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達成交易
重生之我靠刷哥布林攢下第一桶金 作者：浮生大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羅蘭迴到自己的房間，這一天對他而言著實怪異。他本是出門找些哥布林測試法術卷軸的使用能力，卻不想在那兒碰到一個年輕女孩，那女孩險些丟了性命。羅蘭並不想過多探聽她的事，可當他忍不住責備女孩時，對方的反應卻很不友好。
還有女孩那奇怪的行為舉止。整個相遇過程讓羅蘭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遊戲世界之中，他覺得現實裏不該有這樣的人。她對羅蘭時而情緒爆發，可當她送來食物時，又顯得滿懷感激，甚至還有些害羞。
“嗯……她難道是躁鬱症患者？我是不是該離她遠點呢？”羅蘭暗自思忖。不過，也許是他過度揣摩了，畢竟這世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好在他還得了一根免費的香腸，也算是有所收獲。現在他吃飽了，迴到了房間。睡覺前，他打算再抄寫一個火箭術法術。
明天他終於可以盡情采購一番了。他急需盡可能多地買下符文法術卷軸，有了這些，他就能著手製作原理圖來快速提升等級。
等級越高、屬性越好，他製作物品的速度就越快。他還盼著天秤座拍賣行能降低抽成比例，抽成後還要損失25%，這比例實在太高了，他也不清楚普通商店對其他商品的收費情況。
像往常一樣，羅蘭喬裝打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個正在訓練的小巫師。他首先要去的是艾克索爾魔法商店，之前他在那兒買到過符文火箭術法術卷軸。
他朝商店走去，店門在某種魔法的作用下自動開啟。他對這扇門產生了興趣，琢磨著它或許是靠符文運作的，若是如此，他就能把這種符文納入自己的收藏了。
店裏顧客稀少，他平常也不常來。離他旅店更近的雜貨店有日常所需的各種物品，而且他擔心來得太頻繁會暴露自己出售符文卷軸之人的身份。
那個叫齊莉安娜的精靈女孩仍在店裏擔任銷售員。羅蘭徑直走向展示符文法術卷軸的陳列櫃。那些卷軸還在原處，雖然對他有用的不多，但用於研究還是可以的。它們和以前一樣布滿灰塵，不過羅蘭能靠它們賺錢，其他工匠似乎沒這本事。
羅蘭比其他人有優勢，他可以直接拿別人的作品進行改進。哪怕是別人製作的最低級的符文法術，他也能在幾個小時內將其提升到最高等級。
普通級別的符文法術就難修正多了。它們使用的符文更多，原理圖的規模也是其他法術的兩倍。這就是為什麽他需要更多時間來抄寫這些法術，也是為什麽他花了半年時間才將製作工藝近乎完善的原因，而且這還隻是針對一個符文，如果嚐試完成一個全新的符文，所需時間可能同樣漫長。
羅蘭看向那位精靈女士，示意她過來，因為他想買幾個卷軸。精靈微笑著朝他走來，她走路時，臀部搖曳生姿，羅蘭不確定她是不是有意為之，但那姿態著實誘人。她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親愛的顧客，您想要點什麽？我看您已經有了選擇~”精靈微笑著問。
“我想買這個光明符文球法術卷軸、水之符文球法術卷軸……還有霜之箭法術卷軸……”羅蘭開始說出自己想買的卷軸，他不確定自己的錢是否夠買這些，不過它們對他未來的研究意義重大，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擺弄那些符文組件了。他早已把所有部件都詳細記在筆記裏，現在就差實踐的時間了。
“您想買符文法術卷軸？”精靈問。
“嗯……稍等一下，我馬上迴來。”精靈說完便離開了。這反應出乎羅蘭意料，他不禁心生疑竇，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直接拿商品、收錢就完成交易了嗎？難道她後麵有更多的卷軸，不想把這些有灰塵的賣給他？
