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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下起了淒淒瀝瀝的小雨,遠處的山在雨中變得格外清晰,偶有幾隻小鳥笨拙的在小雨中撲騰,那是覓食太遠,還來不及迴家的小家夥。


    嘩~啦


    “你在幹嘛,饅頭!”


    嘻~嘻


    秋奐沒有理會時舒的唿喚聲,而是繼續我行我素的在泥濘的小水坑裏,撒歡一般跑來跑去。


    啾~啾,啾~啾


    時舒夾緊眉頭,狠狠的看了一眼饅頭,可憐的秋奐還不知道接下來的他已經被盯上。


    “嘭~”


    “你這家夥,連個鳥兒也不讓我抓,這獨斷的剝削階級混蛋!”


    挨了一個糖炒栗子的秋奐,一臉生無可戀的蹲在時舒腳邊,企圖用一年反抗“惡勢力”。


    啾~啾,啾~啾


    那飛在低處的肥啾好像在嘲笑這個剛剛被收拾一頓的妖怪,秋奐忍不住朝著那群沒有見識的小東西們猛叫。


    “汪~汪”


    這群欺軟怕硬的家夥,總有一天我秋奐大人要吃掉你們!


    時舒則頗有些頭疼,腳邊的那家夥還真是歡樂,待會兒被瀟雲抓去洗澡,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當然了,我們秋奐是不可能被抓住的,畢竟是個妖怪,但是一頓嘮叨是跑不了的了。


    “看迴去阿姨怎麽收拾你。”時舒還是得提前說一說,免得這家夥又把自己弄得更髒。


    “嘖嘖,老是不好好的學習,時延肯定想不到他的孫女這麽無知。”心情不好的秋奐,毒舌屬性直線上升。


    隻見他念了一句什麽話,身上亮起一道白光,那些泥漿之類的東西瞬間消失。


    時舒盡管有了心裏準備,但也還是被這些妖怪的神氣法術所震驚。


    大概這就是人類大多數的人害怕妖怪的原因吧,強大而又神秘,擁有著人類所沒有的力量。


    時舒打著傘,牽著饅頭行走在那座石拱橋上,雨點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哇…救…救命~”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時舒好像聽到除大雨和河水以外的聲音。


    但那聲音一下子就結束了,時舒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聽錯。


    “這裏連隻鬼都沒有,怎麽會有聲音。”秋奐抬頭聞了聞,然後給出一個肯定的迴答。


    天空下著大雨,鎮上的人們都早早躲進建築裏,要不是秋奐非要吃隔壁街的烤串,她們也不會在這種天氣出門。


    這一路上除了他們,偶爾隻有飛馳過去的車子,除此之外,半個人都沒有,更別提什麽聲音了。


    “那麽,是我聽錯了?”時舒把傘搭在肩膀上,再次四處張望一圈。


    “救~救命!”


    “有人!”


    “怎麽會!”


    時舒和秋奐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應該啊,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其他的味道,我的鼻子不可能失靈啊。”秋奐跟著時舒跑向橋邊,向下張望,那聲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落入我們眼中可以看到這一副場景,下著大雨的石橋上,一個不大的女生打著一把牽著一條肉乎乎的小狗,兩個都扒著拱橋的石柱向下看。


    “誒?人呢?”


    時舒隻看到因為下雨而有些湍急的河水,在奔騰著向遠方流去,至於那唿救聲的主人,則是沒有半點影子。


    “會不會是某種妖怪?據我所知,這水裏會有一種專門拉人的水鬼,做為替身。”


    “你想太多了。”


    有時候,秋奐真想把時舒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東西,在別人麵前倒是挺正常的。


    “這裏根本沒有妖怪的味道。”


    “萬一你聞錯了呢?下著大雨會衝淡吧。”


    秋奐聞言撇了一眼時舒,那是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


    “咕嚕咕嚕…”


    那裏出現幾個不正常泡泡,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那一樣。


    他們肯定那裏有什麽東西,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害,不過見死不救可不是時舒的風格。


    “太好了,得救了。”


    一個迷你版的小人躺在時舒傘下的石頭上,長長的唿出一口氣,剛剛嚇死他了。


    秋奐在一旁,用力的甩了甩毛發,大顆大顆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向四周飛濺。


    抖完水,身上的毛發很快就幹了,這是他們這些妖怪所獨有的優勢,防水。


    “是您救了我吧,真是非常感謝,這位美麗是小姐,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你呢。”


    小人從躺著的石頭上站了起來,握著雙手殷切的說道。


    “喂,你這家夥,可不要認錯救命恩人呐,那是我把你從水裏叼出來的。”秋奐走上前,麵無表情的打量著那妖怪,心裏對他的身份也已經有了答案。


    “是這樣的嗎?這位美麗的小姐。”


