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月去找了慕青衫。


    “慕樓主,您能教我釀酒嗎?”


    有求於人的她,將很久之前就去掉的您字都用加上了。


    “蘇莊主,你手頭應該很寬裕,想買什麽樣的酒買不到?釀酒可不是什麽輕鬆活。”


    慕青衫酒尊的第二重身份,在蘇淩月這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他自己被人也是絲毫不介意所有的身份都讓她知道。


    目前,他是將蘇淩月當成真正的晚輩在看待,還是可以偶爾幫一把,偶爾提攜一下的那種晚輩。


    “我和玄王在一起一年的紀念日快到了,我想親自替他釀上一壺酒。”


    “小姑娘,你是在本樓主這兒來秀你和玄王多恩愛情深的麽?”


    慕青衫有一種吃撐了的錯覺。


    蘇淩月這種完全不在意長輩心情的小輩,還是別提攜了,打壓才比較適合。


    蘇淩月:“並沒有啊,我隻是誠心誠意的來向您學習。”


    “拿上這張酒方,按照上麵的步驟,自己去摸索怎麽釀酒。從本樓主這兒離開吧。”


    慕青衫扔了一張方子給她,直接把她攆了出去。


    教她是不可能的,他還不想天天被人秀一臉。


    蘇淩月拿了釀酒的方子,按照其上寫的內容去準備材料。


    釀酒的地點定在了遺府內。


    在外界,十幾天的時間,是不可能釀造出什麽好酒,在遺府內卻不同。


    她的動手實踐能力不錯,按照步驟進行,首次就成功。


    悶熱的遺府,忽來一陣涼風,涼風中的冰氣,在她的臉上停留。


    府內空間變了天。


    紫金雷劈下,數十道驚雷一一落下。


    冰山上的冰雕,徹底破開。


    站在蓮池上的蘇淩月,看清了那個人。


    銀發,鳳眸,姿容勝絕天地。


    冰雪化衣,在他身上落下。


    蓮花池大動。


    原本在池底的魔尊被卷了起來。


    這一次,他連枯枝都還未曾使出,就被卷到了那冰雕人的麵前。


    “尊主,我來救你。”


    蘇淩月朝著他們衝過去。


    魔尊此刻沒有一點兒掙紮,他慵懶的說:“蘇小喵,本尊不會忘記你。”


    魔尊於冰雕人的手中消失不見。


    然後那仿佛沒有任何情緒的男人,容貌變成了魔尊的樣子,頭發卻還是保持著銀白。


    他獲取了魔尊的記憶,去依然目下無塵,眼中心中都無情。


    他消失在了蘇淩月的遺府中,連帶著魔尊一起。


    蘇淩月親眼目睹這一幕,卻暫時沒想過要去替魔尊報仇。


    剛剛那個從冰雕裏出來的人,看著就像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超級巨能。


    她,加上她認識的所有人,應當都對付不了他。


    魔宮。


    獲取了墨啟記憶的男人,暫時用了魔尊的身份,以及墨啟的名字。


    ……


    “靳郞,我遺府中的那個冰雕出來了。他毀了魔尊,我好怕他會把我也毀了。”


    蘇淩月想到那男人離開時看她的眼神,都覺得腿在抖。


    軒轅靳:“不怕,他不會毀了你。”


    當晚,軒轅靳未曾入睡。


    天幕中的星星,亮得人眼睛疼。


    白咒在發現某顆星星亮起之後,來到了鎮玄王府。其後用內力撐開一個絕對隔絕外界的結界。


    “他出來了。軒轅靳,你準備什麽時候,把他的劫送去他的身邊?”


    “再等十天。等我和淩月過完紀念日,我就讓她去玄一宮。”


    白咒:“舍得送出去?”