羅蘭留在店裏等待，他甚至看到精靈走上了樓梯，就是他之前走過的那道樓梯。
“卷軸是存放在樓上嗎？”他有些疑惑，但還是決定等等看。他太需要這些法術卷軸了，沒有它們，他就無法繼續提升自己。他需要更多的樣本用於研究，他現有的符文原理圖數量不多，而且隻有一個能用來賺錢。
大約五分鍾後，精靈從樓梯上下來，朝羅蘭走來。她並沒有拿著卷軸，看來羅蘭最初的猜測錯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精靈歉意地說。
“沒關係，那我可以拿走這些卷軸了嗎？”羅蘭有些急切地問，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更多時間，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材料來助力自己的工作。
“很抱歉，恐怕不行。”精靈迴答。
“什麽？”羅蘭愣住了，滿心困惑。他買這些卷軸有什麽問題嗎？難道有人識破了他的計劃，知道他能製作已完成符文符號的原理圖？他不禁緊張起來，額頭冒出了汗珠。
“啊，別擔心，不是您想的那樣。經理想和您談談。”精靈趕忙解釋。
“經理？”羅蘭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擺弄大罐子的侏儒形象。
“是的，他想和您討論一些商業機會，談完之後，我相信他會允許您購買這些卷軸的~”精靈微笑著說。
“商業機會？”羅蘭皺起眉頭，精靈隻是微笑，沒有再解釋。羅蘭在心裏猜測，他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被發現了。他們不想賣給他符文法術卷軸，卻想談生意，如果這和他在拍賣行的事無關，他簡直不敢相信。
此時，羅蘭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這兒去別的店試試，又不是隻有這一家有符文法術卷軸。另一個選擇是上樓去看看經理到底想從他這兒得到什麽。如果就這麽走了，他就永遠無法知道經理的動機了。
羅蘭決定去見經理。他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畢竟對方是個煉金術士，不是戰士，而且還是店主，或許隻是想和他談一筆生意。如果他不願意，大可以拒絕，然後繼續自己的生活。要是事情變得複雜，離開這座城市也是個辦法。
“好吧，帶路吧。”羅蘭點頭說道，金發精靈笑了笑，很快，他就站在了半年前到過的那扇門前。這裏沒什麽變化，屋裏的人看起來也和以前一樣。隻是煉金設備增加了一些罐子和燒杯。
精靈離開後，門在羅蘭身後關上了。現在屋裏隻剩下他和商店經理，他不清楚這個人是不是店主。羅蘭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除了煉金用具，旁邊還有一個熔爐。他很詫異為什麽這裏會有個熔爐，它緊挨著一堆化學藥品和放在附近書架上的易燃書籍。然後他才想起，這個世界可能沒有負責檢查商店安全措施的人。
“符文火箭術，嗯？”一個聲音傳來。
“啊？”羅蘭應道，他聽到侏儒終於說話了。侏儒的聲音比人類尖細，身材矮小。羅蘭對比過城裏其他侏儒的身高，這個侏儒算比較高的，接近120厘米。
“符文火箭術怎麽了？”羅蘭迴答，裝作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識破了，還是對方在試探。老人停下手中的活，從煉金設備後麵走了出來。
他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羅蘭這才仔細打量起他。這個男人留著灰色的長胡子，頭上戴著頭巾。他的耳朵又尖又長，不過沒有精靈的那麽長。他的鼻子很大，左邊鼻孔上有一顆大疣。他穿著寬鬆的長袍，用棕色皮帶係著。