    “是…是的。”這妖怪說的話讓時舒感覺怪怪的,被誇了也隻是尷尬的笑笑。


    “真是這樣啊,那麽救命恩人,我能為您做些什麽嗎?”那小人得到肯定的迴答,立即拋棄時舒,轉而殷切的對秋奐問。


    時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可真是個現實的家夥。


    “唔,為本大人做些什麽的話,那就先來十壇好酒吧,過過嘴癮。”秋奐捂著嘴吧笑道。


    “這個嘛,可以先欠上嗎?”那妖怪顯然沒有秋奐所說的東西,有些緊張的握緊兩隻小手。


    “這個都沒有,還敢問本大人需要什麽,切。”秋奐失望的扭過頭,不打算再理會那家夥。


    “饅頭,不要這麽沒有禮貌。”


    “抱歉了。”時舒懇切的望著妖怪。


    “不不不,是我的錯,連救命恩人的謝禮都辦不到。”妖怪背著手有些焦急的在石頭上一圈圈繞著走。


    “行了,沒有就沒有吧,本大人可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小氣鬼。”想到之前的栗子,還瞄了一眼時舒。


    你那是什麽眼神,時舒不甘示弱的迴望。


    別問這眼神是什麽意思,問,就是扣零食!


    “真是位善良的大人那。”馬屁跟上。


    “不過,先別著急說這話,以你的身份,來些好酒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才對吧。”秋奐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妖怪。


    “這,這個…當然不是,就是,這個,那個…沒有人。”


    那小人極力想要辯解,小臉蛋憋的通紅,眼淚都要流下來的樣子。


    “別這個那個的,照實說唄,本大人又不會吃了你。”


    “饅頭,你知道他是什麽東西?”時舒蹲下來,湊近秋奐的耳朵小聲問道。


    “你這女人,靠那麽近幹嘛,你不知道它是什麽妖怪?也對,你這無知的家夥。”秋奐的耳朵癢癢的,不安分的動起來,這個季節沒有蚊子才對啊。


    “你這家夥,盡管告訴我他是什麽就好,饅頭你越來越惡劣拉。”時舒再次用熟悉的眼神看向饅頭。


    可憐的饅頭不知道,這次他要受的傷害更大,到嘴的零食要沒絡。


    “行吧行吧,誰叫你這家夥是我的主人,我就勉為其難的向你介紹一下。”


    “那家夥別看他那麽小,也是個沒有神格的土地神。”


    “是的,恩人大人沒有說錯。”


    那小人也從石頭走到邊上。


    “你供奉的酒呢?”秋奐還不死心。


    “這個,大人,已經很久沒有人供奉過酒水了,不過有一些靈界通用的貨幣,這個您要嗎?”


    秋奐趕緊搖了搖頭,他可不需要這些信仰什麽的,讓他詫異的倒是土地居然沒酒喝,想當年他還搶過某個地界土地的酒呢,真是世事無常。


    時舒打算把那位土地神送迴廟裏,這位神靈看起來有些狼狽,渾身還濕漉漉的,剛剛還沒注意。


    主要是妖怪在時舒的記憶裏都比較強大,更何況是土地神,她想不通這裏的土地神怎麽會看起來沒有那麽好的樣子。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神靈在一個地方生活,僅僅靠過年那一天的供奉是不夠的,大概可以提供他們一個短時間的溫飽。


    但是他們這些神靈在人間是有職責的,單靠那些根本是入不敷出,而且現在的供奉也減少了好多,譬如那些往年會有的清酒,現在很少能看到了。


    土地在這裏使用神力庇佑著土地的肥沃等問題,但是現在他的神力減少了很多,在鼎盛時期,這裏的土地神其實不止他一個,但是現在,全都消失或離開。


    人們也越來越對這些神力微薄的神靈感到質疑,假如不能替他們實現願望,那麽供奉也就沒了意義,這種惡性循環一直持續到今天。


    雨還在下著,土地坐在時舒的肩膀上,為他們指明迴家的方向,目的地是一個看上去還能夠住的土地廟。


    那座小廟已經有些年頭,前麵還插著幾株燒淨的煙灰。


    “謝謝你,大人。”


    “假如可以為你盡一些微薄之力。”那妖怪執著的想要報答時舒和秋奐,眼裏閃爍著真誠。


    “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一直土地神土地神的叫著,真的失禮了。”


    “那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時舒,這位是秋奐。”


    “啊。”土地神正大眼睛,臉上也充滿著驚喜光芒。


    “你,你好,我叫驚葉。”


    “你好。”


    伸出的兩隻手緊握到一起,歡笑的臉龐在這昏暗的雨天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吾存在這裏很久很久了,一個個同伴都消失不見】


    【終於這裏,隻剩下自己】


    【人類是多麽可愛的生靈啊,隻剩下我也】


    【想要守護著他們】


    帶著微光的聖潔血液滲入百物誌。


    時舒大人,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


    謝謝你,大人。


    實錄,土地驚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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