    軒轅靳攤開手,朝著天際抓去,像是想要把那顆忽然出現的星星給抓下來一般:“舍不得,也隻能送她過去。


    我們的計劃若是成功,那本王早晚可以將她接迴自己身邊。


    若是不成功,我會消亡在這天地間。那她在誰的身邊又有什麽要緊?”就去聽書


    他對蘇淩月有情,有愛,也有憐……


    然,這些情,愛,在他看來,是可以暫時放下。


    “你既然決定把她送出去,那你該好好考慮,要怎麽送,才不會太突兀。”


    軒轅靳:“隻要本王和她斷了,那麽她和玄靳遲早會碰頭。”


    眨眼時間,十天過去。


    蘇淩月和軒轅靳在一起一年的紀念日到了。


    她從遺府中拿出了親自釀的酒,在屋子裏擺了無數的蠟燭,和緋紅花瓣。


    “靳郞,知道你喜歡喝酒,所以我親自釀了一壇酒。”


    軒轅靳給自己滿上,看著王府裏花裏胡哨的擺設。


    還以為她會整出什麽有新穎的慶祝方式,沒想到這般無趣。


    喝罷了酒,蘇淩月將玄王府裏所有的門窗,窗紗全部拉上。


    “靳郞,真正的慶賀要開始了。”


    今兒說什麽,也得拿下他。


    軒轅靳看著堆在地上的衣衫,以及昏暗燭火中,蘇淩月的曼妙身姿。


    他是意動了。


    但這個人,他不能碰。


    不僅不能和她水到渠成,他還得用計,讓這個唯一讓他心動的女人,成為別人的女人。


    他甚至未曾在那妖媚迷離中去吻她。


    他將自個兒的紅衣取下一件,然後披在她的身上。


    更聲響起了,這意味著第二天到來了。


    所以,他們的紀念日結束了。


    “淩月,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了。我會搬離此地,和白咒前去問天關。”


    蘇淩月:“到此為止?你的意思是,你不再是我的靠山,也不再是我的靳郞?”


    她覺得心疼得厲害。


    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走心,不要走心。到頭來,還是對他用了情。


    就算用情不深,現在得知他不要她,她還是悶得難受。


    軒轅靳:“對。”


    “好,我知道了。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她蘇淩月,絕不會死纏爛打著他。


    在這段感情中,她也沒吃虧……


    那就,算了吧……


    蘇淩月失魂落魄的迴到自己的院子,大醉了三天。


    三天後,再度醒來的她,瞧著跟以前再無兩樣。


    不過,曾經動過的心,這次不僅豎起了銅牆,還直接加了一道鋼鎖。


    玄王離開都城,且並未帶走蘇淩月的事情,傳遍了街頭巷尾。


    這一下,蘇淩月被鎮玄王拋棄的消息,再度漫天飛揚。


    更有好事者,直接在聚神樓內聽戲的她攔住:“蘇莊主,蘇莊主,你跟鎮玄王之間現在還好嗎?”


    蘇淩月微笑著迴應:“傳言是真的,我和玄王,於三天前,徹底斷絕了關係。如今的我,可是獨身。”


    得到了確切消息之後,便有人說,蘇淩月要完了。


    沒有了鎮玄王當靠山,眼紅她,嫉妒她,想她死的人,不會放過她的。


    蘇氏山莊。


    佳音郡主抱著孩子,跟愛人一起前來:“蘇莊主,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這個郡主,雖然不及玄王有威望,但多少還有些用。我和紅滅,都願意當你的後盾。”


    宮裏的夢虞山喬裝打扮後,出了皇宮,拉著蘇淩月的手說:“淩月,我會在玄帝耳邊吹耳旁風,讓他不起出了你的心思。”


    獨眼斷臂的蘇鷹從學院趕來:“莊主,我會去邊關,爭取立功封侯,我會成為你的後盾。”


    張老帶著茶,邊喝邊說:“我會對外說你是我的義女,我這把老骨頭的麵子,還是能用上幾分。”


    這些在她最大的靠山沒了之後,這些人依舊站在她的身後。


    蘇淩月告訴他們:“謝謝你們成為我的後盾。沒了玄王在背後支撐,我依然可以一點點變強。”


    她的名望,又不全是靠軒轅靳而來。


    隻是沒了他,接下來的有些路,她會走的坎坷一些罷了。


    鎮玄王和蘇淩月斷絕關係的熱度,在幾天之後悄然降落。


    四王府內。


    四王爺手上拿著一份厚厚的禮單,在查閱了一遍之後,往禮單中添了一對鴛鴦玉佩。


    “就按照這個禮單,準備聘禮。”


    王府管家拿著禮單:“四爺,您真的要求娶蘇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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