“小子，別侮辱我的智商。你真以為沒人會注意到你的小把戲嗎？”老人說道，“我得承認，你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能製作出那種質量的法術，確實很有天賦。”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角落裏的另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有一把大椅子，可能是為了方便他看桌麵，因為椅子看起來是人類尺寸的。他坐下後，拿出一個木煙鬥，很快，煙霧從他的鼻孔冒了出來。
羅蘭有些擔心自己已經暴露了，他喬裝打扮過，賣東西時還說自己是為別人工作的。也許繼續裝傻能躲過懷疑。
“我隻是被雇來送那些卷軸的……”羅蘭說。
侏儒挑了挑眉毛，像看傻瓜一樣看著他，輕蔑地哼了一聲，朝羅蘭這邊吐了口煙。
“你還真是執著於你那幼稚的謊言啊。如果你想隱藏身份，就不該像陽光下的吸血鬼一樣顯眼。”
“聽著，你的秘密已經暴露了。我才不管你用那愚蠢偽裝的原因是什麽。我來是為了談錢的！”
羅蘭站在原地繼續聽著，他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蒙混過關了。這個侏儒可能在拍賣行有眼線，給自己通風報信了，甚至可能有人一直暗中跟蹤他，而他作為法師，並不擅長察覺危險，很容易被人偷偷靠近。
“小子，你有天賦，但比天賦更重要的是你的職業和職業道德。”侏儒說。
“職業？”羅蘭問。
侏儒把煙鬥從嘴裏拿出來，微笑著解釋：“你還很稚嫩，小子，你覺得在沒有能屏蔽識別技能的魔法的情況下，你能向任何人隱藏你那特殊的職業嗎？”
侏儒看著羅蘭時，眼睛瞬間閃過一道藍光。
“已經10級了？不錯，如果你繼續努力，前途一片光明。”
羅蘭向後退了一步，消化著這些信息。這個人有很高的識別技能，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符文魔力抄寫員職業已經被識破了，他卻毫無辦法。
“你當時就看出我的職業了？”羅蘭問。
“沒錯，我的記憶力很好，我們這種情報型的人就是這樣。”侏儒迴答，“然後有人開始出售符文法術卷軸，你說說，有哪個受人尊敬的符文鐵匠會出售那些蹩腳的法術卷軸呢？也許是個符文魔力抄寫員，嗯？”
羅蘭明白了這個人識破他的方法，這主要歸功於一項技能。他精心偽裝的一切都白費了，從一開始他就暴露了。至於這個老人想從他這兒得到什麽，還得再看看。
“這……”羅蘭有些沮喪地向前傾了傾身子，他原以為自己計劃周全，現在看來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好了，好了，我不是來敲詐你的，放輕鬆，坐下吧，我們有很多事要談。”
羅蘭無奈地坐下，他知道再否認也沒意義了。
“你想怎麽樣？”羅蘭問。
“沒什麽過分的要求，我想和你合作。”老人迴答。
“我不會簽那種荒唐的合同。”羅蘭立刻迴應，他可不想被困在一個地方工作六年，他寧願離開這座城市去別處試試，他已經賺了足夠的錢可以搬家了。
“那種合同是給那些沒本事的家夥的，你這孩子有前途。”老人說。
“在我看來……”羅蘭剛要說話。
“我會給你提供一個能發展你技藝的地方，我甚至會降低材料價格……”老人開始談生意，他想資助羅蘭，給他一個專門製作符文的空間。他提供的合同比半年前羅蘭看到的那份要寬鬆得多。
羅蘭不需要透露自己的任何秘密，隻要像以前一樣繼續製作就行。這家商店會負責銷售部分，他們的傭金也比拍賣行低，隻有15%。
“這份合同看起來有點單方麵有利……你為什麽願意給我這麽多自由？”羅蘭覺得有些可疑。這份合同唯一有約束力的地方就是他隻能把商品賣給這家店。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自由地為自己製作物品，甚至免費贈送。合同裏還有一條規定，允許他以較低價格把商品賣給幾個他選定的人，而且還可以協商。合同期限也更短，隻有三年。三年後他可以重新協商或者直接離開。
