不住了。


    隻可惜,禦沐琛低估了容清紓的本事和剛烈性子,她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玄寂,扔火藥!”


    “是!”


    玄寂將hlhu火藥點燃後,奮力地將火藥踢向禦沐琛人馬最為密集之處。


    那些人被火藥炸地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啊!”


    除了將敵軍炸傷,那火藥還在天空中留下一團美麗的焰火。


    慘痛的聲音,卻並沒有讓容清紓有半分同情和動容,“繼續!”


    禦沐琛慌了,但還是強子自鎮定,“快,放箭!把他們射成一個馬蜂窩,看他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訓練有素的將士,不用容清紓吩咐,便訓練有素地護著容清紓,退到巨石後麵躲避鋪天蓋地的利箭。


    禦沐琛將他們射出的箭,愣是沒有射中容清紓,氣得一腳向手下的胸口處踹過去,“沒用的東西,放什麽箭,繼續扔巨石!”


    容清紓深深地望了一眼懷中的禦蔚楨,孩子很乖,自始至終,也隻是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沒有也沒意思不會一時半會兒的哭鬧。


    容清紓將孩子交給玄寂,“玄寂,你掩護我!”


    “是!”


    容清紓抓緊機會,借著那些巨石,施展著獨步天下的輕功,飛簷走壁,朝著禦沐琛的兵馬撒下一包藥粉。


    禦沐琛對於容清紓的挑釁,氣得青筋暴起,直接奪過手下的弓箭,朝容清紓sheguoqull射過去,“真是找死!”


    眼看著,有著穿雲破霧之事的長箭,朝容清紓的要害處射去之時,容清紓的腰間突然多了一股力道,將她逃離那危機四伏的境遇。


    並且,還一腳將長箭踢了迴去。


    禦沐琛忙著躲避長箭,哪裏還顧得上指揮下屬。


    容清紓稱職機會,趁此機會,又甩出一把毒針。


    那些人,一中針,便軟趴趴地躺倒在地上,失去了任何的戰鬥力。


    緊接著,禦顏熠的精幹隊伍——魅影衛,也突然出現,將他們重重包圍。


    容清紓勾著禦顏熠的脖子,“顏熠,你終於來了。我一個人,可害怕了,生怕出了什麽事!”


    禦顏熠食指拇指微曲,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口哨,“放心,這邊有專人善後,我陪你迴京。”


    容清紓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大亂後的片刻安寧,“好。”


    “玄穹,此處交由你善後;玄寂,另備車馬,啟程迴京。”


    “是!”


    容清紓坐到一輛嶄新的馬車後,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恍恍惚惚地盯著禦顏熠,“顏熠,我們真的逃出了那埋骨之地的峽穀?”


    容清紓隻覺得,一點也不真實。


    禦顏熠掐了掐容清紓的小臉蛋,“若你還想和禦沐琛過招,我現在就可以放你過去。”


    容清紓努了努嘴,“才不要!”


    禦顏熠將容清紓擁入懷中,“今日,委屈你了”


    容清紓把玩著禦顏熠垂下來的發絲,“你有意放出我們夫妻不和的消息,又故意走漏風聲,我和孩子們就在這趟守衛鬆懈的鏢局之中。”


    “隻要禦沐琛賊心不死,定然會現身將我們置於死地。誰知,我隻是一個誘餌而已,隻要他帶著人現身,我們便能將他一網打盡。”


    容清紓迴到古禦軍營後,藍霧羲找上門來,她確實是有被藍霧羲影響到心神。


    隻不過,容清紓深知禦顏熠的為人。


    即便他不是以前的他,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禦顏熠多多少少,還是有以前的影子的。


    所以,容清紓當天便想明白了,無論禦顏熠知不知道,靈影就是藍霧羲。


    但是,禦顏熠留下藍霧羲,必定有他的用意。


    比如,禦顏熠留著藍霧羲的其中一個用意,便是利用她向禦沐琛假傳消息。


    就好比這一次,藍霧羲功不可沒。


    如果不是藍霧羲自以為是的通風報信,禦沐琛絕對不會帶著所有的人馬出動。


    如若不然,他們不僅永遠抓不到禦沐琛,甚至連他的下落都不清楚。


    禦顏熠揮了揮手,讓玄寂和藿藍趕緊將孩子帶走,“登基的大事小情,禮部都已經安排妥當,迴京後,我們便直接舉行登基大典。”


    對於登基大典,容清紓還是隱隱的,有些期待的。


    畢竟,他們對外宣稱和離,以前的婚事便做不得數。


    禦顏熠和她在韶國舉辦的婚事,他更不能隨口便提,否則,又不知道到底要引來多少非議。


    所以,現在,雖然人人都尊稱她為太子妃,可是與禮法而言,她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次的登基大典,也算是她和禦顏熠的大婚。


    所以,不論是為了什麽,容清紓絕對要出席這一次的登基大典。


    “好啊,反正有你陪我,我做什麽都可以。就是,我擔心,一旦我成為古禦的皇後,就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


    “我也擔心,朝臣會聯合上書,讓你充裕後宮,到時候,就……”


    禦顏熠憋著笑意,“放心,古禦的大權,我都已經收了迴來。再者,我和其他人不一樣,不會那麽容易被人控製,成為別人的傀儡。”


    “就知道,我家顏熠是最厲害的”容清紓翻了個身,“顏熠,要不然,等你登基後,孩子的百日宴,也一塊辦了。”


    “好。”


    “這件事,你和禮部說了嗎?”


    如果禦顏熠沒有說,禮部沒有任何的準備,那她迴去後,指揮禮部,不得被累死。


    容清紓心底的小九九,禦顏熠一清二楚,“放心,一切有我!我的傻姑娘,隻需要負責貌美如花、愉悅歡快即可。”


    “顏熠,你真好。”


    容清紓和禦顏熠說著說著,便有一陣睡意襲來,朦朦朧朧的,便睡了過去。


    禦顏熠將容清紓小心在馬車內安置好後,小心地提著衣袍去看孩子。


    再三確認,孩子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後,才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無礙便hao好,無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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