“答案很簡單，你很有潛力。像你這個年紀能達到這麽高等級的人可不多。”老人微笑著說，“你可能還沒意識到像你這樣獨特職業有多罕見。我願意在你的才華上投資，我不認為這是一筆糟糕的交易。”
男人微笑著，合同已經準備好了。羅蘭隻需要在虛線上簽字，合同就生效了。違反合同的懲罰是一個稍輕的詛咒，隻會消耗他30%的魔力。而且如果他違反了某條規定，懲罰也不會立即生效，他可以和老板協商來避免。
對於像羅蘭這樣沒有靠山和影響力的人來說，這其實是一份不錯的合同。他可以製作並銷售自己的物品，不用擔心價格差。拍賣行的買家有時候在購買時很吝嗇。
他還會有自己的地方用來製作物品，可能是這棟大樓裏的一個房間。這份合同甚至可以延續到他成為鐵匠的時候。抄寫法術卷軸很容易，但如果他要成為鐵匠，就需要一個設備齊全的鐵匠鋪才能幹活。合同規定，和他簽約的公司需要為他的手藝提供相應設施，而且也不限於他的符文魔力抄寫員職業。
“我看你是做過調查的，我要是拒絕可能就不明智了。”羅蘭迴答，看著在他麵前晃動合同的老人。侏儒還警告他關於其他商店的事，顯然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麽寬容，其他人可能會想打壓他而不是招募他，他們很容易動用關係，讓他被愛德加德的拍賣行拒之門外。
在這座城市裏，有一個類似理事會的組織，其成員是城裏最有影響力的商人，包括商人、店主、大型鐵匠鋪老板和其他各類商家。他們每三個月聚會討論一次。如果有新崛起的人物，他們首先會試圖把其招攬過來，如果對方拒絕，他們就會進行打壓。羅蘭目前還沒引起注意，但一旦他試圖成立自己的公司，理事會就會找上門來。
這個侏儒是理事會成員，所以他可以把羅蘭置於自己的保護之下，讓他免受未來的麻煩。
羅蘭低下頭思索著，這筆交易還不錯，而且他還年輕。合同隻有三年，等他以後有所提升時還有很大的迴旋餘地。他也不知道在真正有足夠的錢買下自己的作坊之前，他還要這樣持續多久。
“讓我考慮一下，我能拿一份合同副本迴去仔細看看嗎？”羅蘭問。
老侏儒沒有理由拒絕，羅蘭便離開了。他會再次仔細閱讀合同，然後提出一些修改意見，比如允許他保留自己的小紅彗星品牌標誌，同時隱藏自己的身份。最終，他會同意這份合同，他的手工藝生涯將從這一步正式開啟。
還有女孩那奇怪的行為舉止。整個相遇過程讓羅蘭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遊戲世界之中，他覺得現實裏不該有這樣的人。她對羅蘭時而情緒爆發，可當她送來食物時，又顯得滿懷感激，甚至還有些害羞。
“嗯……她難道是躁鬱症患者？我是不是該離她遠點呢？”羅蘭暗自思忖。不過，也許是他過度揣摩了，畢竟這世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好在他還得了一根免費的香腸，也算是有所收獲。現在他吃飽了，迴到了房間。睡覺前，他打算再抄寫一個火箭術法術。
明天他終於可以盡情采購一番了。他急需盡可能多地買下符文法術卷軸，有了這些，他就能著手製作原理圖來快速提升等級。
等級越高、屬性越好，他製作物品的速度就越快。他還盼著天秤座拍賣行能降低抽成比例，抽成後還要損失25%，這比例實在太高了，他也不清楚普通商店對其他商品的收費情況。
像往常一樣，羅蘭喬裝打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個正在訓練的小巫師。他首先要去的是艾克索爾魔法商店，之前他在那兒買到過符文火箭術法術卷軸。
他朝商店走去，店門在某種魔法的作用下自動開啟。他對這扇門產生了興趣，琢磨著它或許是靠符文運作的，若是如此，他就能把這種符文納入自己的收藏了。
店裏顧客稀少，他平常也不常來。離他旅店更近的雜貨店有日常所需的各種物品，而且他擔心來得太頻繁會暴露自己出售符文卷軸之人的身份。
那個叫齊莉安娜的精靈女孩仍在店裏擔任銷售員。羅蘭徑直走向展示符文法術卷軸的陳列櫃。那些卷軸還在原處，雖然對他有用的不多，但用於研究還是可以的。它們和以前一樣布滿灰塵，不過羅蘭能靠它們賺錢，其他工匠似乎沒這本事。
羅蘭比其他人有優勢，他可以直接拿別人的作品進行改進。哪怕是別人製作的最低級的符文法術，他也能在幾個小時內將其提升到最高等級。
普通級別的符文法術就難修正多了。它們使用的符文更多，原理圖的規模也是其他法術的兩倍。這就是為什麽他需要更多時間來抄寫這些法術，也是為什麽他花了半年時間才將製作工藝近乎完善的原因，而且這還隻是針對一個符文，如果嚐試完成一個全新的符文，所需時間可能同樣漫長。
羅蘭看向那位精靈女士，示意她過來，因為他想買幾個卷軸。精靈微笑著朝他走來，她走路時，臀部搖曳生姿，羅蘭不確定她是不是有意為之，但那姿態著實誘人。她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親愛的顧客，您想要點什麽？我看您已經有了選擇~”精靈微笑著問。
“我想買這個光明符文球法術卷軸、水之符文球法術卷軸……還有霜之箭法術卷軸……”羅蘭開始說出自己想買的卷軸，他不確定自己的錢是否夠買這些，不過它們對他未來的研究意義重大，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擺弄那些符文組件了。他早已把所有部件都詳細記在筆記裏，現在就差實踐的時間了。
“您想買符文法術卷軸？”精靈問。
“嗯……稍等一下，我馬上迴來。”精靈說完便離開了。這反應出乎羅蘭意料，他不禁心生疑竇，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直接拿商品、收錢就完成交易了嗎？難道她後麵有更多的卷軸，不想把這些有灰塵的賣給他？
羅蘭留在店裏等待，他甚至看到精靈走上了樓梯，就是他之前走過的那道樓梯。
“卷軸是存放在樓上嗎？”他有些疑惑，但還是決定等等看。他太需要這些法術卷軸了，沒有它們，他就無法繼續提升自己。他需要更多的樣本用於研究，他現有的符文原理圖數量不多，而且隻有一個能用來賺錢。
大約五分鍾後，精靈從樓梯上下來，朝羅蘭走來。她並沒有拿著卷軸，看來羅蘭最初的猜測錯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精靈歉意地說。
“沒關係，那我可以拿走這些卷軸了嗎？”羅蘭有些急切地問，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更多時間，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材料來助力自己的工作。
“很抱歉，恐怕不行。”精靈迴答。
“什麽？”羅蘭愣住了，滿心困惑。他買這些卷軸有什麽問題嗎？難道有人識破了他的計劃，知道他能製作已完成符文符號的原理圖？他不禁緊張起來，額頭冒出了汗珠。
“啊，別擔心，不是您想的那樣。經理想和您談談。”精靈趕忙解釋。
“經理？”羅蘭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擺弄大罐子的侏儒形象。
“是的，他想和您討論一些商業機會，談完之後，我相信他會允許您購買這些卷軸的~”精靈微笑著說。
“商業機會？”羅蘭皺起眉頭，精靈隻是微笑，沒有再解釋。羅蘭在心裏猜測，他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被發現了。他們不想賣給他符文法術卷軸，卻想談生意，如果這和他在拍賣行的事無關，他簡直不敢相信。
此時，羅蘭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這兒去別的店試試，又不是隻有這一家有符文法術卷軸。另一個選擇是上樓去看看經理到底想從他這兒得到什麽。如果就這麽走了，他就永遠無法知道經理的動機了。
羅蘭決定去見經理。他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畢竟對方是個煉金術士，不是戰士，而且還是店主，或許隻是想和他談一筆生意。如果他不願意，大可以拒絕，然後繼續自己的生活。要是事情變得複雜，離開這座城市也是個辦法。
“好吧，帶路吧。”羅蘭點頭說道，金發精靈笑了笑，很快，他就站在了半年前到過的那扇門前。這裏沒什麽變化，屋裏的人看起來也和以前一樣。隻是煉金設備增加了一些罐子和燒杯。
精靈離開後，門在羅蘭身後關上了。現在屋裏隻剩下他和商店經理，他不清楚這個人是不是店主。羅蘭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除了煉金用具，旁邊還有一個熔爐。他很詫異為什麽這裏會有個熔爐，它緊挨著一堆化學藥品和放在附近書架上的易燃書籍。然後他才想起，這個世界可能沒有負責檢查商店安全措施的人。
“符文火箭術，嗯？”一個聲音傳來。
“啊？”羅蘭應道，他聽到侏儒終於說話了。侏儒的聲音比人類尖細，身材矮小。羅蘭對比過城裏其他侏儒的身高，這個侏儒算比較高的，接近120厘米。
“符文火箭術怎麽了？”羅蘭迴答，裝作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識破了，還是對方在試探。老人停下手中的活，從煉金設備後麵走了出來。
他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羅蘭這才仔細打量起他。這個男人留著灰色的長胡子，頭上戴著頭巾。他的耳朵又尖又長，不過沒有精靈的那麽長。他的鼻子很大，左邊鼻孔上有一顆大疣。他穿著寬鬆的長袍，用棕色皮帶係著。
“小子，別侮辱我的智商。你真以為沒人會注意到你的小把戲嗎？”老人說道，“我得承認，你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能製作出那種質量的法術，確實很有天賦。”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角落裏的另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有一把大椅子，可能是為了方便他看桌麵，因為椅子看起來是人類尺寸的。他坐下後，拿出一個木煙鬥，很快，煙霧從他的鼻孔冒了出來。
羅蘭有些擔心自己已經暴露了，他喬裝打扮過，賣東西時還說自己是為別人工作的。也許繼續裝傻能躲過懷疑。
“我隻是被雇來送那些卷軸的……”羅蘭說。
侏儒挑了挑眉毛，像看傻瓜一樣看著他，輕蔑地哼了一聲，朝羅蘭這邊吐了口煙。
“你還真是執著於你那幼稚的謊言啊。如果你想隱藏身份，就不該像陽光下的吸血鬼一樣顯眼。”
“聽著，你的秘密已經暴露了。我才不管你用那愚蠢偽裝的原因是什麽。我來是為了談錢的！”
羅蘭站在原地繼續聽著，他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蒙混過關了。這個侏儒可能在拍賣行有眼線，給自己通風報信了，甚至可能有人一直暗中跟蹤他，而他作為法師，並不擅長察覺危險，很容易被人偷偷靠近。
“小子，你有天賦，但比天賦更重要的是你的職業和職業道德。”侏儒說。
“職業？”羅蘭問。
侏儒把煙鬥從嘴裏拿出來，微笑著解釋：“你還很稚嫩，小子，你覺得在沒有能屏蔽識別技能的魔法的情況下，你能向任何人隱藏你那特殊的職業嗎？”
侏儒看著羅蘭時，眼睛瞬間閃過一道藍光。
“已經10級了？不錯，如果你繼續努力，前途一片光明。”
羅蘭向後退了一步，消化著這些信息。這個人有很高的識別技能，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符文魔力抄寫員職業已經被識破了，他卻毫無辦法。
“你當時就看出我的職業了？”羅蘭問。
“沒錯，我的記憶力很好，我們這種情報型的人就是這樣。”侏儒迴答，“然後有人開始出售符文法術卷軸，你說說，有哪個受人尊敬的符文鐵匠會出售那些蹩腳的法術卷軸呢？也許是個符文魔力抄寫員，嗯？”
羅蘭明白了這個人識破他的方法，這主要歸功於一項技能。他精心偽裝的一切都白費了，從一開始他就暴露了。至於這個老人想從他這兒得到什麽，還得再看看。
“這……”羅蘭有些沮喪地向前傾了傾身子，他原以為自己計劃周全，現在看來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好了，好了，我不是來敲詐你的，放輕鬆，坐下吧，我們有很多事要談。”
羅蘭無奈地坐下，他知道再否認也沒意義了。
“你想怎麽樣？”羅蘭問。
“沒什麽過分的要求，我想和你合作。”老人迴答。
“我不會簽那種荒唐的合同。”羅蘭立刻迴應，他可不想被困在一個地方工作六年，他寧願離開這座城市去別處試試，他已經賺了足夠的錢可以搬家了。
“那種合同是給那些沒本事的家夥的，你這孩子有前途。”老人說。
“在我看來……”羅蘭剛要說話。
“我會給你提供一個能發展你技藝的地方，我甚至會降低材料價格……”老人開始談生意，他想資助羅蘭，給他一個專門製作符文的空間。他提供的合同比半年前羅蘭看到的那份要寬鬆得多。
羅蘭不需要透露自己的任何秘密，隻要像以前一樣繼續製作就行。這家商店會負責銷售部分，他們的傭金也比拍賣行低，隻有15%。
“這份合同看起來有點單方麵有利……你為什麽願意給我這麽多自由？”羅蘭覺得有些可疑。這份合同唯一有約束力的地方就是他隻能把商品賣給這家店。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自由地為自己製作物品，甚至免費贈送。合同裏還有一條規定，允許他以較低價格把商品賣給幾個他選定的人，而且還可以協商。合同期限也更短，隻有三年。三年後他可以重新協商或者直接離開。
“答案很簡單，你很有潛力。像你這個年紀能達到這麽高等級的人可不多。”老人微笑著說，“你可能還沒意識到像你這樣獨特職業有多罕見。我願意在你的才華上投資，我不認為這是一筆糟糕的交易。”
男人微笑著，合同已經準備好了。羅蘭隻需要在虛線上簽字，合同就生效了。違反合同的懲罰是一個稍輕的詛咒，隻會消耗他30%的魔力。而且如果他違反了某條規定，懲罰也不會立即生效，他可以和老板協商來避免。
對於像羅蘭這樣沒有靠山和影響力的人來說，這其實是一份不錯的合同。他可以製作並銷售自己的物品，不用擔心價格差。拍賣行的買家有時候在購買時很吝嗇。
他還會有自己的地方用來製作物品，可能是這棟大樓裏的一個房間。這份合同甚至可以延續到他成為鐵匠的時候。抄寫法術卷軸很容易，但如果他要成為鐵匠，就需要一個設備齊全的鐵匠鋪才能幹活。合同規定，和他簽約的公司需要為他的手藝提供相應設施，而且也不限於他的符文魔力抄寫員職業。
“我看你是做過調查的，我要是拒絕可能就不明智了。”羅蘭迴答，看著在他麵前晃動合同的老人。侏儒還警告他關於其他商店的事，顯然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麽寬容，其他人可能會想打壓他而不是招募他，他們很容易動用關係，讓他被愛德加德的拍賣行拒之門外。
在這座城市裏，有一個類似理事會的組織，其成員是城裏最有影響力的商人，包括商人、店主、大型鐵匠鋪老板和其他各類商家。他們每三個月聚會討論一次。如果有新崛起的人物，他們首先會試圖把其招攬過來，如果對方拒絕，他們就會進行打壓。羅蘭目前還沒引起注意，但一旦他試圖成立自己的公司，理事會就會找上門來。
這個侏儒是理事會成員，所以他可以把羅蘭置於自己的保護之下，讓他免受未來的麻煩。
羅蘭低下頭思索著，這筆交易還不錯，而且他還年輕。合同隻有三年，等他以後有所提升時還有很大的迴旋餘地。他也不知道在真正有足夠的錢買下自己的作坊之前，他還要這樣持續多久。
“讓我考慮一下，我能拿一份合同副本迴去仔細看看嗎？”羅蘭問。
老侏儒沒有理由拒絕，羅蘭便離開了。他會再次仔細閱讀合同，然後提出一些修改意見，比如允許他保留自己的小紅彗星品牌標誌，同時隱藏自己的身份。最終，他會同意這份合同，他的手工藝生涯將從這一步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